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丧钟35
范逸文怒视挂断的屏幕,眼底的幽怨比死了三天的鬼还大,气得胸腔抽缩了两下,红着眼,一脚踹开不知道谁的被子,这才张望四周,发现不在酒店。
他顾不上宿醉后头疼,翻坐起身,脸色发青地环顾一周,一抬头,与端着一碗清粥、系着围裙的男子四目相对,一时间,谁都沉默。
“…范哥,你跟…那个金主…分手了?”
秦卫率先打破凝固的气氛,将粥轻轻置在床头柜上,面上若无其事,但松快的语气暴露了他内心的愉悦,他道:
“你醉酒刚醒,吃点清淡的,没放葱蒜,加了你喜欢的牛肉,好久不煮了,你试试手艺生疏了没有。”
这色香味俱全的粥是从前范逸文最喜欢他煮的,两人依偎在厨房煮个粥能磨蹭一个小时。
四下无人,秦卫的关切温柔异常扎眼,心照不宣的过往在两人的嫌隙中不留痕迹地流出,徘徊在二人脑子里,一个留恋,一个麻木。
“你怎么在这?”
范逸文疑问出口,记忆像潮水涌上,这次,他竟完全记得醉酒的过程,他酒吧买醉被人捡尸,最后秦卫拉他出来,以至于他没和五六个男淫秽滥交。
“……”他揉了揉太阳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是喝昏了头,险些玩了场大的。
也算他走运,平安无事。
长吁短叹间,他突然觉得自弃,竟为了一点不顺的感情差点突破底线,有惊无险中,他暗自掰扯,以后再不喝了,这次是遇见熟人,下次要是不走运,从大腹便便的秃顶男床上醒来,他这辈子都要不举。
“…那个,谢谢。”
他清了清嗓子,几分尴尬,糟心事一桩接一桩,被前任看见宿醉被性骚扰是丢脸,让他听到他口无遮拦跟金主撕破脸更丢脸。
“这是我家,昨晚你不清醒,怕你有危险,就先带你回来了。”
秦卫俯下身,他站在床头,见他面上红霞,神色飘忽,便用手背探了探他的额头,端起碗,舀了一勺粥米,吹了吹,递到他嘴边:
“吃点垫垫肚子,喝酒伤胃。”
范逸文嘴唇粘着温热的勺子,垂眼看着香气扑鼻的粥,饱满的米粒铺满了一块牛肉,他没张嘴。
“你现在不喜欢吃牛肉了吗?”
秦卫注视着他的神色,心下悲哀,但他一直举着汤勺,殷勤中带着一丝固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范哥,再不吃凉了。”
他的行为举止跟从前谈恋爱时一模一样。
看懂了他眼中昭然若揭的心思,不好的回忆也愈发清晰。
这样状似弥补后悔的心境,却并不是每个人都买账。
“秦卫。”范逸文眸中复杂,口吻下意识疏远:“我们分手一年多了,这次麻烦你了,但是其他的就不用做了。”
说完,他微微侧过脸,婉拒了那口粥。
秦卫盯着他流畅的侧脸曲线,低垂下的纤长睫毛也像闹别扭一样盖住了木黑的眼珠。
他想起跟对方在一起的时候,受不了对方周身全是环肥燕瘦,总吃醋,范逸文那个时候喜欢他,愿意来哄他,虽然有时候哄着哄着,情况倒打一耙,变成他去道歉。
“哥,那个人不是在找你吗?”
他的语气意味不明,适才的对话他听得一字不漏,手里的勺子原封不动,颇有胸有成竹的意思,眼底有着精明算计:
“你名下所有房产他一查一个准,说不定你现在回去,他就在你家等着,你也不想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
范逸文断线的脑回路冒出火花,这才磕磕碰碰地接上,细枝末节被拿着掂量了一下,他脸色多变,发现在偌大的北京城,只要他留下实名的,就不可能做躲避金主的避风港。
去找寻常的朋友仿佛也不现实,席琛一猜就中。
他是不回去给男人当婚外情的小三,况且他狠话都放了,真被席琛抓住,凶多吉少,小命不保。
“这栋房子是我朋友租的,他再厉害也想不到,况且他总不能光明正大强闯民宅。”
秦卫双眸晨亮,真挚动人,他捕捉到范逸文眼底的犹豫,乘胜追击,晓之以理:
“范哥,以前都是我错了,利用你或者是误信了冯卓的鬼话…总之,是我错了,我知道这样很过分…”
这种话,范逸文听腻了,听得五感迟钝,瞳色平平地望着他。
“你不愿意原谅我也罢,我只是希望你给我一个机会弥补…你就让我有个机会能帮上你,等风头一过,你随时可以走。”
秦卫明明是平视的姿态诉说,但语气近乎是一种臣服,似在恳求他的同意。
活在席琛的强威下惯了,这种话倒是顺耳。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原本,他是不想跟秦卫再有交集,但他并未求原谅,也不以朋友自居,况且昨晚确实是他救了自己…
一码归一码。
再说…情急之下,仿佛确实想不到比这儿更隐蔽的藏身之处,等一切尘埃落定,他再离开,也算两全其美…
罢了。
他转过头,思索片刻就妥协了,探究地看了眼秦卫,想要接过他手上的汤勺:“…我自己吃。”
秦卫内心一喜,动作却一躲,他止住范逸文的手,肌肤相贴,温热的触感从掌心传递,而后露出一个甜净善意的笑,将勺子怼在他嘴唇上:
“让我喂吧,就当房租了。”
“……”
范逸文默默注视对方脸上的表情,明明知道这纯良温和是装的,还是有些晃神,一不留意,那温热的粥就见缝插针,挤进唇齿里,倒在他嘴里。
“唔…”
香软下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好吃吗?”秦卫龇着洁白的牙齿,笑眯眯又期待地看着他。
范逸文腮帮鼓鼓,咀嚼了几下,倒是暖胃,他并未吝啬,实话实说:“嗯,还不错。”
于是,秦卫满心欢喜,一勺接着一勺,直到碗里见底,端着碗,脚步轻快到厨房洗碗。
范逸文舌苔上还残留着米粒,蓓蕾被熟悉的味道刺激,无端地,竟觉得有些悲凉。
秦卫不知有心还是无意,手腕上那道疤痕晃在他面前,丑陋刺眼,看得他浑身不自在,季华岑会难为他,多半是因为自己,这道疤像刻意的提醒,他们之间,并不是单纯的嫌隙。
他本就烦,也不愿意再多想。
秦卫拿了一套全新的衣服给他,甚至连牙刷毛巾一应俱全,他在一阵难以言喻的怪异中,去浴室洗了个澡。
站在镜子前,他脱了衣服。
“……”
明亮的浴室灯下,后颈处竟有一大片红艳醒目的吻痕,腰腹上青一块紫一块,还有明显的指印,他浑身僵硬地转过身,屁股上的痕迹也昭示着昨晚的混乱。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若不是周身清爽,并无不适,他会以为昨晚真的被男的干了。
嘶…
顿感头痛欲裂,他开了水,不管不顾地让热水冲刷而下…
席家老宅。
席老爷子在庭院中央躺在摇椅上,闲散地半阖眼,一只鹦鹉横在他手上,在啄他手里的鸟食,他抛了点在笼子里,鹦鹉却岿然不动,他摁着鸟头,直接把它塞进去,关上门。
席琛坐着旁边,面色冷峭,陷在什么极度令人恼火的事情中,下颚线线条紧实,腮帮微动,眸中明显压制着一股怒气,唇现平直。
“真难得啊…”老爷子斜睨了他一眼,看着他阴沉的脸,嘴角翘起,在笼子边用手指逗鸟:“这么快回来。”
席琛扶了扶眼镜框,对于席老上门劝退自己养的情人这件事情,无奈又糟心,他淡然地望了老人一眼:
“爸,您那么大岁数甭掺合了,有事跟我说,您这一上门,平白无故给我找事做。”
席老斜斜地眯眼:“我为什么上门,你心里没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席琛将烟头摁灭在烟灰缸,吐出一圈涟漪,语气平静中能窥见一丝淡淡的揶揄:
“时过境迁,联姻能捆住利益的时代过去了,老席家需要一个女人来添砖加瓦?爸,您真是有意思。”
席老从躺椅上坐起,将靠在椅子上的拐杖挥起来就往席琛身上丢,见他眼都不抬,轻而易举接下,像一拳砸棉花上,于是指着他鼻子就骂:
“老子还没入土,没聋没瞎!你搞得旁人怨声载道,主席难道听不到?他有意嫁女,是在试探你!他属意汪家,你去扳倒,考虑曾黎,你也从中作梗,前阵子汪韬良在监狱里突发心脏病,人没了,你告诉我,是不是你干的?”
