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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斐镇定的说:“小朋友思想不要这麽暴力。”
桐桐:“什麽?我暴力?那是你没见过我的老板们。”。说完他又左顾右盼,生怕自己的话被人听了去。然后造成什麽无法挽回的后果。
陈斐擡手揉揉桐桐的脑袋,就像无数次对陈小西那样。不同的是,陈小西一定会老成的说教起来,陈斐往往虚心受教。而眼下这个小朋友,正在垂头丧气的担忧自己工作还保不保得住。
老板们没顾上陈斐,桐桐就把人带到角落里。并嘱咐他好好在这儿待着。
陈斐当然是尽量不给人造成困扰,他在书架边靠墙的位置坐了下去。地上铺着一张灰白色大海报。
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有时候你越怕什麽它就越来什麽。当陈斐猛然间睁开眼睛,和那个墨绿色头发男人四目相对的时候,他懵了一下。
陈斐还没张口说点什麽。那男人居高临下的瞪视他片刻后,转身疾走。
陈斐刚才是闭着眼睛的。他有些累到了,精神上的。因此他并不知道这人是什麽时候出现的,又在他面前站了多久。
那个长发男人留给陈斐一个颀长的背影。他披在肩上的琥珀色和黑色相间菱形格外套向后飞舞,穿过一排排高架。在他身后,纸张刷刷刷从原处纷纷扬扬的飘下。高处的像雪花那样不停的洒落。有生命力一般,落下之后又不安分的在地上扭曲转动。
“这是什麽东西?!你们带了个什麽东西回来?!”一时间,偌大的场地回蕩着墨绿发男人夹杂着怒火的质问。
陈斐被一股大力掀了出来,有些狼狈的往前扑在地面上。
很快,他两手撑着地站了起来,站在他们工作桌前的空地上。按理说现在应该穿二八月天的衣服,但他穿着不合此地季节的冬装。在四五个人的瞪视下,陈斐感觉有些热了。他擡手拉开衣领的拉链少许。
“冷山,小心,他要对你用美人计了。”林与冬煞有介事的说。
话音刚落,林与冬就被一本厚厚的书砸得头冒金星。当即拍桌而起:“冷山!你找茬是吧!”
陈斐在这边解释说:“我只是有些热。”
冷山忽视掉林与冬。桐桐被那个叫做余尽的冰山面孔拎到冷山跟前。他面无表情的说:“有问题,可以问他。我想,他知道的一定比我们清楚。”
抖如糠筛的桐桐,毛绒绒小鸡仔一样无助。他结结巴巴哆哆嗦嗦:“冷冷冷……”。他大概是要开口向自己那位冷山老板解释,结果半天卡着前边一个字。山字烫嘴的出不来。
陈斐把桐桐往自己身后一拨,对着人说:“我是经过中间人介绍来找人的,无意中闯进你们的地方。这是我的问题,和这孩子没关系。如果我的出现造成你们什麽损失,能弥补的话,我会尽量的。”
冷山目光如刀,从他脸上划过,陈斐一开始只觉得面前的人有点眼熟。当想起在什麽地方有过一面之缘的时候,有点诧异。这张美丽的面孔没有给人一点温情感。更多的是让人忌惮,隐隐约约透露着隐藏极深的野性的矜贵的危险。
顺利留下
“所以,你是委托人?”冷山一条长腿踩在椅子边,右手手肘抵在膝盖上,修长的手指托着下巴,懒洋洋的坐着。幽幽的问。
陈斐想了想,回答:“是”
桐桐从陈斐身后探出头来,微弱的解释:“冷山先生,我错了。你大人不记小人过。我保证会把他弄走的。”
冷山阴沉着脸:“闭嘴。”
桐桐扁嘴,把脑袋缩回去。没一会儿,他又小心翼翼的说:“那个,他的委托名字书籍我给放在您桌上了。”
听这话,找陈小西的事情应该是面前这个墨绿发的男人办的。
陈斐心想,这可难了。这人一副从头到脚看他不顺眼的样子。旁观三人组偏偏要在这里煽风点火。林与冬心心念念要把陈斐喂水池。莫雅有很好的方案,说把人挂在通风处晾干。冷冰冰的余尽则提议用传统的方式,把人埋土里滋养土地。一个比一个惊悚,好在冷山对这些建议都不是很满意。
最后冷山一锤定音,让桐桐立刻把人送回去。来都来了,陈斐打算争取一下,于是问冷山:“我能不能留下来?”
林与冬反应比较激烈。分明不是他在处理这件事,当下就问:“留下来?干什麽?!”
冷山眯起眼睛,仔细的把陈斐从发丝打量到鞋尖。
陈斐露出坦蕩温和的笑容。
莫雅以为自己耳朵出了问题。
余尽擡眼看这陈斐,目中有探究之意,他问:“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麽?”
陈斐说:“知道,我回去也没什麽重要的事。现在最要紧的就是找到我的朋友,我只是想留下来看看可以做些什麽。”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