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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看过啊,那就好,我写的都很烂的。”说完捞起关东煮胡乱的往嘴里塞,不管他看没看过,我今晚上回去一定一口气都给删了。
窗外雨下的更大了,雨点敲打着屋檐,拧成水柱在我们面前的玻璃窗流淌,像是被困在一座雨水落成的雨屋,我们是两只迷路的游鱼。
不过也可能是水帘洞,我们是两只最弱小的泼猴。
“我能追你吗?”习溪冷不丁突然冒出来句。
“... ...?!”
我愤愤地吃的正欢,闻声咳了半天,边咳边转头看他,他这语出惊人的毛病什麽时候能改改。
不过这人还怪有礼貌的,追人还问一句。
他在我后背上轻轻拍着,我没长脑子,嘴快的问:“你不是正在追吗?”
他在我后背上的手停滞了几秒,像是突然被我点醒一般,恍然大悟地点着头,“对哦。”
“对什麽对。”我被气笑了,“追人之前不问一下有没有男朋友的吗?”
“我知道。”他一脸地诚恳加无辜,“你没有。”
... ...拜托,我不要面子的吗???
算了... ...这人回来前肯定把我查了个底朝天。
“我可以追你吗?”他嘴角含笑,眼神却平静又认真,说的话像是某种神秘咒语,却又无比真诚,让人神魂颠倒糊里糊涂的误入圈套,“... ...时念。”
我好像又被他迷惑不太清醒,努力的抽离开,看着黏在玻璃窗上的细长水柱,眼睛却是失焦的。
我缓缓点头,“可以。”
背景音乐又换了一首,歌曲中的情感与台词不再虐来虐去了,而是增了些暧昧与心软。
... ...真是没完了。
晚上十点,我俩一直在便利店坐到晚上十点!!!水帘洞外的雨不仅不停还越来越大了,
就算打伞出去也能被雨水淋成个筛子,我觉我们真可以游着出去了。
“这雨什麽时候停啊!!!”低头看了眼手表,我不敢歪头,準确的说,我压根不敢动。
因为旁边这人歪着身子手掌撑着脸,就这麽看了我一个多小时。
我甚至以为他睡着了,睁着卡姿兰大眼睡觉的那种特殊人群。
习溪终于动了动,特殊人群终于睡醒了。转头看着窗外,又好半晌才问道:“你想回家?”
“嗯。”我重重地点头,“非常想。”
他好像叹了口气,“那好吧。”
习溪拿出手机打电话,“对,中山公园附近。”语气很冷淡,没说几句就挂掉了,好像是在传达命令。
放下手机又回到了刚才的动作,我硬着头皮对上他,他如果出去的话,连雨水都能被他热烈的目光烤干,我甚至不用再发愁了。
“怎麽,你有办法?”
他扬了扬下巴,“算是吧。”
十分钟后,一辆A7L紧贴着便利店门口停下。驾驶座上下来个打伞的男人手上还拿着把伞,朝我们走过来。
习溪拉我起来,“走吧。”
不会是我想的那样吧???钞能力???
男人在便利店门口停下,毕恭毕敬的等着我俩。习溪接过伞,拉着我手臂将我一路护送上车。
他将伞大部分都遮到我这边,我不喜欢这样,握着他手上方的伞柄往他那边推,黑伞回到我俩中间。
伞这麽大,我又不胖,可以两个人一起都不被淋到的。
我俩坐在后座,刚刚那男人已经上了驾驶座啓动车子。
我怎麽有一种... ...电视剧里误入豪门的感觉。
“早有办法你怎麽不早说?”我歪着身子质问习溪。
他双手叠在脑袋后边,靠着椅背,“早说了你不早回去了。”
这混蛋... ...
“但这样我会鄙夷你。”
“鄙夷吧,我厚脸皮。”
噎得我像是吞了十几斤棉花,哑口无言,因为这是我曾经耍流氓说过的话。
车子停在小区门口,开了下门没打开,这混蛋又要搞什麽,我扭过头,“开门啊。”
他没说话,拿着伞兀自下车。我拉了下车门,雨水疯狂从缝隙中挤进来。
就这麽下去,可以当水猴了。
习溪已经绕过来,轻轻开门把伞打在车檐,低着头下车时看到习溪已经湿透成深蓝色的裤腿,我却一点雨都没淋到。
我俩站在车门边,门也没来得及关,“伞给我吧,你可以回去了。”
他手腕拐了一下躲开,拉着我远离车子紧接着关上车门,很强硬的说,“我送你。”
我本着吃人嘴软拿人手短的道理,暂且让他送我一次。
他这次没再把伞偏移,而是正正好的打在我俩中间。
伞本来就足够大,而我们也可以并肩走。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