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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驰看了眼烧烤店,拉起她的手,走了进去。
云霏霏点了一堆肉菜和两瓶青岛纯生,啤酒没有给高驰,而是全部都给了自己。
高驰没拦着,等她喝了半瓶,才问:“以后还做这种傻事吗?”
云霏霏白了他一眼,说:“你不捅人一刀就不爽是吗?”
高驰没说话,只是偏了下头。
云霏霏觉得他这个反应很欠扁,手伸过去往他眉心中间使劲弹了下,高驰没反应,倒是她觉得手指头疼,火大到皱眉骂他:“你石头做的啊?”
高驰握住她手,看她中指指甲有些发红,慢悠悠地说:“偷鸡不成反蚀把米,以后,这种事少干。”
他的意有所指让云霏霏一顿,从他手里抽回自己的手,气呼呼地拿起一串羊肉串开始啃,边啃边嘀咕:“身为警察,不伸张正义,而是站在一旁看人笑话,很好玩?有没有点职业道德?良心不会痛吗?”
高驰知道她只是想过个嘴瘾,发泄一下,默默地听,时不时给她一句回应。
他的附和让云霏霏来了劲,两瓶啤酒下肚后,她开始有些头晕眼花,余光中瞄到不远处座位上喝酒的一人,她把酒瓶往桌上一杵,站起身就要走,高驰被她吓了一跳,顺着她的目光看到了不远处的何大力,立刻走到她身旁,将她整个人揽进了怀里。
何大力被酒瓶砸桌面的巨大声响吸引了过去,看到醉醺醺的云霏霏登时眼睛一亮,狭长浑浊的眼睛在她身上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后,最终视线落在了她的胸口上。
快十一点了,高驰不想多事,给云霏霏穿上外套,一路用力搂着她的肩膀,离开了烧烤店。
何大力看着两人离开的背影一会,起身走到收银台,问柜台后的老板娘:“认识刚刚喝醉的那个美女吗?”
老板娘正在算账,闻言抬眼皮扫了他一眼,看他不像是个正经人,淡淡地回:“不认识。”
何大力接着问:“是这的常客吗?”
老板娘摇头:“不是。”
何大力往黑黢黢的街道上看了一会,哼着歌慢慢走回了座位上,开始喝酒。
*
次日一早医生查房后,小黄毛要求出院,医生认为他的伤口还未完全愈合,没有同意他的出院申请,但小黄毛太坚持,医生只得让护士联系了他住院时填写的紧急联系人。
云霏霏接到电话时,还没清醒,她睁开眼只觉得头疼得厉害,听完医生的话,更是气不打一处来。挂断电话后,她把头埋进被子,闭上眼睛想让自己清醒清醒,然而挣扎了五分钟后,她还是睁开眼睛,告诉自己这是最后一次,骂了自己一句犯贱后,起床洗漱。
半小时后赶到医院,云霏霏站在小黄毛身旁,一脸冷漠地听医生陈述提前出院的厉害关系,医生见她始终没什么反应,在小黄毛表示一切后果自己承担后,最终同意了他的出院申请。
云霏霏走完“过场”,离开医院直接打车去了店里,继续补觉,一觉睡到傍晚时分小黄毛的亲自登门。
小黄毛自知理亏,有些局促地站在柜台前,见云霏霏醒来,将手里的一袋东西放在了她手边的柜台上。
云霏霏见那个袋子裹得很严实,问他:“什么东西?”
小黄毛没说话。
云霏霏见他始终不说话,冷笑了一声,将那个袋子推回到了他面前。
“姐,对不起。”小黄毛说完这句话,就转身跑了。
云霏霏看着他跑远,直到消失不见,才将那袋东西拿过来,拆开来只见一个小手臂长的黑色手电筒和一个掌心大小的黑色喷雾瓶,两样物件身上都没有任何能显示它们身份的文字或者符号。
云霏霏盯着手里的两样神秘物件看了十分钟,拨通了小黄毛的电话,小黄毛接得很快,她问:“到底是什么东西?”
小黄毛说:“催泪器和电击棒。”
这两样东西云霏霏只在影视作品见过,日常生活中从未见过,凭借常识,她认为这两样都是管制用品,正规和一般途径根本买不到,除非特殊途径,想到这,她厉声问:“哪搞来的这些东西?”
她没等来小黄毛的回答,因为小黄毛在她说完后直接挂了电话,她没好气地看向手里的两样管制用品,只觉得它们又沉又扎手,突然想到高驰,打了个冷颤后,她将它们收进了抽屉。
当晚九点半,云霏霏双手插兜,一手握着电击棒,一手握着催泪器往家的方向走,看着向自己迎面走来的一身黑衣的男人,她本想闪躲到一旁,却又挺直了腰背径直往前走。
然而,黑衣男人并没有任何异常,在他擦肩经过后,云霏霏突然有些失望,她松开了右手心里紧握着的电击棒。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