('高启盛回京海第一天,公司里派了人来接机,虽然大家都知道他是京海人,但礼不可废,毕竟是总部派来的人,无论如何,都不能怠慢,为他摆酒设宴,不在话下。
喝酒误事,他不敢,那个最重要的人他今天还没见。遂胡乱吃了几口,又同公司的领导层打了个照面,称家中有事匆匆走了。
还没出饭店,高启盛就摸出了手机,有些迫不及待:“冯秘书,我哥现在在哪儿?”
“怎么啦小高总?高总在办公室看书呢?”冯钰一头雾水。
高启盛挂了电话,在路边拦了辆的士,直奔建工集团去了,他想给高启强一个惊喜。
人人皆知,建工的老大是个书虫,看书的时候不喜人打搅,就算是高启盛回来时冯钰也略略拦了拦,但她辗转想了想,还是把人放了进去。
高启盛蹑手蹑脚地推了门进来,见高启强正倚在办公椅上,手里捧着书,有些聚精会神。
在门口约莫看了一分钟,他才轻轻地咳了一声,嘴角含笑。
高启强闻声抬起头来,又惊又喜地问:“小盛?你怎么回来了?”
高启盛这才喘了口气,快步上前,拎起茶壶给自己倒了杯茶,有些卖关子地说:“我嘛,自然是服从组织的安排呀。”
高启强有些急了,伸手要去夺他手里的茶杯,这时,高启盛才慢悠悠地说道:“公司在京海这边需要人手,陈公子说既然我对京海的情况比较熟悉,自然就责无旁贷了。”
高启强知道,自己若是没有开口,陈家父子决计不会随意对高启盛作任何人事安排。于是挑了挑眉,问道:“他说的?我看是你要求的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高启盛被哥哥一语戳破,埋着头苦笑连连,他知道他没生气,遂双臂撑着桌子逼近了问:“哥,你那天说的话还作数吗?”
高启强挺茫然的啊了一声,觉得弟弟靠得太近了,遂把椅子往后挪了挪,故做镇定地问:“我说什么了?”
高启盛恶作剧般笑,轻轻勾了勾高启强的领带,椅子又往前滑了滑,凑上去说:“那天晚上在我公寓里,你抱着我的时候说的,你说…不把小盛丢下…”
高启强呆了呆,片刻后才反应过来,忙为自己申辩:“那天晚上我喝醉了。”
高启盛瘪嘴撒娇,像受了委屈似的:“那你就是骗人,你还扯我衣服…”
他看着眼前的人不依不饶,只好柔声抚慰,岔开话来:“这个点儿,还没吃饭吧?”
高启盛正了正神色,拿起茶杯回道:“刚刚和公司的人一起吃了点,还非要我喝两杯,大中午的,谁要喝酒啊,说了两句话就走了。”
高启强会意地点了点头,起身抽了支笔卡在书里,一边收拾凌乱的桌面一边说:“没吃饱吧,你跟我出去再吃点儿,要回来也不告诉我一声。”忽地又停下了手中的动作,偏头有些好奇地问:“是不是怕我不同意,所以不敢跟我说?”
高启盛捏着个杯儿点头。
“臭小子,你什么时候怕过我啊?”高启强走过去拍了拍了弟弟的肩。
高启盛见他满面轻松,心中的隐忧才渐渐褪去。
“哥...我想吃肠粉,外面太热了,不想出去,刚从外面回来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高启强说了声好,宠溺地摸了摸弟弟的头,推门出去,对着小办公室的秘书淡声吩咐:“冯秘书,你下楼带一份肠粉上来。”
冯钰起身点了点头,放下手里的工作快步出门去了。
她拎着打包好的肠粉回来时,高启盛客客气气地道了声辛苦,冯钰一震,继而微微一笑。
高启盛见她并不了悟,遂补充了一句:“这一年,辛苦你了。”她这才明白过来,高启盛的那一声辛苦是代他哥哥说的。
她帮人把打包盒拆开,又将筷子放在上面,颇为谦虚地说:“应该的。”
她搁下筷子正准备离开,高启强同她对视了一眼,吩咐道:“对了,你待会儿找人去小盛那边收拾一下,尽快,他今晚要回去住...钥匙的话你找王妈要,她那儿有。”
冯钰笑着应下了,又看了眼正端着肠粉扒拉的高启盛,心中暗自感叹,唐小虎还真是没说错,要是高启盛回来了,她有的忙。
奔波了一上午,高启盛也确实腹中饥饿,两口吃完,抹了抹嘴巴,说:“哥,我今晚能不能先不回去啊,去你那儿住行吗?”
