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丧钟39
立志国际大酒店。
席琛候在大堂正门红毯前一脸严肃跟张明交代明细,范逸文悠闲地在厅堂中,翘着二郎腿随意倚靠在沙发上,性感优越的身材将身上定制的简约西服衬得矜贵。
几个小服务生不知上哪套到了立志总裁的行踪,簇拥在周围,热忱地凑上来巴结,他被几句幽默风趣的笑话逗得眉眼弯弯。
一抬头,瞅见席琛忙前忙后、面面俱到,只觉得他有三头六臂,七十二双眼睛。
前厅来了个陌生的领导,举手投足看着就刻薄,他在众人簇拥下,到场三分钟,评价了殿堂门口的花瓶摆放不到位。
该人看着三十来岁,应该和席琛年岁相差不大,脸型偏长,眉峰尖锐,五官量大,充满打量。
见他瞥来眼神,竟直径就朝他的方向走来。
他有一种强烈的预感,这人就是来找他的。
果然,男人开口叫住他:
“范逸文。”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恰逢此时,席琛扭头,与之对视。
随后,席琛也朝着这个方向来。
两人不期而遇,并未打招呼。
席琛杵在他背后,手托起他下巴,低下头轻声问:“布鲁斯夫人的小女儿已经在贵宾楼休息室了,去陪她玩吗?”
范逸文撇撇嘴,仰着头委屈地看他:“不去。”
想起还有人喊他,出于礼貌,他的目光已然不由自主转向对方,恰巧,对方也正饶有意味地打量着他。
“真不去?”
席琛稍微用力将他的下巴掰正,察觉到了两人目光碰撞,眼底的温度渐渐凉了下去。
“老席,你艳福不浅啊。”
赵天闵率先开口,饱含深意的目光仿佛在范逸文赤裸的皮肤上反复横跳:
“说你不近女色,原来这么挑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席琛淡漠的眸中微微一侧:“来找茬不如说点别的。”
范逸文瞳孔放大,好奇的目光在两人之间斡旋,很少看见能呛声席琛的人物了,平日里席琛带他出去,可没人敢当面置喙。
什么人?
他偷偷观察,将来人的脸反复辨认,全然忘了分寸。
这人便朝他笑了一下。
范逸文皱起眉头,还未细品,席琛便将他拎起,适才跟他聊天的一窝人早就退避三舍,四下无人,他跩着他胳膊,狎昵又阴阳:
“…看什么呢?”
范逸文小声说:“他敢内涵你,我好奇。”
席琛的手下移迅速捏了他臀瓣一下:“在外面眼神放老实点,别一个劲像要跟人处对象似的,刚才听了什么笑话嘴角都要翘天上去了?”
范逸文一愣,面上红白交加,一朝被泼脏水,有些气急败坏:“你才在找茬!”
周遭又传来一声轻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男人莫名戏谑的态度让他心里头恼怒,他不善地横了这个陌生男人一眼:
“您是哪位?”
席琛略微神情下沉,他格外不喜范逸文跟旁人搭话。
“哦?不认识我了?”
赵天闵眼底浮出深意,莫名暧昧:
“可我对你印象深刻啊,美人。”
话音刚落,席琛脸上划过阴鸷。
范逸文错愕地直视,盯了许久。
“你是真醉了?一点没认出来?”赵天闵眯着眼,意味深长:“好歹也是我救了你。”
范逸文瞳孔一颤,呼吸一滞。
“我那个不成器的表弟向我说起范志礼有一个漂亮的儿子,那天见你,知道我表弟终于靠谱了一回。”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赵天闵嘴角上扬:
“你点了瓶二十万的洋酒,喝得不省人事,跟人闹起来,是我让他们放你走,怎么?我当时可就坐你旁边,不记得?”
