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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是找不到梦川,后是夫人把他们拒之门外,再又是熊承跟蹤,接着熊承和右常欢胡扯。看似都是不同的人,不同的事情。打个比方,如果容夫人和熊承是认识的。那这些事情就捋得通一些了。
容夫人和熊承认识,陈斐在冷山手心写下这麽一句话。
冷山写:我想也是。
熊承想听,那就让他听。但今天不行,至少要明天。短时间内会让他有所怀疑。冷山第二天出去又回来,跟陈斐说: “梦川没有出事,他被人藏起来了。”
陈斐顺势问: “谁把他藏起来了?”
冷山言简意赅: “容夫人。”
两人的对话,意在诈熊承。
谁知道熊承这麽沉不住气,还真的去找容夫人了。梦川貌似还是没在家里,熊承穿着一身不起眼衣服在外头等着,容夫人从自家后门出来,戴着个大帽檐的帽子。从头到脚都是低调的色彩。
陈斐和冷山悄无声息的看着两人步履匆匆穿街过巷,最后在一栋高楼前停下。他们走门,陈斐和冷山从楼上窗户进去。
“小心”冷山先落地,低声提醒。他微微侧身牵着陈斐从窗台跳下。声音是极轻的,冷山不知道用了什麽办法,两人的脚步几乎隐没。
这是三楼,容夫人和熊承没有上来。冷山和陈斐又从门外圆形栏杆处跃下一楼。容夫人和熊承正好进入一间屋子,门刚合上。
“容夫人,你来了。”梦川的声音突兀的响起。
容夫人带着笑意说: “这几天过得怎麽样?”
梦川回答的很恭敬: “很好。”
两人简单的交流,随即就是容夫人对熊承的质疑: “你不是说被他们发现了麽?现在不是好好的麽?你是不是老糊涂了?还是说,你故意的?”
冷山去除了墙壁的阻挡,里面场景突现。看是看得见听得到,但墙依旧是存在的,只不过有一块透明而已。声音也削弱不小。
熊承被容夫人这麽怀疑,还以这种让人不舒服的口气。他露出一抹诡诈的笑: “夫人,您别这麽生气。我的确是听见他们这麽谈论了。不怕一万就怕万一。我也是好心提醒你。要他真被人抓走了,到时候你哭都来不及。”
容夫人: “哼!真那样,我再弄一个出来就是了。”
“说的简单,做起来难。重新做一个需要时间需要精力,也保不準能比这个好。”熊承的手搭上容夫人的腰。
容夫人一把拍开: “你干什麽?”
熊承: “没什麽,想夫人给我一点甜头而已。”
“别得寸进尺,我给你的金票还不够多麽?现在还想打什麽注意!”
“比起金票,我发现夫人更加让人值得拥有。”
熊承真是厚颜无耻,陈斐心想。要他真想对容夫人动手动脚。他和冷山估计不能袖手旁观。
容夫人在忍耐,怒火压了下去: “我问你,他能不能和常人一样。直到老去死去?”
熊承: “当然可以。他虽然只是空壳,但他现在拥有属于自己的记忆。甚至在你的教导下,他就像一个长大了的孩子。非常独立,虽然言谈举止性格都和你原来的丈夫相同,但他是他自己。”
“不,他是梦川。一个听话的爱我的梦川。”容夫人转到梦川身后,浅笑着说。
熊承: “好,你说什麽就是什麽。这些都归功于我。”
容夫人叹息: “我真无法忍受你这幅表情啊。”
空壳傀儡,就只是空壳傀儡,而不是被注入记忆的活傀儡。陈斐不明白这样做有什麽意义。如果梦川已经不在人世,记忆也不存在,这顶多是一个和他拥有同一张脸的人而已。
容夫人说到冷山和陈斐: “你不是很厉害麽?把他们两个抹杀掉,不就什麽事也没有了。”
熊承自夸: “我当然能轻而易举解决他们,但凭什麽。容夫人能给我什麽?”
“金票。”
“我说了,夫人比金票更让人倾心。现在这儿正好,要不我们可以让梦川先出去,我们好好聊聊天。”
容夫人好一会儿没说话,再开口就是答应了。她说: “梦川,你先出去吧。”
梦川言听计从。
熊承搓搓手: “还是夫人识大体。”
这是熊承的人生中最后一句话。因为梦川越过他时,一把短刀刺进了他的腹部,他愕然瞪大眼睛。梦川的短刀又往前捅进一截。然后干脆利落的拔出,鲜血奔涌而出,熊承死不瞑目。
容夫人厌恶的看着熊承的尸体,说: “梦川,做的很好,我们现在去另一个地方。熊承死了,巫术解除,有人要来找我们麻烦的。”
为了自由
这麽看来,容夫人和熊承只是交易关系。熊承帮她制作了傀儡,她给他巨额金票。梦川也不是梦川,连记忆都不是梦川。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