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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些年过的好吗?”他终于出声。
我决定不再怼他了,但答案依旧透露着敷衍,平静地点头道:“挺好的。”
他又不说话了,只是凝望着我的眼神鲜活了一点。但他现在这种眼神我很熟悉,在七年前见的并不正式的最后一面里,他也是这样的。
热切却複杂。
可我喜欢简单的事物。
他的头发被风吹起了几缕,露出眉眼,仿佛又回到少时那般青春肆意。
他眼睛里的感情越来越浓厚,我有种不好的预感,转身快速走向楼梯,他这次终于没再拦我。
太阳已经完全落山,在下山后的一小段时间里,小区里是不开灯的,要过个几分钟才会亮。
这个时候,尘埃悬浮在空气中的声音会变得格外清晰。
习溪的声音随灯光亮起的瞬间而来。他的声音低而哑,如同飘渺的萤火虫可又实实在在的传到我耳朵里。
是一句我等了好多年的话。
“时念,对不起。”
“... ...我喜欢你。”
我愣在原地,大脑空白了两秒,我在想是该走掉还是回头揍他。
但没给我这个机会,风仿佛将我的身子吹起来,轻飘飘的,刚刚那些纸沫像是又来了,围绕在我脑袋周围嗡嗡地像蜜蜂一样吵闹,然后——我脚下一软,跪倒在地。
我猜我现在一定以一种很难看的姿势躺在地上,前几天熬了大夜现在一定非常丑。
在眼前模糊一片,眼皮松软的要撑不住的时候,他向我跑过来大声喊我的名字。
而我没多感动,我完全失去意识前,最后的念头是——好!丢!人!啊!!!
重逢当天被初恋表白直接脚软倒地???
老天!你在逗我吧!!
丢人丢大发了啊!!!!
后记
2026年4月17日。天气晴。
他搬了家,我循着严北给的地址找过去。小区里巷道很多,感觉不太安全。
我在小区里转了好几圈都没遇到他,小念可能还没下班。
不知道他在躲什麽,在拐角处正好撞上他,他还是一如既往的跳脱。他身后的天空很漂亮和他一样。
他很讨厌我,不过还好他还讨厌我。
在他家楼下,我跟他表白了,是一句我好多年前就想说的话。我没渴求他会给我什麽答案,甚至希望他能揍我一顿解气。
但是他突然晕了过去,我快吓死了。
无名快递
我在医院醒过来,一阵浓郁的消毒水味道和脑袋后面的剧痛一起向我袭来。我撑着轻柔的白色床单坐起来,伸手摸向后脑勺。
“嘶。”好大一个包!
我放下手低头看时间,但我忘记了,今天没带表,果然有些习惯很难改掉。
对面墙上有无声时钟——晚上七点十五分。
他没在。不知道跑哪去了,也不清楚他现在做什麽工作,看他那样子应该日子过的还不错,可能现在忙的要死。
护士过来给我拔了针,说:“可以出院了。”
我问她:“我怎麽了。”
她说:“没什麽大事就低血糖。”
“哦。”我摁着右手的胶布,没摁住,胶布被红色渗透,一点点顺着纤维晕开,摁的重了,又有些疼,不再管它了,我问道:“那医药费?”
“有人付过了。”
只能是习溪付的,好啊,重逢第一面就欠他个人情。
我点头道声谢,下床穿鞋离开,直到走到医院外面等车都没碰到他。后脑勺的包还在发痛,我靠着椅背,呆呆地望着窗外。
外面高楼的大屏画面来回滚动着,最终定格在一个游戏广告,一个建模很帅的男生,他有一双漂亮清澈的眼睛,下面是广告标语,“这个春天,与‘旧桥’相逢”。
广告的华丽和璀璨都在喧嚣着那是个虚拟的世界。
外婆的离开和习溪的突然出现,也都让我感觉到不真实,可脑袋后面的包火辣辣的疼。
车子很快开过去,任何事情都被我抛掷脑后,我低头翻着手机,在最底下看到习溪的微信。我手欠的点了进去,一片空白。
七年多以来我早就换过好几次手机了,以前的消息记录一点没留下。
这些年我们都没给对方发过任何一条信息,不辞而别的人又不是我,我有理由不理他,可他凭什麽不理我???
我有些烦的按灭了手机,对了,直到现在他也没联系我!
八点我终于回到家,坐在房间里的时候脑袋还是有些发晕。到了小说更文时间,我坐在电脑桌前,不出意外的,被骂的狗血淋头。
但没关系,黑红也是红嘛!
我从大学的时候开始写的小说,学习并不好还没走体育类,最后上的青岛本地的一个普通大学,学了个所谓的“茶道”,我也没搞懂当时怎麽就填了个这。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