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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霏霏走到楼梯下才发现楼梯已经生锈,外皮严重脱落,层与层之间很多焊接的铁块,犹豫了三秒,她抬脚走了上去。
到了三楼,每走一步,整个楼梯都在晃动,还嘎吱嘎吱响,云霏霏有些害怕,本想往下走,却还是一路走到了四楼。
景博白领公寓的门没锁,云霏霏推开门,看到长廊光线昏暗,两侧墙面布满污渍,每隔三米便是一道木门,她往里走了走,来到柜台前,看到柜台后坐着一对中年男女时,停了下来。
女人正盯着柜台下桌上的电脑看电视剧,抬眼看到她,站起身问:“姑娘,租房?”
云霏霏用一种怯生生的语气说:“对的,阿姨。”
女人看到她脸上的青紫,又见她可怜巴巴的,连说话都是小心翼翼的,以为她是受了家暴跑出来的,顿时心生怜悯,轻声问:“长租还是短租?”
云霏霏抿了抿唇,小声说:“短租,可以租两个月吗?”
女人说:“当然可以,标间,20 平,朝南 800,朝北 600。先看看房间吧。”说着推了推身旁的男人。
男人这才懒洋洋起身,从抽屉拿出来串钥匙,打开了柜台斜对面的一间房,说话的声音机械冰冷:“朝南,有独立阳台,宽带热水洗衣机都有。”
男人身上的药味浓重,与长廊的阴湿味混在一起,很难闻,云霏霏屏着气,装模作样在屋里绕了一圈。
男人见她看完不吭声,以为她不满意,又打开了斜对门朝北的一间。
云霏霏没进去,只是站在门口看了一眼,便转身回了柜台,她皱着眉,小声说:“阿姨,能不能帮我看看余国伟隔壁房间有没有空的啊?我想住他隔壁。”
女人转过头和男人对视了一眼,说:“我们这没有这个人。”
云霏霏一脸失望:“啊,可是我表哥说他就住这里啊,他让我过来找他。”
女人听她说清原委,以为她是来投靠表哥的,拿来一旁的登记簿开始翻,然后说:“ 他一个月前退房了。”
云霏霏看到那个登记簿上有电话号码一栏,快要哭了,问:“那您知道他去了哪吗?”
男人有些不耐烦:“我们哪管得了这些。”
女人转头瞪了他一眼,说:“这个,我们真不知道。”
见柜台上有个座机,云霏霏作势掏了掏口袋,然后一脸尴尬地冲女人说:“阿姨,不好意思,我忘带手机了,能不能借用一下电话?我想打电话问问他,再决定租不租。”
女人说:“用吧。”
云霏霏按了两个数字,手一顿,一脸不好意思:“阿姨,我不记得他手机号。”
女人丝毫没有怀疑,从柜台下面拿出那本登记薄,递到她面前。
云霏霏找到余国伟,对照登记簿,挨个按下了手机号码,哪知道关机,她还没说话,男人更加不耐烦地催促道:“到底租还是不租?”
云霏霏抿抿嘴说:“我再考虑一下,行吗?”
“催什么催?!”女人狠狠瞪了男人一眼,递给她一张名片,说:“行。不过,这里的房子很快就租出去了,你还是早点做决定。”
云霏霏接过来:“谢谢。”
女人淡淡应了声,把登记簿拿回来放到一边,坐回去继续看起了电视。
云霏霏打算原路返回,刚走了几步,忽然听到身后女人哎了一声,她转过身。
女人把半身伸出柜台,用手指了指墙,说:“这有电梯,那楼梯太危险了。”
女人手指的方向有个双开门,门的颜色几乎与墙面一致,要不是墙上的灰色按钮,云霏霏打死也认不出它就是电梯门,她说了声谢谢,按了按钮,等电梯上来后,低头冲了进去。
电梯门看着毫不起眼,内部却宽敞明亮,空间很大,趁着电梯往下走,她掏出口袋里的手机,开始存刚刚记下来的号码。
最后一个号码刚按下,叮的一声电梯门开了,她抬起头看了眼,把手机放回口袋,抬脚走出了电梯,谁知“哐”的一声,撞上了一道铁门,她刚想转身走回电梯,电梯门又叮的一声,当着她面关上了。
电梯门与铁门 之间的空间刚好够一个人垂直站立,云霏霏被夹在这个狭小的空间内,寸步难行,她推了推铁门,铁门没动,仔细一看,才发现铁门居然锁了。
铁门外是个大厅,左侧不远处是个圆形吧台,吧台对面放着两张红色沙发,沙发旁边就是通往门外广场的玻璃门,可惜,门把手上锁着把 U 形锁。
云霏霏只觉倒霉透了顶,万分后悔今天出了门,她拍了拍铁门,冲着玻璃门外大声喊:“有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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