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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斐点点头: “你在这里好像很习惯。”
许轻: “嗯,还好。”
陈斐: “你们好像都不爱回家。我观察过了,每个人除了工作就是在奇城待着。”
许轻: “这有什麽好奇怪的?”
“我以为逢年过节,隆重的日子都要和家里人团聚的。”陈斐相信许轻是知道自己来历的。毕竟,林与冬不可能什麽也不跟他说。所以,聊天的时候也不忌讳这个。事实证明,许轻确实知道他是外来人。
许轻: “我们这里的人,尤其是巫师一类的,差不多都是这样。”
陈斐偶然瞥见许轻脖子上的不正常处,问: “你脖子怎麽了?”
许轻下意识的擡手摸了摸: “嗯?脖子?怎麽了麽?”
陈斐点点自己耳垂下方的位置: “你脖子这边,红了一大块。”
许轻脸色瞬间红透,很不自然的说: “可能是蚊子咬的。”
至今没干过坏事的陈斐当然不懂得这是什麽原因造成的,他认真的说: “现在蚊子挺多的,桐桐之前给了我很多驱蚊水。等会儿我拿两瓶给你。”
许轻赶紧拒绝: “不用麻烦了。我们那边有驱蚊的。可能昨天晚上忘记用了。”
陈斐不过是要给他驱蚊的东西,想不出他为什麽拒绝的这麽着急,神色还很尴尬。之后有意无意的扯了扯自己衣领子。不扯还好,一扯,陈斐就皱眉。因为他看见许轻打底的衣领好像破了一块,被扯破的一样。许轻本人可能没发现。
说真的,陈斐暂时还没发现有蚊子。不过桐桐跟他说很快就到蚊子的季节了。
到了有蚊子的季节,那就是跟夏天到了是一样的道理,所以陈斐顺道问桐桐有没有夏天废弃的衣服,他想要两套来换。桐桐告诉他这个不需要準备,这里不会有热的时候,只有冷的时候。蚊子和他们那边的也不是一个等级。
由于桐桐给的驱蚊水有满满一整箱。陈斐去工作楼的时候顺带了几瓶,再顺口问问大家需不需要。
莫雅看着陈斐把几瓶驱蚊水放进后边高架旁的柜子里。奇怪的问: “现在有蚊子了麽?”
陈斐: “有。”
莫雅: “我怎麽没看见?”
陈斐: “我也没看见,不过许轻被咬了。”
闻言,另一边的许轻脸又红了。陈斐不知道他怎麽又脸红。真是不可思议。
许轻没说话,笑了笑蹲下去埋头系鞋带。这样,他整个人就像藏在在林与冬的工作桌后。外边林与冬坐在椅子上阻隔其他人视线,他打量陈斐一眼,说: “陈斐,我建议你去找个女人。什麽天气,就有蚊子?!”
陈斐心想,林与冬怎麽说话带着火药味?不就是说蚊子麽?他哪儿来的脾气?
冷山恰好从外头走路带风的过来,什麽也没听见。就听见林与冬让陈斐去找女人。冷山淡淡的瞥林与冬一眼,看似无意实则故意的说: “许轻怎麽不去找女人,他的愿望不是娶妻生子麽?”
林与冬听不得这个,立刻暗下脸来: “冷山!我可没惹你!”
冷山不甘示弱,坐下架着腿。姿态优雅,很好相处的口气说出不大好听的话: “那你在放什麽狗屁?”
林与冬: “我说陈斐,你问问他自己。一大把年纪了,居然什麽也不懂。我这是教他。”
冷山: “教他什麽?他不懂什麽?工作上的事,不用你教。”
林与冬: “我说的是生活中的事!”
冷山: “那更不用你教。”
一个被气到炸,一冷静对答。莫雅提醒了冷山一句: “他跟你说的是,生活中的男女的事。类似于,传宗接代的那一方面的事吧。许轻脖子上有红印子,陈斐说是蚊子咬。所以,林与冬就建议他了解一下这些。”。她说的很委婉了。
冷山想了想,照旧不给林与冬好脸色: “不管是教什麽,现在你都给我闭嘴。”
林与冬得意的切了声。陈斐听莫雅解释,顿时醍醐灌顶,恍然大悟。
莫雅还以为陈斐依旧没听懂。于是貌似很有经验,用过来人的口气说: “陈斐,许轻应该不是被蚊子咬的,也有可能是人咬的。不信你随便找个人在你脖子吸一口,保证能和许轻的差不多。”
“人咬的?”这句话是冷山问的。看上去没什麽问题。实际上它透露了某种信息。他好像没能真正理解莫雅之前那句话。现在这句也是有点半懂不懂。
林与冬突然爆发出一阵丧心病狂的笑,边笑边说: “好纯洁的两个家伙,哈哈哈……笑死人了…哈哈哈哈……冷山长得一副身经百战的样子……居然……哈哈哈…………”
笑着笑着,林与冬突然哎哟一声。是许轻用力的拧了一下他大腿。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