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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错轻笑了一声,道:“寒北风沙这麽大,澹台将军準你去吗?”
“他巴不得我跟着你一块儿去,”夏侯镜初嬉皮笑脸道:“他说我手不能挑脚不能提的,跟着世子才有出路。”
“那你可跟错人了,”曹错盖上茶盖儿,道:“这要出点儿什麽事儿,我自己都顾不上自己,澹台将军视你为己出,你要是出点儿什麽事,不是诛他的心吗?”
“我一个大男人能出什麽事?再说不是还有世子你保护我吗?”夏侯镜初的语气怪里怪气的。
曹错草草地敷衍了几句,等把人送走之后,他才骑马去了秦王府,曹彻和曹嫣然在修剪院里头的枯枝,曹错一下马就匆匆朝他们走过去。
曹彻看着他越走越近,笑道:“你小子,是不是又长高了?”
曹错:“还没有量。”
“你昨日不是在将军府设宴嘛,喝了不少酒吧,今儿怎麽这麽早就过来了?”曹彻重重地在他胳膊上拍了一下。
“本来是想着要再歇几个时辰的,”曹错语气有点儿埋怨的意思,道:“但你怎麽把夏侯镜初派到我府上去了?”
曹彻:“夏侯镜初能帮着你的事。”
曹嫣然没忍住笑出了声,道:“老爹这是自个儿嫌弃夏侯镜初行事不端,这才把他打发到你府上去了,他好眼不见心不烦。”
曹错:“老爹倒是清净了,换成我眼见心烦了。”
曹彻对他两的话置若罔闻,拍了拍曹错的肩膀,道:“总之呢,你就当成是给澹台灼减轻负担,他在寒北受了伤,没有閑工夫去操心夏侯镜初。”
第48章 补药
曹错回去之后,夏侯镜初竟拉着他府上的人喝起了酒来,就连府上的丫鬟也随着他胡闹,平日白生生的小姑娘,脸喝得像猴儿屁股似的。
连韩储这种一贯正经的老实人,居然也凑过去喝了好几杯酒,难怪他老爹看不上夏侯镜初,还有澹台灼,就连受着伤也不忘为他操碎了一颗当娘的该操的心。
曹错双手背在身后走过去,这几个人喝高了,就连身后多了人都没有发觉,曹错故意冷咳了几声。
韩储最先反应过来,连忙起身,双手作揖,道:“世子。”
曹错:“嗯,你们聚在一块儿做什麽?可是有什麽好事发生了?”
夏侯镜初仍坐在席间,整个人都喝得含含糊糊的,他边倒酒边擡眼看着曹错,随后摇了摇头,怀疑自己産生了错觉,这人怎麽长成这个样子,光是往那儿一站,就像从画里走出来了一样。
酒漫出了酒杯,洒了好多在他的衣袖上,韩储垂眸看他,道:“夏侯镜初,你的酒都洒出来了。”
夏侯镜初这才停下倒酒的动作,将那杯酒一饮而尽,摇摇晃晃地站起来,手指颤颤巍巍地指着曹错,随后隔着护腕轻佻地握住曹错的手腕,酣笑道:“你是哪里来的仙人?生得这麽漂亮。”
曹错配合着他,笑道:“本仙是从月宫里来的。”
“月宫阴寒没意思,仙人不如留在人间普度衆生,”夏侯镜初手往下移,在曹错手背上来回地摸,道:“我住在将军府,仙人要是不嫌弃,可以和我睡同一屋,咱们合衾而眠。”
韩储虽然喝了些酒,但好歹脑子还是清醒的,在一旁悄悄地为夏侯镜初捏了一把汗。
果不其然,下一刻曹错就一拳砸在夏侯镜初的胸口,愣是把人砸到了一旁的亭柱子上,夏侯镜初捂住胸口,就差没有把心肝儿脾肺咳出来了。
“韩储,把他扔湖里去,让他好好清醒清醒,酒醒了来见我。”曹错刚才还玩笑的神色立马就严肃起来,这可真是个混球,难怪老爹这般不待见他。
下午见了郭瑶之后,曹错就想着回府上去拿剑,準备去军营,但是他翻遍了府上都没找到剑。
韩储问:“世子,你在找什麽?”
曹错:“在找我的剑,你问问府上其他人有没有见到。”
将军府上上下下的人,把里里外外都找遍了,愣是没找到他的剑,韩储道:“你昨日歇在许府君那儿,这剑会不会是落在许府君那儿了?”
“也是。”曹错三两步走下石阶,走到门口他突然想起了姚何说的话,许卿湖有隐疾,想来他心里怕是也难受,堂堂男儿,那东西却不能用,换谁都会觉得自卑。
曹错顿时停下脚步,把府上的丫鬟唤过来了,仔细吩咐道:“你去把府上的淫羊藿和锁阳拿过来,要品类最上乘的。”
那小丫鬟顿时红了脸,低着头应了一句:“是。”
那丫鬟走了几步,曹错又叫住了他,道:“等等,还有风干的红枸杞也拿些过来。”
韩储心生疑惑,见四周都没有人,才小声地问了一句:“世子,这淫羊藿和锁阳都是壮阳之物,你怎麽突然要这些东西了?”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