席琛毫无温度地笑了一下,舌尖含了一点耐人寻味的意思:“人有生老病死,心脏病发作这是善终。”
席老看他的样子还有什么不明白,他突然沉默了,最后,竟发出一声凝重的叹息:
“老二,汪家雇人害你姐,他跟老席家有仇,终身监禁劳改,也不足泄愤,但老席家一动手,就成了独断之举,主席擅独最忌人心,你不愿意娶他女儿,只会招来更多的猜忌。”
席琛站起身,拍了拍衣服,浑然不在意:
“这事儿,您就甭操心了。”
“老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席老瞅着他,渐渐坐直了,突然福至心灵,有一丝怀疑:
“你别告诉我,你抹了汪家、扳倒曾家,培养了一堆毫无背景的亲信,谋划颇深,到头来其实一心无二,毫无心思?”
席琛无言地看着他。
“还是你原本有,现在为了一个男戏子,不要江山?”
这种荒诞无稽的事实在搞笑,席老也不相信这个儿子有当情种的料,他们这种家庭出不来情种,但席琛某些做法,让他不得不以防万一…
毕竟他这个儿子看起来真迷上那男狐狸精了。
老爷子正襟危坐、一脸疑狐的样子如临大敌,浑黄的眼珠子锐利无比,仿佛对方一点头,他就能两腿一蹬撅过去。
“爸,您少跟歌舞团的老太太玩吧。”
席琛口吻不善,拎起出差的公文包,不欲久留,余光视到席老疑神疑鬼的打量,掂量了老人家的身体,为了让其睡好觉,他才勉强露了点口风:
“江山和美人,我都要。”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商街上,一个年轻男子身后跟着个浑身包裹得密不透风的可疑人影,他从手机店买了支新手机,紧接着鬼鬼祟祟、左顾右盼地走出来,找了个无人在意的角落,看似不经意地伸手,将另一部手机丢进了垃圾桶。
警惕性很强、眼神灵活,但形象生动地演绎了何为如履薄冰,这副尊容实在惹眼,秦卫转头,忍不住好心提醒:
“范哥,你这样跟做贼一样,反而更引人注目。”
范逸文藏在黑色面罩下的眼睛一肃,如同惊弓之鸟,指了指他的脸,比划了两下。
秦卫抿唇,老实把帽沿口罩戴上,他拽住对方的胳膊,有意凑近地低声说:
“既然出来了,咱们去生鲜超市买点菜,你不是嫌弃附近外卖难吃吗?”
范逸文迟疑地考虑,在口腹之欲和万无一失中反复权衡,他还没决出,秦卫便半拉半拽,拦下一辆车,笃定他无人在意,两人遂打车往生鲜超市开。
这两天,皆是平安夜。
秦卫虽然被公司雪藏了,但靠着一点稀薄的人脉还能捡一些杂志封面拍,跟旁人抢了一天的活儿,晚上健步如飞地跑回家,提了一篮子菜和水果,回家做饭。
一来二去,范逸文良心发现,会装模作样杵在厨房里打下手,但菜不会洗,肉不会切,还要状似热忱地帮忙腌肉,秦卫也不赶他,有时候甚至眼睁睁看着他混淆油盐酱醋,整了一桌不能入嘴的菜。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日子过得倒有几分温馨,至少范逸文没给他冷脸,坐一桌吃饭也能聊几句家常。
他很开心,但他看得出来,范逸文虽然面上平静,其实郁郁寡欢。
正是春日的第一场雨,淅淅沥沥飘在窗棂,落在玻璃上成了一片雨帘。
范逸文蜷缩着腿脚在沙发上,头抵在潮湿的玻璃窗上,那些雨丝像点点浮萍倒映在瞳孔中,他似格外在意屋内的安静,将电视机的声音挑得很大,以为聒噪广告能压过所有,可无济于事。
连同这雨如棉如雾,却缠在他心头,没想到春意的雨露,只想到了那个暴雨天,席琛的黑色轿车停靠在眼前,车门缓缓朝自己打开…
他捂住头,企图将绵密的细雨声阻挡在外,可细如花针,密密斜织,扎着他的心。
【小范,跟着我。】
【你靠着我,我能养你一辈子。】
【如果中国同性婚姻合法,我会娶你。】
……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潮湿的酸意比拟这场雨还要粘稠,秦卫不在,他就让眼泪肆意在眼眶打转,委屈和不甘并未随着暂且平息的日子压下,反而愈演愈烈。
他在懊悔,在崩溃。
他自诩就算日久天长,一不小心对席琛动情了,但露水情缘,肉体缠绵,成年人控制一下那点情爱也不难,但很奇怪,这几天,脑海里一遍遍重复的都是席琛。
这个男人就像木马病毒,只要稍微放空意识,就会见缝插针,一帧一帧扰动他。
他一想到席琛和某个女士手挽手步入殿堂,在祝福中宣誓,将那些永远不会对自己说的话正大光明公之于众,就如绞肉机榨得心烂泥一般。
既然做不到,为什么要说娶他?
既然从出生就注定要步步高升,扶摇直上,为什么偏偏要来招惹他?
为什么要在他绝望之际来救他,却又只能和别人结婚…
他确实只是一个只会唱歌跳舞演戏的戏子,既不是政坛贵胄,也没有如日中天、能让席琛的仕途更进一步的背景,还不受父母待见…
人人都说喜欢他,爱他,可都只想触碰衣服下赤裸的皮肤,夸他漂亮,玩弄他的身体,却对他的灵魂视而不见,想看他跪在地上,祈求施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一刻,他突然很羡慕简爱。
尽管简爱是一个平凡的人,但有人愿意透过皮囊去了解她的灵魂,正是没有出色的样貌、富庶的家底,爱就抹去浮华,显露出原本的内涵。
席琛一定喜欢他的身体,但他不关心自己在想什么。
做婚外情的小三也罢,被他妻子鄙夷唾骂也罢,受人诟病也罢,这些席琛大概从来没想过。
“……”
范逸文擦干眼泪,站起来,他有点后悔把旧手机丢了,他嫌骂得不够多,说得不够狠,甚至想发两张跟别人的床照空投给席琛。
整整四年,他在男人那受的窝囊气够他口干舌燥骂一晚上。
叮咚——
门铃响了。
住在秦卫的屋檐下,许是谈情说爱过的人,对方迁就他,闭口不谈从前,只是就着家长里短逗趣解闷,他愿意倾听,只希望能把席琛从自己脑子里挤出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不白住,汇了一大笔钱给秦卫原来的公司解约,让他签到曾高宇旗下,今天就拍了支食品广告,还把原来的经纪人小董一并介绍给他,小董手上资源挺多,能置换不少影视剧,秦卫不愁没戏拍。
想来对方该是拍摄回来了。
他洗了把脸,让自己显得精神。
咔哒——
“我想吃的鸭脖买了吗?”