他这话,范逸文倒是一下反应过来。
是席琛去上海的时候。
那天酒吧光线不好,他压根记不清人脸了,他内心煞是一惊。
心虚地瞟了席琛一眼,那晚他都忘了他跟多少个人接吻搂抱,身上锈迹斑斑不就是出自这。
这人坐他旁边,也就是说…
嘶。
他大概率也跟这领导来了一出酒后热情了。
但某人眼皮子底下,他只能硬着头皮,装傻充愣:“…您认错了,我不认识您。”
赵天闵并未质疑,勾了勾嘴角,颇为调侃地看向席琛: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不乖啊,老席,调教人的功夫你还是欠火候,改天带给我教教,我保证他一句假话也不敢再说。”
席琛冷冽启唇:“不劳费心。”
赵天闵留下一个近乎骚扰的眼神给范逸文,他似乎对他格外感兴趣。
他走后,席琛漫不经心的视线下移,见范逸文低着头滑动手机,装作浑然不觉,半晌掀起眼皮,无辜的眼神躲闪。
“他是故意挑衅…”范逸文一察觉,立马小声嘟囔:“你别信…”
“是吗?”席琛的口吻不咸不淡,眸光暗沉,像一潭幽深的黑水。
范逸文抱上席琛的手臂,语气松软,近乎撒娇:“谁让你爸骂我…又不能怪我…都是他们道德素质低下,没有节操。”
席琛捏住他下巴,啧了一声。
范逸文讨饶地拽上他的衣角,大庭广众下他又不能太出格,只能半遮半掩地勾上席琛的指头,试探道:
“他就是赵老将军的儿子?”
席琛捏着他的手把玩,闻言:“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好讨厌…”
范逸文眼珠子一转,凑到席琛耳边死命吹枕边风:“哥,你哪天把他从马上踹下去吧?”
席琛并未质疑,挑了一下眉:
“讨厌?”
他意有所指:
“他说调教,你就记恨上了?”
范逸文被揭穿后也不否认,他企图蛊惑人心:
“他一看就喜欢撬墙角,人品差劲,哥你舍得让我入这种虎穴嘛?他一定会再来找我麻烦!”
席琛心知肚明他的小情人那点心里的九九,将他鬓角的黑发挽到耳后:
“送你去见识一下,长长记性?”
范逸文圆目直瞪,咬牙哼了一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小范…”席琛揉捏着他的耳朵,有意恐吓:“姓赵的玩的都是剩下的,哪天有空,改天带你玩新鲜的…”
范逸文头摇得像拨浪鼓,抵触不已:“…不要不要…”
远方的客人到位了。
隔着高耸的阶梯,车门被黄头发的外国保镖拉开,两个穿着正式显贵的夫妻迈下双腿,优雅露面,朝着他们打招呼。
范逸文正看得发怔,席琛半搂着他的腰,走下台阶梯,他耳边传来男人四平八稳,震慑力十足的警告:
“以后再乱去酒吧那种地方,你不玩也得玩。”
范逸文不甘心地抬眼,争辩道:
“我不喝酒不行吗?”
男人目视前方,合在他腰侧的掌心攥得一紧:
“不行。”
他刚想暗骂一句专制,就听见对方接下一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去那,就是兔子投蛇窝,我不放心。”
范逸文微顿,未语的编排突然消声了。
宴席设在了酒店敞亮的楼顶露天贵厅,设了一大型圆玉盘桌,璞玉雕花的餐具一丝不苟摆得端正,请了一个钢琴新贵在演奏,服侍人员候在旁边,先布了几盘精致的开胃小菜。
席琛坐在主位,布鲁斯和夫人在他右手边,赵天闵在席琛左边紧挨着一个座位,一坐下就直勾勾盯着他。
范逸文总觉得慎得慌,他想跟着几个商人坐在后座。
“逸文,坐吧。”吴女士温柔地翘起嘴角,将自己旁边的位置拉开,示意他过去。
范逸文站着没动。
“小范,坐我旁边。”席琛丝毫不避嫌,大庭广众下,在一众心照不宣的眼神中,言行无碍,他虚假客套地抬眼,请了一嘴:
“老赵,给他让个座吧。”
全程一片寂静,赵天闵抬了眉梢,显然是有点惊讶。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不太好吧席先生。”吴琴是个精明的女人,一眼看出了两个领导的不对付,她放下净手的丝帕,和蔼地朝范逸文招手:“逸文,妈妈想跟你坐,这么多年不见你了。”
范逸文微睁大眼,见吴琴神色寻常,并无勉强,张了张嘴,不知说什么。
毕竟他们的这层母子关系牵涉到了隐私,原以为吴女士会装作不认识他,眼下是说不出滋味,他正要拔腿过去,身体却一僵。
他一低头,手腕被人扣住了。
赵天闵居然众目睽睽下拉住他的手!
