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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斐: “???”
陈斐转过头,望着门边,没话找话: “好像要下雨了。”
冷山: “是。”
陈斐: “雨水真多。”
冷山: “是”
陈斐: “最好不要下太久。”
冷山: “嗯。”
冷山连回了三个单字。然后起身回了自己房间。后面几天冷山都是一个人出去,晚上一个人回来。看似这次寻找目标很顺利,但知道了活傀儡是谁,却让对方消失了,也很让人无奈。
右常欢的妹妹在倾盆大雨的傍晚来找冷山。冷山直接明了的让她自重,作为一个已婚妇女,不要再惦记别的男人。陈斐在一边听着,他说一句右常欢的妹妹就头低一寸。主打一个凉薄无情。
右常欢恰巧这时候带给他们一个坏消息。
“糟糕了,糟糕了。”右常欢火急火燎的奔来,旋即看见自己妹妹在这儿,立刻恨铁不成钢:“你来这儿干什麽呢?”
“我就来看看他。”
“看看看,有什麽好看的?我的乖妹妹,你就快回去陪着我妹夫吧。不然他又要来找我唠叨了。”
右常欢把妹妹赶走,才着急的告诉他们:“梦川在去谈生意的路上遇到山体滑坡,现在人下落不明。”
听了这话,两人波澜不惊。冷山平静的问: “谁跟你说的?”
右常欢: “容夫人派人来跟我说的,让我去帮忙找人。”
陈斐和冷山对这个消息半信半疑。不是怀疑右常欢,而是容夫人。陈斐晕倒的事,他们虽然没有说出原因,但陈斐事后回想一遍自己节日那天出发前和容夫人在一块的场景,心知自己之所以晕倒或许跟她脱不了关系。梦川是活傀儡,最让人怀疑的就是她。
有消息总比没消息好,雨势稍小的时候冷山就準备去找梦川。去哪里找?当然是去他们说失蹤的地方,滑坡的地方。陈斐看他又要一个人走,立刻跟了上去。
冷山见他跟来,说: “我自己去。”
陈斐: “我閑着没事,一起去。”
右常欢把小宝丢在家里,自己也要跟着去。
交通工具是右常欢提供的,没有稀奇古怪,两匹马拉老古董大车,看上去有些笨重,里边宽敞,跑起来轻微颠簸。驾车的是一只傀儡。
事发地点是一条偏僻的路段。连续的暴雨,到处都是浑浊泛黄的水洼,不断的有水从山上冒出哗啦啦的流下。山体几乎垮塔下来一大半的山,看上去有些骇人,当时谁要从这边过,必死无疑。
梦川为什麽会来这里?
右常欢说: “不是他要来这里。听他家里传话说,是欢乐节那天下午去谈生意,现在回来的时候途径这里。”
梦川家的人说话真让人不知道哪句真哪句假。那天还一问三不知。
“不是有很多条路可以走麽?”陈斐疑惑。
右常欢: “可能是想抄近道吧。”
人在不在这里还不清楚,话都是容夫人派来人告诉右常欢的。望着面前高而散乱的泥土滚石,要把这些弄走才能知道下面的情况如何。还下着雨,需要大量人力物力才能翻动。
冷山撑着伞踩着泥泞往前走,摇摇欲坠的另一半山体有随时要坍塌的趋势。陈斐提醒他:“小心点,那边的土石不稳。”
冷山: “知道,你们站在这里不要过来。”
他几个纵跃就落在山雨水沖刷的水迹横流四下的塌陷处,低头仔细查看脚下。路边有个大坑,应该是天然形成的,冷山走到了边上,看人有没有可能被撞到底下去了。
右常欢干着急,看冷山走得有点远了,他就大喊: “有没有发现什麽啊?!”
冷山没有回答。右常欢还以为自己声音不够大,又扯着嗓子一直叫冷山名字。冷山照旧没回答,但一捧泥巴飞了过来,準确无误的砸在右常欢身上,炸开了花。
“他……干嘛朝人扔泥巴?”右常欢低头一看,他嘴角抽了抽。泥巴还夹杂着活蹦乱跳的蚯蚓。
陈斐: “可能嫌你吵。”
右常欢: “他怎麽不丢你?”
陈斐想了想,陈述事实: “因为我,没说话。”
“哎哟,那是什麽东西?”右常欢忽然跳起来,三两步扒到车边。那两匹马也突然发出很大的动静。好像要掉头,傀儡死死把它们拉住。
地面上渗出一团团黑漆漆的液体,到处流淌。陈斐脚边也稀稀拉拉的冒出来一些黑点,慢慢的越聚越多。它们慢慢的往坍塌的山体泥土乱石里钻进去,没一会儿就从眼前消失。陈斐感觉到地面在颤动,面前乱糟糟的景象发出窸窸窣窣的声响。
没多久黑漆的液体冒出头往他们这边淌来,慢吞吞的往这儿过一遍,地上就留下一些死虫的尸体。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