范逸文嘴馋,一边开门,还惦记着白日的嘱咐。
楼道昏暗的顶灯照下,掀开门的轻风夹杂着雨水的凉意扑面而来,一道闪电划破夜空,让脏兮兮的楼道处惊变——
范逸文瞳孔瞬间直竖。
秦卫接到范逸文的讯息时,快走的步伐停驻,脸色发白。
雨啪嗒砸在伞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睨着头顶诙谐晃悠的暗灯,手掌心旎旎地合着伞柄,在硕大的伞面下扼声,凉薄的鼻息和背上的汗湿不甚妥贴。
【求求你快回来】
雨里闯荡的霉味从路边铁锈的灯杆上徐徐揽入,秦卫看了一眼头顶蓝白条纹的路标,匆忙间,随手拦下的士,只往家里赶。
不过十分钟,他下了车,一路奔到楼下。
呼哧呼哧地喘气,他抬起头,家里窗帘缝隙间,灯光透着一丝怪诞陆离,还未思量,一转头,在侧门旁边,看见一辆黑色轿车。
在榕树下,车身匿在大雨的阴影中,像夜中鬼魅,悄无声息。
直到秦卫的视线,扫到它前头的车牌号,冷汗才从脊骨里滋生迸发,肾上腺素飙升,让他手脚冰凉。
这是席琛的车。
席琛来了。
秦卫的脸青白灰败,战栗的眼睛缓缓上移,楼上有些摇晃的窗帘,波纹并涟漏了一点观景,家里有人,还不止一个。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雨势比先前大了些,气温似乎随着夜的加深降了几度。周围人也少,居民楼亮灯的住户不多,以至于家中的明亮异常扎眼。
秦卫没有立刻上楼。
他举着伞,站在雨势中,抬着头,快走了两步,身体渐渐踌躇…
伞延被抬高了些,叫他能遥遥相望,雨点撒了一身,溅在皮肤的凉意叫他清醒。
他不能上去。
不能上去…
藏蓝的窗幕里,影子会晃动,会分开,被扯远,又狠狠撞在上面,压下一大片漆黑的阴影,静置垂下的帘子像在跳舞,大起大落,抖动掀涌,舞得像刀,快得像剑,叫他心痛。
轰隆——
绵绵的春雨竟会打雷。
他一动不动,伞微微偏了些,站在雨中,任凭衣物被打湿,瞳孔中倒映着那抹灯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雨愈大,动静也大,秦卫站在雨里两个小时,他也恨自己卑鄙软弱,狭隘私心。
直到落幕。
咔嚓——
秦卫有些颤抖的手,轻轻打开了门。
一声清脆的、滑动火机的声响,客厅橙黄的灯下,男人穿着稍显单薄的白色衬衫和黑色长裤,肩上虚披着一件深灰色羊绒大衣,领口散乱,挽着衣袖…
他长着英俊深邃的样貌,镜片下,目光沉冷,像寒冬深夜下的一片深海,绝对幽深,含了惊涛骇浪。
他抽着烟,毫无温度地缓缓朝自己看过来…
秦卫战栗的身体,目光下移,这才看见范逸文。
瞳孔紧紧一缩。
他上半身趴在男人腿边的沙发,腰腹紧贴,以一个匍匐在上的跪姿倒在旁边,膝盖跪在地上,抖着打颤,像直不起腰,又像被抽干了全身力气,被人狠狠蹂躏践踏后奄奄一息的惨淡…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裤腿、上衣都被蹂躏得像腌菜一样皱皱巴巴,侧腰一处折角还未撂下,一截皮肤被他看见,冰山一角,不知是吻痕还是掐印,红艳间点着青紫。
秦卫掐得掌心几乎出血。
范逸文缓缓转头,凝视过来,那双通红的眼睛像一汪水,晶莹剔透,不似泠然凛冽,像盛了满盏的委屈和惊悸…
“…秦卫…”
这声音让他如鲠在喉,一刹那甚至要不管不顾,冲上去抱他。
但现实中,他无声地望着范逸文那张漂亮的脸,没有上前一步,对方这一叫,一旁的男人直接捏住他手腕往上一拽,攫取着腰把整个人从地上拉起来。
“嗯…”
像被拉扯了什么伤处,范逸文踉跄着勉强站起身,发抖地蜷曲在男人掌心下。
“不跟你的朋友告个别?”席琛冷漠的嗓音像是从胸腔震出来的,雪意的冷淡中的压迫感满满,视线微抬中,冷冻人心。
范逸文身上怕得哆嗦,一瘸一拐地转身,但立在原地,眼睛尖锐又倔强,他无声地盯着秦卫,半晌都不吭声,眼底那点隐约的期许让秦卫心底发寒、周身僵硬。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范逸文在希望他做些什么,秦卫想。
席琛这下倒不怒不奇,他平淡的眼睛看向两人,似乎在等待观看着一场嗤笑皆非的闹剧,他甚至看了一眼范逸文掀开的腰,勒令他把衣服拉下。
“…”
范逸文依旧一动不动,入目耳闻唯有秦卫片刻的举动,他固执己见,直勾勾盯着秦卫,湿润的眼睛里,秦卫几乎怀疑范逸文要哭。
“……”
秦卫胃里翻江倒海,脊背绷紧,满心满眼是范逸文吞声、忍泪眸光的脸,含着期许,可他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心里那不透风的墙像屋外的大雨一样阴潮,他根本不可能为了范逸文跟席琛对着干,心里的一把天平称,将这一切权衡…
席琛抽完了一支烟,将烟头摁灭在烟灰缸,似终于耐心耗尽,眯起眼,幽寒的眸中威意乍现,放下腿,起身,像拧小鸡一样,将范逸文打横抱起。
“…唔…”
范逸文惶恐不安地咬牙,但身体不敢反抗,却执拗偏头,朝着自己看来,手指捏得席琛的臂衫稀烂,他似真不想被带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秦卫…”
秦卫觉得自己这样站在无动于衷,实在太孬种懦弱和卑鄙了,但身体依旧不受控制,僵硬了,他闭了闭眼,企图将范逸文一声一声颤抖悲戚的声音埋没屏蔽。
“…秦卫!…”
砰地一声,门被合上了。
秦卫从没有觉得自己的名字如此悲哀。
他还失魂落魄,门却蓦然被一开,一个穿着便衣、四十多岁的中年男人,站在门外,语气公事公办,面无表情:
“席先生问,去年十月份,H市市长女婿冯卓自杀当日,你在哪里?”
说完,他不欲久留,转身离开。
平平无奇的话却掷地有声,如同一道惊雷劈下,秦卫唰地一下,脸再无半分颜色,像浑身血液都被抽离,脑鸣不断,眼前重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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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入家门,席琛便连拖带拽将他弄上楼,整栋楼一片寂静,佣人不在,这栋房子就如长着血盆大口,长臂一捞,就能吞噬他。
范逸文紧咬嘴唇,路过卧室时,手脚并用,像垂死挣扎般,用力掰牢门墙,卯足劲去踹男人的腿,大概一脚下去出乎预料,他倒真从男人手里挣脱,跌倒在地…
席琛冷厉地眯起眼。
走廊灯光明亮,小情人脖颈开出的一片梅花虽淡了许多,但被灯一照,依旧触目惊心,而适才,他亲眼目睹了对方身上属于其他人的暧昧痕迹。
一不留神,范逸文就能爬男人床上。
他周身气场阴沉骇人,黑眸锐利,并未立即去抓他。
“…席…琛!”
范逸文气急败坏,他声线嘶哑,晕了抖瑟,他屁股挨着地摩擦,脚裸发力,一个劲后缩,他在秦卫家难听的话都骂完了,这下斟酌着,满脑子都是孤立无援的畏缩…
“…你都要结婚了…你干嘛…干嘛这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哭腔浓厚,调子却软了,被男人发狠干了两个小时,脊梁骨已经不那么直了,但怨愤满腔,披着服软的外衣,胆战心惊地望着男人…
因为听说自己要结婚,所以迫不及待找别人?
席琛的腿缓缓交替了两下,踱步而来,像一尊恶佛,从天降下一片混天黑地的阴影…
“…啊…”
范逸文吓得身体后仰,他想到自己的恶言恶语,现在就如同一脚踢在铁板上,吃力翻身,也顾不上这个姿势有多屈辱,四肢挨地,手脚并用,恐惧地往前爬,仿佛慢了就会被洞穴的蟒蛇绞死…
席琛单膝跪地,一个俯身,长臂一揽,拽着他腰上的裤头,狠狠往回一拉,那饱满幽深的屁股沟露了一点出来,他从衣襟伸进去,握住那截新旧痕迹交替的腰,将他掀在地上,正面朝着自己。
“…你混蛋…混…唔!”
范逸文的脸被掐捏得变形,席琛将他的脸抬起,眸子泛着幽冷的光泽,他盯着小情人愤懑怨恨的眼睛,嘴巴一张一合:
“谁说我要结婚?”
范逸文看他理直气壮,嘴巴一皱,瞬间泪眼婆娑:“…你爸!”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席琛收敛了发泄的威意,桩桩件件分明,他澄清这一点:“我说了,不会跟女人结婚。”
骗子!
这话通俗易懂,但于范逸文而言,却压根没有可信度。
席老爷子亲自上门,他这么早就从上海脱身回来,必然是皆大欢喜,两头满意,他笃定席琛一定又在糊弄他!
他没这么好骗!
但若此时咬口不信,倒显得他很在意,一旦让男人发现端倪,那自己不跟跳梁小丑一样?除了让人拿捏,毫无益处。
于是,他眸中一斜,迎着席琛不善的脸,硬着头皮喊道:“不结就不结,跟我没关系…”
他满腔鼻音硬被撑得好像浑然不在意,但嫣红眼角滑下的泪珠将鬓角都淹湿了,从而掉在男人的手指上,鼻尖通红,满脸绝然。
“你在给我作什么?”
席琛眉头微蹙,范逸文的眼泪顺着指腹滑到了掌心,身子歪倒一边,屁股的沟壑若隐若现,软弹饱满的手感他一清二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想到什么,席琛捁住他的腰,手从松垮的裤头搽入,剥开了半边…
现下仔细看,原来的那些痕迹应该有三四天了。
“…”
席琛掩着眸色,看不出神态,只是掌心的力道微微收紧。
范逸文浑然不觉,他还在琢磨。
席琛不仅骗他联姻的事,一直以来同样也隐瞒了和陈泉宥的联系,在绥洲说要跟自己结婚一定也是放屁,男人在床上的话果然一个字都不能信!
