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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高楼林立又如浮云般仓皇地向后飘过,而我的眼前逐渐模糊,看不清面前的真实世界。
爱让我感到好累,也让我和习溪变得痛苦。
就算是那些单方面追逐着习溪的时光里也从没让我有如此感受,也许我要好好思考一下我对习溪的感情,到底是爱还是只是对这些年的执念。
温叔将车子开到小区门口停下,我和习溪同时拉开车门準备下车,一路沉默的温叔突然开口,“小溪,老板让你回家一趟。”
习溪开门的动作顿了下,擡起眼皮说,“知道了。”
我已经下了车,习溪紧随其后,说送我回去。
我突然想到,习溪回来已经将近一个月的时间,最开始的时候也是这样,将车停在路边,他用乞求的语气说送我回去。
所有人都在向前走,而我们兜兜转转回到了原地。
我笑着点头,说“好”。
大概是因为要下雨,空气中像薄纱一般悬浮着一股燥热气息。
我和习溪走在七拐八拐的窄小巷道里,垂在衣服尾端的手总是不经意间触碰。
明明是夏天,但他的手却冰凉,仿佛在盛夏夜里暗淡无光的冰冷溪流。
在我们的手碰撞了几次后,他突然捉住了我的手,他的力道很轻,就只是轻柔的捏着我的手指。
我惊讶的呆愣在原地,心像被什麽东西揪起来,没来由的酸痛了下。
他停下来,手上却仍旧没有放开。
我皱着眉严肃的说,“放开啊。”
在一片沉默中,我想要甩开他的手,而习溪却越握越紧。我放弃挣扎,卯着劲往前走,习溪固执的握着我的手被我带着往前走,一路上走的跌跌撞撞的。
习溪直接送我到了房间门口,我转回身扬起两人紧握的手,放在我们面前,说,“可以放开走了吧。”
他不仅不松还猛地将我压到我身后的木门。一只手握着我的手,另只手箍着我的后脑勺,吻了上来。
他动作并不轻柔,像是将忍耐了许久的感情发洩出来。我瞪着眼睛看他,他闭着眼却皱着眉,表情痛苦又脆弱,眼角像是有泪溢出来。
习溪突然睁开双眼,随后松开我的手,顺手捂住了我眼睛。
眼前变得漆黑一片,我因为他突然的举动脑袋空白了几秒。习溪不再像平常一样温柔,而是像是一只巨兽一样撕咬着我,我感觉我有点不认识他了。
反应过来后,我开始挣扎。我的手正好没了束缚,双手用力的撕扯将他往后推。
可他将我抱的更紧,空出手来扣着我手腕往门上压。
我的脑袋紧紧贴着坚硬的木制门,双手也被他紧紧抓着,嘴上更是被蹂躏。
“... ...嘻... ...嘻。”在唇舌相贴的空隙里我挣扎着低声喊他,嘴上用力咬了他一口。
习溪吃痛,终于回过神来,松开我,眼神湿漉漉地与我对视,哽咽道,“小念。”
看着他受伤的表情,我又没出息的心软了。
我怀疑我的心是棉花做的。
我开了房门,拉他进去后,把他压在门上,在他右边脸颊上咬了一口,他痛的抽了口气,却嘴角带着笑看着我。
屋里没开灯,只有对面邻居的灯光透过窗户映过来,暗淡的白光虚虚的打在习溪脸上,他笑得有些阴翳,是我鲜少见过的模样,沙哑着问,“你很舍不得我是不是,小念?”
我骂了句,“狗屁。”
然后用力咬上他的脖子,他脖颈一侧被我咬出血来,两排牙印在习溪雪白的皮肤上不断往外冒血。
习溪一手抱着我,一手放在我脑袋上轻轻的揉。我们紧紧抱在一起,身体紧密的相贴,连同我们的心髒也紧贴在一起,一同跳动。
我仿佛穿越将近十年的时光,回到第一次偷亲习溪的时候,那时候我荒唐的想变成他身上的衣服,想要偷听他心髒跳动的声音。
我想我终于听到了。
他明明动作温柔,可我却感到他的心髒在一阵阵的发痛。
我不再报複性的咬他了,松开他的脖颈,靠在他的肩上双手抱着他,左手摩擦着他后背与脖颈的那块疤痕。
习溪也抱着我,一只手在我背上轻轻的拍。
就这样抱了几秒后,他出声说,“我们... ...和好吧。”
我沉默着没有回答他,房间里只剩下我们交错的轻微呼吸声。
时间好似暂停了,分离的七年时光,两千多个日夜,被散落在地上聚成一个个小沙丘,而后我们如同寄居蟹一般躲避在里面成为我们逃避的理由。
如果没有人来打扰,我甚至以为我们会就这样相拥到天荒地老。
一阵手机铃声在寂静中突兀地响起来。我松开手想要从他怀里出来,但他依旧箍着我不动,我用胳膊捅了他一下,“喂,你电话响了。”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