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ater twety-eigt(1 / 2)

('伊诺斯在埃德蒙的病房里度过了两天,这两天来,他没有再离开住院部的这栋大楼,他不是把心思放在照顾埃德蒙上,就是在一旁埋头复习他的功课,到吃饭的时候,他走出病房,乘电梯去楼下的食堂买些吃的再折返回来,除此之外,他连这间病房都没有迈出过一步。

他不敢让自己轻易地闲下来,一旦当他停止把注意力放在别处,哪怕只有片刻,也会不由自主地回想起兰金在他的身体里横冲直撞的感觉,像一条凶恶的巨蟒钻进他的脑子,毫不留情地把他能够控制的思绪和情感都驱赶了出去,仿佛兰金占有他身体的同时,也把他的精神一同强暴了。

夜晚,他不敢放松下来安心睡觉,一闭上眼睛,就能看见兰金那双深情的眼睛,他的嘴唇停留在自己耳边,用他没有办法反抗的方式轻轻吮咬他的耳廓,那让他无法忘却的温柔的音色和语气会响起:“伊诺斯,我知道你还爱着我,不论你拒绝我多少次,你自己也没办法否认这一点。”

这比最可怕的噩梦还要可怕。伊诺斯即使昏昏欲睡,却也还是不敢再闭上眼睛,他强迫自己从床上起来,去楼下的咖啡机中接了一杯速溶咖啡,咖啡里植脂末的味道很油腻,却真的可以让他在困倦和难以入睡之间清醒着,至少不必遇见那样的噩梦。除了破坏自己的生物钟熬着日子,他没有人可倾诉了,想必连泰莎也不愿意再听他这些乱七八糟的事。

埃德蒙在一个下午从睡梦中醒来,他躺在床上,看见伊诺斯坐在窗台前翻着一本书看,他侧身对着他,察觉到他醒来时,他才偏过头看着他,露出疲惫的微笑:“醒了?”

眼窝下的黑青被埃德蒙看得更清楚了。

“你昨晚又没睡好。”埃德蒙幽幽地说,他能够察觉到伊诺斯这两天来的不对劲,只是每次他试图深入询问的时候,他都在有意地避而不谈,明明前不久他才对自己说过“不论有什么事情一定要告诉我,让我参与你的生活”,可现在当自己想要帮他解决难题的时候,他反倒成了不愿敞开心扉的那个了。

“一定又熬夜了吧,到底怎么了?”

“我没事。”伊诺斯十分心虚地摇了摇头,他放下书,坐在埃德蒙的床边,紧紧握住他的手,“我会好好休息的。”

“你不用一直在这里照顾我,你先回家去吧,我很快就会好起来的。”埃德蒙怜爱的眼神,让伊诺斯心里更加愧疚了。

伊诺斯马上转移了话题:“你饿不饿?我下楼去给你买吃的。”

埃德蒙点了点头。

“想吃什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买两份一样的就好。”不出意外的,他总是这么说。

伊诺斯应了下来,转身离开了病房之前,他给了埃德蒙一个吻,当他走到楼梯口等电梯上来的时候,手机里收到了一条短信。短信是辅导员维特发来的:

“嘿,伊诺斯,你现在有空来我办公室一趟吗?你的母亲来看你了,她正在这里等你。”

伊诺斯感到惊讶的同时又感到惊喜,因为母亲并没有提前告诉自己她要来。

没过多犹豫他便答应了维特先生很快就会到,然后迅速地去食堂买了一人份的晚餐,让看房护士送去给埃德蒙,并给他发了条消息:“埃迪,我这边突然有些事情,不得不回学校一趟,你等我。”就出门坐上了回学校的那趟公交,这是这么多天来他第一次走出这栋大楼。

他回到了学校,来到了维特先生的办公室,看见母亲正坐在维特办公桌旁的沙发上,见到他进来,她的脸色比他还加更惊喜,便直接不顾外人在场地从沙发上站起来走向他,给了他一个热烈的拥抱。

“噢,好孩子,妈妈真的很想你。”

早已经不再叫做夏琳?所罗门的夏琳?米切尔情绪激动地亲吻着儿子的两边脸颊,维特则在一旁看着他们露出一副似笑非笑的表情。母亲涂着口红的嘴唇冰凉冰凉的,可伊诺斯的耳根却悄悄充了血,他不好意思地轻声对母亲说道:“妈妈,咱们先出去再说吧。”

伊诺斯向维特先生道了谢后,就带着母亲离开了办公室。夏琳挽着伊诺斯的胳膊,一边和他走过长长的走廊,一边兴高采烈地跟他聊着天:“亲爱的,你在学校过得怎样呢?适应这里的一切吗?”

