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镜初二字,倒还真让人恍惚,不知道他这是名如其人还是与之相反。
混迹血污里的人,当真能如初?****曹嫣然出嫁后数日,都未曾寻得曹枫的身影,一日没寻得他的身影曹千黛心里的那块石头就一日沉不下来。
曹枫是名正言顺的太子,若是他凭空消失倒也罢了,可如若被什麽人挟持,情势便会有所逆转。
夏侯镜初和梁庭远都惦记着此事,可是二人都没有一点关于曹枫的线索,这天在皇宫里,夏侯镜初嘀咕着:“难道世上还真有活人凭空消失之术?”
梁庭远噗嗤笑了一声,道:“你如今可是夏侯家的当家人,竟还信这些捕风捉影的邪说?”
“你也别一副不知愁的样子,若是太子真被什麽人劫持,我们会是什麽下场你我都心知肚明,”夏侯镜初道:“与其在这儿说这些不痛不痒的话,还不如掘地三尺寻回太子。”
梁庭远自然也不让着他,道:“说得容易,要不你来?”****萧淳肚子越来越大,整个人臃肿了许多,潘慧越想越苦闷,自己的女人,怀了别人的野种,还为了这个野种把自己搞成这麽狼狈的模样。
但是潘慧有气没处撒,只能独自在外头喝闷酒,得知潘慧的烦心事之后,梁庭远倒是给他出了个主意,只要一碗堕胎药下去,不但能让这个野种消失,还能报自己戴了绿帽子的仇。
潘慧还真就听了进去,撞着胆子让府上的人煮了药汤,借着酒劲,潘慧咬了咬牙,一脚踹开了萧淳的房门,萧淳从睡梦里惊醒,皱眉道:“潘逢贵,你这是何意?”
潘慧端着药汤走过去,单手捏着萧淳的下巴,狠了心要除了她肚子里的野种,不由分说地就把药汤往她嘴里灌,嘴上还阴毒地念着:“你也别怪我心狠,天底下哪个正常男人都无法忍受妻子给自己戴绿帽子还怀上野种的。”
听完他说的话萧淳才意识到这汤药不对劲,她拼命地拍打着潘慧,可是她的力气根本就争不过潘慧。
自从萧家被灭,她在这个世上唯一能依靠的血肉至亲就只有她肚子里这个未出世的孩子,她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这个孩子身上,可是这碗药汤让她这一丁点念想都断了。
萧淳腹痛难忍,额头全是豆大的汗珠,双手无力地抓住潘慧的衣角,恳求道:“求求你,救救我的孩子……”
很快萧淳的衣袍上就染上了大片血迹,一看到血潘慧的酒都醒了大半,看到萧淳这副样子他还是于心不忍。
萧淳央求道:“救救我的孩子,他不是野种,他是我们的孩子,潘逢贵,我求求你,我就求你这一次……”
无论萧淳怎麽央求,潘慧都没有相信这个孩子不是她和许卿湖的野种,但是他最后还是让府上的人找了大夫,好在救治及时,才保住了这个孩子。
临走前,大夫嘴上不停地说:“幸亏救治及时,否则母子二人的性命都保不住。”
潘慧一夜未眠,自己也真是失心疯了,也不是头一天戴绿帽子,这麽些日子都忍过来了,今日也不知道怎麽回事,竟然险些害了萧淳的性命。
此事之后,萧淳就跟变了个人似的,生怕潘慧再次发疯害了她的孩子,对潘慧顺从得像只人畜无害的猫儿。
潘慧喜于她的转变,还专门为此事请了梁庭远和夏侯镜初一同喝酒。
潘慧脸上的喜色藏都藏不住,夏侯镜初打趣道:“潘兄,你这是遇上什麽喜事儿了?面色这麽红润。”
“就是心里头高兴,家里头那点事,总算是处理好了,”潘慧美美的喝了一小杯酒,乐呵道:“内子天性娇纵,如今换了心性,也知道疼人了。”
梁庭远哼笑了一声,他还是头一回见有人戴绿帽子都戴得这麽心甘情愿的,道:“还是逢贵有福气,不仅家中打理得有条不紊,在朝中也是如日升天,实属令人豔羡。”
“难怪都说只有打理好了家中,仕途上才会风顺,我如今也算是体会到了,”潘慧突然想起白日的事,道:“今日还有件趣事。”
夏侯镜初笑剥了几颗花生放在嘴里嚼,笑道:“什麽趣事?”
潘慧:“今日我在街坊,想着给内子买盒胭脂,却在胭脂坊遇到了秦王府上的人。”
梁庭远:“竟京就这麽屁大点儿地,遇到了又有什麽稀奇?”
潘慧:“本也不是什麽稀奇事,只是那人是秦王府上的哑仆,先前也见过几次,年纪轻轻的小丫头,长得挺机灵,只可惜是个哑的。”
潘慧自顾自地倒酒,继续道:“我听说和乐公主出嫁当日,也是有个哑仆伴随她而去,我还以为说的就是这个哑丫头,没想到秦王府上还有别的哑仆,你们说秦王府上没事养这麽多哑仆做什麽?”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