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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宴礼:“...”
关越这家伙!
贺宴礼到贺宅时,贺宅的王管家已经在候着了。
“少爷。”王管家恭恭敬叫了声。
贺宴礼一边往宅内走去一边问道:“老爷子等多久了。”
“老爷昨晚上回来就没出去了。”王管家躬身答道。
贺宴礼看了眼桌上的报纸,上面赫然印着他与关家合作的的新闻。贺逸庭着急召他回去的原因贺宴礼心中已了然,肯定是与酒庄收购的生意有关…
想到这贺宴礼眸子微紧,深邃的目光里难探究竟…
安静的走廊里传来上楼梯的脚步声。
“进来吧。”贺宴礼还未敲门,贺逸庭的声音已响起。
虽已是花甲之年,可贺逸庭眉宇之间依旧透露着器宇不凡,浑身散发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贺宴礼进来时贺逸庭正在练字,金丝楠木的书桌上放着自己母亲的照片,贺宴礼看着照片里的母亲一身旗袍装扮长发揽在耳后,脸上洋溢着满足的微笑,而耳垂处的珍珠耳环仿佛可以透过照片一样正散发着温润的光泽。
贺宴礼将目光从照片处移开。
贺逸庭写完最后一个字,将毛笔放在笔搁上发出“啪”的一声,声音不怒而威:“酒庄的生意我听说你已经接触了关家的酒堡,什么不和梁家合作?这些事情你只字未提,你眼里还有我这个爸吗!”
贺宴礼面对质问倒是不急不慢,他先是扫了眼桌上的那副字,是刘禹锡的《浪淘沙》。
“千淘万漉虽辛苦,吹尽狂沙始到金”。
笔势虽清俊遒媚却内含风骨,点画丰满而富于变化,极具“中和之美”。
贺宴礼怎么会不清楚,梁家想分一杯羹,关家自然也没理由不来动这块奶酪。本来贺宴礼不想和贺逸庭的关系搞得如此紧张,可看老爷子咄咄逼人的语气,贺宴礼便也直接摊牌:“爸爸,根据我的调查,关家的原材料全部来自夏宁兰贺山,当地气候条件得天独厚质量上绝对上等,不存在和谁合不合作的问题,我不过一切是从公司角度出发而已。”
贺逸庭一声冷笑,好一个从公司角度出发,果然是翅膀硬了。
贺宴礼将视线从字挪开,语气却依旧慢条斯理:“爸爸,一个小小的酒庄而已,这点小事值得您动怒吗?还是说您动怒,是因为这块肥差没给梁家?让您的的岳丈大人没得到好处?”
“胡闹!你知道有多少人盯着你的一举一动又多人盯着贺氏吗!”贺逸庭忍着怒气。
贺宴礼面无表情地看着眼前人,贺逸庭的双鬓已经有了白发,额间的皱纹也越来越明显,面对自己的发难明显力不从心,许多事情也都已经无能为力,看来是真的老了。
既然老了,就不要挡路,那就应该彻底放手才对
贺宴礼沿着书桌走到贺逸庭,双眼如鹰隼般注视着贺逸庭,手却将桌上母亲的照片翻过来盖住:“公司的股份我占了百分之四十五,您那边占了百分之四十五,叶家百分之十五,还有百分之五在梁家那边…如今贺言也大了,您打算匀多少给您这小儿子呢?”
贺言是贺逸庭与梁雪媛的儿子, 如今贺言也毕业了,以后自然也要参与到公司业务。
贺逸庭看着面前贺宴礼,这副野心勃勃的姿态和自己年轻时是如此的相似,就连心思缜密程度到雷厉风行的手段也是如出一辙。
僵持半晌,贺逸庭声音终于软了下来,叹口气道:“你…想怎么做。”
早晨的阳光透过窗户洒进来,贺宴礼背对着阳光脸上晦暗不明,周身散发着寒意,他转过身来,居高临下看着坐在沙发上的贺逸庭,清冷的脸上眉宇凌冽,“爸爸,您也老了身体重要,是时候放手了,我本来不想这么快和您翻牌,但您步步紧逼我也没办法,不过如果您退位,我自会善待贺言,怎么说他也是您儿子,算是我半个弟弟,您认为如何呢?”
说是商量可却没有半分回旋的余地。
贺逸庭却拳头握紧,情绪激动:“你...你...”
贺宴礼神色冰冷抬眼看向贺逸庭,接着说道:“您了解我的,即使您不同意我也有办法让您点头,而且这贺家的资产本来就是我妈留下的,外人碰不得,也没资格碰!那个女人怎么进的贺家我想不会有人比你更清楚,我妈是怎么死的你更清楚!”
他母亲叶然是因为贺逸庭出轨才抑郁的,最后出了车祸死亡,死的时候还背上了个出轨的骂名,只是这件事情属于豪门秘闻,知道的人并不多,这个家里除了老一辈知晓却谁也不敢说,也就只还他贺宴礼一个知情了,但当时叶然出事的时候他也不过五岁。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