伊诺斯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只是轻轻点着头。

“一定结交到了很多新朋友吧。”

“嗯……确实有那么几个,和他们相处得还不错。”伊诺斯轻描淡写地回答,随后自然地把话题转移到了别处,“家里一切都还好吗?苏珊怎么样?好久没有见到她,挺想她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她好得很,在幼儿园里每天都很乖,在家也总是说想哥哥,隔三差五就会问我你什么时候回去。”夏琳微笑着说。

“乔治还欺负她吗?”

“乔治从来没有欺负她,那只不过是小孩子之间的玩闹罢了。”夏琳和伊诺斯走到办公楼的门口时,她忽然停下脚步,转过身来温柔地望着儿子,“honeybunny,我知道你跟那孩子不对付,不过你也不必过分担心,他现在慢慢长大了,变得比以前懂事了许多,越来越知道该怎么跟妹妹好好相处,他也会明白应该对你尊重一些的。”

伊诺斯一向不喜欢他的继父巴洛和继父带来的儿子乔治,但好在巴洛对待母亲一直不错,提起那个男人时总是满嘴夸耀,随着相处的日子越来越长,伊诺斯也愿意慢慢放下对他们一家的芥蒂。他点点头,对母亲说道:“妈妈的幸福比什么都重要,只要你和苏珊过得不委屈,我不在乎他们是不是喜欢我,当然你也不必在乎我是不是喜欢他们。况且再怎么说,他们是苏珊的爸爸和哥哥。”

夏琳轻轻叹了口气,她用手抚摸着伊诺斯的脸颊和蓬松的卷发,温柔的目光里带着一丝怜悯和愧疚:“妈妈真对不住你,自从和你爸爸分开,又有了乔治和苏珊以后,对你的关注就比以前少了太多。我本来该在你大学开学的时候就来送你,可当时苏珊病着巴洛又出差去了外地,我实在不得不留在家里照顾她。这次你过生日,我跟家里商量好,不论发生什么,都一定要让我过来陪你。”

当母亲提到生日的时候,伊诺斯这才回过神来,这些日子他忙着照顾失落的埃德蒙,忙着复习期末考试,兰金又在其中横插一脚搅扰他的情绪,让他竟连自己的生日都忘了。

“没关系。”伊诺斯摇摇头,他久违地感到幸福起来,他笑了,“你能来,我就很高兴了。”

夏琳重新挽起伊诺斯的胳膊,和他一起走出办公楼的大门,夕阳的余晖落在他们两人的身上,把地上的影子拉得很长很长。

“我们去哪儿?”伊诺斯问。

“我和你爸爸在附近找了一家酒店给你过生日,现在他正在车里等着咱们。”夏琳回答。

“爸爸?”伊诺斯愣了愣,“你不是跟着巴洛他们来的吗?怎么跟着他来了?”

“honeybunny,这是你的生日,应该由至亲的人陪在你的身边。”夏琳说,“更何况你的爸爸也非常想见你,他平时只是不会轻易表达罢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伊诺斯刚刚感到幸福的心瞬间又如坠冰窖,他又害怕又有些生气,站在那里不愿再往前走了。

“我不想见他。”伊诺斯说,“我和他说不上什么话,和他在一起,我真怕哪一天自己的本性被他发现,他会像中世纪的教会一样审判我,把我钉在刑架上烧死。”

夏琳似乎早就料到儿子会是这样的反应,她轻轻拉起伊诺斯的手,耐着性子说:“我懂,你爸爸这个人的确很保守,但这并不代表他不爱你……”

“我说不想见他,不光是因为他对我们这个群体的怀抱恶意。”伊诺斯情绪有些激动,声音不由自主地抬高了很多,“从小到大,我有什么感受对他来都说根本不重要,每次我试图跟他沟通,他从来不会好好听……”

“亲爱的,我明白你的心思,不过你先听我说完,好吗?”

夏琳一句话,伊诺斯马上就闭了嘴,认真听她说下去。

“在我像你那么大的时候,”夏琳娓娓道来,“有一次报纸上提到美国的离婚率再创新高,我的爸爸,噢,也就是你的外公看到这条消息,就皱着眉头念叨说世风日下,如今的年轻人越来越不注重家庭,都只顾着自己,这完全是因为大家摒弃了道德传统,才会带给社会如此严重的的危害。我就在一旁随口提了一句:‘也许只是因为大家都越来越注重生活的质量,而非仅仅为了维持婚姻了’。你外公就生气了,他指责我居然也落入了利己主义和享乐主义的陷阱,并且对抱有这种观念的我大失所望。”

