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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帮莽汉还没弄明白孑舞阳在说什麽,孑舞阳已然闪身而出!眨眼之间到了那老大面前,巨大的锋利狼爪抵在喉间,取其性命已是分毫之间的易事!
正在这雷霆万钧之时,外间一道惊雷,一条人影猛然闪进了破庙!游走在一群人之间,将所有人都点上了周身大穴,速度之快,恍若游龙!
孑舞阳也在那人进庙之时,便以肉眼不可见的速度闪回了原先的位置。
那老大直到被点上了穴道,一动不得动,都不知道自己刚从鬼门关走了一遭!
青枫书生
前情说到,延陵无与孑舞阳为躲雨来到山间一处破庙,延陵无淋了雨便有些体热,而正当她好生歇息之时,一群不知好歹的山匪好巧不巧地撞上门来,更对孑舞阳出言不逊,隐隐中就将延陵无吵醒了。
孑舞阳怒火中烧正欲出手,却见一人影从开着的庙门外闪了进来,瞬息之间便将一衆山匪点上了大穴,而那已然被孑舞阳擒住咽喉的山匪头目,也因着这突然出现的外人,而险险从鬼门关外走上了一遭,堪堪捡回一条性命!
孑舞阳退回了马车一旁,就见所有的山匪都被定住了身形动弹不得,而那来人现下也正骄傲地审视着自己的所作。
孑舞阳盯着那背对自己的青衫之人,左手背过身后,环顾眼前。
于此同时,庙外又快步跑进了一堆人!
孑舞阳不禁皱眉,这些人比之那群山匪多多了,足有近五十人之多!且都穿着各异,似乎是不是一路。
那青衫人一见他们进来,便朝着其中一个老僧与他身旁另一名老者道,“慧聆大师,迟掌门,这些便是近日来于这片山林间作恶的匪盗。”,说话间又从袖中取出一张折叠画纸,展开,点着那山匪老大,“这人便是他们的头目,与这画影图形所缉的,一模一样。”
老和尚见状点头夸赞,“善哉善哉,卓公子武艺精湛,现今又将这作恶的山匪擒得,又是为百姓与武林中人做了件好事哇!”
一旁老者也是应和,随即吩咐身后的弟子上前,将那群山匪都押到一旁看守。
待山匪被看押好后,衆人这才发现这庙是真小,眼下塞了六七十个人在里头,更是小得可怜。不少弟子都拥挤在门口,那摇摇欲坠的破门先前又被山匪老大踢坏了,根本阖不上,冷风灌着冻雨,落在不少人身上……
再而衆人发现了延陵无她们的马车,惊觉竟有这麽大个家伙事儿占了那大块位置!
孑舞阳在一旁始终未发话,只是冷眼瞧着这群江湖人。这次,倒的确是帮武林中人了,而且看着,似乎还是有名有姓的大家人士。
想到这里,孑舞阳忽然感受到了马车内延陵无的动静。
延陵无的确被吵醒了,孑舞阳莫名就火大!
衆人的目光纷纷看向自己身后,青衫男子意识到此,才缓缓转过身来。
这也算是一眉目清俊身姿挺拔的年轻男子,手中执一柄泛着银色光泽的硬质折扇,一副书生打扮。
这青衫书生看了看孑舞阳,淡淡一笑,一啓折扇,扇面上的红枫似乎是刻上去的,衬着扇骨的银辉分外别致。
那书生上前两步,正欲开口,忽听眼前偌大马车之内传出两声轻咳,跟前的小姑娘听到,理也不理他,直接就翻身进了马车里头。
马车之内一阵轻微动静过后,方才的小姑娘掀开帘子,跳上了外头的车辕,随后一手掀起帘布,一手伸进去,扶出个人来……
不知为何,那人出来的动作极缓,连带着挤满人的破庙内,都一时安静了下来。
映入眼帘的,是一双修长纤白的手,随后是雪白的云袖、衣摆,与一蓑同样素白的斗笠。
此人由那红衣小姑娘搀扶着,站定在车辕之上,周身除却一头青丝,莫不是素白浑然。此刻居高临下,俯视着庙中衆人,即便是头戴斗笠难窥其容,亦觉得有一股压迫逼来。
但那感觉又只是一瞬,随着这白衣人下了车辕,这份压迫便消散得一干二净了。
站得最近的青衫书生,仰起头瞧那高处的白衣之人,心下莫然突地一跳!
白衣人双脚落地,由红衣小女搀扶着走到近前,半透的帽纱,隐约可见其下缥缈的面容。
“在下带着小妹本想去豫州城玩赏一番,不巧遇上大雨至此躲避,不想却遭这山匪,多亏了这位少侠出手,否则,我兄妹二人还不知会有什麽结果呢……”
语罢,又捂着嘴咳嗽了两声。
衆人瞧着眼前这白衣人,身量颇高,比一旁的小姑娘高了足有一头,声音听着竟有莫名的舒服,只是看起来分外清瘦。且从那吐吸之间便可察,此人身体大抵是不好,更是毫无半点武功底子。他边上的小姑娘自是也不会什麽功夫了。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