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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驰想到了云霏霏刚刚的脸色,笑了下,很隐秘,连并肩走一直观察他脸色的姜晓波都没发现,他问:“还说了别的吗?”
当然说了,后面还有一句:“白瞎了这脸这身材,怪不得找不到女朋友”,姜晓波说:“她说,你不要整天板着张脸,应该多笑笑。”
*
不能出门,云霏霏窝在床上,觉得时间被无限拉长。
凌晨三点,她被楼下谁的车警报吓醒了,睁开眼发现手机的综艺节目还在播,关掉手机,打算继续睡。
然而,失眠了。
干躺了十分钟,她拿来手机,开始在网上搜华军。
直觉告诉她,华家绝非一般。托关系能跨异地将遗体拉回来的家庭,要么有钱,要么关系够硬。可网上什么都没有。
一早六点才睡,醒来就是中午,吃完外卖,刷手机刷到睡着,再醒来后天已经黑了。
六点,云霏霏正在嗦酸辣粉,手机响了,她接通,对方没说话,她看了眼号码归属地,才意识到是高驰。
“有事?”
高驰问:“在哪?”
“在家啊。”
“今天出门了吗?”
云霏霏闻言,将手机从耳边放到眼前,看着黑漆漆的屏幕,冲那端的人说:“你不是让我在家待着,哪也别去?”
高驰淡淡地挑了下眉:“今天还好吗?”
酸辣粉太辣,虽然被辣得直吸溜鼻子,但感觉很爽,云霏霏回:“我好着呢。”
高驰听出她语气里的满足和欢快,没了前几天的抵触和怨怼,唇角不自觉勾出一个上弯弧度:“没事就好,有事第一时间告诉我。”
云霏霏开了免提,把手机放到桌上,抽来张纸巾,狠狠擤了把鼻涕。
高驰听到她一直在擤鼻涕,皱眉问:“又感冒了?”
云霏霏嗦完一口粉:“没啊,好着呢。”
说完,她含着粉,加了句:“别乌鸦嘴。不然,应验了,我找你算帐。”
姜晓波拎着两盒在路边摊买的蛋炒饭拉开车门,看到驾驶座上的高驰左手抵着左脸在笑,疑惑地看了他一眼,坐进了副驾。
刚坐好,打开塑料袋,拿出一盒蛋炒饭,突然听他问:“你在吃什么?”
姜晓波以为在问自己,把那盒蛋炒饭递过去,低下头翻筷子,回:“蛋炒饭。”
云霏霏被辣得鼻涕直流,说:“酸辣粉。”
高驰以为是面:“嗯。”
云霏霏一天没和人说话了,话不自觉多了起来,问他:“我要是想出门咋办?”
高驰思考了一秒,说:“提前和我报备。”
云霏霏问:“还得经过你同意,我才能出门?”
高驰眨了下眼睛:“嗯。”
云霏霏瞬间不想聊了,说:“警察叔叔,可否向您提个要求?”
高驰笑着说:“好。”
答应得如此爽快,云霏霏惊得看向手机:“你都没问我什么要求,就答应了?”
姜晓波见他不接,转头看到他依旧在笑,疑惑地打量了他一眼,这才意识到他在打电话,就把蛋炒饭放在了他面前的挡风玻璃边上。
高驰看了他一眼,笑着问:“什么要求?”
“等我嗦完这碗粉,再回答您的审问,行吗?”
“好。”
电话那端到底是男是女,压根听不到,姜晓波在一旁安静地听,生怕错过了什么,把那句:“快点吃,吃完赶紧把华家别墅的事情搞完早点回来睡觉”随着蛋炒饭一起咽进了肚子,等他挂断电话,才问:“你在和谁打电话?”
高驰伸手拿过来那盒蛋炒饭:“校友。”
姜晓波觉得可不单单是校友那么简单,眼睛一转,问:“女校友?”
高驰打开筷子,往嘴里塞了一大口,回得很含糊:“嗯。”
果然,头回看他笑得这么春心荡漾,姜晓波夸张地哦了一声,眼睛转得比车轱辘都快:“好看吗?”
高驰岔开话题问:“多少钱?”
姜晓波没好气说:“请你的!”
*
后半夜,乌鸦嘴应验了。
嗦粉很爽,嗦完后,拉肚子也很爽。
云霏霏拉肚子拉到整个人有些虚脱,她一边揉肚子,一边骂高驰那个破嘴。
回到卧室,看到窗边站着的华冉冉,她整个人一惊。
她当即转身走回客厅,把观音菩萨抱在怀里,躲进了卫生间。
她想不通到底因为什么自己这么“幸运”,能一而再地与女鬼深夜相会。
绝望和无助了一夜,一早七点,她跑去医院做了个全身检查。
半天下来,花费的数额让她痛心疾首。
有些数据很快就出来了,还有一些要再等两天。所有的数据都告诉她,一切正常。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