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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丰年?”冷山面无表情,不太确定的喊出名字。
“是我。好久不见。哎,我说你怎麽弄这麽个人跟在身边?怎麽?要折磨人啊?这是真的假的?这皮肤挺不错啊…………”李丰年说着居然伸手戳向陈斐的脸颊。半路被冷山截住,掰弯食指,他吃痛跳起后退。
冷山面无表情: “说话就说话,别动手动脚,这是跟我出来一起工作的朋友。”
“应该不是傀儡,也不是他吧?”李丰年说。
冷山好像在控制自己情绪,忍住不把这人踹走: “这是陈斐。”
李丰年: “哦,我刚刚瞅半天。还以为见鬼了。长得挺像,害得我以为…………。”
李丰年嘴巴被强行塞了一颗鸡蛋。是冷山刚从过路人篮子里拿的,在路人要发飙之前,他给了人一张金票。那人怒还没发,立刻就转成了笑,挽着篮子走开了。
陈斐听不懂两人说什麽。只能继续认真看周围的人脸。
泥地吃人
冷山拖着李丰年嗖的一下就不见了,陈斐原地转了个圈,站着等。没一会儿,两人又回来了。李丰年看陈斐的眼神变了几遍。
陈斐: “…………?”
李丰年一时半会儿还没有要走的意思,冷山也没赶人。甚至二人还讨论起这次来这里找活傀儡的事。
冷山难得关心别人来这里的目的。李丰年说话总时高时低,偶尔瞄眼陈斐。他说:“我走亲戚啊还能干什麽,我姑妈家在这里的。本来不想来,家里人非逼着我来,来了才知道我姑妈给我介绍了个女的。你说,我才二十七八,正青春年华,怎麽能现在结婚让个女人把我管的团团转?那感觉一定很憋屈。”
冷山: “这不就是适婚的年龄麽,不早了。”
李丰年: “还说我,你自己都不着急。好意思呢?”
冷山: “没人催我,我也不需要。”
李丰年: “你真可怜。天天不是跟活傀儡打交道就是跟活傀儡打交道。好不容易来了个真人。唉,又是这样的情况。”
冷山和这个人聊的挺多,脚下也不急着走。久别重逢一样攀谈起来。陈斐看得出来,他们不是普通的朋友。
李丰年忍了又忍,终于忍不住和陈斐閑聊两句。莫名的,陈斐对这个人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排斥感。所以基本能单字回答的都不会说第二个字。李丰年问题不断,都是关于私人问题,例如陈斐的家庭状况,年龄爱好从事什麽工作等等。问到最后,陈斐干脆就对他的问题一笑而过。往边上摊位走了两步,假装对摊位上的东西很感兴趣。
“我走了,等回去跟姑妈道个别再过来找你。多久没见了都,我还有话跟你说。”李丰年语重心长的和冷山这麽说。
冷山: “好。”
李丰一拍脑袋: “你看,我差点都忘了自己是出来买菜的。走了走了,不然回去我姑妈又唠叨我。脑袋都大了。”
冷山: “快滚。”
李丰年潇潇洒洒的走了。陈斐竟不自觉的放松下来。很奇怪,他弄不明白自己这是怎麽回事,不是心理作祟,仿佛是一种本能。由于自己沉浸在自己的疑惑里,不知不觉的走神,等他回过神来,摊位老板吊着眼睛瞅着他。陈斐感觉自己手上拿着的东西在阵阵震颤,那是一串圆珠手链。
“要麽?”老板问他。
陈斐抱歉一笑: “我再看看其他。”
放下手链,才发现不是圆珠手链在颤动。而是他自己的手在发抖。
自己身体自己清楚,陈斐自认为还是拥有健康的身体。他左手握着右手手腕,希望两只手能自己平静下来。
冷山擡脚往前,还不忘等等陈斐。有时候,不经意的一撇,总是会有意外的收获。就比如现在,陈斐歪了歪脑袋,就看见流动的人群中,那酷似书籍上活傀儡的面孔。
陈斐能看见,冷山理所当然的也看见了。两人没有言语的交流,默契的并肩穿过来来往往的人。去哪儿呢?当然是跟着那个人。
左拐右拐,越走路越窄,不知道到了哪个犄角旮旯。四面房屋高矮不一,白得晃眼,地面是灰土板砖。那人加快了步伐,冷山堵住了去路。陈斐赶紧上前。
“好狗不挡道。”这人横眉怒目,对被人拦路表现出非常不爽的情绪。
眉眼轮廓那和书籍上那灰白面孔丝毫不差。虽然书籍是这麽提示,安全起见,冷山通常会仔细核对一下这人有没有被制成活傀儡的时间段。
现在应该先稳住这待定的活傀儡。就在此时,让人意外的事情发生了。这人性情和街头见到的路人一样,沖动易怒,陈斐和冷山都没开口说话。他自己就噼啪两句,然后要跟他们拼命。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