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还要归功于小胖灯。上次写了“陆征”之后,被小胖灯念着,写了不知道多少遍“陆征”,毛笔字他也练了这么多年,这两个字,怕是写得最好了。等给两盏河灯都写好字,温白把它们一起放了下去,看着它们飘远,才从岸边上来。温白上岸的时候,法船早已经烧完,但河岸两边正热闹。沿着河岸走上桥,满目的烛光和潋滟的水光交织,格外漂亮。“这河有名字吗?”温白问道。“有的,名字叫流光河,是护城河。”流光河,名字倒是和这景致很般配。只是不知道能淌多少年。乘风基地外头那条古河道,在几百年前也是条长河。向来大抵也跟这流光河差不多。温白想得有些出神,直到天际闪过几道闷雷的声音。河岸两边的人齐齐抬起头来,像是也被吓了一跳。“打雷了?”“我好像也听到了。”“不会啊,这两天日头都挺好,怎的无端会有闷雷声?”“不会落雨吧。”温白皱了皱眉。他记得上次来的时候,似乎没有雷声啊?一转头,城隍正拿着拐杖,在地上敲了三下:“奇怪了。”温白:“怎么了?”城隍掐了掐指:“这天不该有雨啊。”温白:“可能只是打雷?”月亮还在上头挂着,看起来也不像是要落雨的模样。城隍也想不出所以然来,只好点了点头。上次是他和陆征两个人,加一盏闲不下来的小莲灯,走走停停,到最后都只逛了几条最热闹的街。这次就温白一个,脚程快了很多,在城隍的带领下,把上次没逛到的地方,都逛了一遍。等到天快亮的时候,才在一间清闲一些的茶馆停下。温白慢悠悠喝完一盏茶,一抬头,才发现外头已经落了雨。“下雨了?”温白放下茶盏,看着外头。竟真的落了雨。温白现在也有些摸不准祭夜图里有没有落雨了,因为那次他们出去的时候,天还没亮。城隍已经换了一身行头,说要先回城隍庙看看。温白点头应下。城隍一走,温白看了时辰,估摸着天也快亮了,也起身走了出去。雨落得不大,可街上行人已经冷清,还有一些没来得及放掉的河灯,歪斜着靠在街上的角落里。温白想起昨晚自己放的那两盏灯,也不知道会不会被打湿。想着想着,已经上了拱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