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苏允宁:“怎麽威胁,还像上次一样吗?”
“对,不过还要比上次更狠,看你接不接得住我!”
“你……这是是在考验我吗?”苏允宁温声道。
禾妧扭过头,捡起桌上的彩铅笔,回道:“没有,你要是觉得我在考验你的话,那就是吧。”
阵阵敲门声传来,打断了禾妧脑中的幻想,那一幕幕场景化为了虚无,她惊醒,只觉得眼角那块湿乎乎的,她用手胡乱地抹了抹,一个梦居然让她哭了出来。
禾妧慌忙地打开手机,发现原本发给阿鸿哥哥的信息并没有发出去,记忆错乱的她只能躺在床上努力地去回忆昨天发生的事情。
于书音进入房间端来了一碗蜂蜜水放在了禾妧的床头,说道:“醒了?醒了就赶快趁热把它给喝了,怎麽昨天喝那麽多的酒,你这弱不禁风的身子也经得起你这麽折腾?害我和你爸瞎担心。”
禾妧坐了起来,浑身没劲,她捏了捏手臂,问道:“我昨天怎麽回来的?”
“怎麽回来的,你自己走回来的怎麽回来的,还好意思问,昨天急急忙忙跑出去不知道干了什麽,回来的时候还以为你被人揍了。”
她端起杯子靠在嘴边,温热的蜂蜜水沾湿了她的上嘴唇,昨天的她出去了,去到了和苏允宁曾经工作过的地方,她去找她了。
好像没找到,她找到了那间咨询室的房东,房东告诉禾妧,所有有关于和苏允宁的一切信息,在两人结束租赁关系的时候全都被他给删了干净,找不到了。
后来禾妧又找到了现在租房的另一个咨询师,他说根本不认识什麽苏允宁,更别说有她的联系方式。
禾妧最后的一点希望都在这间咨询室里,最后她也因为努力过而找不到希望再次破灭。
她垂头丧气地走在了回家的路上,她想到了令清念,去问她,她说,既然找不到的话,那就只能等待苏允宁回来了。
“等待”这个词很沉重,沉重得让她有些喘不过气来,或许在别人眼里,她只是等待了几个月,但是对于她来说,每一分每一秒都很难挨。
白日里幻想她,别人说禾妧是傻子疯子,她不知情被排在外;晚上做梦苏允宁是她的梦魇,吓她戏弄她,把她当做腐肉被万千虫子吞食。
阿鸿呢,则是禾妧梦中的一双手,总会在禾妧沦陷的时候出现拉她一把。
难怪她会在家里,难怪整个人是醉,原来是因为没有找到她想要的东西被戳到了痛处,只能用喝酒这种粗暴的方式麻痹自己。
禾妧其实喝不了多少,一瓶啤酒就已经够她醉上一宿,醒来后脑子短暂地忘记了昨天发生的事,可清醒后还是会记得,酒不过是拿来买醉的。
很多时候她是不愿意醒来的,与其去想苏允宁,倒不如沉浸在梦魇里,至少她在。
禾妧一口闷了那蜂蜜水,拿着衣服去了浴室。
“这孩子!”于书音不耐烦道。
禾妧昨夜的酒气有点重,她是不怎麽喜欢的,洗完澡出来后就一直在给令清念发信息,希望她能想出来个好办法。
“哪有什麽办法,要麽等她回来,要麽忘记她。”令清念貌似心情不太好,禾妧听出来了沖气。
她小心翼翼地询问道:“你怎麽了,是不是家里发生什麽事儿了?”
令清念意识到了自己的问题,立马变换了语气:“没有的啦,我说的是真的,既然找不到她那就只能等喽,等到她回来,或者……你选择彻底忘了她。”
禾妧也想忘掉,若是能忘掉的话是最好的,也就不会有那麽多事困扰她了。
语音播放到末尾,禾妧听出了那边的吵闹声,她很识趣地不再发信息给令清念。
虽然两人相处的时间不长,但她大概能摸清楚令清念的脾气,她是个豪放不羁的性子,是一个不会轻易被外界给绊住的人。
而语音中的争吵声也许是和自己的家长吧,禾妧相信这难不倒她。
人活在这世上,家里的矛盾无非就那几个,令清念自然也是,因为她的父母觉得令清念的年龄到了适婚的时候了,自然逼迫得紧些。
“我都说了我不会结婚的,下次要是再这样随便给我找相亲的对象,我……我就从这里跳下去,你们信不信!”令清念走到阳台边,两手搭在栏杆上做出了要翻过去的举动。
她一贯不喜欢被别人安排,所以相亲什麽的事她都是能躲就躲的,这次因为父母逼迫得太厉害,属实是有些触碰到她的底线了。
令清念的父亲令元承登时火冒三丈,抽起门边的扫把就欲朝令清念打去:“跳啊,有本事就跳下去,反正也不高,就四楼,摔不死的,大不了就继续像上次一样躺在医院里,闷不死你。”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