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隔壁月子中心的工作人员对贾月表示了不欢迎的态度,但那院子里每日定时传来的雅乐和诵读圣贤书的声音,还是给她的软禁生活带来了些乐趣。
就像小孩子瞧了古装片,喜欢披着床单、蚊帐,拿着扫把、木棍幻想自己是美人、侠客。只要四下无人,隔壁又想起音乐,贾月便会拿起两条长点的布巾模仿在都城时瞧见的长袖舞。不,或许被人瞧去,不会想到跳舞而是五禽戏、八段锦、广播体操才是。
这天提前忙完事情的贾月,早早就准备好了早自习的准备,却只等来了墙外的喧闹声。可贞娘她们也没过来,不像是贵人有恙的样子,贾月只能先去忙事情以便赶得上课间操。这等着等着,只听高墙外车水马龙、古乐声歌便更如小小的风筝一样,遥遥的越墙而过却又瞧不真切。
正想出去问问外面这是怎么了,就见许久不见的盖夫人和仆从不知何时到了院门口,正盯着她手里两条长长的布巾瞧:“你这是再做什么?”
贾月脸一红,忙背手藏起布巾笑道:“你们怎么来了,快进来坐。”
扶着盖夫人的老妈妈忍不住笑出了声,打趣道:“你不用等了,今儿渭阳君出游,外面只怕要热闹一天呢。”
贾月尴尬的清了清嗓子,故作不解的问道:“我等什么了?我就是瞧瞧这数长得怎么样了。”
盖夫人也像是知道了贾月刚在干嘛,边往屋里走边也跟着笑道:“要不等渭阳君的车队过来,你给我们跳一段瞧瞧?”
跟着进了屋子,贾月将布巾搭好,回身就见老妈妈自来熟的准备起凉白开来。贾月唉了一声,抱怨道:“别了,我可丢不起那人。当初学琴的时候,镇子上都传说想是我和二哥争着投胎,拉扯间没瞧清楚,进错了身子。”
拉着贾月的手细瞧了瞧,盖夫人放心似得笑道:“瞧你这样,我也就放心了。听老爷说你爹为了你的事,又被你从祖父私下抱怨了好几日,说他钻营到卖女儿了。”
没想到她自己搞事情,却让父亲原本就贫瘠的友谊土地更加雪上加霜了。贾月缩了缩脖子,尴尬的笑道:“这事真不怨我爹,当时的情况您也是知道的。哦,对了,你们怎么回来这?”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将两碗水放到席几上,老妈妈坐在右侧席边道:“之前董大小姐受封之后,一直没接印绥,今儿啊算是补上了。一大早,不管是在郿坞的、长安住的大人和女眷们都赶去护送了銮驾了。”
盖夫人跟着苦笑道:“今儿池阳君那大把的中郎将、刺史夫人,老夫人说我和那院的是同乡,就替她送个喜信过来。我敲她说话都能打盹的样子,就告辞来你这坐坐了。”
贾月听见提起那院的,也不由摇头道:“瞧瞧,还是盖太守的名头好使……我之前过去瞧时,那院管事的要不是瞧池阳君身边的贞娘面子,看一眼都不让呢。”
盖夫人不由微微皱眉叹了口气道:“唉,要说你如今困在这里,也是我家老爷害的。”
贾月不解的问道:“当初也是我自愿来的,后来也是自己不小心被人算计,才有了这个地步,与你们何干?”
老妈妈本想答话,记起门还开着便起身去关了,才小声道:“上次你爹来看你,没跟你提么?”
贾月想了想,避重就轻的说:“父亲只说了从祖父高升,我娘要跟着她家家眷一起过来等话。其他事倒是没说什么……”
盖夫人顿了顿,轻声问道:“你还记不记得刘太守?”
这个自然记得,艰苦朴素到令人敬佩的主啊。贾月点点头道:“当然记得,不过许久没听过他的消息了,莫非他跟那——”
盖夫人忙摇了摇头,小声打断她道:“他都快被公孙瓒烦死了,哪里有本事顾得上这边。也不知道袁家怎么想的,说什么大司马刘虞是宗室重臣,名声和能力都好,可拥立之。”
袁绍这到底是想干什么?且不论给他人作嫁衣裳,就说他家的出身另立他主岂不是跟董卓一般作为?贾月百思不得其解的沉吟道:“这事真奇怪,不说刘太、州牧未必会点头,就是跟着他的那些人会同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盖夫人也是眉头深皱,叹气道:“好在当时相国封他时,他的反应还好,不然最近这些留言还不要了刘家公子的命。”
咦,不是说幽州来这边的路不通,怎么他家人倒在这里?贾月不由问道:“他家公子也是先前一起从都中过来的?”
盖夫人点了点头道:“他家公子比你还要到都中的早,你到池阳君身边时,他已经去陛下身边做侍中了。”
贾月不由感慨道:“他倒比我还难许多,不说这二十多天路上的坎坷与操心,如今又要因为父亲的事情被忌惮。不过我一不知道其人,二没见过宫里人,就是你们都没见过,如何与这事有关呢?”
