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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好,少爷已经不喜欢他了,所以断然拒绝……
看一眼手腕上的手表,眼里微微漾起涟漪,柳维茄闭上了眼睛,苦思不已。
其实不该继续多想了。
他们本就身份有别,年龄有差,唯一一样的只有性别。
想着想着,柳维茄皱起了眉。
不知不觉就在意起来了。
可是这种后知后觉的隐晦感情,似乎也只能随着柳英凡的放弃而结束了。
作为一个成年男人,从小看着他长大的人,自然很难由他主动来做出些什麽,更何况柳维茄又是个极木讷的人。
正在发呆的柳维茄被人猛的拍了一下背,吓得不轻。
柳逸画拿着高脚酒杯,坐到柳维茄身边。
“这麽晚了还不去吃饭?”
显然他刚刚一直在客厅期待着柳维茄的到来。可是后者迟迟不露面,让他只好抛下熟人四处寻找。
“我还不饿。”柳维茄把椅子上的焗鸡饭盒遮住,口是心非的说。
柳维茄无意追问,目光看向别处。
“你家少爷回来了。”
柳维茄心中一紧。
“……不去安慰一下吗?今天这种情景,不会感觉倍受冷落都算是他长大了。”
柳维茄诧异的看向柳逸画,思考了一会儿后,又低下了头。
“没关系,舒然少爷会好好陪着他的。”
柳逸画看他一眼,默默喝了一口杯中之物,两人也不再说话。
宴会一直持续到淩晨。
宾客逐渐散尽,而身为派对核心的柳文秋其实早就回房歇息了。
独留白蕊华送走了最后一批客人。
那之后,柳逸画和柳维茄陪她巡视房屋,防止有喝醉的人偷偷睡在了哪里。
其实保安室是有监控的,所以室外空间不用额外的检查。
室内未对顾客开放的部分都上了锁,其余的空间也是灯火通明毫无死角。
别墅里又有那麽多佣人住宿,所以其实三人只是走走流程,都没太当回事。
检查一切无恙之后,他们回了各自房间休息。
没想到第二天早上家中会发生轩然大波。
胡阿姨率先敲响柳文秋的房门。
发现她衣衫不整的昏倒在床边,赶忙叫来白蕊华。
白蕊华开车送柳文秋去医院。
没想到她是安眠药吃的过多导致昏迷,治疗之后终于苏醒,却又开始了痛哭。
白蕊华心疼不已,更想问清楚女儿如此伤心的原因。
可柳文秋一句话也不说,抱着白蕊华的腰撕心裂肺。
柳逸画听得有些烦,于是叫上一旁的柳维茄离开了病房。
穿过有些嘈杂的走廊。在尽头拐角的位置找到一个地方,刚想拿出烟来抽,柳维茄制止了他。
无奈的收起香烟,柳逸画靠在一旁的窗户边。
两人一言不发,心中想的事情也完全不同,却要被迫在这独处,多少有些尴尬。
柳逸画偷偷注意着柳维茄,略有些炽热的眼神却被心不在焉的对方完全忽略。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白蕊华的电话打来。
柳逸画刚接起来就听见对方心碎的声音。
三人在柳文秋病房外的休息区彙合了。
座位有些紧张。但是大家都离他们远远的。
医院里见到痛哭流涕的人实在是太过平常,以至于都没人在意她哭的原因。
柳逸画心中纳罕,到昨天为止还作为派对核心熠熠生光的柳文秋不可能在一夜之间突发恶疾。
白蕊华持续的哭泣也着实令人烦心。
几分钟后,柳逸画有一些无奈的开口“到底怎麽回事?”
白蕊华没有理他,还是继续痛哭不止。
柳维茄从口袋里掏出一包手帕纸递给她。
白蕊华接过来,卖力的哭着。
柳逸画又看一眼手表,已经快到中午了。
“你说出来我才能给你解决。”他催促着。
白蕊华听到这话哭声渐小,但是抽息声不止。
又过了一会儿,她似乎情绪稍稳,噙满眼泪的眼睛在四周看了一圈后,马上低下头去擦拭。
“……文秋她,她……被人侵犯了……”白蕊华说完,竟然又止不住呜呜痛哭起来。
柳逸画和柳维茄已经完全愣住,瞪大的眼睛显示他们真的很惊讶。
此时不知说什麽,嘈杂的周围,三人处于沉默的中心。只有白蕊华痛苦的抽泣声偶然传来激起胸中一阵阵波澜。
第二天,柳逸画坐在自己的办公室里,一根一根的抽着烟。
糟糕的回忆透过迷蒙的烟雾若隐若现的浮现眼前。他把抽了几口的烟按在烟灰缸,又打开盒子拿新的。
砰砰砰的敲门声。
慵懒的回了一句“请进。”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