小时候席琛拉勾就没守信,果然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我没作!”
他本就不服气,这下更是恶从胆边生:
“你没人要,我还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哦?”席琛指腹磨挲着,眼神幽暗:“谁要你?”
“很多!”
他会错了意,以为男人是轻蔑,便急于佐证自己:“笑死,我会缺男人?”
他嘴上这一抖,坐实了奸情。
席琛嘴角浮出一个冰凉的弧度,这段日子压抑在心里的火噌地燃起,他凝注着小情人,在车上企图强行抑制的怒意,再不克制,原形毕露…
以范逸文察言观色的本事,早该觉察不对劲,但他心里不服,还在口不择言:
“你就是虚伪!满嘴谎言,自以为是!…”
他一抹眼睛,越想越委屈:
“…你以为你很牛?”
瞪大眼睛,绞尽脑汁想往男人痛处上骂: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就等着哪天…哪天你下马!蹲监狱!我就…我就跟我老公一起给你送饭!”
席琛那张本就怒意表露的脸,听到“我老公”这三字,须臾间,竟闪过一丝狰狞,整个脸庞都呈现出阴郁低沉的可怖。
“你……啊!”
范逸文谩骂还未结束,立感脚踝一紧,男人起身,拖着自己的脚腕,拉着他整个身子往楼梯口的方向去,光滑的地板发出衣料的摩擦声…
“…干什么!放开我…!”
他仓皇失措,一刹那还以为席琛要把他从楼梯上推下去,他下意识抱住台柱,可下一秒,男人不知从哪来的银色手铐,咔擦一声,将他一只脚和走廊面中的朱红小柱拴在一块儿!
“…席琛!你这个王八蛋!我诅咒你一辈子不举…!生儿子没屁…”
他奋力蹬腿,抬起身子,嘴巴正骂得没完,眼睛一扫,却发现席琛从卧室里走出,手上拿着一根没见过的细长软尺,那戒尺似比之前那根细长,通体光滑透亮,反射着威慑的光。
“……”
范逸文瞬间噤声,尽力蜷缩身体,往镂空的柱面上挤,他想站起来跑,但脚腕骨被坚固的银拷牢牢圈住,只能徒劳地将整个身体后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骂,怎么不骂了?”
席琛松了袖扣,摘了碗表,将一截手腕的衫袖向上折,他缓缓蹲下,用细软的戒尺抬起范逸文的下巴,对方哑口无声,惊惧地盯着它。
“憋心里多久了?还有想骂的继续骂,以后就没机会了。”
范逸文紧咬牙,嘴唇有些发抖,他眼珠子蓄上水,气焰蓦然熄灭,下巴抵着冰凉,威胁已然具象化,小脸发白,条件反射般,屁股绷紧。
“吱声。”男人阴沉的语调听着不容置喙。
戒尺不比巴掌,久违的痛意还是刻骨铭心,他这才火急火燎去观察男人,对方眉头紧锁,嘴唇紧抿,脸色阴沉,乌云密布。
是心情极差的样子。
“…我就是说…说几句…你不想听…就…算了…”
范逸文眼中一热,眼尾湿透,颤抖的语气听着控诉实则服软,像瘪了气的气球,适才还膨胀地飘,一转眼扁成了纸片。
席琛微凉的视线聚焦在他纤细的脖颈处,一只手勾下他弹性的领口,将大片裸露的胸膛展开,他的指腹滑了几下,抵在有两圈牙印的乳头上,摁得凹陷进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嗯…!”范逸文敏感地夹紧腿,裤头立刻起了反应,酥麻瞬间飙上脊骨。
“解释一下,你身上的这些印子。”席琛的指尖压得敏感的粉色茱萸变形,听着他鼻息内的嘤咛,凉薄的瞳眸内染了欲色,嫌上衣碍手,干脆用力一扯,将其脱去。
印子?
范逸文迟钝地想了想,突然一股寒气逼上脑门。
那天酒吧里玩,那几个男的下手太重,留了他一身痕迹…
难道还没消吗?…
“是这个姓秦的…还是谁?”
软尺颇具暗示地一路向下,停在另一边微微红肿的乳头上,冰凉的尺身在乳尖磨蹭,使得胸口止不住的战栗。
范逸文听此,眼神一阵心虚地飘忽,企图混淆视听:
“…是…是你刚才弄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话一出,一股愤怒的气息在席琛眼底彻底弥漫开来,他眸若寒冰:
“是吗?”
范逸文连连点头。
放从前,有人胆敢这样唬弄挑衅席琛,不过三句必然下场惨淡,但对范逸文,娇藏在被窝里自己养出来的脾性,总归是多了纵容和耐心。
“再给你一次机会,你脖子上、腰上,还有屁股上那些乱七八糟的痕迹,是谁、给你弄上去的?”席琛眯起眼。
“……”范逸文瘪嘴,内心在掂量,去酒吧跟人差点乱搞被秦卫拦下这种事说出来和回避不答哪个好点,但仿佛都差不多…
席琛见他垂眼不语,一霎那就认定了范逸文跟秦卫旧情复燃,这个不仅让他怒火攻心,深埋心底的恶欲滋生出想将范逸文拆骨入腹的冲动。
有一种死劲攥紧手心流沙却依旧逐渐消失的暴躁。
“…”
席琛突然不说话了,范逸文小心翼翼瞄他,下一秒,他竟解开了挂柱子上的银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瞅见机会,一举攀住男人的肩,有意挽回局面,软着声音道:“席哥…”
但男人不买账,一手提溜他进卧室,把门一关,反手一个摁,反将他拷在床头,裤子一扒,堆在膝间,强迫他以跪俯的姿势抬高屁股…
那软尺划破空气,咻地发出破空声。
啪——!
“…嗯…啊!”范逸文臀肉弹起,手腕下意识一挣,发出锒铛的声响,屁股上立竿见影,有了一条细长的红痕。
不比之前的戒尺,许是软度和宽度,挨了一下又痛又痒,像上万只蚂蚁啃噬皮肉。
席琛却未着急继续揍他,反而摸上臀瓣上浮肿起的红条,似在丈量什么,他捁着一手饱满的嫩肉,在那颗小棕痣上反复揉捏…
“你在讯息里说,你找了个十八岁的老公?”
手里的臀球闻言一抖,他施虐般死劲揉捏,俯身,对着埋在臂弯的脑袋,似笑非笑:
“比我粗?比我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范逸文头扎在床上,膝盖向里死命挪,自欺欺人般躲避他,他干脆一口咬住一坨被芯,有一种受刑不招的倔犟。
明明是席琛欺骗在前,现在他还倒打一耙…
他扭过身子,无声抗拒。
席琛眯眼,扬臂一挥。
啪!
“嗯…!”
这一尺抽在两颗浑圆白翘的臀瓣,划过尾椎骨下的臀缝,恰巧打在那颗小痣上,浮现出新鲜的一条红线。
范逸文疼得抖腰,膝盖不断摩擦着底下,屁股上的肉麻中刺痒,胸口被男人一并掐住,耳边的声音像从牙缝里挤出:
“没男人干你就浑身难受,是吗?”
啪!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一下比之前用力,范逸文不受控制仰起头,哀叫一声,内心的怨气被这三尺削出了尖锐,他扯了扯床头的银铐,眼角带泪,一转头,看准了男人的下体,报复般一脚踹过去——
“…王八蛋!”
席琛眼疾手快,一手抓住他的脚踝,眼底的狠戾溢出,这般忤逆僭越明显是下了狠手,小情人含泪扭头怒瞪他,索性破罐子破摔,哭着嚎道:
“对!就是比你粗比你长,比你讲道理比你守信用!你比不上他一根脚趾…啊!”
啪——!
席琛挥臂,狠狠往他屁股沟上抽,清脆的交接声盖住了他的痛呼,惩戒却激发了矛盾,只听见匍匐在床的人哭吟着骂:
“我讨厌你…!啊…!我再也不跟你睡了…我要找别人…啊!…”
几下接二连三的狠抽,那颗被打得浑是红条痕的屁股躲闪着晃动,肉多浪涌,被抽凹陷进去又立即弹起,浮出肿条,将原先的指痕掐印覆盖,嫣红一片…
席琛犹嫌不够,他用手掰开阖拢的臀沟,粉红的肉穴躲在里发颤,因为挨了一顿操,颜色鲜红,微微开了一丝小缝没合拢…
“…我明天就是泰国…呜…我去变性!我立马给别人生孩子…嗯,你干什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范逸文还在满嘴跑火车,突然屁眼一凉,屁股缝被男人扯开,羞耻地裸露在外…
他随即想到什么,一丝惊恐爬上了瞳孔,他下意识腰椎一震,弩动着想往角落挤…
果然,下一瞬,那软尺竟狰狞地爬到他的小穴上,冷热一接触,他打了个寒颤,宛若蜈蚣咬住了肉,鼻腔内泄出一声害怕又死撑脸面的惊呼:
“…你敢…!”