老妈妈叹了口气,瞧着贾月道:“夫人是觉得不该心软,让皇甫家那位去见你,生出这后面许多事来。他家真真是从老到小都会说话,明明都是下过大牢的,说几句什么鸿雀、凤凰之类的话便比老爷还有体面。”
贾月抬手轻拍了拍夫人的手背,笑劝道:“我此番遭罪怕是因为王司徒家的那位,与他人无干。”
夫人皱眉,刚想说什么,却见老妈妈有点神色复杂的问道:“外面是有些关于那位的风言风语,你莫不是瞧见了什么?”
贾月摇了摇头道:“我还没见过她,只是她先前让人窃了我的药方,还被池阳君拿到给我送了过来。”
老妈妈眼睛一转,忙抬手盖住了嘴:“这吕将军莫不是要——”
比起一脸懵逼的盖夫人,贾月顿时犹如醍醐灌顶般,想通了里面的关系。多半是英雄爱美人,美人心里放不下父亲给的任务又不忍心害了英雄,想来个窃方掺药、日久见疗效。池阳君或者是身边人撞破了两人私会,就不知道这方子是捡到的赃物还是自首卖惨的道具了……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大众文学http://m.25shuwu.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送走盖夫人,并请她帮忙照顾即将到来的母亲、兄弟后,贾月不由开始琢磨今后的动向。
池阳君的打算多半是真觉得她有用,落到别人手里或是杀了都性价比太低,关着等哪天有用或哪天有医工能接手她的活。而所谓大汉良心王司徒,也不知是瞧不上凉州人或是其他考虑,竟然对她们贾家不用惯会的怀柔手段。貂蝉姑娘也是个神人,听刚才盖夫人闲话,这位‘相国该喝药了’无效后又琢磨出一种叫‘竿摩车’的奢华跑车来,其之勤分、努力倒让贾月想提笔写篇千百年后考古生能当网文看的《因为被卷入了女主摸鱼的女频小说,所以就决定顺势把该做的工作一个个处理掉》来。
贾月长长叹了口气,有些为难的抬手挠了挠头。要是貂蝉小姐姐能拖延一点,给她个认识的机会,她介绍刘公子给王司徒,等董卓被讨伐之后或许还能有个你好我好大家好的结局。如今只怕还是得走天子勾结刘虞却害刘大公子身陷袁家的泥潭,王司徒死磕凉州军重演洛阳事的惨剧世界线了。
正胡思乱想着,却听门边一响,一个有些眼熟的小丫头正勾头往里看。贾月忙坐正身子喝道:“谁?!”
那小丫头忙从门边走出来,急声道:“月姐姐,是我,阿谷妈妈身边的雀儿啊。”
今儿这是怎么了,前脚盖夫人刚走,这又有楣坞那边的人来找?贾月也不起身,只是招手让她进来道:“你怎么没去伺候渭阳君,倒跑我这来了?
那小丫头急乎乎的往前几步,面色忧愁的道:“我倒是想去,可谁让老妈妈疼的走路都难,池阳君瞧不过去就让我来你这找个法子。”
贾月让她先缓口气,才好奇道:“我记得阿谷妈妈不是还在池阳君身边伺候么,可是来的路上磕碰到了?”
那小丫头瞧着小几上的水碗,皱眉道:“好姐姐,瞧着我从人堆里一路过来,赏我口水喝吧。”
瞧了眼她起皮的嘴角,贾月叹了口气起身去给她倒水:“我瞧你这样子,就知道阿谷妈妈没大事。”
瘫在席上的小丫头摆出个美人卧的姿态道:“贾月姐姐你变了,你以前瞧病跟那些将军打仗似的不勾言笑,如今连悬丝诊脉都不用,直接隔空瞧病了。”
端了碗凉白开过,贾月瞅着那恨不得葛优瘫的小丫头,好笑道:“要是你衣食父母有个好歹,你还能有心情躺着?只怕得跪着哭瞎眼睛。赶紧喝吧,别在那糟蹋我的席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坐起身,小口小口喝了水,小丫头才放下碗嘟起嘴道:“要不是今儿府上的车子都用了,我哪用这么苦。王小姐那院倒是有,可池阳君不让我们用啊。”
贾月本想问貂蝉的事,想了想还是转口道:“说吧,阿谷妈妈到底怎么了?”
小丫头指了指自己的膝盖道:“这疼,原本出门的时候只是偶尔脚疼,哪知最近连腿都疼了。”
贾月又确认一点道:“是不是天阴或者下雨的时候更难受?”
小丫头忙忙点了点头道:“对对对,我们和那些医工都说是老寒腿,可吃了药却不怎么好使。”
那莫非是关节退化、滑囊炎之类的?问题是她没有X光、手术室什么,不好检查确诊,可又不能眼瞧着人家干疼连杯热水都不给吧?贾月想了想叹了口气道:“我还在相国府的时候,用松香、麻油、蜂蜡熬的东西,你们还收着么?”
