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文帝拿起书上的信件,面色不变将信封打开,一目十行。
明媚儿坐在一旁仔细观察着景文帝的神色,没有一丝变化。
她不禁眉头轻皱。
景文帝看起来一点都不惊讶、错愕,甚至连被背叛后的恼怒都没有。
难道,景文帝早就知道文贵妃是恒亲王的人?
这个念头刚出现就被明媚儿抛出脑后了。
景文帝绝对不知道文贵妃是恒亲王的人,不然景文帝不会默许文贵妃再怀这一胎。
文贵妃能为了恒亲王,不考虑慈安公主,不考虑景文帝,一意孤行去拉下沈皇后,足矣可见她和恒亲王之间的关系匪浅。
若是文贵妃当真生下皇子,恒亲王未来想要当摄政王,挟天子以令诸侯就简单太多了。
甚至文贵妃以太后的身份出面,用皇子稚童年幼,难堪大任的由头,可以名正言顺将皇位让位给恒亲王。
这是动摇国本的大事。
景文帝绝对不会明知故犯,冒这么大的风险引狼入室。
可是景文帝如果不知道文贵妃是恒亲王的人,那为什么会这么淡定如常?
与自己诞育一女的枕边人,原来早就在不知何时背叛了自己,还意图与其他人同谋谋反,不值得让他的情绪波动吗?
很快,不等明媚儿想入非非结束,景文帝就已经将信件看完,无所谓地将信件随手扔到了地上。
明媚儿眉头皱地更紧,将信件捡起来又重新收好。
景文帝一直看着她,将信件重新放回妆奁里。
“有什么好收的?”景文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