啪———!
“…嗯—!啊…!”
范逸文崩溃地哭出声,一股钻心的痒痛击中脆弱的小穴,霎那间可怖的刺痛便顺着四肢百骸涌便全身,直逼天灵盖…
那软尺本就细窄,一抽进去划在臀缝间,细嫩生白的肉一下便红肿,刚刚挨操的穴口本就神经敏感,被肉棒插得媚红,这一下猝不及防,肿耸成核桃…
“…呜…乌龟…乌龟王八蛋…”
他受不了疼,蜷曲着腿,却感觉男人的手指摸了摸受伤的小穴,雪上加霜般在臀缝和红穴上揉擦,一碰就疼,外部的刺痛引起了渠道内分泌出一点肠液,男人堵着口,不让流出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啪——!
“啊!”
又是一记响亮的抽笞,范逸文的声调变了,突然骂不下去了,菊穴惊惧地收缩…
穴里操开的一点小缝被抽得又肿又湿,急匆匆地流水,泥泞得像沼泽,这娇贵的禁地本就被操肿了,眼下像伤口上撒盐。
他意识到自己真惹毛了男人,再不松口凶多吉少,况且他受不住打,急忙口径一改:
“…我我我没跟别人睡!我骗你的…!不要打这里…”
啪——!
席琛却软硬不吃,接着甩下一尺,拧着他的腰:
“骗我?”
范逸文欲哭无泪地躲避,屁股扭成了麻花…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啪!
又是一苔,席琛抓住他问:
“那你怎么在人家家里?嗯?是他知道你骚上门绑架你?”
范逸文咬住下唇,委屈地胡乱摇头…
“不说了?”
啪!
……
最后一下,席琛卯足了劲,给被抽得深红高耸、哆嗦得汁液飞溅的小穴留了道十天半个月消不去的戒痕——
啪!
“……!!”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范逸文已然喊不出声,瞳孔涣散了一霎,眼泪一聚,滚下来最大的一颗,濡湿了身下,冷汗浸湿了被捋在胸下的上衣,使得头发汗湿粘在脸庞,狼狈不已…
见那把骇人的戒尺被甩到一旁,他才如获新生般抽动了一下,大腿内侧流淌下滋滋液体,让他以为是血,唇齿颤抖:
“…屁股…烂了…呜…烂了…”
嗓子因为求饶、喊叫失了清明,像破铃铛响,口型一张一合,无助哀哉,他发抖地去摸腿根,却糊了一手粘稠透明的汁液。
“真不经打。”
手铐被解了,席琛揽他的腰到身上,手掌托举肿烫的屁股,用力咬住他热红的耳朵,抵在他脖颈,拉链一拉,将粗热的肉棒放出,硕壮的柱头挤进伤痕累累的臀沟里…
“…嗯…!”范逸文崩溃地摇头,吃痛得手胡乱攀抓,求饶般抱住席琛,眼泪哗哗地掉,屁股上那凶悍的硬物拿捏了三寸,他胡乱去亲男人的脸:“…疼…啊…疼…别进了…呜…”
席琛抽出空闲的手,摁下他的脑袋,舌尖顶进他的唇齿,含住乖巧的舌尖吮吸,亲吻,晶莹的唾液溺出嘴角,和他的泪珠混杂在一块儿…
唇齿分离,阴茎涨得更粗,碰了碰在瑟瑟发抖的后穴…
“还敢到处勾引男人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两团臀肉被席琛握捏在掌心,向中间一挤,紧紧夹住发烫的肉棒,不断让肿烂的臀缝临摹性器狰狞的形状,剐蹭肿烂的小穴…
龟头一下下跟它轻轻摩擦…
“…唔…嗯…不…不敢…”
范逸文腹部起伏,屁股被折磨得发抖,席琛上翘的阴茎勃起后对于肿穴尺寸吓人,撑得他肿条的臀缝隐隐发痛。
“嫌弃它?”
他摇头,拼命发出一声破碎的音:“…没…没有…”
性器一挣,突然推搡敏感的媚肉,破缝挤入,刁钻刻薄地伸入,碾压肠壁,又缓缓带起淫液抽离…
“…啊!…嗯…”
不过刚刚插入了一个柱头。
范逸文仰头大叫,绷紧腰,无助地抽泣,对屁股里的肉棒暗自生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大吗?”
席琛贴着耳朵朝他吹热气,不断合拢两瓣臀球,向中间挤,似要怀里人彻底好好记住阴茎柱身的每一处菱角,将臀沟里勒出阴茎的痕迹…
“…大…大…”
范逸文低低啜泣,却也只能徒劳地接纳…
“…哼。”席琛冷笑一声,微抽出龟头,手臂一抬,整根阴茎精准无误,连根插入,咕叽一声,他狠狠往上一钻!
“啊哈…!”范逸文即刻触电般痉挛,口穴绞紧,喷出一柱水花,连带着翘起的前端射出,糊了满屁股水,他崩溃大哭,高潮还未撂下…
咕叽!咕叽!…
席琛就一下下戳进去,箍紧腰,如同烧红的铁棒毫不留情捣进蜜穴,将窄小的渠道狠狠贯穿——
“…啊!啊!啊!…”
后穴随着主人的尖叫着断断续续地喷水,凶狠威风的棒槌凿开所有的阻碍,在一片水渍中撞击深处,那块敏感的软肉被砸得不停抽搐,承受不住般收缩…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被席琛拽着往死里操,口中求饶声甚至压不住清脆响亮的水声。
在床上干完,被拖下地。
摁完墙上,摁地上。
他受不住地哭着满地爬,席琛箍他的大腿将他拉到窗前,抬起一只腿,猛地往最深处干,操得他两眼失神,指尖扣挖着地板…
也算醒悟整栋房子就只有他们俩的原因,他扯着嗓子哭叫都没人来救他一下…
直到席琛掰着他两腿大腿,朝着马桶叉开,将他整个人拎在上面,一阵大力耸动后,他高仰着脖子,失神地张嘴,两记几乎贯穿、在肚皮上凹凸不平的捅入,他浑身一个激灵!
“……!”
无声地睁大眼,喉咙发不出声,前端却滋出一道水柱,后穴里的肉棒一插,马眼就一泄,断断续续,他难以置信地低头,看着马桶,眼泪也随之掉下…
席琛把他给…!
把他给…!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
滔天的羞耻满上心头,范逸文呜咽地哭起来,羞愧难当般,全身粉红,脚趾紧紧缩住,不忍直视地闭上眼…
男人抽插了十几来下,一个小频率地顶弄,终于堵着糜烂的后穴,全部射满!
“不是想被操尿吗?”
席琛埋在烫热的小穴,换单臂托住他,另一只手食指在他的前端一弹,玉茎甩了一下,湿润的铃口吐出最后一丝液体。
“还痒吗?够不够?”
范逸文哭得全身发抖,抽搐不断,后穴一吸一吸地含着射软的阴茎,前端受完刺激,淋漓尽致地垂下。
“下次屁股痒,就直接说。”
男人最后往他屁股上一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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湿漉潮腥的小雨还未停下,城市下行人接踵,积水的地面隐约参差着黑白,一辆低调黑色的轿车稳当地停在马路上,红灯亮起。
“还不吃饭?”席琛眉头拧成了川字,摇上半开的车窗,啧了一声,发沉的黑目睨了后视镜一眼。
“咱们早上、中午送上楼的饭一粒米都没动,先生还是得您来劝。”电话那头的阿姨长叹一声。
“知道了。”
席琛缄默地挂断电话,他抬眼看向老杜:“掉头回家。”
老杜略微错愕,迟疑道:“但梁委那边…”
“让文昌把东西带上,再把歌剧院那个新来的…姓白,把她接过去,谈不拢再说。”
“好。”
卧室内。
枕头上,一颗毛绒的脑袋扎陷在软芯中间,脖颈以下被一整床被子盖着,蜿蜒起伏,在腰的位置塌平,往下却鼓了个大包,露出的两条细白手臂向前垂耷,整个人趴在床上,一动不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床头柜上一股淡淡的药香弥漫,旁边摆了一大碟饭菜瓦罐,分毫未少,连水都原封不动。
嘟——
范逸文烦躁地扭头,在枕头边捞起手机,趴在枕头上,有气无力地出声:
“…喂…?”