小丫头努力回想了一下道:“要是说那坨黑乎乎的东西,还收着呢。”
贾月点点头道:“你回去取一枚出来,稍微加热带膏体软化时加点梅花冰——啊,就是龙脑香的粉末进去,敷在疼的地方试试看。第一次用,你可仔细盯着,要是发红、发胀就赶紧去掉用温清水冲洗,要是没什么反应、还疼的好些就每日一次,其他时间用布包包着别受凉就好。”
小丫头不由歪歪头确认道:“就这?”
贾月有些不解的反问道:“不然呢?”
小丫头伸手比划了比划道:“就跟池阳君那会似得,一展开一竹简的那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想起上次丢书闹出的麻烦,贾月白了没眼力见的她一眼:“我回头就让贞娘转告阿谷妈妈你不盼着她好。”
小丫头见贾月脸色难看起来,眼睛一转小声笑道:“我偷偷跟你说个笑话。那位王家送来的新贵人为了博得相国欢心,不是找人偷了你的东西吗?她不敢给府里的医工们看,就想找王家或者其他人做点仿药出来。哪知最会怜香惜玉的吕将军瞧见了想要帮忙,可正说话的时候被相国瞅见,不知从哪拿了个手戟就丢了过去!后来虽然解开了误会,可谁不拿这老子揍儿子当笑话瞧呢。”
贾月不由冷笑一声道:“这贵人也是不醒事,问吕将军还不如问吕姑娘,好歹我在府上的时候她知道些。”
小丫头奸嘻嘻的一笑,有些猥琐的接话:“人家干柴烈火想燎房子,非说是你这阵清风的错。”
贾月瞪了她一眼道:“好好说话,别跟那军营几年没见过姑娘似得讲荤话。”
小丫头倒是无所谓的扬起下颌笑道:“是你这太素了。等过一段池阳君喊你过去那边,你过些神仙日子就知道了。”
听她如此说,贾月不由诧异道:“我不是被牵连关在这里,守着贵子降生么,去那边做什么?”
小丫头这才叹了口气道:“不说阿谷,池阳君自打过来就多了多梦心悸的毛病,吃了调了都不好使。那群医工就撺掇着想让你过去,一个是让老夫人好受些少挨相国骂,一个则是又好偷师。”
贾月到不在意,只是笑道:“他们那哪是偷师,是批判性的指出错误。再说人上了年纪,一动不如一静,忽然换了水土难免要修养段日子,未必会用的到我。”
小丫头倒是摇了摇头说:“我也说不好,只是瞧最近池阳君连巫医都传过,未必不会让你过去。横竖你心里有这个事,只当是我报答你当初的分点心之情。”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大众文学http://m.25shuwu.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不知是不是耗尽了家族最后的那点气运,自从渭阳君那轰轰烈烈的册封仪式后,长安就就陆陆续续下了一月的雨。听人议论外面的水患,贾月不免担忧多半已经在路上的家人,还有不知近况如何的冤家马超。
往常他定期托人送东西来,她还觉得要准备回礼和遮掩好生麻烦。可一旦这人没了动静,她又不免怀念那种烦恼的日子……习惯一个人对自己好真是太容易了。
将简易马衣的最后一针缝好,又小心的摊开检查边边角角,带着巨大的成就感叠起来后贾月还有些不舍得的又摸了几把那月照马踏飞燕的刺绣。上辈子别说让她摸黑给马匹做衣裳,就是给小电驴缝个风挡都是痴人说梦,某黄颜色软件选一个包邮的不好么?
刚从箱子里取了个干净的布将马衣包好,就听有人轻敲了一声关起来的房门,贾月忙正色道:“谁?”
却听才来过的小丫头的声音再度传来:“月儿姐姐,是贞妈妈和我,你快开门。”
贾月忙下榻批衣绕道外间开了门,将人迎入房内道:“这么晚了,可是有什么事?”
小丫头拉着带了个小包裹的贞娘,急道:“老夫人昨晚上不知为何一宿没睡,下午就说要见你们两个,我到这时才赶到。”
贾月诧异道:“可是这夜晚不是不许外出么?”
小丫头推了她回里屋急道:“谁敢揽咱们家的马车?你且赶紧换了衣裳随我来,那院我带了顶替贞妈妈的人。”
贾月应了忙回屋收拾,收拾换洗的素色衣裳时想了想将马衣也塞了进去,若是能回来正好去杨家把这个快递寄出去。一时收拾妥当,熄灯、锁门,三人才安安静静的从角门乘车而去,所幸虽路途泥泞但好在雨势小了许多。
等车驶出些距离,贾月才轻声问小丫头道:“老夫人身体可还好?”
