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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斐笑着摸摸他头:“叔叔还没结婚,哪里来的老婆。”
“长头发跟你一起的那个,不是你老婆呢?我虽然年纪小,可我什麽都懂。你肯定是觉得没面子,不敢承认。”
“我和他只是……朋友。为什麽我要觉得没面子?”陈斐哭笑不得的是,这又关面子什麽事?
“因为你个老婆比你高啊。”小孩子天真无邪的说:“好看是很好看,比你好看一点。就是太高了点,我从来没见过这麽高的人。”
陈斐不得不纠正孩子“他是个男人。”
童言无忌,没抓到重点,反倒说:“哦,原来你老婆是男的。”
陈斐扶住额头,叹息:“小孩子不要管大人的事。”。这只会越说让孩子越糊涂。年龄摆在哪儿,他居然还想着和他说清楚,自己脑子是有点没转过弯来了。
这本来是和无知小孩的对话,要命的是。那四个孩子挤在一起的时候居然全部在讨论这个事情。大致从头到尾的意思就是,他和冷山闹矛盾了,然后分道扬镳,紧接着他又把冷山哄回来了。这什麽跟什麽?
被人偷袭
如付正勇所说,安安母子并没有从镇上离开,几天后他们依旧和往常一样回来了。安安的母亲带着他去了工厂。他们是来领工资的,并提出了辞职。
付正勇赶紧让人来通知陈斐他们。两人到了工厂,安安安静的站在母亲身边,乖巧中透着灵敏。很奇怪的小孩,经历乱石滚山居然还这麽淡定的站在三人面前。以这个年纪的心理,应该没有那麽好的心理素质,所以让人惊奇。
付正勇以安安母亲莫名其妙旷工的理由要让他们去办公室处理一下其他问题。现在他们所处的位置是厂区内的宽敞的活动区域。
天很蓝,风很轻,休息时间许多工人都在走动。这是上午的饭点时间,休息的时间会稍微长一点。他们都看见付正勇和两个穿着非本厂的人杵在那边来,因此不停的有人往这边看。付正勇的龌龊心思,厂内早已是人尽皆知,善良的工友们除了同情这对母子以外,什麽也做不了。
“哎呀,这两个人是干什麽的啊?不会和付正勇是一伙的吧?穿的人模狗样的,不干正经事。”有人小声的说。
“可怜的安安哦,一定要平安无事啊。不要让付正勇这个王八蛋再害他们母子了。”女工人心疼的低声的祈祷。
办公室在二楼走廊尽头的位置。付正勇走在前边,安安和他母亲走在中间,陈斐冷山则垫后。
“我差点忘记一个事。办公室没有人,钥匙在仓库那边,我们得先去取钥匙。”付正勇说着方向一转,往另一条过道走去。
仓库很大,长方形。里边货物很多,显得有些幽暗还有点潮湿。仓库工人没几个。因为主要是生産部需要人手。再往前走,付正勇嘀嘀咕咕的说着什麽。有流水声从深处传来,陈斐正在疑惑,结果发现踩的地面开始淌水,但仅仅在鞋底下窜,没有上升到鞋面上。
“为什麽要叫这两个人来?”
几人刚走到一半,安安就停了下来说了这麽一句。没有人回答,他又继续说:“还是巫师,这是为什麽?工厂允许带家属,但不是不让陌生外人随意进入的麽?”
付正勇不搭理他,继续往前。安安拉着母亲想原路返回,身后却立着陈斐和冷山。两人居高临下,显得安安和她母亲此刻是如此矮小。
“让开。”安安这麽说。
“把你边上的人留下。”冷山无情的说。
安安目光闪动,下意识把自己母亲拉到
身后。
“她很有可能并不是你的妈妈…………”陈斐上前,尽量放柔和的声音想跟他解释。在小孩那倔强目光之下,他看见一触即碎的痛苦挣扎。这种感觉,让他有点不舒服,以至于他接下来的话卡在喉咙里。安安瞪着他,仿佛他说了什麽不可原谅的话。惊天骇地的。一瞬间,陈斐醍醐灌顶,原来这孩子是知道真相的?!
下一刻,毫无征兆的,安安如脱了弦的箭,腾空跃起,侧踢过来,带起一阵淩厉的劲风直劈向陈斐。
冷山轻巧的替他接住那雷霆一踹,捏住安安的脚踝,旋转。咯咯咯的声音,那是骨骼断裂声。安安被捉住脚猛扯下,大力砸向地面。然而,安安脸上没有用一丝痛苦的表情。他直勾勾的盯着冷山,很快又开始了第二次攻击。
这一次,他被冷山踩住了手掌,压在地面,他再怎麽挣扎也无济于事。那身体手指好像不是他的,没有疼痛知觉,一声不吭。
陈斐忽然想,他有可能不是太能忍,而是感觉不到痛。来自任何外界对身体的伤害,他感觉不到。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