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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错也不知道许卿湖这是何意,直到侍女端了药来。
曹错已经做好了此药会哭得说不话来的準备,但是等他喝到药的时候才发现这药竟然是甜的,一点也不难以下肚了。
曹错这才明白许卿湖的用意,他竟然能为自己想到如此地步,曹错握紧药碗的手指不断缩紧,他突然就笑出了声,越笑越大声。
韩储不解道:“王爷,你笑什麽?”
“没什麽。”曹错嘴角仍是笑着的,随即一口气就喝完了碗里的药汤。
入夜,有人来报,阿妲木举兵而来。
曹错匆匆起身,韩储动作也十分利索,他跟紧了曹错,道:“阿妲木的人怎麽偏偏这个时候前来?黑灯瞎火的能看见什麽?”
曹错步履加快,道:“许是前来试探的也不一定,城中定是有厥北的探子,李剑重病卧榻之事定然已经传到了厥北,但是他们肯定会以为这是李剑使的诈,所以特意前来试探。”
韩储:“他娘的,这些厥北秃子也忒狡猾了。”
曹错匆匆来到李剑府上,何佑已经整顿好军队準备出发了,曹错问:“李大人呢?”
“李大人病情又加重了,今夜是没办法起身了,”何佑道:“王爷来得正好,李大人已经说了,若是他不在,就让我们跟随着你。”
曹错命弓箭手守在城墙上,然后带兵出了城门,在前方的峡道拐弯处听到了铁骑踩在地面上的轰隆声。
何佑道:“王爷,此地便于隐藏,我们可以先隐蔽起来,等他们靠近之后再出击。”
曹错:“以前用过这样的招数吗?”
何佑:“用过几次?”
“少许人点燃火把守在此处,韩储你再带少许人隐蔽起来,”曹错骑在马背上,看了看周围的地势,道:“其余人跟我一同绕至上方占领高地。”
峡道口透出来的火光很快就吸引了阿妲木士兵的注意。
但是他们并没有立马上前,他们在这个峡道不止吃过一次亏。
良久,士兵才兵分两路进入了峡道口,和守在峡道处的士兵厮杀起来。
何佑见状,道:“下面的士兵实在太少了,再这样下去根本就撑不了多久。”
曹错仔细地观察下面的情况,沉声道:“再等片刻。”
赶到峡道口的骑兵返回去报告耶律瑶,道:“瑶公子,前面就只有寥寥数人守着,不足为惧。”
耶律瑶放声而笑,道:“看来是真的了,李剑那个老匹夫看来是要死到临头了,衆将士听令,跟我一起踏平狼泉。”
紧接着一阵马蹄声扬起,震耳欲聋,直奔峡道而来,像是要把地都踩裂一般。
等耶律瑶的兵马靠近以后,曹错才下令放箭,等耶律瑶乱了阵脚之后,何佑振奋道:“耶律瑶定然乱了阵脚,此时正是杀过去的好时候。”
“再等等,当心有诈,”曹错继续道:“我带人先下去,你和弓箭手继续待在此处。”
何佑自信道:“放心吧王爷,有我守在这儿,保证阿妲木的人一个也别想活着回去。”
“嗯。”
曹错带兵折返山下,借着火光隐隐能看见被士兵护起来的耶律瑶,曹错道:“韩储,生擒耶律瑶。”
韩储:“包在我身上。”
韩储身手极快,不多时便在混战中沖到前面,而后又在士兵的掩护下沖到耶律瑶那边。
耶律瑶勒紧马绳,做势就要往后退撤回此地,但是已经来不及了,韩储飞快地出刀斩断耶律瑶坐骑的四条腿。
耶律瑶狼狈地跌下马背,正当耶律瑶要反抗时,韩储刀剑直指耶律瑶的喉咙,道:“瑶公子,不想死就跟我走一趟吧。”
曹错让人把耶律瑶关进大牢,虽说是在牢里,但是也还是让人好吃好喝地伺候了好几天。
这天,韩储双手环抱在胸前,站在牢房前看着不甘心的耶律瑶,道:“他就是耶律瑶?我还以为有多大本事,没想到竟然是个草包。”
“你说谁是草包呢?”耶律瑶做势就想去和韩储打一架,但是却被牢房的铁门拦住了。
曹错:“看来今日他应该是私自前来的,想必阿妲木的首领是不知情的。”
耶律瑶急功近利,想出人头地,让阿妲木成为厥北大部,所以一听说李剑病重卧榻不起之后,他立马就带着阿妲木骑兵而来,想一举攻下城池。
耶律瑶道:“今日败在尔等手中,是因为听信了小人的谗言,你们等着,等我出了这个门饶不了你们。”
曹错轻笑了一声,道:“哼,饶不过我们?你现在不妨多想想,我们能不能饶得过你。”
耶律瑶不屑道:“你想做什麽?”
“我不想做什麽,我只想知道一件事,”曹错顿时间变了脸色,道:“先前有人在宁西各州下毒,其中是不是有阿妲木的人?”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