小丫头摇了摇头道:“晚上惊起后,出了场大汗,白天茶饭不思的。相国来瞧了之后,虽然勉强能吃些东西,还是躺在榻上长吁短叹的垂泪。”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糖尿病又不是脑中卒会让人性情改变,莫非是抑郁症或者天年老人的天人感应?看见贞娘满面愁容的看向自己,贾月忙安慰道:“这渴症厉害时,人直接没意识的,想来是梦见什么冲撞了,缓缓就不妨事了。”
贞娘叹了口气,勉强点点头,闭眼靠着车厢小憩。贾月和小丫头也不敢在她面前随便说话,只是各自不时对瞧一眼,便各自随着蹄声出神。便是这样紧赶慢赶,等到了高墙宽河的坞堡时,也已经到了深夜时分。
守在院门口的阿谷见了三人,忙引了她们进去内院,一时拖鞋换衣又净了手、面才进了内室。见两人见礼后,斜靠在榻上的池阳君才张开眼睛叹气道:“阿谷你带着人下去吧,我有事交代她们。”
阿谷退下后,贾月忽觉得这深夜几盏烛灯摇曳的室内,气氛有那么一丝诡异。不由偷瞧了一眼贞娘,尽量不发出声音免得被问极限二选一问题。
池阳君瞧了瞧贾月,叹了口气道:“听说你从祖父在武威有一片好园子?”
这是客道话还是从祖父或者老爹干啥了?贾月一抖忙说:“我们那只能叫农家了,哦,就是那种开荒地,算不上园子。”
池阳君还是不死心的追问:“民风如何?”
贾月想了想,有些尴尬的道:“额,文雅之士、尤其是鸡都掐不似的那种,去了就跟地里的菜一样。”
池阳君倒像是放心了般,轻笑一声道:“那正好,适合白丫头那种性子。她啊,就是匹野马,与其困在园子里还不如去草原上随性撒欢。”
难道老夫人有了预感,要给晚辈安排后路?贾月试探性的问道:“这里不愁吃喝几百年,何必让渭阳君去我们那种地方挨冻,受气呢?”
池阳君顿了顿,闭眼叹道:“我昨儿做了个梦。那黄茫茫的土地上杵着根古树,周围是一堆千奇百怪的鸟雀,疯了一般都想往那树尖尖上飞,最后有一只最大个子的啄伤一片后登上那里。然后我就见一道金光那黑鸟化成了凤凰,多漂亮的、多神气啊,可刚抖了抖膀子就被不知哪里来的冷箭射穿颈项——一时间那飞的到处都是的也不知是羽毛,还是血……吓啥人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嚯,老太太这梦简直可谓预知梦啊。贾月略想了想道:“我听人说凤凰这鸟每500年自焚为灰烬,再从灰烬中浴火重生,循环不已,成为永生。既不死自不畏伤,顶多就是惊飞罢了。”
池阳君皱眉想了想,追问道:“这事可有出处?”
有啊,就是郭沫若先生的诗歌《凤凰涅槃》啊!贾月装出努力回想的样子,缓声道:“这我倒不记得了,就是在家偶尔翻到一位郭姓先生的书所见。”
池阳君不由苦笑着摇头:“想是你为了宽慰我,现编的。”
贾月忙摇了摇头:“这本书真的有,要是随便编的我何不说万年一轮?要是五百年呢。”
池阳君哼笑一声道:“我若信你,还不如信那边院子里那位每晚对月祈求的,真是为了我老婆子的身体呢。唉,不说这些无用的事了。若是有朝一日我这梦成了真,你就瞧在我留你一命的情分上,让族里的人照顾些白丫头吧……”
贾月瞧她这样,忍不住叹了口气道:“且不说有没有那一日,就大小姐那样的脾气,自怕也受不得我们那的清贫。”
池阳君闭上眼往后仰了仰道:“我都这把年纪了,哪里管得了她一辈子呢。这路啊我是给她铺好了,至于走不走,怎么走就瞧她自己吧。”
贾月还想再劝,瞧见池阳君这种为晚辈操碎了心的样子,就点了点头:“若真有变故,只要董小姐能咬牙到凉州去,我定会想法子照应。虽然锦衣玉食有些为难,但是有一口吃的就不会让她饿着。”
池阳君嗯了一声,又转头看向贞娘道:“我也有一件事要托付给你——”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大众文学http://m.25shuwu.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贾月走到外间,只见门外不远处的阿谷和小丫头正在廊下说话,瞧表情还挺严肃便轻声笑问道:“这是怎么了么?”
阿谷回头瞧了一眼她身后问道:“你怎么自己出来了,可是池阳君有什么吩咐?”
