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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岑蔚然并不是特别乖的孩子,偷懒也很明显,会狂写流水账,偶尔也去作文书上抄一篇,舒忱一看就能明白,毕竟他之前也偷偷抄过。不过岑蔚然经常出去玩,能写的也很多,去爬山了、去故宫了、去听音乐会了、和朋友去玩了,一周写下来竟也能不重样。
舒忱看着看着就挪到了岑蔚然身边,歪倒在他身上。舒忱指着日记本上的“章飞星”问:“他是谁啊?我看你一直写他。”
除了父母,出现最多的人名就是章飞星。岑蔚然抚过自己从前稚嫩的字迹,有些怀念。他道:“章飞星是我的发小,也是我最好的朋友。”
舒忱“哦”了声,又指着岑蔚然写的一句“下午我和章飞星一起练球”,说:“你也一直在写练球,几乎每天都写,练什么球啊?羽毛球吗?”
“对。”岑蔚然凑过来贴着舒忱的脸颊,“我小时候我爷爷让我去体校学羽毛球,上初中去的少了,后面干脆就没去了。”
舒忱:“……?”
他听着觉得不对,说:“那你学了这么多年羽毛球,不至于和我打个平手吧。”
岑蔚然:“……”
岑蔚然:“……嗯,毕竟太久没碰,手感生疏了不少。”
但这话说出来岑蔚然自己都心虚,舒忱也压根不信。他扭身捏住岑蔚然的脸,“骗人是小狗,你当初就是故意让我吧!我本来还以为自己很厉害。”
岑蔚然点头,“你是少爷,陪少爷打球得让着。”
舒忱已经听不得“少爷”二字了,他眯起眼盯着岑蔚然,“你就不心虚吗,你可是比我还少爷的少爷!”
岑蔚然笑着说“不心虚”,去亲吻舒忱的嘴唇。舒忱被他亲得头晕目眩,觉得岑蔚然就是心虚,可他也没精力再追究岑蔚然心虚不心虚了。
第46章 46
按照旅行计划,第三天的安排是去逛北京。北京的知名景点两人都去过了,却还是要凑到人堆里看热闹。舒忱带了相机,除了拍些北京暮春的景色,就是拍他的亲亲老公岑蔚然。
岑蔚然很上镜,但他面对镜头会僵硬,不自然,更不会摆什么姿势。舒忱要拍照,岑蔚然不拒绝,配合着站着,不是双手插兜就是面无表情。
最后拍出来的照片效果实在一般,舒忱看着想笑,也不满意,却又舍不得删,纠结来纠结去竟是岑蔚然安慰他。
岑蔚然说:“没关系,后期可以P。”
“不P,我要留着当纪念。”舒忱决心要保存下来,说:“虽然你僵硬得像是在站岗,但你的帅脸又弥补了这一点,不影响我们的感情。”
岑蔚然:“……”
他偏过头,显得有些无奈,“橙橙,你快饶了我吧。”
舒忱哈哈大笑,又举起相机拍下岑蔚然烦恼的表情。
景点没那么有吸引力,但和岑蔚然在一起,他就觉得很开心,一点也不无聊。
他俩游览的最重要的一站是杨叶菡工作的美术馆。美术馆由岑蔚然的外公一手创办,馆内的展品多为外公几十年来的收藏,起先美术馆仅以展现外公个人收藏,杨叶菡接手后,致力于将美术馆打造成东西方文化、古今艺术的对比研究的平台与传播媒介,好不断推动公共文化教育事业发展,积极展现当代艺术的新鲜活力。
听岑蔚然这么一介绍,舒忱快要惊掉下巴,“哇哦,阿姨真的好厉害啊。”
“她去参加发布会的时候在家背过稿子,我听多了就记得了。”岑蔚然又拿出手机给舒忱看美术馆的公众号,公众号主页的简介里赫然是岑蔚然刚给舒忱介绍的词句。
“但也还是厉害啊。”舒忱粗略一估在美术馆外排队等待入馆参观的游客人数,觉得杨叶菡能把私人美术馆做到这种规模,已经非常不错了。
岑蔚然是美术馆的常客,有些藏品在他幼时曾极近地观摩过,对各类藏品更是如数家珍。他低声给舒忱介绍,一些艺术鉴赏方面的小知识信手拈来。舒忱听得一愣一愣,觉得此时的岑蔚然格外有魅力,和自己刚认识时的他不太一样了,是只有钟鸣鼎食之家才能培养出的气质。
舒忱想,要是岑蔚然不转学去楚江,或许他这辈子很难有机会和岑蔚然成为恋人。
但也不对,舒忱快步上前拉住岑蔚然的手,心想有他舒尧表哥在,他总能认识岑蔚然。
及至中午,岑蔚然带舒忱在美术馆旁边的餐厅吃饭。
舒忱走了一上午,累得像没骨头似的瘫在岑蔚然身上。岑蔚然没避着舒忱,当着他的面回消息。
和岑蔚然聊天的人正是舒忱昨日在日记里见过的章飞星,章飞星还有一个月高考,给岑蔚然疯狂发消息,哀嚎为什么假期还要在学校自习。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