伊诺斯以前从来没听母亲说过这段故事,他感到有些惊讶。

夏琳接着说:“可是后来我要跟你爸爸离婚的时候,你外公却对我说:‘夏琳,如果你和梅雷迪分开就能停止痛苦,就和他分开吧,伊诺斯已经长大了,他总有一天会理解你们,我们这些做父母的,就更干涉不了你们的决定了。’是的,身为一个老共和党人,你的外公一辈子都带着这样的观念,他注重传统的婚姻和谐,甚至轻视女性,但这和他爱我并不冲突。在很多时候,父母会比你想象中更加爱你,所以,honeybunny,你要相信你的爸爸,他也需要时间来慢慢学会和你相处,学着接受真实的你。”

伊诺斯低下头沉默了一会儿,又抬起头来看了看母亲期待的笑脸,尽管恐惧依然在他的心头如乌云一般堆积着,但他至少有了些勇气去面对那个在车里等待他们的人了。

他拉起母亲的手,朝着校门外走去。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梅雷迪?所罗门坐在驾驶室里,拿着手机准备看一看新闻网站刚给他推送的特朗普准备参加后年大选的消息,屏幕靠近双眼时他摘掉了鼻梁上的眼镜,眼前的字迹才能变得清楚了一些。他感到自己是真的老了,也许过不了几年,这副近视镜就要被换成老花镜,他的人生也将像天空的夕阳一样,光芒一刻比一刻黯淡下去。

余光透过玻璃窗,梅雷迪远远地看见前妻和儿子走出学校的大门,一路有说有笑地向他的车走来,他重新戴好眼镜,细细打量起了伊诺斯。

有一段时间没有见到伊诺斯了。梅雷迪想,他看上去似乎变了很多,他的长相并没有变,可相比印象之中,总感觉他身上褪去了许多稚气,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更加精致和成熟的气质,一种见识过了更广阔自由的世界后蜕变得更自信更有底气的从容,虽然这份从容里尚存青涩,但也让梅雷迪比意识到自己的衰老更加深刻地意识到,那孩子的成长速度远快于他的想象。

过几年后又会是什么样子呢?正当梅雷迪思索着,他听见伊诺斯帮着母亲打开了车后座的座位的声音,然后自己坐进了副驾驶,看见梅雷迪的时候,他有些敷衍地笑了笑,同样敷衍地打了个招呼:“嗨,老爸。”

梅雷迪只是“嗯”了一声,并颇为满意地微微点头,下意识地换上一副伊诺斯从小到大已经看习惯了的严肃表情。看见他这副表情时伊诺斯的笑容瞬间消失了,尽管他早就料到父亲会拿出这样的态度对他。

车子开始行驶在路上,坐在这个明明应该是最熟悉却总让伊诺斯感到陌生和疏离的人身边,他感到有些尴尬,就随意地低下头刷手机来缓解,梅雷迪见状轻咳了一声,说道:“都坐上车了,就别再看手机了,会晕车的。”伊诺斯不情不愿地答应下来,心想着果然这个人还像是和他有仇一样,无论他做什么都能被挑出毛病来。

夏琳在后视镜里给了梅雷迪一个犀利的目光,并用唇语告诉他:“今天好不容易出来一趟,是给儿子庆祝生日的,快点收敛一下你的脾气。”

日暮消失在了云端,街道两旁林立的店铺陆续挂出了亮闪闪的彩灯和红色装饰,已经透露出一些圣诞的节日氛围了。梅雷迪把车停在一家名叫“云杉”的酒店的地下车库里,云杉酒店的一楼是餐饮,二楼以上提供住宿。夏琳和梅雷迪在这家酒店的楼上订了两个房间,他们打算今晚在一楼给伊诺斯庆生,并在二楼的客房中过夜。

伊诺斯跟着父母乘电梯上了一楼,一进门,系着黑色领结的西班牙裔服务生就热情地欢迎他们的到来,并把他们领到预订好的座位,他还笑眯眯地告诉伊诺斯:“你好,伊诺斯,我是艾卡,是今天你生日派对的主持人。”艾卡说话的时候,脸上的每根胡子都仿佛被带动着笑起来,他的笑容和蓄须的方式都有着和普通直男不同的特殊的性张力,伊诺斯脑海中的基达被拉响了,他盯着他的络腮胡子盯了很久,强忍住好奇心才没有上前问人家:“你是不是gay?”

自助台上摆放着一些精致的糕点和前菜,夏琳要伊诺斯陪她一块去拿,顺便问了梅雷迪一句:“你要吃点什么?”梅雷迪面无表情地回答道:“我只要份蔬菜沙拉就行。”夏琳轻轻叹了口气,小声接了一句:“而且一定要淋凯撒酱。”梅雷迪依然面不改色,眼神却明显多了一分动容:“难为你还记得。”夏琳喃喃地说:“这才过去了多少年啊……”这时她听见儿子在叫她,她才离开了座位,朝自助台旁走去。