这话该怎么说呢?虽然老太太对于孙女是真的疼爱,但比起唯一的孙子又差了些意思。可是即便贞娘知道了董大小姐的去处,她如何能或者说敢不敢带着那对母子去武威呢?反正她可帮不了这三位。
瞧着被蒙在鼓里的阿谷,贾月不由笑道:“问孕妇的事情呢,我年纪小、又不去那院子,池阳君就先让我出来了。”
阿谷眼睛转了便跟小丫头交代道:“既然这样,我去上个厕茅房,你们两个守在这里不要乱走动。”
小丫头点点头道:“如今天还黑着,我去给您取个灯笼提着吧。”
阿谷拉住要去外间的小丫头,摇头道:“这廊下可不都是灯,又熟门熟路的别折腾了,你俩只要别乱跑就行了。”
贾月瞧了瞧她的腿脚道:“您这腿脚我瞧着走路还是难些,要不还是让着丫头陪着吧,反正就一会我看门也没什么。”
阿谷倒是不领情,坚持摇头道:“你那药还挺好使,我好多了,没事的。”
两人见她如此坚持,也只得答应了,远远目送她离开。又伸头瞧了瞧,确定人真走了,小丫头才看向贾月悄声道:“你和贞娘的东西,我刚交给可靠的人收着了,你放心吧。”
贾月抬头瞧了瞧有些暗淡的月色好笑道:“你们这什么好东西没有,伺候池阳君的粗使丫头未必瞧的上我的东西呢,我有什么好担心的。”
小丫头挑了挑眉,得意道:“人家瞧不上瞧的不说,万一给你放点东西呢?”
给这玩宫斗呢?贾月回头瞧了瞧无人的外间,压低声音问道:“我刚听池阳君说相国的新宠,给她祈福是怎么回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小丫头抬手指了个方向道,摇头笑道:“最近不是一直下雨么,听说朝里有人说那些农民要求天子行请霁仪式。可陛下那么小的年纪知道什么,相国便让王司徒和尚书台的那群大人去办了,可没想到这越求雨越大。然后那位说既然父亲求金乌无用,她便试着求一求月神,每晚焚香祷告好生忙活。”
这年月人迷信的占多数,就像她在家娘看病还畏惧巫医的淫威,烧香祈福按理说也正常。贾月不解的问道:“要说这也没什么,怎么池阳君提起时表情瞧着不好呢?”
小丫头回头瞧了瞧阿谷没回来,踮起脚尖在贾月耳边轻声道:“池阳君一直不是很喜欢那位,而且自打那边开始祈福,她就梦见很多稀奇古怪的事情。”
贾月也抬手遮住嘴,小声附和道:“我刚听池阳君说了,好像是梦见了凤凰什么的。”
小丫头接道:“还有呢。有一天池阳君梦见自己在一个城门下站着,那城门关着唯有楼上有个编草鞋的人,便问他这是哪,如何称呼?那人也不回答,只是不知从哪里摸出了匹布问池阳君要不要买,这可是难得的双扣锦呢。你想年纪大的人怎么会喜欢那种孝服似的布,就说不要,然后那人说一声由不得你!就跳下城门要用布捆人呢。池阳君醒过来的时候,吓得连墙衣、遮帐都让我们给去了。”
大晚上,忽然听到这种鬼神托梦的故事,贾月不由打了个激灵:“只怕你记得比池阳君她老人家都清楚。”
小丫头放下脚跟,嘟着嘴委屈道:“你当谁都跟你一样每天只用吃了睡,睡了吃啊?在这忌讳可多了呢,之前也不知谁家的倒霉孩子,跟着外面那些野孩子胡咧咧,让相国给咔嚓了。”
贾月抬手点了点她的脑门苦笑道:“你当我是牲口呢?对了,之前在都城的时候,我记得吕夫人她们总不时过来住几天,池阳君最近这般景况倒没见她和她女儿?”
小丫头摇头道:“来过的,只是池阳君不想见,就让她们回去了。”
贾月哦了一声又问道:“你最近可听过我父亲的消息?”
小丫头想了想道:“好像听说是被派出去防范那群乱臣贼子了,还是和郭将军他们一起去的。”
她老子离了长安,老娘和其他家人还没到长安,那等到王司徒大显身手的时候她该怎么办呢?想到王允对蔡文姬老爹的安排,贾月不由深吸了口气道:“你在这等着,我想起件事要回禀池阳君。”
小丫头一愣,忙扯住贾月袖子道:“还是等里面唤人再进去吧,万一听见什么可不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贾月轻轻推开道:“等贞娘出来,想是我们就该回去了。”
小丫头见拦住她,就往走廊尽头瞧了瞧道:“那你说话可要小心。”
点了点,贾月便缓步走到外间,隔着屏风向内间言道:“小女子有一事想求池阳君。”
本就安静的内间半晌才传来池阳君的叹气声:“进来说吧。”
贾月应了,垂头走进内室缓声道:“小女子想见一见王家那位小姐,还请池阳君做主通融。”
池阳君盯着贾月瞧了瞧,皱眉道:“你为何想见她?上次的事情已经过去了,你就不要再生事非了。”
贾月忙摇了摇道:“并非为了此事。只是听说相国最近常动气,再加上天气阴郁,容易燥热内结,脉络淤结,日常饮食用药要有些变化。”
池阳君哼笑一声道:“你定是另有所图,不然没道理这调理药比安神方子还急。”
贾月抬头,对望着池阳君试探的目光道:“她启坛您方多梦,我找点事情给她做,何不是想法子给您安神呢?”