电话那头一阵聒噪:
“范总,咱不是谈好了星光那块让我承包吗,现在一个名不见经传的破公司也他妈敢跟老子叫板了?要不是为了法治建设,老子高低用菜刀给这个二百五脸上雕朵花!”
范逸文被他轰得脑壳嗡嗡,瞥了眼手机。
这么美丽的精神状态,也只有聂崭。
额间微动。
前段时间,季华岑私下跟他说,聂崭铁了心要搞死跟他爸抢商会的假洋鬼子,收买撺掇了对方的几个基金经理卷款跑了,搞得乌烟瘴气,他爸季海军差点成了殃及池鱼,叫他跟姓聂的做生意小心点,这人不守规章制度,玩的是歪门邪道。
但上次跟席琛报备,聂崭是赵家表弟,以赵席两家的交情,他没多过问,说让他看着办。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聂少,你冷静点…”范逸文脸枕着胳膊,头疼地埋进臂弯,闷声道:“…合同不都签了吗?”
提到此,聂崭像爆炸的火药桶,一点就炸:“老子白纸黑字摆上,这老鳖孙居然说愿意出违约赔偿,娘的,打发要饭的?”
说着,一声嗤笑:
“皇城脚下,敢这么跟我说话的可没几个!问他姓甚名谁,说叫什么陈…陈游还是什么勇?呵,北京城里头排得上号的,可他妈没这号人!”
范逸文揉了揉眉心,疑狐:
“既然有合同,你不搭理他不就行了?”
他想到什么,眼神一肃:
“难道立志有人暗度陈仓?”
聂崭嘘了口气:
“说这个就来气!那个姓潘的嘴上说着商榷,但这事它本就不应该!他非跟我说各退一步,海阔天空,那当初签合同的时候他死了?真他妈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潘晖?
范逸文眼底蹿出一丝火气,臀上肌肉一绷,牵动了皮肉,隐隐作痛,他只穿了件单薄的睡衣,下半身不着丝寸。
“知道了。”
他打断聂崭,憋着一肚子气,挂断电话。
完事,他伸手进被窝轻轻触碰臀部,整个屁股还在发热,双管齐下,顿感窝囊。
谁都给他找气受。
他咬牙,直接拨给潘晖。
对面接得很快。
“潘晖。”范逸文一点点不含蓄,开门见山:“星光这项目被聂崭签了,这事你们领导早就知道,你现在半途变卦?”
他看得出这个潘晖对他敌意不小,碍于情面和领导,一直做表面功夫,缘由却不得而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范总。”
对面的语气不咸不淡:“星光南边的合作是席先生承诺许给陈勇的,聂公子要大包大揽,其余地方能签,但南边确实不行。”
“…聂崭来公司谈合作你们都在场,那个时候怎么不说?”范逸文捏着手机的手指用力得发白。
潘晖笑了笑:
“之前确实可以,但席先生上海回来后,停止了跟赵家一切合作,包括之前看在这层关系上勉强同意的星光城项目…”
他拉扯了语调,用一种意味深长又饱含刻意的语气道:
“席先生真是的,这种事不管怎样也要知会你一声,现在赵家彻底跟咱闹掰了,梁委这边自然优先考虑,席先生变卦很正常。”
范逸文皱了皱眉。
“除了这个,想你还不太清楚,陈勇是梁委的一个远房表亲,中台主持人陈泉宥认识吧?梁委亲自向席先生举荐的好苗子,陈勇是他爸。”
潘晖的语调慢条斯理,仿佛真的好心提醒,但不知是否有意,他字里行间隐约暗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先前您小叔一直想开工,想把地卖给外商,席先生不愿意松口,本就大有深意,现在这地不是承包给陈勇,是席先生给梁委的一点甜头,况且…”
范逸文听到“陈泉宥”三个字时,瞳孔紧紧一缩。
“陈主持人要结婚了,我想这也算席先生的贺礼了。”
范逸文的手指在发抖。
贺礼?
以席琛的凉薄寡情会为一个断掉的情人准备什么新婚贺礼?
这人不会无缘无故做一些带着人情味的举动,他所有看似良和温善的动作背后都有他的目的。
而这一切的结论显而易见,想着,他发声的音调降了八度,牙齿绷得咯咯:
“…所以这几年,陈泉宥确实…跟席琛一直保持着关系?”
“当然,以前逢年过节他会陪席先生去拜访几个重要的人物,去年过年那会儿,他因为要结婚了陪着女朋友,席先生干脆也不去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范逸文回想起什么来。
去年除夕,席琛确实有空来找他。
原来竟然是因为陈泉宥没空?
他甚至很想笑…
“既然这样,席琛为什么跟他断了?”范逸文口吻冷漠。
“小范总,本来我作为局外人说这些是不合适的,我也知道您和席先生是什么关系…”
电话里头的声音带着揶揄:
“但您犯不着争风吃醋,陈主持人是有格局的,这些年在大大小小的人物身边做席先生的眼睛,明面上肯定不会再往来,他牺牲这么些年,眼下要结婚了,您也甭计较了…”
啪。
不等他说完,范逸文挂了电话,胃里一阵翻江倒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原来陈泉宥不单单是席琛从前的情人,居然还是个“身负重任”的交际草?
古代贵族会把奴妾当做礼物互相赠送,实则是在对方身边安插棋子,中国官场上的旁门左道自古以来就那几种,换汤不换药,他不是第一次接触,并不惊讶。
明面上不往来,私底下却还私相授受。
席琛还跟他说是因为腻了?
妈的,死骗子。
范逸文举起一旁席琛的枕头,撑起身子,泄愤地甩到床下。
等冷静下来,一种无尽的迷茫笼罩了他。
席琛某种程度上是对自己不错,一出手送来他那个糟心爹的公司,狸猫换太子,但这种大方就像他把陈泉宥捧上中台一哥的位置,把星光这种利润可观的生意留给陈勇一样,对他来说不过是顺带的事。
陈泉宥有利用价值,所以好聚好散。
那他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仿佛是一无是处,席琛大概是不可能送自己去官场上替他排忧解难的,以他得罪人的速度,大概是赔本买卖…
他唯一的作用仿佛就是疏解对方的欲望,他对于席琛来说还是一个通俗意义上的“色”…
妈的,来日席琛一登到顶,他会不会被灭口?
真结婚了他逃不掉,万一他老婆看他不顺眼找人把他做了怎么办?
等席琛玩不动了,他年老色衰被抛弃,他儿子会不会为了报复他把他丢进养老院让护工扇他?
……
愈想,范逸文愈发觉得未来一片黑暗。
席琛推门而入,将大衣挂到衣架,解了领口,扫了一眼琳琅满目却一筷未钳的饭食,他踱步到床边,视线落在那颗乌黑的后脑勺上。
范逸文像个毫无生气的漂亮玩偶摆在大床上,周遭被他搬空的生活用品、衣服鞋子全部都被添置上新的了,两大箱之前的行李原封不动矗立在旁边。
昨晚暴戾的水乳交融像宣泄口一样让席琛暂时冷静,那种可怖的占有欲潜伏下去,冰凉的理智才稳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是被当时满屋子人走茶凉的空旷狠狠撞了一下心脏,而现在,范逸文安然无恙躺在床上的模样让鼻息一窒的坠落感得以缓解。
他一弯腰,从被褥中伸手,一把捞着范逸文的腰,随即坐下,以一个让人平铺在大腿,唯有臀部微微抬高的姿势摁着他的腰。
范逸文身上热软,两条细长的腿略微弯曲,抵在床上,被揍得七横八竖的臀瓣发红,几处有重叠的肿条还发紫,和白皙的腿颜色对比鲜明,像颗饱满又凄惨的水蜜桃。
下手重了。
席琛碰了碰,身下人就不堪重负般躲闪。
他微微皱眉,拿过药膏,挤了一团冰凉的膏体在指腹,以打圈的手法敷上伤处,指腹感受着皮肤上传来的滚烫以及瑟抖。
范逸文揪着床单、沉默不语。
席琛也并未出声,臀肉涂抹均匀后,他掰了臀缝,检查了一下,中指抹了膏药去碰肿大的菊穴…
“…嘶…”
范逸文一哆嗦,挣扎起来,抗拒地往被子里钻,伸出的手指还未挨上,腰就一紧,被人摁回原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跑什么?”席琛俯卧下去,扳托他的下半张脸,动作却停滞了一秒,因为掌心的湿热感异常明显,他视线下垂,瞳仁微微一簇。
范逸文在哭。
豆大透明的泪珠从他无神发灰的眼珠子里蓄力地流,沿着脸颊细腻的弧度,如同被水打湿却毫无生气的残次人偶,泪水濡湿了他苍白的唇珠。
席琛注视着这张脸上——
并非平日怄气的委屈,竟是三分万念俱灰的决绝。
对方唇线用力抿着,以席琛对范逸文拿乔姿态的了解,这真情实感的伤心,绝不是因为挨了顿打。
“…”
到了这个岁数,他少有愿意费神去钻研的人,不说佳人梨花带雨的眼泪,就算是旁人拿刀往心肺上一捅,他也没多大反应。
但今时今日,范逸文的眼泪跟岩浆似地往心里铸,通得五脏六腑都灼热。
真挑着他心肝上哭,这段时间范逸文的具体行踪他还没下手去查,但心头那把称已然悄然偏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又怎么了?…”
他抽了两张纸,替对方擦拭脸,艳红的眼角却是纸一糊都是泪水,濡染了一整张纸…
用完两张纸,再擦三四张都无济于事。
偏偏人今日一言不发,跟个闷葫芦一样。
席琛干脆拿两个枕头垫在范逸文的前襟,让他以一个舒服的姿势能趴在床沿边,在床边单膝蹲下,与之平视,抹掉他挂鼻尖的水珠:
“饭也不吃,你想干什么?”
