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声(1 / 2)

('“要根烟不?”一只手拍上他的肩膀。

“妈……妈的,滚开。”骂人的人用重音掩盖了生涩,只沉着声音回斥了这么一句,转头将手拍了下去。

来人耸了耸肩膀,将嘴里抽得只剩下一搓的烟吐在地上:“装什么装,哧——”他的毛尾巴一扫,烟头钻进了拳台下面。他又从兜里掏了一根,大概是被汗浸得有些湿,用手捻了捻,点燃了。拳台下边已经走空了,他们拿着扫把打扫,在拳击场上鼻青脸肿,一瘸一拐的兽人下了台还得弯着腰扫地,黑地也有黑地的妙,记者看了都得连拍,生怕错过了这突破生理极限的奇迹景象。

猫尾巴兽人剃了个光头,这会长回了些青茬,摸着头觉得刺挠,边啧了一声,伸手还不怕死地来勾他的下巴,被兜住来了个过肩摔,一边眉毛被打得只剩下一半,偏还要勾起来露出挑衅的笑:“总算知道为什么那老鬼吃不到了,这性子,够烈。”

雷克斯阴着脸没有出声,懒得看在哪里摔倒就在哪里躺下的猫兽人,转头想往反方向走,但是那一块是休息室,休息室里的兽人都被清了出来,铁门上了锁,里面传来有规律的撞门声,还有男人的闷哼声。皮带勾在地上,金属碰撞出沉重的声响。猫兽人在地上伸了个懒腰,单手支着下巴看着那个方向出神了一会,等雷克斯转头又笑了一声:“你又能装多久呢,那只老虎撑了大概两周半,被断了粮,钱卡着不给,家里头等着一个小妹妹,两周半……”他勾着唇,唇上嵌着一个晃眼的唇钉,“已经可以颁奖了。”

这只猫兽人从雷克斯进来的时候一直在,大概是最早一批伺候那个无良管教的。他耸着一张脸,眼睛向下吊着,眉短又浅,本来是一副凶相,但是唇天生红得很,就末尾这么一点,把他点成了一只刺头玫瑰花。

雷克斯没说话,猫兽人掰着手指头数数,数到一百的时候,里面的撞门声也持续了几百下,动静小了下来,那双吊三白的棕眼睛轻蔑地眯了眯:“我至少可以五百下,早泄的萎鬼。”

雷克斯对这种攀比敬谢不敏。

门锁哒得响了一声,里面摔出来一个兽人,发达的肌肉被红绳绑着,光裸的前胸和结实的臀部都是牙印,绳子上遍布着白精,半扎马尾已经散开,原本刚毅的脸变得绯色迷离,再往里边看,破口黑短裤留在换衣区铁柜的门前,显然是下场后换着衣服被突袭的。一个全身肌肉下垂的干瘪中年男人抽着皮带从他的头上跨过,嘴角还带着满意的笑容,但是这副笑容在看到雷克斯的时候凝滞在他脸上,转而又带着更深的恶意。

“下次轮到你了。”他身上沾着精液的腥臊味,垂涎地向下看了看雷克斯的身体。

雷克斯撞着他的肩膀走过去:“想被弄断就试试。”

上次这个老教练想来扯他的衣服,被雷克斯照着下面狠命踹,给肚子也来了一拳。即便沦落到这种地方,小少爷也从来不知道什么是吃亏,扛着被停发的工资吃着沆水一样的食物,硬生生挺过去。他本身就是锋利的钉子,内里有一股轴劲,加上来之前很多习惯被塔兰强行扭正了,原本的奴气收得妥妥帖帖,凭着模糊的记忆僵硬地散发出原来霸总的十分之一冷气,就能把这里的人唬得一愣一愣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教练笑容僵硬了一下,狠狠地磨了磨牙,看着远去的雷克斯比例完美的腰臀,又往脚底泄愤地踹了踹。

虎兽人发出一声痛呼的颤音,穴口方才还被两根蛇屌凌迟抽插过,张得根本合不起,身上都是发泄的皮带鞭伤,痛得一抽一抽的。结实的肌肉全部软瘫了下来,脚底踹动的地方晃出了肉波。教练看得心痒,对着张口的水穴又狠踹了几脚,虎兽人痛喘着,直到他前头肉根被迫又起了立,才嗤笑了一声走开。

等到教练走了,地上没存在感的猫兽人才慢慢朝虎兽人爬过去,兽人化形后动作接近人类,但猫兽人身上却仍带着未被驯化的诡异媚态,他低下头舔了舔虎兽人被咬得鲜血淋漓的嘴唇,瞟到了被绳子捆住的涨立的肉根。

他解开了绳子,笑着摸了摸虎兽人的脸,擦干净了嘴边的白精:“我来帮你,埃克。”

埃克努力睁着眼,手扶上肉根时发出了断续的哼声:“该死……泰特……嗬嗯……放开……”

