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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世了。”赵五凡低着头专心的用冰袋按着手,补充说,“是高二的那年冬天。本来情况还不错,突然恶化了。”
“额对不起。”
“没事儿。”
李三千想到了赵五凡家里的儿童桌和手缝的棉被,棉被的样式就是老人才会做的那种。
“我都没想到能在酒吧见到你,你怎麽想到去做酒保的?比较有意思吗还是薪资高?”
赵五凡擡眼:“这就说来话长了,简单说现在的老板和之前的老板认识,推荐我来的。”
李三千点点头。
赵五凡:“对酒保有兴趣?”
李三千听到酒保两个字,脑袋里就自动回忆起那天吧台里黑色衬衫暖光线下的赵五凡。
李三千不由得笑了笑。
“你要来的话,小周哥绝对开心,不过我就有了个对比对象,以后都不好摸鱼了。”
赵五凡啧声连连。
李三千笑着靠近赵五凡,问:“是吗凡哥,我有这麽大威胁呢?”
赵五凡缓缓敛了笑意,下意识看着李三千有些出神。
李三千不知道赵五凡在想什麽,可是不好再对视,闪开眼神后,他用药膏敲敲赵五凡手背,示意他涂药。
朋友
下午第一节没课,校医院离着寝室楼又近,李三千就想回宿舍躺着了。
两个人从校园出来,走到门口的时候李三千看到了个熟人。
白T短裤,和他好似不在一个季节的人还能是谁。
“千哥!”祁含蹦蹦跳跳招手。
李三千竟有一丝没来由的慌乱,当下的李三千感觉这心情来的莫名其妙。
“你怎麽来了?”李三千问。
“想你了吗哥。”祁含看到旁边矗立的赵五凡,“这是?”
“我同学,赵五凡。”李三千当个中间人伸手介绍,熟练的脱口而出:“祁含,我朋友。”
说完又一阵心虚。
打个招呼赵五凡告辞了,因为祁含拽着李三千要去吃楼下的涮串。
宿舍楼下的涮串摊子一般从中午开始,到晚上第七公寓闭寝收摊。素串、丸子、粉面样样俱全,一二三块价格不等。
李三千其实不太饿,刚刚在食堂经过一场闹剧,豪华版的山东煎饼自己没吃上先被土地公公享用了,现在想起来还耿耿于怀。
豪华版山东煎饼就是李三千的朱砂痣,让他念念不忘,所以他扫了一眼涮串就寻了个位置坐下:“我不饿,你吃吧。”
祁含把挑好的串给老板娘:“正常就行。”
老板娘接过:“好嘞!”
面前摆着好几个不鏽钢桶,熟练的调料汁,最后撒上葱花香菜浇上汤。
“哥,你说我继续上大学好不好?”祁含端着涮串在李三千旁边坐下。
李三千擡眼:“怎麽突然有这个觉悟?你爸要开心死了。”
“我就是感觉想就近找个学校读。千哥,你感觉D大怎麽样?”
说出去的时候祁含就后悔了,这太明显了,但是他很慌张很不安。
刚才那个同学,叫赵五凡的,让他有了危机感。
李三千又继续看手机:“一般。”
祁含哈哈一笑:“是吧,我也想着综合类学校D大也就还好,就是这里的小涮串太好吃了。”
祁含看一眼李三千:“哥,你看什麽呢?”
“四六级报名。”李三千歇了一秒,“我捐款呢。”
“哥,你要不下次再考呗?都没準备好干嘛报名?”
“準备不好一点,这辈子对英语无感。吃吧你,面条都坨成双份儿了。”
提及
把祁含送走了,苏星郎的手机作响,他拿出手机一看,是苏星郎打来的。
“千总,一周之后我们学校社团巡礼节,记得留出来时间过来看啊。”
苏星郎在财经学校加入了乐队,对吉他一窍不通的人现在都可以上台表演了。
时间真的就像那个白马一样库库跑。
李三千应承下来,但是到了那天社团巡礼节的嘉宾不止李三千。
“这还要让苏星郎接呀?”吴所谓在财经校门口踱步。
苏星郎学校的校门口有个保安室,七个人聚一堆在保安室的视野盲区等着认领。
“你是好日子过多了,他们学校又没有校外公寓。”莫俞回。
“小声点,”李三千请求低调,“别让人一眼就看出来咱们是外校的。”
旁边的赵五凡倒是一声不吭,乖乖的站在李三千旁边。
不知为什麽,李三千下意识感觉赵五凡太安静了,所以不自觉的瞅了他一眼。
赵五凡在出神,眼睛瞟向下面在想什麽东西。
李三千有些恼火,下一秒又恼火自己居然恼火了。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