一直在旁边听的贞娘也不由苦笑一声,瞧向池阳君打起了手势。池阳君瞧了,又垂目想了半晌道:“算了,终归是她的心意,你去了未必有用。我刚听贞娘说,那媳妇如今一日要吃好几顿,等天亮我命人另送些吃的给你们存着,你多留心那边就是了。”
妥了,她本来还想劝貂蝉姑娘,为了汉室杀董卓可以不要对其他人赶尽杀绝。如今老太太这话一说,她也只能回去琢磨挖地道准备跑路了。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大众文学http://m.25shuwu.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坐在返程的马车上,贾月忽然有种股票反买,别墅靠海的感觉。怎么这些年来,她略微想做些什么就必定要糟心,甚至蔡文姬、貂蝉一个也没见着。
或许是因为被托付了小主人的未来,贞娘的脸色也从来时的忐忑变为凝重,甚至时不时紧皱眉头。对于池阳君对于董小姐的托付,贾月倒没太犯愁。毕竟那位的脾气未必会跑,即便跑了也肯定要在关内找机会宰了吕布报仇。不过这事倒是让她有借口去杨家一趟。
抬手略微掀开摇晃的车帘,贾月瞅了眼烟雨笼罩中的长安城,转头对贞娘说道:“池阳君让我办得事,等会到了城里我得去走动一下,您先戴着东西回府衙守着贵人吧。”
贞娘回过神,略想了想打起了手势,似在问贾月要去找谁之类的。
贾月叹了口气苦笑道:“我父亲和手下兵马不在长安,母亲那边不说还未过来更是跟一群人一起,人多嘴杂只怕未必保险,倒是之前承过我家情谊的杨家人能使上劲头。”
点头答应的贞娘又提出要跟着一起去,贾月忙用自己是先去探探口风,相府去人不合适为由给谢绝了。
瞧着贞娘怀疑的样子,贾月就到:“要不这样,你选个信得过的仆妇跟我一起,您则趁着天亮前带着东西赶紧回去免得人疑心如何?”
好半晌,贞娘才点头。抬手轻轻推开了车门,对着车夫旁边的一个仆妇打手势,好一顿安排。等进了城,贾月便穿戴上蓑衣提着小包,由拿着相府令牌的仆妇陪着往杨家走。敲开门时,本想骂街的门房瞬间犹如三更见了阎王似得拔腿就跑。
一时等杨夫人收拾妥当过来,那坐着吃茶的仆妇才小声念叨了一句:“到底是乡下人,没个体面。”
贾月只当没听见,起身向杨夫人问了好歉意道:“若非有急事,我也不敢此时来找你。”
杨夫人拉着贾月在席上坐下,又瞧了自顾吃点心的相府仆妇笑道:“无妨,可是相府有什么事要我家办?”
贾月也不由回头瞧了瞧,不问好只顾着吃的仆妇,心说这架势怕是贞娘没跟她说此行的目的?默默叹了口气,便看向杨夫人道:“不是,是我的私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杨夫人顿了顿,才笑道:“这倒不巧,老家的来的人赶回去,只怕送东西捎带话都要等等了。”
马超竟然真的回去了?贾月一时心里到底是高兴还是失落,只能勉强笑道:“倒也不急在眼下。主要是听说最近长安有宵小贼盗,我就想请人送点东西回老家,顺便瞧瞧我大哥是不是和娘她们错过了。”
瞧贾月这个样子,杨夫人叹了口气道:“我本来就劝老家来的多住几日,可不知道他在哪吃酒受气,回来就闹着要回去。早知道我就把人绑了,省得这一趟、两趟的胡折腾。”
听出这话里打趣的意思,贾月不由抿了抿道:“要不是我爹跟着郭将军他们出门在外,我也不好意思来求你。”
坐在一旁的仆妇却咳了一声道:“贾小姐,为池阳君办事何必如此卑微?难道她们还能不情愿不成?杨夫人,这东西虽说是贾小姐的,实际却是池阳君的心肝宝贝,你可得找可靠的人安排着。”
瞧了一眼仆妇,杨夫人脸上闪过疑惑忙笑着看向贾月道:“你这孩子真是不知轻重,我就说什么东西能让你不拍挨板子都要跑出来。”
这贞娘到底是怎么用人的?是不是还准备找个鼓乐队给董大小姐的长安逃亡助助兴?贾月深吸了口气,看下老仆妇笑道:“这话是贞妈妈让你说的,还是你自己意思?”
那仆妇抬起下巴道:“都有。”
贾月冷笑一声道:“这话可是你说的,等回去我就跟贞妈妈说明白,这万一出事可不是我们安排的不妥当,实乃是妈妈的嘴不严。”
那仆妇一噎,还是不服气道:“贾小姐,过几天真为了让老太太高兴去凉州走一圈,你如此怠慢的安排如何使得?我这也是为了你好。”
嚯,这人还真是有啥说啥,没半点忧患意义。贾月本想再回两句,却被杨夫人轻轻扯了扯袖子,忍了忍才笑道:“妈妈,凭相国的面子真到了并州、凉州谁敢不好吃好喝的伺候着,我不是怕路上有歹人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杨夫人也跟着补充道:“这孩子来长安时没少吃苦,小心过头了,渭阳君出行自然是前呼后拥没人敢造次的。”
那仆妇这才脸色好了些道:“这话说的在理。咱家相国的女婿也是凉州武威郡人,就算如今不在跟前,到时候也肯定会派人跟着的。哦,我想起来了,贾小姐的父亲如今就在他手下呢!”