“他满意了么?”泰特靠在他肩膀上,玫瑰香混着血气,埃克抖了个激灵,不明白怎么有人在这种地方都能有香味。他别过脸去,试图遮掩自己狼狈的神情,泰特靠在他耳边,说话像是在给他的耳朵挠痒痒,“他不给?没事,他怪喜欢找借口,我帮你去要。”

埃克哼了一声挺起腰,在泰特手里射了出来,他猛地拽住他的手臂:“滚……你他妈的,不需要!”泰特勾了勾唇,埃克又甩开他的手臂,怒斥道,“你的钱,脏得可以。”

泰特的体型比埃克小一些,猫科全靠技巧来获胜,身上覆盖的都是薄肌,仿佛是听惯了这类话,半分没理,单舔了舔自己的嘴唇:“没事,平替那老鬼吃不到的,虽然太瘦了,也不是不可以。”

埃克兽瞳竖立,看着下一刻就会扑倒面前的泰特,但是直到猫尾巴从眼前扫过,他都瘫在原地没有动作。

雷克斯逃出来的时候,身无分文,无处可去。他的双腿还有些发软,走到河道的时候打滑沾了一身泥,黑乎乎地窝在底下做了三天流浪汉,被路过的泰特捡了回去。

拳击场是个好地方,他需要过量的运动来发泄积攒的性欲,淫纹的红光越来越亮,他不知道这是不是一个坏征兆,但是在退无可退之前,他打算在这里熬一天是一天。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不敢回去见塔兰。

他不明白塔兰为什么对他这么好,不,或者他明白,塔兰想要他变回以前那个骄矜的小少爷,因为那个才是他一直等候的人,是他守诺回来要见面的对象,而不是眼前这个连自己都忘了自己是谁,里边外边脏污不堪的玩意儿。

雷克斯只有格斗的底子,本身是个人类,力量上弱了一截,能撑过来光靠着逐渐复苏的学习能力以及不要命的打法。在别人袭向最脆弱的眼睛的时候,他卯着劲攻击下盘,在被裁判举起手宣布胜利的瞬间,他甚至可以感受到眼球球体在眼眶内炸开,但送到医务室的时候,医生却说他除了一些外伤没别的毛病。

真像个皮糙肉厚的,耐操的传奇肉套,他笑了一声。

这里边的人基本是从港口的贫民区来的兽人,在异族部门扫荡过后,兽人的日子越来越难过,基本上靠着零星几个产业混饭吃,能到拳场的人更不必说,基本没几个好货。这边的教练是拳击场派下来的,因为人手紧缺,派发物资都一个人经手,加上老板似乎在外面避风头,造成了现在一手遮天的局面。如果不是还得靠着这里的兽人挣钱,蛇教练会更肆无忌惮。

雷克斯咬着牙,窝在了厕所的角落里,他的手探向后穴,时刻警惕着周围的声响。为了不发出声音,他还衔住自己的衣服,粗糙的手指勾入肉嫩的后穴,因为没有从前的频繁开拓,又变得紧致起来,每次开拓甬道都需要很久。这个地方一点润滑液都没有,他回忆着塔兰从前操到的地方,又不可避免地勾起了回忆。

不够……还是不够。

他一点都不喜欢自己,现在一点都不喜欢的人操自己,连水都出不来。

“小孩……呼吸……”手撑在他的头两侧,捧起他那张迷离的脸,细长的舌头轻车熟路地巡视它的领地,卷住红舌,舌尖的颗粒被轻柔摩挲吸吮,吸得他手脚发软。

雷克斯不自觉软倒在马桶旁,白T沾上了门板的黑渍,塔兰应该在这种地方操他,虽然他那样的人不应该来这样的地方,但是他这个性玩具只配在这样的污泥里等待主人的临幸,他应该肆意地将他推倒,鞭笞,用低沉的声音调笑或唾骂,居高临下地将他推到深渊里去。在那里,他才觉得心安,才觉得呆在自己应得的地方。

他是他,他不是过去的雷克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手指开拓着干涩的后穴,翕张都生涩疼痛,雷克斯想象着是塔兰将他抵在门板上,用吓人的肉棒凌迟着那口淫乱的小穴,把他操得汁水四溅,操得失去神智,只会发出尖细难听的喘叫,过度地使用他,忽视他的挣扎求饶,变换各种姿势,滚烫的肉棒擦过心有余悸的大腿,直直将最深处的软肉撞得内陷,撞得他腹部凸起。

雷克斯的呼吸带着颤音,又轻轻地抽气,快感到了临界值,他被他想象出的塔兰撞到了天上,灵魂离开了肉体,过山车到了最高点,他大口地喘着气,皮带撞出了哐啷声,想象自己变成了大张着腿的硅胶玩具,以一个滑稽的表情存在着,被偶然经过大发善心的主人买下,绑在家中的厕所里,用湿热的穴替代马桶,灼烫的尿液,精液灌进了肉洞里,直到他的肚子再也兜不住,像怀上了一个死胎,再被以这个滑稽的高潮表情遗弃在垃圾桶里。

