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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 ...会这样关注我又无脑维护我的只有一个人——正在洗澡的混蛋习溪。
而此时这个混蛋的手机就放在我面前的桌上。
... ...我还没反应过来,手机已经被我握在手里。是手机自己动的手。
偷看别人手机很没礼貌... ...可是他锁屏照片是我俩的高中合照,是高二的时候我俩在栈桥23号大爷那拍的。没经过我同意就用,也不礼貌。
所以说,扯平了。
密码应该是... ...我输了一遍他的生日,不对。我的生日... ...还不对。难道是... ...
——开了。
密码是0417。他回来的那天。
真的有我发小说的平台!就在主页面上赤裸裸的摆着。
是不是毒唯,就在我一念之间,点进平台就能知道... ...算了。
我把手机放回去,浴室的水声恰巧停下。
我害怕是他又怕不是,我怕这七年习溪真的从没有想过我,我怕他的突然回来只是一时兴起。
更怕七年里他一直牵挂着我,却又有迫不得已的原因无法回来。
不过也许是我的自恋,仅仅因为一个账号就想入非非。
我刚放下手机擡头,习溪正站在走廊拐角处凝视着我,头发还在往下滴水,空气中弥漫着被他带来沐浴露的茶花香气。
“洗完了过来吃药。”我一脸淡定的装作无事发生。
“好。”他乖巧的应道。
习溪坐在我旁边,水温度正好凉下来,听话的端起杯子。
我起身从另一边绕着走,手腕被他另一只手紧紧捉住,皱着眉头问我,“去哪?”
“洗澡。”我拂掉他的手,平淡道,“我在自己家还能跑?”
“去吧。”他又补充了句,“我没这麽想。”
我只留了个冷漠的背影。
管你怎麽想。
进到浴室我内心总是一阵阵的别扭,脑子不受控制地去想刚刚习溪在我现在所处的地方脱光衣服洗澡。
我们站立在同一块瓷砖,共用同一个喷头,共用同一桶沐浴露,身上带着同一种香气。
我真是病的不轻啊。
我把喷头拿下来对準脑袋沖,赶紧把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沖走!最好洗澡水能灌进我脑子里。
站在镜子前吹头,明明吹风机就在洗手台摆着,习溪怎麽湿着个头就出去了?
“习溪!”我沖着客厅大声喊道。
喊完甚至没有一秒习溪就蹿到我面前,急切地问道:“怎麽了?”
他这火急火燎的模样惹得我上下打量了他一下,又微擡头,晃了晃手里的吹风机,“吹头。”
他微怔在原地,走到镜子前屈膝坐在洗手台上,面对着我,乖巧的低下头。
... ...其实我本意是让他自己吹。
看我没动,又擡头无辜的眨着眼观察我,好像在说,“怎麽不吹?”
算了,他是病人。
“低点。”
习溪听话的又往下低了点。本想着他要是继续厚脸皮,我就趁机揪光他的头发当羽毛吹,但还算听话,乖巧的大金毛。
在吹风机嗡嗡的噪音中,习溪在偷笑,肩膀都跟着颤抖,他当我听不见也看不见。
“克制点,我看得见。”
他真的收了笑。
吹完头发也吃了药,可以请病人走了。
但他站在客厅跟我面面相觑,茫然的看着我,我肯定的回答他,“你可以离开了。”
“我... ...饿了。”习溪支支吾吾的说,“再请我吃完面可能会好的更快。”
我白了他一眼,骂道:“赖皮蛇。”
转身没出息的走向厨房。因为我也饿了。
习溪跟着我走进来,我去拿挂面的功夫,他已经非常自然的烧上了水,“那你做吧。”
“嗯。”他从冰箱里拿出鸡蛋和西红柿,淡笑着说,“那就让你尝尝我的手艺。这几年我... ...”
又没了尾声。
总是说起这几年他就噤了声。
我依靠在大理石桌面,阴阳怪气的回怼他,“下个面能尝出个什麽手——”
习溪抽出一捧挂面放到水里,而后,忽然的靠近我... ...
他的嘴唇轻轻的贴了一下我的耳廓。
仿佛一根羽毛飘过我的耳朵,有些热有些痒。我摸着耳朵,被短暂停留的地方,好像还留有些微的热量。
“你... ...干嘛?”我怔怔地问道。
“拿个碗。”他手里拿着两个碗,举起来向我示意,但那狡黠地笑分明是在向我挑衅。
有什麽东西在剧烈地跳动,我猜是冰箱里的食材,反正肯定不是我的心髒。
“怎麽样?”习溪满脸期待的问。
我很给面的捞起一大勺,由衷地感叹,“嗯!一般。”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