指望牛辅那个倒霉蛋,还不如指望李傕、郭汜呢!贾月抿了抿嘴,勉强笑道:“倒也是,毕竟只是池阳君做了场噩梦,过两天缓过来如何舍得渭阳君去受苦。多些妈妈提醒,险些让我得罪了渭阳君。”
杨夫人瞧瞧给贾月使了个颜色道:“凉州那边我明个也派人打个招呼,毕竟今年收成不如往年,有些东西得提前预备着。”
贾月借着台阶下来,笑着伸手拿过自己的包裹,从里面取出小包道:“我最近找了块料子,学着缝了些东西,夫人送信时托人带回去吧。”
杨夫人接过去,也不打开只是点了点头:“放心吧,就你的手艺,谁都不敢惦记。”
贾月轻声哼了一声道:“要不是最近得了空,我才懒得做这些,又费眼又劳手。行了,既然事情都说好了,那我们就回去了。”
仆妇应了一声,边起身边又往怀里塞了两个糕饼道:“杨夫人,你家可有车?”
贾月不由一僵,杨夫人倒是不在意的起身道:“有的,我这让人安排。月儿,此事距离天亮还有些时候,坐车吧,安全些。”
勉强的点了点头,贾月不由对着又塞了个点心的仆妇叹了口气,这狗仗人势可真比死要面子还愁人。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大众文学http://m.25shuwu.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等车备好,站在杨家人伞下的仆妇便扑腾着上了车去,杨氏或许是怕贾月发作忙给她使了个眼色。
这有什么,上辈子坐公交、地铁她还得起来让座呢。贾月苦笑着对杨氏点了点头,便跟着上车笑道:“嬷嬷坐好,她家的车到底不如相国家的稳当。”
站在伞下的杨氏边关车门,边冲赶车的笑道:“听见了,路上小心自信着点。”
那赶车的老妇人应了一声,便驱赶牲口驶出门去,感受到车身的摇晃贾月不由抬手扶了扶车顶。坐在正位的仆妇见了,便搓着手边笑道:“不说贾小姐你如今也算相国府的人,就是念在你爹如今的身份,你也得支棱起来有个架子才好。”
架子?按道理她这种穿越党是应该高喊众生平等的才对,如今这样已经算是有违祖训了。贾月想了想,还是缓声赔笑道:“我可不敢,一是年纪小、二则我爹那个官位不说万岁坞,就是在长安都排不上的。”
仆妇听了哼笑一声道:“瞧着你那小地方来人的做派,我就生气。我要是有你那些本事,早就想法子去小公子身边了,还在那别院闲的长毛。”
贾月不解道:“小公子不是就在别院么?”
那仆人瞧贾月一脸茫然,嫌弃的嘴角又上咧了几分:“那位肚子里的还不知道是男是女呢,难道你就没听说相国膝下那个比渭阳君还体面的金孙?”
贾月实诚的摇了摇头道:“我在都中也只见过渭阳君与吕将军的女儿,这位小公子从不曾听人提起过。”
仆妇上下打量了打量贾月道:“估计是老夫人觉得你年纪大了些,毕竟小公子如今虽能骑马弓射,也才刚要七岁呢。不过也不好说,要是真没那心思,也没必要特意留着你在别院。”
不说她现在有半个未婚夫,就是没有年下也不是她的菜啊?!贾月尴尬的扯了扯袖子答道:“我可不敢奢望,毕竟这长安什么样的美人、才人没有?”
仆妇啧了一声,皱眉道:“你这孩子怎么就这么没心气呢?是,咱们家相国要什么就能有什么,可他这人孝顺、念旧、护短啊!要不是那太尉张温不识好歹,狗胆勾结袁家的逆贼,至于被拖到街市上乱棍打死么?”
