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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拓微微点头,“我也是如此想的。刚才我来的路上,看见孟统领正带了人往御花园处去。只怕是太女已然找到了。但却并不见皇上蹤影。”
说到这儿,上官拓顿了顿,略作思虑,突然像是灵机一动似的,加快了语气问道,“妹妹你快想想,皇上自回宫这几日,可有什麽不寻常的?”
“不寻常?”
上官衍皱眉瘪嘴,一番深思,“真要说不寻常,那便是今年冬巡,皇上比以往晚了两天回京。而且皇上回宫当晚影庄之事也必有蹊跷,自那日过后皇上好像总有些心神不宁。那所谓天下阁的,定有什麽不可告人的秘密!”
“有道理。突然冒出来,也不知它是江湖组织还是其他。回头,我定好好查查。指不定今晚这事也和那天下阁有关系?”
上官衍紧着点头,“哥哥说得是。待查出了什麽眉目,可一定要立刻通知妹妹呀!”
“自是一定。时候不早了,一会儿家宴散了我还要带人巡逻,就先走了。这天气尚寒,妹妹你也要顾念旧疾,早些歇息吧。”,上官拓说完便要起身告辞。
上官衍将人送至门口,道了别,让宫里的小太监送去。
回到殿内,上官衍在榻前坐定,敛眉沉思。半晌,她召来春央,“现在什麽时辰了?”
“亥时刚过。”春央见上官衍欲言却不语,猜猜也知道她想说什麽,“家宴那块儿差不多也该散了。”
“沐浴更衣,去绝浪殿。”
春央一愣,“娘娘,这大晚上的,皇上一会儿该要歇了吧?”
上官衍睨了她一眼,“歇什麽歇!太女才找回来,大年初一就遇到这事儿,皇上能那麽早就睡下麽?!更何况,方才家宴之上本宫顶撞了皇上,现在合该是去赔罪的时候。”
春央一抖,立刻回过神来,“是!奴婢这就命人去备水。”,说完弯腰低首退了出去。
上官衍仍端坐榻上,眉目低敛,却仍可看出其中心计毕现……
御花园中,自西缄攸离开,座下便议论不断。唯独那五王爷和王妃倒是淡然得很,事不关己,五王爷也只顾着讨好自家爱妃。
终于,宫侍尖锐的传报响起,西缄攸又在一衆暗卫的拥簇之下出现在了御花园口。
君臣行礼,西缄攸也不落座,只是淡淡解释几句,随后举杯与衆臣饮过,云颜上前暗指衆人宴会将歇,衆臣这才纷纷起身告辞。
宴席散去,院中只剩西缄攸、云颜、孟乔及一衆暗卫。
西缄攸双手背于身后,低眉敛目在院中站定,半晌才开口问云颜,“青儿回来了?”
云颜赶忙点头应答,“是!现下王爷正陪着在殿内。”,云颜擡眼瞧了瞧西缄攸脸色,继续道,“殿下神色如常,看来并未受任何惊吓,人亦无事。皇上大可放心。”
西缄攸沉默,好一会儿才转身,看向身后站立的孟乔,“看清是谁送青儿回来的麽?”
孟乔上前一步,“来者身手极快,属下尚未来得及细看便过去了。”
“连你都看不出,那功夫是得有多高!”
孟乔一见西缄攸皱眉,便知她心中定然已经恼火,连忙弯了腰毕恭毕敬地自悔,“是属下无能!还请圣上息怒!”
西缄攸强压怒气,摆手摇头,“算了,朕没有怪你的意思。”
孟乔这才舒出一口气,缓缓起身,“属下有一言,不知当讲不当讲。”
“说!”
“是。依属下看来,那掳走太女的,只怕是似人非人。”
“似人非人?”,西缄攸一下两眼放空,似是陷入沉思。
“属下只是猜测,皇上不可尽信!”
良久,西缄攸一挑嘴角,伸手拍了拍他肩,“说得好!可不就是似人非人麽。”
说完,拂袖而去,只留一院子摸不着头脑的人。
绝浪殿内,西玦青坐在大大的龙床沿上,虚辰搬了张小凳坐在她面前,弯了腰仰着脸看她,“青儿告诉干娘,是哪个坏蛋把你抓走的?”
西玦青看了看虚辰那张一本正经的脸,往后缩了缩,收着下巴撅着嘴小声讲,“黑衣大哥哥才不是坏蛋!”
虚辰一看眼前皱着小眉头的娃娃就想笑,但耳朵还是準确听到了黑衣大哥哥这个词,赶忙接着问“什麽黑衣大哥哥的?”
西玦青一听被发现了,擡起脑袋直摇,“没什麽黑衣大哥哥!是我自己乱跑而已!”
虚辰眯起眼睛看她,盯得小家伙明显有些心虚,两颗贝齿小牙咬着下嘴唇视线乱瞥,都不敢看她。
突然,虚辰直起腰站了起来,伸手摸乱了西玦青软软的头发。
西玦青紧紧闭着眼,脑袋被虚辰的手压得往下,就看到一个小小的头顶心。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