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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师快被舒忱气坏了,呼哧喘着气,手掌开开合合好似想要动手。她忍耐再三,斥道:“你班主任是谁,我要找你班主任!看看他是怎么管理班级的,现在在学校打人以后还得了!迟早成为社会的败类!”

“那您就去找吧。”岑蔚然上前把舒忱护到身后,没必要让他再受这种青红皂白不分的老师的气了。他垂着眼睫,面无表情地道:“舒忱是用粉笔砸了人,但不是砖头,希望您能客观地看待这件事。”

岑蔚然直接带着舒忱离开了办公室,走前还能听见办公室里的老师在批评舒忱。大抵是知道舒忱的家境,句句都在批评舒忱摆少爷架子,仗着有钱不尊重老师,不尊重同学。声音很大,谁都能听到。

舒忱低着头,很用力地在吸鼻子,嘴唇都要被牙齿咬破了。

徐锴没了乐子看,干脆也走了。他大步追上来,看见舒忱这幅模样,乐得笑了,“唷,真哭啦?我还以为我在办公室看错了呢,多大点事啊。”说着凑上前打算瞧瞧舒忱流泪的样子。

舒忱攥紧了拳头,却没敢抬头,因为他真的憋不住眼泪了。他想,徐锴太讨厌了,好贱,好想揍他一顿。

岑蔚然调转身位,一把将舒忱拨到前方。他利落转身抬腿,略微收着力,正中徐锴下腹。只听咚得一声响,徐锴便哎哟叫唤着全身着地。岑蔚然居高临下地道:“这才叫打人,懂么?”

是徐锴在老师面前添油加醋地说舒忱拿粉笔扔他,不知道的还以为舒忱扔了个原子弹呢。岑蔚然找错了办公室,赶去的时间太晚,老师已经先入为主地认为是舒忱的错了。

徐锴突然间被踹,没有防备,他滑稽地摆臂但还是趴到了地上。岑蔚然踹的位置又极其靠近下体,冷不丁被踹一脚,总疑心别的地方也伤到了。徐锴疼得龇牙咧嘴,怒骂出声,各种脏字不要钱似的蹦了出来。

岑蔚然不想搭理,他学着舒忱的方式回以相同的嘲笑,将徐锴的狼狈尽收眼底,“傻逼。”

还处于午休时间,教室里空无一人。

十二月份的楚江气温反复无常,今天就格外冷,原本温热的泪水滴到脖颈时顿时变得冰冰凉凉。舒忱觉得难堪,不知从谁桌上揪了几张抽纸就把脸死死遮住了,不让岑蔚然看到自己的狼狈模样,但声音遮不住,舒忱再如何小声,岑蔚然都能听见他的呜咽。

舒忱埋怨自己太笨,怯场,平时叭叭叭个不停,对上老师就不敢据理力争,只能以落败者的身份躲在教室哭。他还觉得委屈,他从来没仗着自己家境好去向学校要什么特权,也从来没有对人发过脾气,凭什么要被这么训斥。当然,他更觉得这没什么好哭的,但就是忍不住。

各式各样的情绪混杂在一块,舒忱情绪濒临崩溃,泪水愈发汹涌,打湿了手中的面巾纸。

泪水顺着下巴源源不断地滴落,饱满红润的嘴唇紧紧抿着,只时不时泄出几声掩饰性的咳嗽。

岑蔚然不太会安慰人,但也知道几种行之有效的手段。他揽过舒忱时的动作略有些僵硬,手掌在背上轻拍,声音也放得又缓又低。他安慰说:“别哭了,不是你的错,是那个指导老师和徐锴的问题。”

舒忱带着浓厚鼻音道:“当然不是我的错,我没做错。”

“嗯,你没错。”

“我就是觉得、觉得……”舒忱止不住哭腔,手中的面巾纸已经湿透了。他干脆扔了面巾纸,用手指抹掉眼泪,却也止不住,“她凭什么那么说我,就凭她是老师吗!是老师也不能这么不分青红皂白地骂人吧。”

岑蔚然今天穿着厚卫衣,进了教室他就把校服外套脱了。卫衣是灰色的,因为舒忱抵着他的肩膀,眼泪很快就在卫衣上洇出了两圈黑色湿痕。

“所以是老师的错,她不该那样批评你。”

舒忱揪住卫衣的系带,用力点头,“就是!”

安慰人既是技术活也是体力活,岑蔚然用尽自己储备的词库,又是说理又是劝哄,才勉强止住了舒忱的泪水,他又不能把舒忱完全抱在怀里,于是腰身绷得很紧,坚持一段时间也会累。

舒忱觉得好多了,“谢谢你哦岑蔚然。”

舒忱顺势往岑蔚然的怀里钻,牢牢抱住他的腰腹,脑袋也完全搁在了他的颈侧。岑蔚然洗衣用的是最常见的洗衣液,舒忱嗅着衣物间的淡淡薰衣草香。“谢谢你今天陪我去开会,不仅碰到了徐锴那个傻逼,现在还来安慰我,对你也是无妄之灾。”

朋友之间拥抱一下而已,岑蔚然却总觉得不对劲。舒忱尤带泣音,温热的鼻息一下一下扫着他的脖颈,很痒,像某种小动物受了委屈嘤嘤嘤撒娇。他来不及想这些,毕竟舒忱还难过着,就以哄孩子的方式轻轻拍着他,说:“好,不哭了,等会儿还要上课。”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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