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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个小孩是真的累了,被挂在墙上一晚不说,早饭吃的也不舒服,吃完了还被派去洗盘子刷碗,最后还要被当成面团揉来搓去。
他们快速地洗漱了一番便打着哈欠各回各屋补觉去了。
齐薇衔这一觉睡得很是香甜,甚至连梦都没有做,直到听见一阵若有若无的敲门声才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
她顶着一头乱蓬蓬的软发坐起身,缓了好一会儿才想起来自己身处何处,外面的敲门声越发清晰,她这才确定是真的有人敲门,而不是在做梦。
齐薇衔用力打了个哈欠,眼角顿时溢出些许泪花。
她动作麻利地下榻穿鞋,迈着小短腿嗒嗒嗒地跑出了门,结果刚一踏进院子,就被炙热的阳光刺得眯起了眼睛,她低头看了看自己的影子,通过长短和方向,她惊讶地发现现在居然已经是下午了!
她可真能睡啊!
齐薇衔莫名地觉得自己还挺厉害,于是去开门的脚步都拽了不少。
门一打开,凌泉和褚泽漆看到的就是,顶着鸡窝头、冲他们笑得得意洋洋的齐薇衔。
凌泉疑惑地微微皱眉:“小一狗这是做什么飞天入地的美梦了?”
醒了还能这么嘚瑟。
“啧啧啧,一狗兄啊一狗兄,虽然咱们才五岁,但也不能不要形象啊。”褚泽漆重新换上了白色长袍,呼扇起了他那把专属的缩小版山水折扇。
齐薇衔嘿嘿笑了一声:“我这不是急着来给你们开门嘛。”
说完她转身重新回到了屋子,抓了一把木梳开始整理头发,顺便回答凌泉的问题:“啥梦也没做,我就是想着要是你们没来找我,我还能继续睡下去,论睡眠好坏,我赢了!”
凌泉、褚泽漆:就……落败得挺突然的。
三个小孩吵吵闹闹了一小会儿便一起出门了,他们漫无目的地在山峰上乱逛,结果逛了半天,连一个人都没碰到。
直到逛到厨房的门前,他们才发现人类活动过的痕迹——一张用梅花镖钉住的留言条。
三个小孩一看到梅花镖就猜到了留言人是谁。
“无怒前辈之前喊过娃娃脸哥哥的名字,我记得是叫九祥,对吧?”
齐薇衔用力仰着小脑袋,眯着眼睛死死地盯着有她四个高的留言条,在发现什么都看不清后,她摆正小脑袋,一边轻捶酸疼的脖子,一边扁着嘴说道,“他可真坏啊!”
“他的心肯定在墨汁里浸泡过。”褚泽漆蹦了几下,确定自己也看不清留言内容后,附和了一声。
凌泉瞥了两人一眼,默默地向后退了七八步,停下来之后又在原地蹦跶了两下,随即脚下一个用力便如离弦之箭般嗖地朝前跑了出去,眨眼间便到了厨房门前,他顺势起跳,双脚蹬在门柱之上,高度再上一截,稍微一伸左手便将留言条扯了下来,于此同时,他的右手用力地扯住了门框,以此在空中稳住身形,最后稳稳地落到了地上。
他这一套动作丝滑又连贯
,看的齐薇衔和褚泽漆目瞪口呆。
凌泉晃了晃手里的留言条,嘴角微微上翘:“娃娃脸坏不坏不知道,我只知道你俩有点儿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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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顿了一下又扬了扬小下巴:“不过给泉哥你骄傲的时间不多了,因为我这个习武小天才马上就要学习轻功了!哈哈!”
言罢,她就双手叉腰,仰天大笑了起来,看上去颇为嚣张。
褚泽漆见状忍俊不禁,他用扇子戳了一下凌泉,调侃道:“表哥现在是不是很有危机感啊?”
凌泉愣了愣,随即露出一个无奈的表情,但他的眉眼明显带着笑意:“是是是。”
齐薇衔笑够了又将注意力转移到了留言条上,她蹦蹦跶跶地跑到凌泉身边,催促道:“泉哥快看看,娃娃脸哥哥写了什么。”
凌泉闻言展开留言条,齐薇衔和褚泽漆默契地把头探了过来,只见上面龙飞凤舞的写着:饭食在锅内,下不为例。
“娃娃脸哥哥还给咱们留了饭食啊,他人还怪好的呢!”齐薇衔眼睛一亮,很是高兴地说道。
“你刚刚不是还说他坏的很吗?”褚泽漆瞥了她一眼。
齐薇衔权当没听到,她忧愁地摸了摸自己的小肚子,自言自语道:“对不起啊,你又要遭罪了,但要是什么都不吃,你更遭罪。”
褚泽漆闻言顿时想起了娃娃脸少年厨艺有多差,还没吃就已经想吐了。
', ' ')('凌泉的关注点倒是没在饭食上面,他疑惑地说道:“下不为例是什么意思?”