想不到当年那个曾经征战凉州的张大将军,如今竟落得这般下场。贾月忍住叹息,解释道:“这更没可能了。我们家当年虽没在凉州冒犯过相国,可也从不曾有过交集,哪里说的上什么旧啊、短啊的。”
仆妇听了冷笑一声道:“你这就是装傻。你在老夫人面前讨个好,可不就比那些达官显贵的女儿更有体面?再加上之后安排妥当渭阳君,便是当不了正室,做个宠妾总是可以的。你也别觉得我说话不好听,实在是你这孩子没半点眼力见,到手边的机会都不知道抓。”
贾月本想说有了人家的事,可转念一想只是笑道:“嬷嬷教训的是,是我想的浅了,以后会放在心上的。”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大众文学http://m.25shuwu.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随着董相国的盒饭越来越齐备,贾月心里那股子郁闷劲更起了几分,甚至到了夜不能寐的地步。
她明明什么都知道,可一路走来竟然什么都不能改变,甚至连自己之后该如何保护自己的周全都艰难非常。跑得早,董家这几个肯定就能闹得天翻地覆;跑的慢,王司徒那群手下要不是要拿她祭旗;甚至指望拿了男主剧本的马超都不可能。
所以说这穿越还是要去架空的那种世界,不但不用畏手畏脚,还可以凭着勇气去搏一搏。
反复叹了几声后,贾月翻身从榻上坐起,批了外衣便拿着自制的简易铁锨从屋角开始挖隧道。既然指望不上别人,那就只能自己想法子熬到她老子搞定李、郭杀回来了。
如此经过好几日的努力,皇帝陛下的病体已经康复,而她的地道口已经因为双手血泡不得不废弃了。甚至因为怕破溃引起感染,搓逃命爬墙绳这活都是她拿脚凑合着做的,形象什么的先一边去吧。
终于在暴雨初停的那天,贾月偷偷的在衣裳下另穿了一身裤装,等到天色微明的时候,隐隐的已经可以听到鼓乐的喧闹声。想来是董相国带着他那上万精兵,由吕布引着从十里之外送人头,不,奔赴未央宫面圣。
只是不知为何,渐渐的那些声音竟然停了下来。贾月走出房门,微微抬起头看向院外的方向,这是他们已经得手了,还是发生了其他的变故?
就在贾月点起脚努力伸长耳朵努力探听的时候,却见他院的仆妇匆匆过来唤道:“你真是干什么呢?相国刚派人过来了,说是路上不小心跌了一跤,要过来替换衣裳。”
贾月端正姿势,紧了紧衣领忙问道:“那你不跟着夫人忙,怎么倒来我这了?”
仆妇啧了一声,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道:“你最近怎么越来越傻了?夫人这不是担心相国大人跌了一跤,有什么擦碰么!”
也是,那么大的体量从车上跌落,骨折或者中风都不奇怪。只是吕布他会给董卓这个躲过一劫的机会么?
见贾月不但杵着不懂还眉头紧皱的样子,仆妇更加不耐烦起来:“你到底怎么回事?我说的你没听见不成?”
贾月被这呵斥唤回了心神,忙点头道:“听见了,只是一时着急只顾着想要准备的东西了。请您先回夫人那边准备衣裳等物,我马上就过去。”
仆妇这才点了点头,抬手指了指贾月的额头轻声笑道:“如今府上没有其他的医工,大家可就指望你了。”
贾月胡乱应下,便转身回房准备药膏和干净的布巾等物。
有什么好表现的,要是可以她甚至不想去参与那对知名“父与子”的事情,谁知道吕布会不会趁机来个斩草除根的绝杀行为?再加上别院那位夫人,似乎忘了她如今已经没了宠爱,不过是依仗腹中胎儿过活,要是说出点什么不好听的话,又该如何是好呢?
唉,就算多活了这几年,这上辈子带来的关爱老幼病残的习惯怕是改不掉了。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大众文学http://m.25shuwu.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明明她设想了各种各样的可能性,可先前的一切就如脱缰野马般令人措手不及。
瞧着在一片狼藉房间内,悠然自斟美酒的董家贵人,贾月陷入了不知该劝还是该走的尴尬境地。倒是贵人边摸着面前的酒壶边斜眼看着她笑道:“不该走的时候你搞出许多明显的小把戏,这眼下真的该走了你却如此扭捏,难怪皇甫家那位说你是个怪人。”
到底是谁奇怪呢?明明对着那满是泥污的肥油堆都能深情款款,各种头发长见识短的劝缠着相国别去未央宫,扭头就放任吕将军留下的人屠戮京兆尹府衙内的人。贾月努力克制身体的颤抖,皱眉问道:“那你呢?”
贵人像是听见了什么可笑的问题,目光中多了几分看傻子的怜悯:“你是不是还没定人家啊?竟然不知道不论是父家还是夫家出事,咱们都要跟着倒霉的道理?”
贾月又不是无忧无虑的傻子,这种道理上辈子看书就知道了,这辈子更是切身体会中其中残酷。只是知道归知道,认不认同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瞧着贾月挣扎的样子,贵人像是觉得不过瘾似得缓声补刀道:“唉。就算这两边有一边在乎咱们的死活,也还有胳膊拧不过大腿的时候呢。……我阿爹、阿娘当初拗不过相国大人,这次难道就能拗过王司徒了?那个狗东西连自己义女的死活可都不管不顾呢。”
这几句好似自言自语的话语,就像给贾月腹中的鸡汤馋了一滴奥利给般,弃之可惜、食之恶心。
虽然爹经常没节操的劈叉,可给予子女的眷顾与庇护只怕也是少有的奇葩了,至少能让她浪而不是变成礼物摆设。可马超这个人呢?他真的能像父亲那样对自己么?亦或者他能处理父亲和曹操间的种种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