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非下床,有温热的东西流下来。是属于她的。
她可能真的旷太久了,不然不至于快乐成这样。
她赤脚走到柜子前,弯腰打量那堆丑娃娃。
拎起一个粉红色的小熊放在眼前,她一直想不明白,做这个玩具的人是不是脑子进水了啊,小熊就应该是棕色的啊,怎么会用粉色,粉色!简直丑到不可思议。
它的玻璃眼珠是深蓝色的,很纯净,也很呆。它似乎在埋怨周非:我就是长这样啊,嫌我丑为什么要把我抓出来?
刚把奇葩小熊放回去,周非手撑着柜子,说实话她现在还有点腿软。
梁亦宁不知什么时候到了她身后贴着顶着。周非出声:“适可而止啊梁亦宁。”
二十九不比十九,那时候荒唐一整晚第二天抱着睡两小时回笼觉,两人都能神采奕奕。
人到中年,最重要的是养生。只有养生,才能可持续发展。
梁亦宁刚才躺在床上时,脑海里就预演了一遍。她是故意的,她向来知道那种姿.势有多撩.人。
周非手掌撑着柜子,被迫昂着头,硬生生地看着墙上的时钟指针指向数字4。
声响渐消的时候,天也蒙蒙亮了。
梁亦宁的手指摩.挲着她的小.腹,上面的疤痕肉眼几乎已经看不出来,只有触摸时,才能明显感到与周围细腻的皮肤不同。
那么长一道口子。
周非那么爱美娇气,是脸上长颗痘都要挤得小心翼翼,生怕留下痘印的人。
“放开我。”周非道,“我去冲个澡。”
“嗯。”
周非去冲了个战斗澡,头发盘着,没洗头。主要是身上哪里都黏糊糊,她受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