“应该是在告诉咱们,昨天夜探厨房的事情彻底翻篇了吧。”
齐薇衔摸了摸自己的小下巴,“要是下次再被抓到,他们就不会给咱们饭吃了。”
褚泽漆和凌泉思索片刻,发现除此之外确实找不到其他的解释了。
三个小孩走进厨房,打开锅盖便看到里面放着三个和他们的脸差不多大的馒头,旁边还有一小碗咸菜。
他们见状也没嫌弃,随意地把馒头掰成了两半,又把咸菜往里面一夹就抱着啃了起来。
比起早上的炒菜,馒头意外的还不错,不过也可能是因为馒头不需要调味。
三个小孩排排坐在厨房的门槛上,一边啃咸菜馒头,一边看风景。
等他们吃了个肚圆的时候,太阳已经开始落山了,但是无怒等人仍旧没有回到他们所在的这座山峰之上。
三个小孩其实还挺想去其他山峰上转一转的,然而由于他们身体上的疲惫没有完全缓解,明天还要被带着习武,他们只能将探索赤鸣山的想法先放到了一边。
但是让他们现在就睡觉,他们也做不到,于是齐薇衔便提议一起到她那里去玩扑克。
齐薇衔上辈子作为一个孤儿,生
() 活的地方鱼龙混杂,因此即便她死的时候还是个孩子,对扑克、麻将等后世玩法多少也是有些了解的。
之前在枯木谷和一师兄学赌术的时候,齐薇衔闲着无聊就把这些东西搞了出来,经过她那天赋异禀的一师兄的补充,这些东西的玩法如今已经很完善了。
她在来赤鸣山之前,一师兄还说山上的生活说不定会很无聊,特意放了两幅扑克在她的包袱里面。
齐薇衔当时还觉得一师兄多虑了,没想到刚上山一天,扑克牌就派上了用场。
褚泽漆和凌泉对所谓的扑克很感兴趣,在看到牌后,两人的兴趣更加浓厚了。
“有点儿像叶子牌,但又不太一样,”褚泽漆跃跃欲试地搓了搓小胖手,“快快,快开一局试试!”
凌泉从怀里掏出两张银票,想了想又收了回去,转而掏出一把银瓜子:“光玩多无趣,加点儿小玩意。”
“还是表哥会玩。”
褚泽漆挑了下眉毛,也从怀里掏出了一把银瓜子,还很讲义气地分了一部分给齐薇衔,“是我与表哥提议的用小玩意增加乐趣,自然不能让一狗兄破财,所以这些全都给你!输了算我的,赢了算你的。”
凌泉默不作声地也分了一部分银瓜子给齐薇衔。
齐薇衔眨了眨乌溜溜的眼睛,以她现在的赌术,即便是碰上厉害的老千都有一战之力,更别提面前两个刚接触扑克牌的小伙伴了,要是他俩不这么讲义气,她还能赢得毫无负担……
她小大人似的叹了口气,捂着心口忍痛将银瓜子还给两人,义正词严地说道:“玩牌只是消遣,若是带上小玩意,那可就不正经了!你们要想增加乐趣,咱们可以贴纸条嘛!”
褚泽漆和凌泉疑惑地对视一样,一狗怎么突然“高风亮节”起来了?
不过仔细想想,她说的也没错,贴纸条也蛮有意思的,于是没有反驳,乖乖地把银瓜子全都收了起来。
齐薇衔心口又是一疼,默念了好几遍“朋友财不可贪”才缓过来。
她要教给两人的是“斗地主”,不过换了个名字,由于规则比较简单,褚泽漆和凌泉很快就能上手了。
齐薇衔玩起来自然是驾轻就熟,褚泽漆在输了两次后就越玩越好了。
凌泉则有些出人意料,她原本以为凌泉在这上面有一定的天赋,所以才自信满满地提出使用银瓜子,结果玩了十次下来,他无论在哪方,最后的结果都是输,就连齐薇衔都救不了他,甚至还会被他连累着输掉,说白了就是人菜瘾大!
褚泽漆在发现这一点后,经常想办法让凌泉和齐薇衔一组,若是没有成功,他就积极地和齐薇衔组队,反正最后输的人肯定是凌泉。
凌泉心态也是稳,即便一把没赢,也玩得津津有味,齐薇衔对此很是佩服,如果是她的话,可能早就破防掀桌子了。
因此当月上柳梢头,无怒推门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三个小孩贴着满脸纸条,围坐在一起打牌的场景。
配合着幽暗的烛火,像极了三只幼崽版孤魂野鬼,一眼望去极为诡异。
无怒额角狂跳,三步并作两步走到三个小孩身后,怒喝道:“哪里来的三只小鬼,吃老子三拳!”
话音落下,他便用拳头狠狠地“亲吻”了三个小孩的脑袋瓜,敲出咚咚咚三声脆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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