范逸文扭过头,眼底含苞待放的怨气被裹挟,缄默中,他又不敢再触摸男人的逆鳞,干脆装死。
“过两天,你母亲会从加州回中国,她说你不接电话,想见吗?”
席琛托着他的耳后,将他的脸掰正,指腹轻轻在脆薄的眼角打圈,仿佛昨日把人干得失禁晕厥的暴戾从未有过。
范逸文闭眼,拒绝沟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噔噔噔——
门外的阿姨敲门,重新煮了一碗清汤面,席琛接过碗筷,经过床沿窗台下时,瞅见了被蹂躏在地上的枕头。
这小兔崽子不敢对他发作,倒是有了出气筒。
范逸文就像最难驯服的野鸟,嘴里迫于一时威胁百般服输,但逮到时机就会伺机报复。
那点脾性他并未计较,勺了一勺汤水,坐到床边,在嘴边吹温,稳当地停在那张紧闭的嘴巴上——
“好了,吃点东西再说。”
说着,顺带瞧了眼范逸文肿翘的下半身,语调间含了些探究:“疼得食不下咽?”
范逸文的嘴唇被温热的勺子压陷了一个凹槽,鼻翼飘着面香,近在咫尺,他猛地甩头,缩头乌龟一样将头塞进两个枕头夹缝中。
吃个屁。
范逸文的抗拒显而易见。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席琛也没发火,将勺子放回,面搁置一旁,握住了因为趴在垫高的枕头而悬空、在单薄上衣下裸露的细腰,用力往后一拖,将对方的脑袋拔出。
“你几岁了?糟蹋自己给别人摆脸色?涂药了吗?”
席琛强迫他抬头,却突然拔不动他。
范逸文绷住腮帮,用牙齿紧紧咬住了床单,作为一个支力,死死扎埋入土般,充耳不闻。
“想怎么样吃了饭再说,松口。”
依旧不动。
“…”
席琛眼神一眯,拿起药膏抹了一大坨在食指,在范逸文毫无防备下,掰开臀瓣,用手指搅着药膏,缓缓挤进了适才没上涂抹到的蜜穴里…
“啊…!”
范逸文吃痛,像鲤鱼打挺,扎出脑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席琛眼疾手快揪住他,对方原本飞刀般恶狠狠的眼,猝不及防与他对视上,瞬间软下七八分。
“我看你就是欠操,不想我把你从那个姓秦的小明星家弄回来?知道他在楼下淋了两小时都不敢上楼吗?要是昨晚我真在他家操你一晚上,他到今早都不会上来,懂吗?”
席琛涂抹药膏的手指冰凉,钻入烫热的渠道,犹如一条周身细长的冷血银蛇,将肠壁内被磨红的软肉一一顶过…
“…啊…我自己涂…!我自己…啊…”
换昨晚被爆炒前,范逸文定然是要骂两句,但现在他已然不敢出言不逊。
他脸涨得腊红,而要命的手指状似无意地往他敏感的地方戳,逼得他腰肢乱颤,乍一看像迎合。
“…别弄那…嗯…”
席琛食指上长年累月扣抢留下的老茧在膏体全部融化后突兀地在穴道里磨砂,比起男人尺寸傲然的肉棒,范逸文甚至更不待见它!
然而,菊穴却背道而驰,蠕动着媚肉环绕贴紧,被撑大一晚上,不但毫无松弛的痕迹,还因为敏感咬得更紧…
他自个能感受到,无地自容般呜咽了一声,趴在床上恨不得死过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席琛目光赤裸露骨,审视着他的躲闪,幽深的脸上闪过玩味:
“乖宝,你真是骚得天赋异禀…”
男人有一段日子没开荤,餍足一晚,脑子里只想到了小情人的曼妙酮体在身下接纳自己的香艳,似并不觉得这昵称突兀,倒是有几分下流的调戏。
但这似曾相识的称呼却让范逸文浑身一激灵,恰逢男人指骨一个不怀好意地弯曲,重重压过内壁,呻吟便高昂地夺口而出——
“…嗯——!”
他很多年没听过席琛这样喊他,在对方用指头插入他身体时听到这样一声,仿佛给纯洁童年蒙上了一层诡异的淫秽。
一下子有点应激,他蓦然握住席琛的手,咬紧下嘴唇,粗喘着气,有点可怜地祈求他停下。
“上药又不是上你。”
席琛嘴上一本正经,却轻薄般咬他的脸,给出一个送分题:
“吃不吃饭?上面的嘴,还是下面的,选一个?”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的手还在肆意横行。
范逸文气得浑身发抖,可斜眼瞄到男人胯下鼓起那一大坨,似乎蠢蠢欲动,他脚趾一下蜷曲起来。
昨晚恐怖的操弄还历历在目,那处像一根雷打不动的铁棒在后穴孜孜不倦,磨掉他半条命,在最巅峰激烈的一霎那,他甚至有一种被拆了骨头化在席琛身上的不真实感。
一天滴水未进的喉咙突然有些发涩,连咽口水都困难。
席琛重新端回那碗恰好还温热的面,毋庸置疑地持着勺,盛了满满一瓢羹,顺顺利利地撬开了小情人的嘴,将一碗面食一根不剩,连汤带水一起空底。
楼下阿姨从门口接过空碗时,敬佩地看了眼席琛,不愧是领导,办事利索。
范逸文胃被顶圆了,憋屈地缩在角落,男人洗完澡掀开被子,躺上床,他眼底闪过惧意,像蝉蛹般匍匐,竭力挪得离对方最远,直到男人威慑般的眼睨来——
“你再躲?”
他手脚僵住,立刻不动了。
“爬过来。”席琛背靠床头,盯着小情人的后脑勺,语气莫名有点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范逸文窸窣了两下,不情不愿地龟缩挪步,最后像一具纸片人平铺在男人手肘旁,紧紧相接,严丝合缝。
席琛侧身,不轻不重给了他一下,捁着那团臀峰,在他叫出声前,从后脑勺伸去手,强制般捂牢他的嘴:
“说清楚你在闹什么?”
范逸文恍惚地看向他。
“又哪不满意?去上海前屁事没有,也跟你说了不结婚,不信?”
范逸文鼻尖一酸,那眼神不言而喻,就是不信。
“来,今晚你就给我掰扯清楚,好好说,不然我接着收拾你。”
席琛松手,有点烦躁地从床头柜抽屉里抽出根烟,垂眼瞧了眼小情人的屁股,皱了皱眉,又放下了。
“…”
范逸文一咬牙,脑子里的弦有些崩断,他总是处于弱势,连埋怨不甘也要被人逼迫着说出口。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席琛给了他太多真假难辨的幻觉,他分辨不出这个男人的真面目。
一半是不择手段、冷漠无情的上位者,一半是在废墟中破碎污秽、从天而降的枕边人。
他承认,席琛是他的救命稻草。
小时候是,现在也是。
没人知道在绝望的废墟里,他的亲生母亲挂断电话后,万念俱灰睁开眼,看见这个男人的滋味。
四年,就算和一条狗朝夕相伴,也有感情,更别说席琛仿佛总是强硬地在他生命里留下痕迹。
在村庄雪地那晚,他完全可以不找人救他,但从他摁下电话呼叫那刻,他就知道完蛋了。
有可能是一种惰性依赖,席琛掌控他,算计他,却又对他还可以,不可能摆脱,所以人的身体机制会自动调节潜意识里去接受。
但一旦被打破,又是另一种痛苦的绝望。
一时间,他也不想管会流露出多么明显的感情,哭腔的呜咽倒苦水般接踵而至: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老是骗我,你说你跟陈泉宥断了,但是你明明就没有!你根本不是腻了…你就是觉得我好糊弄,连结婚这种屁话也敢对我承诺,你根本做不到!…”
眼泪又滑了满脸,他愤力一抹,那些话不说则深埋肚腹,一说出口就像阀门漏水,将过往的嫌隙一并喷涌而出——
“你制造冤假错案,把我关进监狱,他们拿很亮很亮的灯照我的眼睛,不间断大声恐吓,故意不让我睡觉,冯卓打我,他掐我…万一那个时候他真的把我弄死了呢?”
