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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泽漆和凌泉这时候也反应过来了,娃娃脸少年很有可能是他们未来的师兄!
其实黑影出现的瞬间,他们就应该想到的,毕竟赤鸣山山路艰险,除了像他们一样想要拜师学武的人,谁会愿意上来呢?那么大半夜出现的人,肯定就是赤鸣山的“原住民”啊!
这次反应如此之慢,只能说三个小孩又累又饿,脑袋也跟着迟钝了不少,再加上黑影上来就发起攻击,他们也跟着上了头。
褚泽漆的嘴巴多甜啊,知道是误会后,当场一口一个师兄的喊了起来:“师兄,你的功夫好俊啊,我们以后也能和你一样吗?要是家中父母知晓师兄如此厉害,肯定会觉得我拜对了师门!”
他说这话的时候,还特意露出一个兴奋又崇拜的表情。
娃娃脸少年一言不发,只是饶有兴趣地看他继续表演。
褚泽漆好似没看到对方的眼神一般,把对方夸的天上少有、地上无双。
齐薇衔突然觉得论心理素质,褚泽漆可能是他们三个人里面最强的。
换她被娃娃脸少年这么盯着,这会儿可能已经因为太过尴尬,乖乖闭嘴了。再看看凌泉,已经双眼发直,一副我不认识旁边这人的模样了!褚泽漆居然还能滔滔不绝这么久!
她咂了咂嘴,这么一看,自己的脸皮也没有师父说的那么厚嘛。
娃娃脸少年不知道是听爽了,还是听腻了。
他伸手捏住褚泽漆叭叭不听的嘴巴,笑着说道:“油嘴滑舌,你们不过刚上山,连根骨都未测就想当我的师弟,世上可没有此等美事。”
“就算当不成师兄弟,也不是敌人呀。”
褚泽漆都被捏成鸭子嘴了,也不耽误他说话,虽然听上去呜呜噜噜,不甚清晰,“我们三人从昨天便没吃过东西了,所以才会做出夜探厨房这种无礼的事情,大侠大人不记小人过,能否原谅我们一次?我们绝对立即乖乖回房睡觉,不吃一粒米一口菜!”
“我听不太清你在说什么呢。”
娃娃脸少年松开褚泽漆的嘴,继而轻笑着在他的身上快速点了一下。
褚泽漆想要复述刚刚的话,张嘴却连一个音节都发不出来,他先是茫然了一瞬,紧接着小胖脸上满是震惊之色。
“泽泽,你怎么干张嘴不出声啊?”齐薇衔看了半天,实在没忍住自己的好奇心,像个小乌龟一样探着小脑袋问道。
褚泽漆表情复杂地看了她一眼。
凌泉见状无奈地叹了口气,幽幽道:“他被点了哑穴。”
齐薇衔猛地睁大了眼睛,同时紧紧地抿着嘴,对娃娃脸少年露出一个讨好的笑容。
她表面上看着乖巧,实际上心里的小人已经开始跳舞了,点穴!那可是点穴啊!继内力和轻功之后,又一个小说中才有的东西出现了啊!
她上辈子蹭老大爷的收音机听评书的时候,最向往的武功之一就是点穴了!也不知道她这辈子有没有机会学习一下,因为从小学医
,她如今对人体经络和穴位可谓是了如指掌,若是能学习点穴,想必很快就能上手。
就在她想美事儿的时候,一大片黑色的阴影突然挡住了视野,她一回神就看到娃娃脸少年不知何时站在了她的面前,而且距离极近。
齐薇衔疑惑地眨了眨乌溜溜的眼睛:“大哥哥,你离我这么近做什么?”
说完之后她恍然大悟地笑了起来,眼中满是期待:“是准备把我放下来吗?大哥哥你真好,谢谢你呀!”
“你怎么不学学另外一只‘小耗子’叫我师兄呢?”娃娃脸少年边问边随手朝墙壁上方打进去了一枚梅花镖。
齐薇衔很想抬头看看那枚梅花镖,因为她觉得那玩意就在自己脑袋正上方。
但她最终还是忍住了,表情认真地回道:“我只是觉得大哥哥说的对,我们还没有正式拜入赤鸣山呢,现在就叫您师兄的话,确实有那么一丢丢厚脸皮。”
话是这么说,实际情况是她根本没想过拜第二个师父,她可不想让老头吃醋生气,自然赤鸣山上的人也就不会是她的师兄师姐了。
', ' ')('褚泽漆可不知道她真正的理由,只以为小伙伴在说他厚脸皮,因此很是委屈地瞪了对方一眼。
“两个小滑头,一个闷葫芦。”
娃娃脸少年好笑地做出了总结,他又往凌泉和褚泽漆上方的墙壁上打了两枚梅花镖进去,随即慢悠悠地朝着厨房角落走了过去。
三个小孩互相看了看,很有默契地开始慢慢挣扎了起来,然而不知道是娃娃脸少年的梅花镖扎得位置水平过高,还是他们身上的短打质量太好,用尽了全身力气,也不过撕裂了一点小口子罢了。
娃娃脸少年早就发现了他们的小动作,但他不仅不阻止,还站在远处饶有兴致地看了好一会儿的戏。等三个小孩筋疲力尽了,他才拖着三条麻绳,慢悠悠地走了回去。
齐薇衔第一个发现了他手里的麻绳,登时头皮发麻、汗毛倒竖:“大哥哥……大哥哥,你拿绳子做什么?不会是想绑我们去见无怒前辈吧,其实我们可以自己走!真的,我们绝对不耍小聪明!绝对不反抗!绝对乖乖和你去见无怒前辈,为夜探厨房的事情道歉!”
