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听懂了,金毛短暂的愣了一下,随后掉屁股就走。
闫观沧:
艹,一个两个都这么对他。
到底谁是老板。
他早晚把人炒鱿鱼。
其实刚才也不怨金毛,闫观沧长的高大挺拔,站在那里就像座山似的,本来就长着张家暴脸,脸一黑不知道还真以为是要跟苏折动手。
哪怕他根本没这个意思。
苏折回到房间后躺在床上,其实闫观沧想要吃甜食他也理解,毕竟拿糖拌饭也算是嗜甜如命了,只不过还没过一个星期,他怕对人身体不好。
算算日子,再忍两天也就过去了,等两天后他就出门买个蛋糕回来,知道闫观沧不愿承认自己喜欢吃甜,他就用庆祝对方身体恢复为借口,把蛋糕送出去。
想着想着便陷入了沉睡,第二天一早苏折起床,心中还想着蛋糕的事情,对方喜欢甜就给人订个翻糖的好了。
心中计划好,等着下午有时间便出门订蛋糕。
苏折穿戴好衣物下楼,走到餐厅没有发现以往的身影,餐桌上的早餐也没有动过的迹象。
这时做饭阿姨匆匆走来,小苏。
苏折转身看她。
做饭阿姨一脸为难,小苏,是我今天做的饭菜不好吗,我看先生好像不是很愿意吃。
苏折微笑安抚对方,道:不会,可能今天先生没什么胃口。
见做饭阿姨离开,苏折迈步来到客厅,只见男人坐在偌大的客厅里听着早间新闻。
苏折咳了咳嗓,先生,要吃早餐吗?
男人冷声,不吃。
很显然,闫观沧因为没吃到甜食在闹绝食。
然而这样的行为对于苏折来说根本没用。
毕竟,这招他小时候都用烂了。
但苏折还是劝了许久,最后闫观沧到底是用了早餐。
下午,苏折佯装有事出去订蛋糕。
看着和狗一起晒太阳的闫观沧,苏折开口,先生,我马上回来,您要是有什么事情记得叫阿姨。
男人懒散的应了一声。
苏折再三叮嘱,先生绝对不能乱吃东西哦。
闫观沧声音不耐,谁会啊。
苏折瞧了满意的出了门,玄关落锁。
咔嚓。
闫观沧和狗的耳朵动了动。
知道男人口味挑,苏折特意去了家很有名的甜点屋订蛋糕,约好取的时间后路过街边的水果摊,一个老婆婆正推着小车卖樱桃。
苏折瞧了停住步伐,医生说了水果是可以吃的,昨天的樱桃罐头之所以不给对方是因为有糖浆。
闫观沧这几天也忍得难受,苏折上前去了买三斤,看着手里红彤彤的樱桃。
苏折:应该够他炫了。
随后苏折上了公交回家,在玄关处换好鞋后往里面走。
先生,我回来了。
说着,也不等人回答,便急急忙忙的去厨房洗了樱桃。
闫观沧和金毛还维持着刚才苏折出门姿势,好像冬日的冰雕,根本没有动作。
苏折端着装着樱桃的玻璃碗,想要闫观沧尝尝。
先生。
青年现在心情极好,软绵的声音听了让人觉得踩在云上。
苏折抱着樱桃碗,走到人面前却是一愣。
闫观沧能感受到迎面的阳光被遮挡住,什么事?
苏折看着闫观沧沉默了一会儿,先生,我出去后您是吃甜品了吗?
此话一出男人顿时间一僵,没有啊。
说着还此地无银三百两摸了摸嘴角,他记得把嘴擦干净了。
苏折:先生,证据在垃圾桶里。
闫观沧:
男人暗自咽了下口水,头一次心虚的没有回话,本以为对方会发火,谁知对方沉默了良久,之后什么也没说,把樱桃碗塞进了他手里。
闻到樱桃的气味,闫观沧一愣。
只听对方声音落寞中带着委屈,我还以为先生会好好遵守承诺呢。
这一声很小很轻,小到只有两个人能听清,连狗都听不见。
愧疚感突然从心底袭来,闫观沧一时不知该如何回答。
苏折推了推眼镜,知道对方开始愧疚,便打算给人好好上一课。
刻意把握着可怜的语气,俯身靠近人身边,我也知道先生忍得辛苦,所以出门还特意去给先生买了樱桃,希望先生吃了心情能好一些,但先生现在吃了甜食,想必也不想吃我这樱桃了。
说着便伸手将对方手里的碗拿过。
先生不吃不吃算了
男人的手明显有着挽留。
对方的声音就像似猫的尾巴尖,有一下没一下的扫着他的耳根,听得心里一阵酥麻,他没想到对方发现后不是气愤,反而委屈的连硬话也不跟他。
苏折抱着樱桃碗,声音惋惜,我还以为先生一定喜欢呢。
说着便要转身离开。
听着脚步声,闫观沧开了口,拿回来吧。
苏折停住脚步,不说话。
男人咬牙,我的错。
第20章
苏折抬手推了推眼镜,所有都在意料之中。
清冷的面容上没什么表情,好像一切都在按着他的计划走,没有一丝差错。
看着对方缓和下来的臭脸,苏折自嘲一笑。
呵,果然他这五年牛马不是白当的。
闫观沧的性格他可是太了解了。
对方缓和下来后,苏折回到人身边。
声音夹柔带怯,那先生是愿意吃我这樱桃了?
明明两人之间有一段距离,但声音带着尾巴,闫观沧偏觉得对方是贴着他耳朵根说的,半边身子都麻了。
心里突然有些烦躁,怎么会有男的说话是这样的,就像是沉了水的云,不知到底是轻是重,一会升起一会落下,让人琢磨不透也抓不着,而且一点气概也没有。
这要是他家的人,早一脚踹飞,听着就恶心。
然而到了护工这,闫观沧却什么也没说。
一是毕竟说话这事是个人习惯,二就是虽然别扭,但他爱听。
给人一种极具的推拉感。
但却又嫌对方管的多,不知道的还以为对方是闫女士失散多年的弟弟。
听着对方的话,闫观沧沉闷的嗯了一声,好像他的妥协不过是对方的无理取闹。
苏折也不在乎,毕竟对方能低头,他就已经赢了。
下一刻闫观沧耳边传来了十分惊喜的声音,真的?
男人修长的手指蜷了蜷,没做声。
苏折又离人近了些,那先生是喜欢我的樱桃,还是喜欢冰箱里的甜食?
闫观沧半天不出声。
苏折拉了拉对方的衣角,先生。
闫观沧:樱桃。
艹!
闫观沧一时间不明白这小护工怎么这么磨人,拿过樱桃碗,别扭的挥着手让人走。
苏折也不多留,毕竟他回来就去洗樱桃了,衣服也没换。
先生要是有什么需要记得叫我。
说着,转身上了楼。
人走后,四周安静了下来,但男人却还是觉得耳根子痒的慌,连带着半边身子都麻酥酥的。
闫观沧皱眉换了个姿势,想要拜托这异样感,午时的日光炙热,男人和金毛一人一狗开着空调晒太阳。
可谓将反差做到了极致。
然而坐着没一会闫观沧突然后反劲,他好像又被这小护工摆了一道。
男人抬手捏了捏眉心,发现这种话事情时常发生,而且十分有辱他身为老板的尊严。
作为上市公司的灵魂人物,闫观沧在工作方面十分苛刻,自然也十分会看人,他每次去视察手下的员工不是怕的回话结巴,就是不敢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