对方弯起的嘴角藏着不怀好意,出口惊人:
“坐我旁边吧,逸文,我特喜欢你。”
他喊得亲昵,范逸文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干瞪着,僵持不下,本能想甩开,可在这种场合,明显是不体面的。
怎么办?
他求救般去寻席琛。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老赵,你跟个小年轻较什么劲?”席琛将净手的布丢在一旁,明眼人都感受到他动气了,神色各异,他持了筷子,钳了一块金丝鹅肝,放进了这个男人身前的碗里:
“记着你鹅肝过敏?还是换座吧。”
范逸文目瞪口呆。
席琛还真是丝毫不给这个姓赵的脸。
“老席,太娇纵人不是好事,你别跟老鹰护崽一样,我还能欺负他不成?”
赵天闵侧目,衔着双箸,将碗里细薄的鹅肝夹起,转而放进一旁的空碗上,端给范逸文,一脸关切:
“来,你尝尝看,鹅肝提高免疫力,瞧你小身板,还是养点肉身体好。”
几乎是一瞬间,范逸文就接收到来自四面八方异样的打量。
他的身份所有人都知道,跟席琛的裙带关系也是心照不宣的。
今天来的,还有五六个陪同的着名企业家,眼下皆停下动作,复杂地巡量他,包括布鲁斯,仿佛那一瞬间“左右逢源、辗转两侧”的狐媚人设就被刻在他脸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范逸文寒毛直竖,败坏他自己的名声无伤大雅,反正他从娱乐圈退出时也声名狼藉,但要让人误会席琛戴绿帽,本人就不说了,万一哪天老司令听了一耳朵,一定会拄着拐杖把他打死。
“不不不了…我不爱吃这个…”
他着急忙慌地拒绝,在如针扎的注视下,走到他妈旁边坐下,恨不得缩成隐身人,埋头就吃。
这段意味深长的插曲告一段落,一桌人终于开始谈正事了。
服务员照顾外国佬喝不惯茶,这一圈都加上了黑咖,吴女士特地将黑咖挪到他眼前。
“多少糖?”
范逸文抿嘴。
“夫人,给他换一杯冰糖雪梨汤吧。”席琛突然从众人的话题中抽离,招呼服务生:“多加点糖。”
吴女士诧异地看向他。
主桌以席琛为中心,他一停,所有人都安静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赵天闵若有所思,笑起来:
“逸文,喜欢吃甜口?”
范逸文又成为了话题中心,迎着数道目光,他心中略微荡漾。
他妈都不知道他的口味,难为席琛记得。
这样一想来,席琛仿佛口袋里总带了一包糖…
“嗯,我有点喝不惯苦的。”范逸文瞥见吴女士尴尬的一刹,贴心地安慰她:“我一般不说,你不知道也很正常。”
吴女士缓和了脸色,转换了话题,给他夹菜,只是这番举动让淡薄的母子关系愈发醒目。
“妈,我不吃内脏。”
“胡萝卜我也不吃的。”
“我也不吃香菜…”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
一顿晚餐下来,范逸文吃得并不愉快。
回去前,赵天闵塞给他一张名片,他转头就上交给席琛,席琛二话没说,撕了丢进了垃圾桶。
路上。
男人的五官没在隐约的车光下,拧着眉,正打电话骂李秘书长成事不足,败事有余,让他加班加点把事情办妥。
老杜稳当地开车,在沉闷的气氛中,幽怨地瞄了一眼范逸文,却只见他也一脸闷闷不乐,头抵着领导的臂膀,眼眶略微通红。
原本以为是这个狐狸精惹了领导不悦牵累他们,却没想到狐狸精夹着尾巴一副受了天大委屈般的德性。
老杜停下车后,将梁委送的酒提到了酒窖,想开一瓶82年的拉菲给领导捎带上楼,却发现一下车,领导臂弯上就挂上了那只狐狸精,将他打横抱在怀里,直径上了电梯。
好在这整栋上下连带地下室都是席琛的,无人打扰。
范逸文扒住席琛的衣服,无精打采地奄巴着,嘴里还念念有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都知道我喜欢吃甜的,她却不知道…”
“就算这么多年不见,可我小时候也喜欢呢…”
“她就是忘了…”
电梯一开,席琛抱他坐上家中玄关,和那盏青花瓷摆在一起,往脸颊上一捏,牵住他,见着小情人低眉愁容,他便哄道:
“我记得不就好了?”
