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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想不明白。你怎麽会成为谢游之的朋友。”
井言手一抖,冰冷的酒杯随着一晃,酒差点洒出来。
他僵硬地扭头,不出所料,引入眼帘的就是朗勃那张苍白的脸庞。
不同于上午在时政的正经严肃、一丝不茍,夜晚的朗勃要放松很多,他不再梳着背头,金色的头发随意地披散,他捞着外套,只穿了一件衬衫,袖口挽起,露出肌肉线条流畅的小臂。
井言好不容易做好心理防线瞬间瓦解,他破防了,失声吶喊,“啊啊啊嗷!!你为什麽在这里啊啊——”
朗勃走到吧台,要了一杯高浓度的苦艾酒,端着绿色的酒,他居高临下地瞥了井言一眼,“阁下又为什麽在这儿?”
“约人炮一炮。”井言生无所恋地回答。
像是听了什麽污人耳朵的话,朗勃皱起眉,嫌弃之色溢于言表,“阁下不必告诉我你来这儿的龌蹉目的。”
井言:??
等等,不是你问我的吗??
不等井言说什麽,朗勃扯了扯唇角,露出一个讥讽意味的笑,“我是不会再与阁下这样的人发生关系的。”
井言:??
他什麽时候说了要约朗勃?
井言对朗勃的逻辑感到匪夷所思,但他现在想到渺茫的前途,满心颓丧,懒得费口舌,端着酒脚底抹油,準备远离这块儿伤心地,“噢,那886。”
“站住。”
没走几步,朗勃又喊住了他,在井言不明所以地回头看向他时,他擡起下巴,抿了抿嘴,用不可一世的语气训斥道,“你这个不知廉耻的beta。”
井言:??
井言无语了,想着反正都得罪这位了,小鞋是逃不了了,干脆他也别憋着了。
“……兄弟,咱们都在这儿,做同一件事,你凭啥指责我廉耻啊?”
井言直接破罐子破摔,“就因为我是躺着的,你是出力的?咱们躺着也是很累的好不好?遇到不会出力的,还得配合演出,真的是身心俱疲的好吗?”
“你、你——”
朗勃从未听过如此轻浮之词,以至于他的脸颊上都泛出一阵薄红,他瞪着井言,到嘴的话都乱了。
井言也不甘示弱,翻个白眼,瞪他, “别你你你的了。我就问一句话,炮不炮?不炮耽误我!”
然后,井言就和朗勃愉快地炮了几炮。
由于炮的很开心,两个人时不时约着炮。
把本来要穿自己小鞋的小气领导发展成为床伴,也算是一种化险为夷吧……
井言吃痛地捂着自己的屁股想。
上了这麽多次床也不是白上的,连谢游之都发现了朗勃和井言之间发生的变化。
“感觉阿言和迪克先生关系越来越好了。”谢游之若有所思地说。
井言正躺在草堆里,举着本漫画书津津有味地看。为了更好地隐藏感情,他向来不避讳在谢游之面前暴露自己混乱的私生活。
他不甚在意地翻过一页手里的漫画,“关系变好还不至于,只是我把他睡了几次。”
谢游之有些惊讶,“阿言这麽快就和迪克先生在一起了?”
井言对上谢游之的漂亮的蓝眼睛,这种小事也不足挂齿,他打个哈哈就糊弄过去了。
“你是谢游之的朋友,我决定给你一个机会。”
晚上结束一场酣畅淋漓的大战后,朗勃忽然对井言说,“让我看看你是怎麽成为谢游之的朋友的吧。”
井言疑惑又不解,他正趴在宾馆的床上抽烟,“……你为啥老是把游之的名字挂嘴边,你别不是个深柜吧?”
他看朗勃的眼神都不对了,“我不歧视同A恋哈,但是我还是要说明一点,游之还真没这种性取向倾向!”别想了,老男同,你不可能的!
朗勃顿时面无表情,“我不是同A恋,也不喜欢谢游之。”
他皱着眉,好像同A恋对他而言是莫大的侮辱。
“那你为啥开口闭口都是谢游之?”井言吐出嘴里的烟,随口来了句,”你这麽在意他,不是喜欢他,那该不会是嫉妒他吧?”
朗勃忽然沉默了,总是充斥在他脸庞上的矜骄像是被人按下了暂停键。他抿着嘴,抿成一条薄薄的直线,神色複杂难辨。
井言一瞅朗勃这样子就知道坏事了,还真被他猜準了。
他赶忙移开视线,闷几口烟,佯装无事发生。
救命啊,他真不是故意一下就去戳别人的心思的……
好在过了一会儿,朗勃就恢複了常态,他哼了一声,“要是我有他那样的出身,我也能做到。”
那可不见得。
井言心想。
“你的出身已经够好了吧。”但明面上,井言也没直接表达自己的不赞同,“富商家庭,不愁吃穿,有钱挥霍,你家里也就你一个孩子……”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