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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让摸了摸他后脑勺:“那我换个形容词好不好?”
阿德加内又凑过来亲余让的嘴角。
“害怕。因为害怕而産生的恐惧。你没有发洩掉你的害怕,在我不小心触及到可能带有当时场景话题的时候,你立刻炸毛了。”
“……”阿德加内坐直身体,他和余让面对面坐在比一张床还大的沙发上,“炸毛?”
“……”余让顿了顿——你的重点有点歪,“就像你莫名其妙,突然因为某些词语,联想到我受伤的时候,从而对那斯的安保産生愤怒。”
“哦……”阿德加内重複了一遍,“炸毛。”
“某些哺乳动物紧张时候的反应。”余让简单解释。
阿德加内笑了下:“炸毛。”他点点头,觉得这个形容词有些好笑。
余让侧头看他:“所以你现在还在害怕吗?”
“我应该……”阿德加内本来想说没有,他已经和余让好好地在一起了,也已经做下了约定。
阿德加内从始至终,一直相信余让是个善良且信守承诺的人,所以他本不该有迟疑。
但他还是迟疑了一下:“……我不太确定?”
余让慢腾腾地嗯了一声,突然转移了话题:“舰长知道什麽叫移情吗?”
“什麽……?”
“大概意思,当某些人精神处在脆弱状态时,有一个人在这个时候,对他産生了一些帮助,或者仅仅是陪在他身边,这位脆弱的人,可能对帮助他的人産生强烈的情感。”
“你……我?”阿德加内沉吟。
“而这种感情,一般是这位……患者对过去某些浓烈感情而産生的投射。”
阿德加内沉吟了好一会儿,突然严肃拒绝道:“抱歉,我听不懂,不想听这个。”
余让慢腾腾地继续道:“移情的处理方法很简单,一般是告知对方可能存在移情,提醒对方,之后明确拒绝对方的好感,必要情况下直接中断这段关系,消失在彼此的……”
余让还没说话,阿德加内突然压/了过来。
余让倒在了沙发上。
打架的条件反射,让余让擡起胳膊格挡了下,阿德加内抓住他反抗的胳膊,有些生气地啃咬他的嘴唇。
“你在说什麽你在什麽……”阿德加内低声道,“你是魔鬼吗余让,一会儿高兴把我送上极乐,一会儿想到什麽又把我踢到深渊,我根本听不懂你说的那些东西。”
“你如果因为我说那斯的那些话,而感到生气或者被冒犯,你可以……”
阿德加内顿了下,声音变轻:“我以后不会再说了,好不好?”
余让挣了下自己被阿德加内捏住的胳膊,没挣脱,无奈道:“我只是想告诉你,你可能对我産生了移情。虽然我当时并没有很好的照顾生病的你,但那时候你身边确实只有我一个人陪着,对吗?”
阿德加内顿了顿,安静地平複了好一会儿呼吸,而后松开余让的胳膊,他轻轻地抚摸了下余让被他捏红的手腕,低声说:“我以为你在说你自己,你在通知我,你现在觉得对我的感情是这种所谓的移情……想要解决这段……感情。抱歉,我不该这麽激动。”他隔了会儿又道,“我也不知道什麽移情。我……”阿德加内凑过来,盯着他看,“只喜欢过你一个人。我们匹配度有百分之九十五,余让。”
余让眨了眨眼睛:“不,我是想告诉你,我大概是个有点糟糕的……救助者,我知道你大概对我産生了移情,可我没有处理,我放任了它的发展,或许才让你变成现在这样。”
阿德加内擡起眼睛看余让。
余让身后摸阿德加内的头发:“我现在告诉你,是希望你对我们之间的感情,拥有一个判断。如果你想的话,也可以暂时和我分开,来处理这种感情。”
阿德加内皱起眉头。
余让平静地说:“不用担心,如果你要的话,我会等你,一直等到你不需要我等为止。”
阿德加内俯身抱余让:“这,很好……”他说完又立刻解释道,“不、不是,我的意思是,并不存在那些事情,不要管,不要思考那麽多。不需要处理这份感情,我们在一起,很好。”
舰长变得有些语无伦次。
余让抿了下唇,大概听懂了:“……其实我也觉得,很好。”他笑了声。
阿德加内跪坐在余让身体两侧的身体放松下来,他坐起来,盯着余让看,好一会儿,抿唇低声叹道:“我以后应该再也不会,在你面前说我不会思维不清楚、胡乱说话了。”
余让随便说两句话,他立刻胡言乱语,讲话像是没有学好断句和逻辑的学龄儿童。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