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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
“她的剑法和你一样好吗?”
“她的剑法,很是了得。”郭瑶道。
“比你如何?”曹嫣然把折扇握在手心里。
“不相上下。”
“想不到这世间还有剑法与你不相上下的女子,”曹嫣然不禁感叹道:“有机会我也想见见。”****晚间夏侯镜初与梁庭轩一同吃酒,潘慧也在,潘慧原以为在竟京城内自己已经够能喝了,没曾想居然跑出了一个夏侯镜初这麽一号人来,喝得字儿都吐不清楚了,还不忘轻薄酒家老板娘,一副嬉皮笑脸的浪蕩样子。
“难怪这厮会被秦王府赶出来,澹台灼都管不好的人,估计多半也是个废的。”
潘慧在心里把夏侯镜初打量了个遍,他心里越嫌弃夏侯镜初,面儿就笑得越是亲热。
潘慧:“镜初啊,我怎麽就没有一早与你相识呢?竟京没几个人喝酒能有你爽快的,日后想喝酒随时来找我。”
夏侯镜初端起白瓷酒杯的手都颤巍巍的,摇过来晃过去,他红着一张脸笑说:“潘侍郎果真爽快,我在此痛饮一杯,就当作是谢潘侍郎的慷慨了。”
“哎……”潘慧摆了摆手,笑道:“世间难得志趣相投之人,有志同道合的酒伴更是不易,今日同饮一壶酒,日后你我二人就是兄弟,你也别叫什麽潘侍郎,太生分。”
夏侯镜初脸上的笑越发地深,脸皮都要笑破了一般,道:“不瞒潘兄,我早有此意,只是碍于我身份低微,怕高攀了潘兄从而辱了潘兄的名声。”
这人说话把自己摆在如此低的位置,让潘慧整个人都膨胀了起来,那些当官的都明里暗里地挖苦潘慧祖上是行商的,没几个人瞧得上潘慧,突然来了这麽一张会讨人开心的嘴,潘难免心头欣喜。
“这有什麽?你我兄弟二人何来高攀,旁人嘴上怎麽说咱不管,”潘慧一口喝完了小杯酒,道:“他们自见朱门,你当游蓬户便是。”
夏侯镜初酒喝到酣,面上生了一层红,一个劲地点头回应潘慧。
梁庭轩看这两人如同看跳梁小丑一般,没本事的人才会凑在一起惺惺相惜,等到了关键的时刻这份惺惺相惜的情义就会变成假情假意的割喉刀刃。
“潘逢贵,你今日喝高了吧,”梁庭轩冷不丁儿地笑了一声,道:“好端端出来醉仙居喝个酒听个曲儿,怎麽把亲都认了,你们如今的关系,日后怕还要穿一条裤衩不成?”
潘慧笑了笑,擡手在一旁唱曲儿的姑娘的秦上拨了下弦儿,琴声顿时呕哑,极其刺耳。
梁庭轩嫌弃地别过脸去,倒是潘慧笑得乐,道:“未尝不可,夏侯兄要是愿意,别说同一条裤衩了,就是我的卧榻和枕头也分你一半。”
夏侯镜初喝得手都拿不稳酒杯了,那酒水破了他的衣袖,湿了许多,道:“那我就……谢过潘兄了。”
这人也忒下作了,怎麽说他先前也是世家名门,自从家道中落之后,竟然如此低三下四地跟潘慧这种人说话,真是半分骨气够没有,梁庭轩虽不是什麽有骨气的正人君子,却也瞧不起夏侯镜初这般做派。
听着这二人你来我往的恶心言辞,梁庭轩夹的一筷子凉拌粉条都变了味儿似的。
他不悦地放下手里的筷子,面上却仍然是笑着,道:“别光是说啊,你兄弟的衣袖都湿透了,这酒水泼在身上本来就凉,要是再吹了晚饭吹坏了身子,日后可就没人陪你饮酒了。”
夏侯镜初不明就里地看着梁庭轩,拿不準他是什麽意思,只摆摆手,道:“七八月的天儿哪就吹出毛病了?又不是什麽矜贵人。”
梁庭轩笑道:“这可说不準,你家将军府上的主子不就被风吹坏了吗?一吹风就咳,我听了都心疼。”
“……”夏侯镜初不再贸然接梁庭轩的话。
第79章 账本
潘慧从腰间掏出小刀,割掉自己一截袖子,垫在夏侯镜初湿透的袖子底下,道:“可别说当哥哥的不够义气,有我在就不会冻着你。”
夏侯镜初倒是没料到他会做到这个份儿上,连忙笑道:“那就多谢潘兄照拂了。”
潘慧甩了甩手表示这些不算什麽,没一会儿的功夫他突然提到了梁庭轩那庶出的弟弟,道:“不过这些梁侍卫最近可没少出风头啊,前些日子有人行刺皇上,还是梁侍卫去得最及时,如此下去,少不了他出头的时候。”
一听这话梁庭轩的脸色就沉了下来,把手里的酒杯重重地砸在桌上,气怒道:“他不过是偏房贱婢养大的,靠着坑他老丈人才出了头,他这等卑劣行径,跟他生母为了飞黄腾达勾引我父亲的下作勾当简直如出一辙。”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