高启强心中迟疑,久久没有开口,准确地说,他是不知道怎么开口。
“我不想一个人住,一个人住一年了都。”高启盛低声抱怨,抬头看了看高启强的脸色,续道:“我不问你,你还真不打算跟我说啊?你和她那点儿事儿,我早知道了。”
高启强顿时了悟,狠狠喘了口气,看着有些生气:“谁告诉你的?小虎说的?他这张嘴真是...”
高启盛走过去拉了拉他的手,好声好气地说:“得了,别总说人家小虎哥了,就你嘴最严,行了吧?什么事儿都瞒着我,不告诉我,你们明明早就分开了...”他顿了顿,才单手把人搂着,咬着人耳朵说:“给我个机会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高启强只觉得耳边湿漉漉的,他好像已经习惯了那人总对他说一些不着调的话,若是换做从前,他说不定一耳光就过去了,如今他的心境竟平和了许多。因为眼前站着的是他完好无损的弟弟,想起那个梦境,他心中还是后怕的。
高启强轻轻推开弟弟,又教训了起来:“这么大的人了,说话做事,能不能冷静一点儿!”
高启盛听得出来,他的言语里,其实还是有斥责之意的,他不像他回来么?
于是推了推眼镜,呵呵笑了,些许嘲讽:“冷静?!我够冷静了哥,倒是你,你冷静了吗,没有吧,我还以为没了我你俩就能相敬如宾,白头偕老了呢,结果还不是闹得鸡飞狗跳。”
话毕,高启盛从兜里掏出了高启强遗失的那枚婚戒,认真地琢磨了半天,才渐渐平复了情绪:“我知道,我还没有资格处理你的东西,所以...”他转身轻轻把戒指放在了桌上。高启盛的语气虽是平淡,但教高启强听来却是语若冰霜。
他说他没有资格?此时,高启强只觉得,弟弟的嘴与那刀片子并无二致,割得他心疼。
他口中一言不发,肚里又有些踌躇,正想说些什么话来宽慰他,那人背着他又开口了,语气比之前更弱了些:“我千里迢迢地从京城跑回来找你,你就是这么对我的,那你既然不想我,为什么又要来京城找我,你总是这样…”
高启强瞧了他半响,他的弟弟,真的是越来越敏感了,觉得心疼,遂走上前去从身后抱住他,凑在弟弟耳边轻声安慰:“我只是希望你做事能考虑清楚,不要冲动,阿盛,哥哥不想你走错路。”
被他拥着,高启盛的眼里总算流露出了一点儿笑意,遂试探道:“这枚戒指,可不可以不要了?”
高启强知道这句话是什么意思,那日在京城,他其实并未醉,夜里弟弟趴在他身上说的话,他也都听见了,那人心里的苦,他知道。他再不能那样对他了,他不能...
内疚之心一旦生了出来,便有些一发不可收拾,连带着那些畸形的爱意:“你刚刚说你没有资格处理我的东西,怎么会呢?”他在弟弟的头发上蹭了蹭,又继续同他咬耳朵:“乖仔,你怎么会没有资格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高启强紧贴着弟弟的后背,仿佛能感受到那人扑通扑通的心跳,他在紧张什么?于是低低地叫了声阿盛。
哥哥的声音近在耳畔,这个人的声音,这一声阿盛,是他这辈子都没法抵挡的诱惑。他从高启强拥挤的怀里挣开,转身把人扑到在沙发上,重重地吻了上去,高启强没有反抗,甚至对他有回应,这个吻漫长而让人沉醉,高启盛离开他的唇时,有些憨憨地瞧着怀里的人,仿佛还没回过神来。
高启强望着他,轻轻地拍了拍弟弟的脸,高启盛又扑了下来,咬着脖子吸吮,一只手又在高启强身下抚摸揉搓着,嘴里还呢喃着:“我爱你...哥...”
他说不上来是什么感觉,有激动,有兴奋,更有一种难以置信的欣喜,在这一刻,高启强突然觉得,自己的心瞬间澄明了,他爱他,如他爱他。
情动之时,办公桌上的电话响了,可身上的人仿佛未闻,动作不停,他捏着高启盛的肩央求道:“阿盛...别在这里。”
高启盛没好气的问他:“那在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