范逸文突然很激动,周身都在发颤,一口气差点喘不上来气:
“你根本就不爱我!不管你多牛逼,你要是真爱我,你就会尊重我!我在秦卫家又怎么样?我去哪是我的人身自由!你就是把我当成宠物…”
席琛紧紧拧住眉,看着范逸文情绪崩溃——
“你问我身上为什么有那些痕迹?因为你骗我!你明明说好跟我结婚,但是你说谎,我难过,所以我去酒吧喝酒!但是那些跟你一样的狗男人只想跟我睡觉,所以他们摸我!想上我!”
范逸文鼻尖的泪珠掉在嘴里,一股海水的咸味,视线愈发模糊,被水帘子围住,胸膛剧烈起伏,抽噎的气像鼓击打在耳膜…
“…你们都想上我…那我的感情呢?…谁在乎我的感受…”
他的语调微弱下去,从控诉变成了委屈的呢喃,他也不想看男人的反应,默默闭上眼: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是人,我不是你养的小鸟,高兴了撒点粮,不高兴了就关起来,如果你不把我当回事,就请…就请不要跟我说,你想和我结婚…”
从范逸文情绪激动到如一潭死水,席琛眼中微颤,似从未有人这样声泪俱下跟他说过这些。
“我会当真的…”他低低啜泣:“我真的会当真的……”
范逸文就像他一直牢牢攥在掌心的东西一下裂开,要从指缝间流失,脱离他的预期,往有一种未涉猎的方向发展。
席琛一时间,看向范逸文的眼神从像格外棘手又不愿意松手,到困惑,疑虑,直到一阵自我怀疑的沉默。
他一贯是准确的,充分的,无人置喙的,但事实上,当他想真的稳定跟一个人的关系,但这个人却声嘶力竭、百般委屈地哭着说他有多恶劣的时候,心里头一下推翻了定调。
范逸文不相信他。
还有不知道上哪听来的闲言碎语。
准确来说,他的情人对他意见很大,就算是他考虑了对方未来的规划把一个垄断企业送他这人手上,对方也丝毫未觉高兴。
席琛是会筛选不同机制应对各种突发情况的人,但情人的眼泪,昭示了他的失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追本溯源,大概是这段关系本身就是强迫的本质。
席琛眉心牵动了一丝不可思议的挫败,他低头,范逸文就像身心俱疲的困兽放弃挣扎般呜咽着、蜷缩着,耸动着肩膀,淅沥的哭声让这种破碎更加具体…
“……”
一种无言。
隔着一段空气,在复杂的凝视中,这个高高在上的男人终于软下了语气,像真的拿碎掉的情人毫无办法,他将范逸文侧着身抱到自己身上,避免触碰到伤处,用一种苍白又质朴的话,轻声哄道:
“…没骗你,小范。”
他厚实的掌心隔着单薄的上衣,捋顺着他的脊背,像二十多岁时像上级汇报工作那般在脑子里整理了一下逻辑,逐条逐句,一一对应:
“主席跟老爷子商榷联姻也不是第一次了,老席家是最早支持上一届主席的选举结果的,那时候发生了一起腐败造成的起义,党内斗得厉害,是老爷子力排众议保了前面的那位,可以说,这是一场交易。”
范逸文突然没声了,这种级别的八卦让他下意识就竖起耳朵——
“原本,老爷子该是更进一步的,但大姐的病让他做了一个失误的决策,影响很大,加上后来汪家也横叉一脚,这个污点让老爷子止步于此,但并非席家。”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席琛察觉到范逸文情绪渐渐回稳,不动声色地将他抱得更紧,像把掌心碎掉要滑落的东西原封不动狠狠捏住:
“主席想让他女儿嫁给我,并非要栽培我,我的路不是他这一任决定的,他中意的候选人应该是曾黎,汪家多半是挡箭牌,但这两人太贪了,拿着鸡毛当令箭,这场养蛊计划不得已中止,于是他又想到了两个人。”
范逸文被他勒得喘不过气,一番挣扎,才微微抬高头,看见席琛脸上有一种说不出的神态。
“赵老将军的儿子,赵天闵,以及我,主席大概是对两方都做了试探,我拒绝了联姻,但同意了他一部分要求…”
范逸文一怔,翁声下意识问:“什么要求?”
“如若我做上这个位置,不会插手下一届的选举结果,同时,还需要心里有数,有几个内定的候选人。”
席琛说这话的时候,浑然不在意,仿佛是一件无关紧要的要求。
范逸文却皱起眉,阴阳怪气道:“…把你当傀儡?”
席琛嘴角浮出一个诡异的弧度:“不是傀儡,是交易,要保证击鼓传花传来传去都得是自己人。”
范逸文沉默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席琛话说到这份上,连这种事都摊开说,大概率不会联姻这事是真的了,编这种故事不是这人的风格。
适才洋洋洒洒的激动还未平息,他脑袋一歪,睨了一眼:“你爸…”
席琛打断他,将他整个人抱到肩上趴着,像搂小孩,掷地有声:“现在席家,我说了算。”
他说得不孝,但事实如此,无可辩驳。
范逸文一口浊气被打散,他眼尾还殷红,闷声道:“就算你去联姻,但你也骗…”
后颈被人摩挲,他被迫支起身子,与男人对视,他温情地亲他,暧昧温声:“没骗你…你跟陈泉宥掉水里,我肯定救你。”
范逸文疑狐地在他脸上打量着,不太信任地细致观察,像那种被猎人踹过一脚后躲在角落警惕无比的小动物。
猎人的耐心等待背后有可能就是一张惊天巨网,行差踏错就被逮捕。
他不想赌,不敢真信,只是半信半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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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逸文的后颈被摩擦着,他看着男人英俊深邃的脸庞,渐渐觉出一丝不对味。
先救他?
那还是把陈泉宥跟他放一起选择的意思…
还是不爽。
心中不忿故态重萌,这事根本没翻篇,不愿模棱两可被敷衍,他嘴角下拉,问:
“他好看还是我好看?”
席琛弯了一下平淡的嘴角:“你。”
他说着,手从空荡的衣襟下摆伸进去,在翘臀和窄腰的凹槽弧度上来回把玩,昨晚一遭不过是浅尝辄止,欲念在眼底蹿跳。
范逸文赤裸的大腿被衣料摩擦得有几分粉红,上衣撩起了大半,身缎的曲线一览无余,这般赤裸挑逗的观景,他半红了脸,咬牙:
“在床上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席琛的视线徐徐和一张无辜美丽的脸对上,对方睁大眼,偏要较真。
“小崽子,你真是…”他难得有几分无奈,但注视着小情人,就像昏君下朝在纬帐中厮混,睁着眼睛说瞎话:
“…你厉害。”
范逸文目光灼热,心底盘算着:“那他…”
席琛打断他,口吻晦涩:“你跟他比什么?”
范逸文一静。
还是问了:“席哥,你跟他在一起的时候,有想起我吗?”
这话是在试探,他不过是想知道席琛有没有脚踏两条船,或者…更多。
“…”
席琛眉头微微一蹙,冷不丁看见他别扭又略微难受的神色,他审视般盯了两秒,收了力道在他屁股上一拍。
啪。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范逸文腰挺直了一瞬,轻呼一声。
“你上哪琢磨出的事?给我下套呢?”席琛简直要被气笑了。
瞄到男人看穿一切的神情,范逸文一个侧翻,卷过被褥,盖上头顶,翻脸比翻书还快。
好言好语转瞬即逝。
一片寂静中,还蓄力地在被窝中用力一蹬,继续掩面装死。
“谁告诉你陈泉宥还在跟我?”
席琛感觉脑门上一根筋疼得厉害,他去拉被子:“我没这么多精力。”
被窝中窸窣了两下,岿然不动。
良久,传来一声——
“你们没有肮脏交易,你会授意立志高层把星光项目让给他爸?哼,逢年过节去应酬,你敢说你没有带上他?”
他说着,似乎越想越气: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四年你一次都没有跟他上过床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