没过多久,艾卡拿着一个金属质的生日皇冠,把它戴在了伊诺斯头上,一个胖胖的穿着小丑服、脸上涂着红黄油彩的男人端着一块洒满七彩糖针的蛋糕放在面前的桌子上,蛋糕上插着一个喇叭型的蜡烛,把它点燃以后,蜡烛像烟花一样燃起了绚烂的火焰,所有的人围着桌子边拍手边唱生日快乐歌,每个人的脸上都洋溢着热情的笑容。他们把桌子围成了一个圆圈,唱着曲子跳着舞,拼尽全力地想把快乐带给今天的主角,带给在场的每一个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一向沉默寡言的梅雷迪都被众人的表演逗得露出了笑容,而这份快乐也真切地感染到了伊诺斯,艾卡后来还邀请他来舞池里跳舞,他欣然地答应了,他们随着音乐尽情地跳了一支探戈,周围的人纷纷拍手打着节拍,一曲结束还收获了掌声。等到伊诺斯跳完舞回到餐桌旁时,一道道主菜就陆续上了桌,烤牛腿、炸虾、蛤蜊汤、德国熏肠……每一道看起来都令人垂涎欲滴。在伊诺斯的印象里,上一次沉浸在那么令人愉悦的生日氛围,还是父母没有分开的时候。

而当那些为他庆生的人从桌前散去,盘中的菜也逐渐见底,伊诺斯忽然又难过起来,开心的时光总是短暂的,等今天过去了,父母就会离开这座城市,再回到他们各自的家庭,过他们各自的生活,而他自己也要回到埃德蒙身边,经营两个人的感情,回到学校里,面对他不想面对的和兰金之间的关系。他的人生似乎一直如此,每当他感到幸福的时候,幸福总是会悄悄溜走,无法长久地留住它们。

当伊诺斯从极度兴奋忽然落入情绪谷底之时,夏琳拍了拍他的肩膀,对他说了一句话:“宝贝,今天留在这和我们住一晚上吧。”

“你们怎么安排的?”

“我们订了两个相邻的房间,今晚你和爸爸住在一起,我住在你们隔壁。”

“他都不怎么愿意搭理我,我要是和他相处那可太尴尬了。”

“你们不会没有话说的,相信我,你就坚持一晚吧,亲爱的。”

尽管伊诺斯还是有些不情愿,但他不想在这个问题上和母亲争执过多,他勉强答应了下来。可当他们晚些回到房间的时候,伊诺斯突然后悔没再试着拒绝一下,因为和父亲待在一起他们之间没有一句话可说,为了避免尴尬,他只得装作玩手机很起兴的样子,梅雷迪也不主动跟儿子沟通,只是一言不发地坐在床头,摘掉眼镜,继续浏览拜登总统的推文。

即使到了一个完全陌生的环境,疲惫也似乎让“初夜现象”消失了,没过多久,伊诺斯困得昏昏欲睡,他支撑不下去,就收起手机,安安静静地去浴室里洗漱后出来,对梅雷迪轻轻说了句:“我累了,先休息了。”就脱掉外套准备躺在靠近浴室的那床上。房间里的供暖设施很齐全,即使不穿睡衣也完全不会感到冷。

“这几道疤还没消掉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梅雷迪冷不丁地问了一句话,让伊诺斯不知道该怎么接,他转过身,看见父亲已经戴上了眼镜,镜片后深沉的目光落在自己腿上的几道十分扎眼的丑陋伤疤上,他眉头微皱的表情中看不出更多的究竟是责怪,还是心疼。

这几道伤疤是父母刚离婚时,伊诺斯进入一段灰暗抑郁的日子中留下的,也是在那个时候,他刚意识到今后的自己无法成为世俗想让他成为的那种人。他陷入了家庭破碎的悲伤与自恨的境地,每天白天无法睡醒,每天夜晚严重失眠,昼夜颠倒的作息和终日颓靡的精神,使他不得不用安眠药物和酒精强迫自己入睡。

尤其是当他试图卖淫失败从欢场逃离之后,他的灵魂仿佛抽离了他的肉体,丧失了欣赏眼前出现的一切风景和文字的能力,只能在一旁静静地看着自己的行尸走肉日渐堕落,他的灵魂迫切地尝试一切自救的可能,最后发现求助于刀刃是最高效的方式,流出的血液与随之而来的剧痛会让他的肉体短暂地回忆起他本应与灵魂一同存在。

那些刀伤起初只是出现在手臂上,后来留在手臂上的痛已经不足以唤醒他的存在感,他就开始把刀刃对准大腿,刀口要比之以往嵌入皮肤更深才能应对那种麻木。后来,夏琳发现他在夏日还要穿闷热的长袖,觉得不对劲,顺藤摸瓜地发现了他的自残倾向,她心疼地抱着他哭,一旁的梅雷迪并没有表态,可伊诺斯能从他的眼神中读出话来,那分明是在指责他:“我给了你完整和健康的身体,可你非但不珍惜,还要故意伤害它,你真对不起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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