褚泽漆能屈能伸,身为案板上的鱼肉,即便被点了哑穴,也不耽误他朝娃娃脸少年投去可怜兮兮的小眼神。
凌泉眉头紧锁,脸色发黑,看向娃娃脸少年的眼神中满是警惕和抵触,即便如此,他仍旧倔强地没有说一句讨饶的话。
“师父近年睡眠不好,我可不会带你们去叨扰他老人家。”
娃娃脸少年走到齐薇衔的面前,随手一甩便将手中其中一节麻绳甩到了她头顶正上方的梅花镖上,然后他又动作轻柔地一把握住齐薇衔细软的头发,将其和麻绳的另一端绑在了一起,“按理来说,我应该点了你们的穴道,让你们硬邦邦地在墙上挂一晚上,但我是个心软的人,你们三只‘小耗子’年纪又太小。”
“我只能退而选其次,让你们试试何为头悬梁了,这样你们被挂着的时
候起码还能动动手脚。”娃娃脸少年又以同样的手法绑了凌泉和褚泽漆的头发,然后才解释自己这么做的原由。
三个小孩:……是不是还要夸你一句真贴心啊!
娃娃脸少年见他们神情一个比一个复杂,没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不要试图通过撕破衣裳挣扎着从墙上下来哦,小心变成小秃头。”
他欣赏完自己的杰作,又一人赏了一个脑瓜崩才打着哈欠试试然离开。
三个小孩互相看了看,同时苦笑了一声,蜡烛就在这时彻底燃尽,厨房再次陷入了黑暗。三个小孩齐齐叹了口气,像被打过的茄子一般,小肩膀都耷拉了下来,他们还不敢耷拉小脑袋,因为头发会被麻绳拽的生疼!
虽然不甘心,但他们现在确实毫无反抗之力,只能等无怒明天来把他们放下来了。
三个小孩怀着对无怒的期待,在饥饿和疲惫的裹挟之中,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
第二天他们不是被无怒叫醒的,而是被一阵嘈杂的说话声吵醒的。
三个小孩费力地睁开眼睛,入目便看到四周围了一圈的人。
每个人的脸上都带着笑,他们全都用看猴子的眼光打量三个小孩,偶尔还会头碰头地说上两句话,不用听就知道他们是在蛐蛐三个小孩。
三个小孩陡然清醒,三张小脸腾地变得通红,像是被扔进了火堆一般,他们只觉得浑身上下烫的厉害。
凌泉自欺欺人地闭上了眼睛,五岁的身体,五十岁的精神状态,整个人都散发着一种生无可恋的气场。
褚泽漆红的最为厉害,往常白白胖胖的小脸,此刻就像猴子屁股一般。
他顾不上头发还被麻绳扯着,又羞又恼地低下了小脑袋,那架势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悔啊!他是真的悔啊,要是知道夜探厨房会落的个被挂在墙上一晚、第二天又被围观的结果,昨晚他说什么都不会跟着过来!
不仅不会跟着过来,还会想办法直接把自家表哥和齐二狗敲晕,让他俩不能拉着自己作妖!但是世上并没有早知道,现在说什么都晚了!
齐薇衔猛地看到这么多人围观自己,也觉得不好意思,但她的不好意思并没有维持多久,缓过来之后便笑眯眯地说道:“各位姐姐、各位哥哥,早上好呀,你们都是赤鸣山的人吗?我们也是哦,不过我们是昨天才来的,你们是何时上山的啊?”
围观众人齐齐一愣,明显没想到眼前的小孩在这种情况下还能和他们套近乎。
一个中年男人走出人群,绕着齐薇衔转了两圈,拍了拍她的小脑袋,微微弯腰看着她的眼睛说道:“我倒是想问问,你们在这里做什么?难道是你们这些山下的人都有怪癖,喜欢在厨房的墙上睡觉?”
齐薇衔弯了弯眼睛,睁眼说瞎话:“哥哥有所不知,我们山下有个说法,新到一个地方定居,第一晚定要睡在厨房里面,这样可以尽快熟悉新居的烟火之气,未来在新居的生活便能顺风顺水、和乐平安呢。”
围观众人以及凌泉和褚泽漆,全都一言难尽地看着她,编吧!我们就看你继续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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