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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各自拿了牌,你一发我一发地对局。第一局舒忱是地主,他手气好,牌都不错,但他太诚实,说牌技烂就真的烂到家了,一手好牌反倒被对面两人的烂牌逼得砸到了手里。岑蔚然离得近,能看到舒忱怎么出牌,连着几局,舒忱都是下家出了对子他出炸弹,下家走单牌他出尖。
舒忱刚开始还自信满满,而后就愁眉苦脸,“这是怎么回事呢?”
“不行啊,少爷。”尹柯看到舒忱砸手里单牌不由哈哈大笑,他道:“要不我们定个彩头吧,不然光这么玩也太没意思了。”
舒忱急了:“你这不还是赌钱嘛!”
阳天华帮腔道:“又不打成百上万那种。这样,地主赢一局就得十块,农民赢了就各得五块,最后结束不用现金转账,输最多的人按赢钱多少其他两个人吃饭,再扣除自己赢得的金额。”
以免大家不明白,阳天华补充道:“比如最后少爷你输最多,尹柯赢了50,贺鸿哲赢了30,而你还赢了20,所以最后你需要请尹柯吃饭的金额是30,贺鸿哲的是10。这样说能理解吗?”
舒忱吐槽道:“我懂了,你们三个早就商量好了吧,就等着薅我的羊毛请你们吃饭是不?”
贺鸿哲嘻嘻哈哈地笑说:“怎么算呢,要是少爷你赢最多就轮到我们请你吃饭了。”
“那怎么一样,你和尹柯是一伙儿的,不过怎么算都是我亏了吧。”
话虽如此,舒忱仍一意孤行。毕竟输不可怕,赢才可怕,他不信自己会输得连裤衩都不剩。舒忱拍着胸膛道:“来吧,我还不信今天归我出这个钱,但是——”
舒忱清楚自己的水平,怕自己真的会玩脱了,他又一拉岑蔚然,“以示公平,我要寻求场外援助,他可以替我。”
地狱三头犬互相对视,觉得也行,便道:“可以。”
只有岑蔚然无奈道:“你就没想过我不会打斗地主吗?”
“啊?!不可能吧!”舒忱震惊了,“你要不会我还能找谁!”
他说话声音太大,引得前排数人回头,有关注他们这一排的人笑着搭腔说:“少爷你找我吧,请我吃饭就行。”
岑蔚然:“……我会,别担心。”
“那就好那就好。”舒忱顺了顺气,又说:“不过先让我玩几把,我还没怎么玩过呢。”
岑蔚然:“行,你实在不会了再来找我。”
对局重新开始。许是有了餐标的饵,三人皆斗志满满,卯着股劲儿。舒忱成了实质意义上的“地主”,即使有几盘和尹柯成了农民,但尹柯时不时给贺鸿哲喂牌,害得舒忱跑不了。舒忱干脆次次当地主,他不想送钱,可他牌技实在太烂,赢了几把,更多还是输。越是如此,舒忱越是不服气,一时间压根就没想起来自己还有个场外援助。
待舒忱又输了几局,阳天华算了算,不想薅羊毛薅得太过分,他劝道:“少爷,贺鸿哲和尹柯的餐标加起来都一百多了。”
游乐园餐厅是贵,但他们三人本就带了零食,不会饿肚子。要是让舒忱出血太多,惹了舒忱不快不说,还容易过界。
舒忱听了这话却十分不满,他就不信这个邪,说:“一百怎么了!等我下盘赢回来不就好了。”
少爷确实是钱多烧得慌,要换别人早就不玩了。尹柯和贺鸿哲见舒忱确实是不太高兴,连续几盘都给舒忱放水,可以舒忱的水平,放水也是输。
岑蔚然实在看不过眼,舒忱太上头了,他没等舒忱呼唤自己这个场外援助,就主动贴了上来。
气息擦着舒忱的耳尖飘过,“别出这张。”他轻轻抽了张方块四出来,“打这张。”
舒忱没理会耳尖的酥麻痒意,他半信半疑地听了,出了张方块四。
下家尹柯立刻跟了单张黑桃六,贺鸿哲也走了单牌。舒忱手上没有大小王,猜也猜得出大小王在对面二人手上,就不知道是一人一张,还是凑了对子。
尹柯和贺鸿哲十分谨慎,让了舒忱一手,于是轮到舒忱出牌。
舒忱想出对子,岑蔚然却又靠近,手臂虚虚环抱着他,把对子拆掉凑了顺子,还拆了他一个炸弹。舒忱顿时就急了,忍不住“诶”了声。
岑蔚然:“你诶一声,别人就猜到你的牌了。”
说完就把舒忱的牌打了出去。
三四五六七的顺子,加上舒忱的反应,尹柯看了眼自己的牌,算了算,说:“过。”
贺鸿哲只剩五张牌了,也说:“过。”
舒忱这下不敢乱说话,他坐直了身体,岑蔚然的下巴便顺势搁在了舒忱毛茸茸的头顶。岑蔚然继续出牌,却是张不大不小的单牌。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