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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香菜味道,刚才老板舀出去了。”
老板舀出去了?
那就是提前说了不要香菜。
“那怎麽不让老板换一碗?”
李三千犹疑两秒,说:“我以为能吃的。”
赵五凡又看向那碗被爆改成酸辣牛肉面的红烧牛肉面,想笑。
赵五凡:“那现在和老板说呀。”
李三千没答话。
人在犹豫或者思考的时候眼睛会不自觉向下看,李三千的睫毛又长又密,掩着墨色眼珠的上端。尽管有眼镜挡在眼前,也不妨碍美貌破镜而出。
赵五凡擡手叫:“老板娘——”
老板娘几乎是闪现到桌边,李三千还没来得及把“不”发出声音。
赵五凡:“他那碗面能重做吗,有香菜味道,他吃不了。”
老板娘看着那碗依稀能辨出最初模样的面,热情地点点头,很爽快的说:“好好,还是有味道是吧,那重做一碗。”
李三千全程看着赵五凡和老板娘两个人一句两句,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老板娘已经给后厨煮面的老板报单了。
赵五凡的面刚拌好,擡头说。
“你饿麽?要不吃点这个,他家打卤面也很好吃。”
“不用。”
李三千本能的拒绝,所以几乎是在赵五凡提出邀请后下一秒就脱口而出。
下下一秒感觉太生硬了,李三千补了句:“谢了。”
其实心里没有谢意,但陌生人的好意总要回应。
赵五凡是这学期才複学的,要不是广告学分组后他们那组的组长是赵五凡,他都不知道班里来新人了。
毕竟大学不像高中那样24小时除去睡觉都在一起。
大学的座位不固定,没有同桌、前后桌,每天都是有创新的组合。大家也都是上课而聚下课皆散,彼此间的联系少之又少,就像是买了同一场电影票的观衆。
但是这个赵五凡,昨天才第一次见面,今天怎麽这麽热情。
他又想了想,昨天自己喝了酒可能是表达的过于热情了。
但是邀酒局又不代表是朋友吧,这三言两语间,搞得像他们认识了三五年似的。
更何况邀的不是酒局而是拼酒。
新一碗没放香菜的红烧牛肉面端上桌了,李三千拾起来筷子搅和搅和就开始吃起来了。
在李三千吃饭的时候赵五凡也没怎麽说话,除了吃完饭的时候拿纸给李三千也带了两张。
赵五凡递给李三千纸,在李三千擡头的时候说:“一会儿最后一节课结束在尽头的教室集合,430。”
李三千看着赵五凡说:“你去找的教室?”
赵五凡点点头:“嗯。下课的时候顺便去旁边教室看了一眼,没被占。”
李三千喝了口面汤通说:“不会有课麽?”
赵五凡说:“不会的,尽头的教室一般不排课。”
出了面店赵五凡又把帽子扣上了,他看着赵五凡把拉锁又拉到最顶上。
他没忍住说:“这是防晒呢?”
“有点冷。”说着,赵五凡还把手揣进兜里。
“要感冒了吧?”李三千回头说。
“感冒?”赵五凡吸了两下空气,“挺顺畅的呀。”
李三千点点头说:“也是,你这体格看着不像会生病的。”
赵五凡笑了一下,快走两步跟上来,和李三千前后脚并肩走。
“你平常健身房一周去几次?”李三千问。
“在家练,用农夫山泉大桶水。”赵五凡说。
听到赵五凡的回答,李三千挑挑眉:“可以的呀,那你底子也不错。”
赵五凡点点头:“嗯,可能吧,小时候遇到了伯乐。”
学校后门一条街除了吃饭的门店还有很多小摊位,鸡腿鸭脖手抓饼,玉米鸡柳小蛋仔。
“酸梅汤一杯三元,两杯五元。”
“等下。”李三千叫住赵五凡。
他回头对卖酸梅汤的阿姨说:“要两杯。一杯冰的,一杯常温。”
扫完码李三千接过冰镇的喝了几口,又接过常温的递给赵五凡。
赵五凡接过:“谢了。”
赵五凡把吸管包装往上推,捏住凑在一起的剩下的包装把吸管戳进饮料里,再把吸管包装拿掉了。
甜的。
讲堂
广告学一周有四堂课。
堂堂都是早八点。
因为夏水就是排课老师,或许他致力于渗透到大学四年的方方面面。
周一是第一堂课,但是没分组,所以大家是在正常的大学阶梯教室里随便坐的。周一上完课后,学委进行了分组。
周二没课。
今天是周三,第二次课。
广告学的正式围桌课程是在离得较远的三教上课,校外第七公寓要比平常早起20分钟才行。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