范逸文狭长的乌目泛着泪光,红唇一张一合,依旧难以释怀:“连我爸妈都不爱我…不相爱生孩子干嘛…”
他愈发委屈,鼻翼一缩,眼泪哗哗地往下掉,开口竟有了一丝哭腔:“好讨厌他们…既然不在意,干嘛一直来找存在感…”
席琛拥住他,听着软绵委屈的控诉,心倒了一片,轻轻拍他的背:“那以后就不见了。”
“…他们那时冷静地坐在沙发上商量离婚,财产分割,但说到我…他们都不要我…”
“今天她来中国也带上了她女儿,千里迢迢也不嫌麻烦,那她当年带我就麻烦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范逸文紧紧攀在他肩上,愈说愈伤心。
“再也不见了。”
他呜咽不已,哭得发抖。
“好好,不见就不见。”
他的大脑在高速运转,想到什么,从席琛身上支愣起来,一张哭得涨红的脸恶狠狠地瞪他——
席琛愣了一下,摸他的头,无奈道:“又怎么了?”
范逸文目不转睛地瞪他,咬牙切齿,突然变卦:“你也是个骗子!”
“…我骗你什么了?”席琛沉吟片刻,不太理解。
“你跟我拉过勾,结果你还是趁着睡着把我送走了!”范逸文被吴女士一刺激,陈年旧事一并翻出来较真,他陷在被抛弃的回忆里,有些激动:“我跑得腿都要断了!你还是不要我!”
“做不到就不要跟我拉勾!”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最讨厌说话不算话的…”
范逸文自说自话了三分钟,席琛都没动。
他用一种难以名状的眼神一分未错地将眼前人融在视线里,仿佛四周的空气是被他控制的无限丝弦,一根根绕到了对方的身上,缠得严丝合缝,不露一毫。
范逸文撞上他的眼睛,莫名发倏,默默往墙上挪了挪,警惕开口:
“…你你干嘛…”
席琛拽着他大腿往前拖了两寸,深邃的眉眼凑近他,似笑非笑:
“什么时候想起来了?乖宝。”
范逸文身体一僵,勃然变色。
席琛用指腹摁压他的唇部,暧昧旖旎:“还以为你这辈子想不起。”
范逸文难堪了一霎,又恢复了正常,哽住脖颈:“…想起来了又怎么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席琛揽环他的腰身,低头亲吻,将炽热的气息传递到喉咙里,搅乱了人的心弦。
良久,他叹气:
“…你就能想起你小时候是多喜欢我…”
唇舌交媾,小情人眉眼半阖,泛着涟漪的水光,闻言,瞪大眼,一副哑巴吃黄连的憋屈。
“说不定就不跑了…是不是?”
席琛暗哑地低语,手滑进小情人衣服里,攫着人的腰将他拎起来往沙发上走,手臂青筋绷紧,预将他摁在上面…
“我没有喜欢…”范逸文还在别扭地争辩。
叮咚——
干柴烈火的激情悬崖勒马。
通着地面的门却是传来一阵门铃声,席琛一副被打扰兴致的不虞,起身走近监控仪,打开扬声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范总!”
清脆阳光的嗓音赤剌地屏幕上传来,与此同时,屏幕上拍摄到的门口画面也清晰了。
是一个长相清纯标准、戴着棒球帽的少年。
范逸文听到这声音,浑身一个激灵,软掉的身体一下子支愣起来,他匆忙下地,噌噌跑过去…
席琛正扯下衣排扣子,朝他过来,扬了扬下巴,瞧了眼屏幕上的人,脱下外套:“这谁?”
“这是…额…”
范逸文突然支支吾吾,这突发状况前所未有,他大脑发热地想组织一下语言,没等他回话,门外的少年却秉着一张漂亮的脸,自报家门,毫无悬念——
“范总,我是陈旭阳啊!您还记得我吗?是您给我的地址,让我来找您!…”
“……”
为什么他都要忘记的事,陈泉宥这个弟弟居然还记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范逸文感觉自己肾上腺素飙升!
