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许轻: “也不是所有人都是善变的,就像有的人,从始至终都没有变。”
陈斐莞尔,许轻貌似不需要他安慰。两人在厨房里其乐融融,陈斐徒升一种相见恨晚的感觉。他们好像只是很久没见的朋友那样。
水开了,放了面条。冷山和林与冬同时出现在厨房外。当然,不排除他们两个是一起过来的。
“身体没好,还忙活什麽?”林与冬不懂得感谢就算。还气势汹汹的说许轻。
许轻没脾气的说: “空腹出门饿着怎麽好?外头的东西又不好吃,还不干净。”
林与冬: “我不饿。”
许轻: “你不饿,别人饿。”
林与冬: “饿一餐又不会死。”
许轻: “快去拿碗筷。”
林与冬甩手走人: “不拿!”
冷山自顾自的到碗柜边取来两个碗,越过许轻,递给陈斐。
陈斐接过,把面条挑起来试了试有没有熟透。转头问他们: “你们要吃熟一点的还是一般的就行,或者半生半熟。”
林与冬暴躁的折回来: “我要熟一点的!”
冷山直接动手给捞上来一碗,塞给林与冬: “拿去。”
林与冬嘴角一抽: “我说要熟的。”
冷山: “已经熟了。”
陈斐望着那半生不熟的面条。林与冬愤怒的端走,放了一大勺子红油辣椒。
陈斐出于好心的提醒: “吃多辣椒会不舒服的。”
林与冬看都没看陈斐一眼,猛的再挖一大勺!
冷山: “没事儿,他爱吃。”
许轻乍看林与冬端着的碗里只见辣椒不见面条,就跟他说: “少吃点辣的。”
林与冬: “吃不死!”
冷山讥讽的说: “看吧,我说了,他爱吃辣。无辣不欢。”
饭店许轻是不再去了,林与冬缠着人跟他们一道走。以自己人生地不熟怕迷路为由。就这样,三个人变成了四个人。接下来林与冬和冷山都没怎麽说话,但眼神都不对劲。陈斐和许轻聊着轻快的话题。
“这条路怎麽和刚才走过的一样?”陈斐说。
他们坐在木板车上,在这条大路已经走了十几分钟。要说路长还说得过去,但左右两边的房屋以及坐在门前的人都没有改变。
“不是一样,就是刚才那条。”许轻回答。
陈斐: “那我们就是走错路了。”。还不止走错一次,这条路陈斐心里默默地数过,现在是走的第三遍。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鬼打墙?
许轻: “没有错,要走上六遍才能转出去。”
这下就能解释为什麽路边那些小商店的老板们看见他们来来回回的走也不露出稀奇的神色了。四人刚出现的时候,确实两边人的目光都打量着他们,多走两遍那些人就淡淡的一眼而过了。
雾州外的鬼打墙不是胡说八道的。也许很多人都走了三四遍。发现兜兜转转回到原处,就以为自己走错路了。没法子,只能倒退回去。要是陈斐一个人或者跟不熟路的人来这里,也会是以原路返回告终。
走了六遍之后,铁马拉着木板车进入一片满地焦土的地方。林与冬面如菜色,一手撑住木板车边缘,语速飞快的说: “你们在这里等等我。”。说着人跳下去,闪到一块大焦石后面去了。
纵目四望,这里已经没有雾,空中弥漫着黑云,看不见日光天幕。四面都是给人压抑的焦黑色。
陈斐準备下去舒展舒展四肢。坐了那麽久没活动,浑身都有点发僵的累。
“别下去。”眼见陈斐一只腿伸出去,冷山开口制止。
陈斐投以询问的眼神。
“小心烫伤,这里的沙石土地温度很高。”许轻轻轻地说。
这焦土黑石不是天生就是这样的,是当年被一个巫力强大的巫师烧的。虽然火早就熄灭了,但诅咒从此种下。据说巫师也葬生在这片火海。
林与冬一身轻松的回来。陈斐看他单手捂着后大腿一侧,走路也没烫脚。不由得盯着地面看。
林与冬跳上来,没做木板车。他是蹲着的。
许轻突然问: “怎麽不坐着?”
林与冬居然首先看向冷山。果然,冷山脸上浮现看笑话的表情。
林与冬猛的爆发,粗声粗气的骂: “笑什麽笑?老子就烫了下大腿根,有这麽好笑麽?”。原来是烫到腿,不方便坐着。他说自己烫到腿,却捂着臀部的位置。所以,很可能烫到的不是大腿。
“不好笑麽?拉屎烫臀。”冷山讥笑。
陈斐估计他没说烫屁股两字已经是很给林与冬面子了。
看来辣椒还是不能多吃。接下来一段路,半个小时,林与冬又跑了三次。一次在树根后,一次在斜坡下,另一次在草丛里。陈斐不想笑的,但有点忍不住。连许轻担心之余都扭着头肩膀颤抖。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