他正飞快想找个借口打发,然而,少年似乎生怕他贵人多忘事,好心好意地提醒道:
“您不是说只要我来,就愿意考虑我们团出道位的事吗?”
“我想通了,我愿意跟您,但不是因为我想出道,就是…这段时间看了您的电影,听了您的歌,我觉得您很有才华,我……我是真心愿意的!”
他话还没说完完,范逸文就接收到了席琛黑着一张脸的信号,他想解释,但监控器里热情高涨的声音还在继续:
“我喜欢您!我愿意做您的人!”
不不不不…
范逸文疯狂摆手,简直有口难辩:“这位…同学,你误会了…”
当时为了恶心陈泉宥,才说要潜他弟弟的话,随手给了地址,就是装个像。
没想到陈旭阳还真的能豁出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有潜规则是真上啊!但是为什么好死不死挑在席琛在家的时候上门服务?
席琛冷冷地盯着他,他赔笑一声,补救般摁下扩音器,一本正经地回复:
“小阳,我只是跟你开玩笑…年轻人还是脚踏实地,不要想着歪门邪道…”
陈旭阳肉眼可见地慌张,脸突然酡红,手忙脚乱,结巴连连:“不是,我我我…只是真的愿意…我愿意!”
别愿意了,我不愿意啊!
范逸文清了清嗓子:“小阳,我会去整顿一下关系户出道位的问题,你先回去吧,我真的只是开玩笑…”
快走吧!
“啊…”陈旭阳明显神情失落了,但他很快调整,露出一个懂事的微笑,后退一步,对着监控鞠躬:“谢谢范总…”
范逸文苦恼地抿嘴,弯了弯眉眼,过去抱住席琛。
“你听我说,这真的是个意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浓浓夜色无边,笼罩着一层非同寻常的黑。
范逸文手腕被领带捆住,匍匐侧倒在床上,连同黑影压下的胁迫,他一只腿被抬起,被大力撞击得失神的双目通红,哆嗦着发出发烫的喘息。
他被撞在最敏感的软肉上,手腕猛地一挣,竟解下了领带,求生本能似地伸手,扒拉住床沿,想稍微让侵入的硬物不那么深。
啪!
臀肉一紧,顷刻间红了一片,他委屈地呜咽,被拖到男人身上狠狠捁住,在男人黯欲幽深的目光下,他咬紧下唇,几分无措的慌张。
男人钳着他下巴,舌头滑入口腔,吸吮亲吻着他的舌尖,剐蹭上颚的柔软,下身还在不遗余力地进攻,从上到下地浸淫。
侧位姿势抽插了上百下,直到他大腿内侧绷实地弹跳,小腹一紧,即将高潮,男人却捏住他屁股,喜怒无常地嗯了声:
“让你射了吗?”
范逸文猛地僵住,对方不让他射他还真不敢射。
他全身软得像面条,胡乱摇头,蜷着身体往男人怀中挤,双手攀着他的腰身,一抬双眼,里头载了一摊湿漉漉的情欲,他耳根血红,后颈、额头布了一层薄汗,染得人粉红通亮。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席琛盯着他媚态娇嗔的样子,用力往里一插。
范逸文猛地淫叫出声,屁股抖得厉害,仿佛在高潮巅峰一步之遥,还强行徘徊,被磨得崩溃。
“…嗯…!席哥…我真的不行了…我想,我想…”
性器一顶一撞,不断深入,一个擦着敏感点的探入,他便哆哆嗦嗦地痉挛抽搐,只能不断深呼吸缓解快感。
席琛一听,用力一撞,将他臀瓣挤压变形,拽着他的掌心,拉向自己,故意道:
“这不是在教你潜规则吗?”
范逸文小声呜咽,脚趾夹紧被褥撕扯,他被濒临高潮又勒令不许的禁令折磨,嘴里又是委屈又是气愤:
“…你不跟…陈泉宥气我…我干嘛要…潜规则他弟…”
说罢,又求:
“我想射…我想…席哥…我要射!让我出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