他的阴茎射了出来,精液白浊粘稠,后穴也达到了高潮,水液淅淅沥沥落了一滩。

过山车沉重地俯冲向了地面,天上的泡泡破了,他重重地砸落在这个脏污的厕所里,没有任何人拉住他,而他似乎还将继续下坠。

雷克斯看着某一处出了神,这种飘飘忽忽的状态直到有人进入厕所才结束,来人捂住了鼻子:“什么味。”不过这句充其量就是一句抱怨,因为傻子才不知道这是什么味。

在这个地方很正常。雷克斯想,就这么冲出去,向这个陌生人,向遇到的随便什么人摇着屁股求欢,马上就会有肉棒操进来,操进这个永远不会满足的穴,灌满这个下贱的性玩具。

他沉重地呼吸着,像一个嗑药过量的人,他的手脚不受控制,自己推开门去,对着进来的人说了什么,那个人面露喜色,拽住他的胳膊将他抵在墙上,肉棒操了进来,臀部被拍出白浪,那人驯服一匹马一般骑在他身上,狂喜地发出闷哼声。雷克斯的衣服散落到地面,白皙矫健的肉体成了性具,在被发现奶头可以喷出清液后,那人更加主动地啃吸红乳:“贱货,喷奶的母牛……”他被掐住脖子,身前双乳,阴茎,身后的肉洞都喷出水来。

雷克斯感到自己快要窒息,转瞬清醒过来,又发现自己还在原地。

离去的脚步声响起,身下的阴茎又颤颤地立起。骇人的羞耻和绝望席卷而来,雷克斯靠在门边,脑子浑浑噩噩,眼泪却流个不停。可他感受不到自己的眼泪,只能看着眼前的景象逐渐模糊,仿佛要离开这个世界。

阴茎还半立着,门外铃声响起,他随手套好了皮带,站上了拳台。即便在拳击场上激动到硬起是寻常的事,但是雷克斯还是能感受到阴鹜的目光扫荡着他的全身,时时刻刻提醒着他是个玩具,是个荡货,他发泄式地击打,全然不顾自己身上落了多少伤,即便刚才有沉入堕落的幻想,但雷克斯依然对这道目光感到厌恶。

他甚至对自己的厌恶感到厌恶。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仿佛发现一个玩物妄想喧宾夺主,占据人类的皮囊。

“结束了,结束吧。”他在说话吗,他恍惚听到了这些话,伴随着每一拳的风声,语气迫切的,渴望的,绝望的,是他说的吗,还是面前的人说的,又或是随便什么人这样告诉他。

雷克斯被人撂倒到地上,对方粗喘着气按在他的胳膊上,硬涨的肉根隔着短裤磨着他的,他后知后觉地感受到腰腹的剧痛,一瞬间痛到手脚脱力。或许会在台上被操,雷克斯想,原来这才是结束了的真正含义,他又会落入到从前那个深渊里。

这个不识好歹地拒绝所有帮助的手的鄙贱之人,终于会迎来他应有的报应。

应该这样想的,雷克斯绝望地看着自己的手不受控制的抬起,脑子像是发了疯,断了线,他提着不知道从何而来的一口气,对着面前的人重重地挥拳,他看到了掉落的牙齿,看到了飞溅的血肉,雷克斯死死地按住所有挣扎,他忘记了看到的究竟是自己还是从前那个衣冠楚楚,道貌岸然的小少爷,拳头砸下去,砸到对面,他发疯一般捶打,脸都不剩,脑袋不剩,什么也不剩。

什么也不剩。

什么也不剩。

什么也不剩。

裁判吹哨的声音在耳旁响起,有人上前来拽开他,雷克斯眼神呆愣愣的,听不到任何喧哗的声音。

有人扇了他一巴掌,还踹了他一脚,有人扶着他回去,雷克斯什么也不知道,这些人如同走马灯一样来去,他似乎被拽到一个地方,一个人要来看他的脑子,被挥手打了一拳,于是他被关在了一个全黑的房间里。

他抱着自己的脑袋,时而痛苦地哀嚎,时而发出小声的低泣,外面传来说话声,隐约是几句他疯了,又有人低笑,说在这里早晚会疯,雷克斯发出了撕裂的长鸣,呆愣愣地蜷缩在角落里,和在塔兰的别墅里一般,无神地看着前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只是这次没人再耐心地变成小龙,引导着他走出黑暗了。

努力克服见人颤抖的毛病,努力不去想过去,努力忍受失眠和饥饿,努力忍受破烂的身体和绷直的神经。

他已经到了极限。

雷克斯想,或许还有一条路,可以尝试。一直在他眼前的,从未涉足的漆黑的路。虽然已经没法把小少爷还给那个人,但是他想,他可以剖掉自己腹部的淫纹,还一具还算清白的肉身给他。

他这么想着,又像是赎罪一般,一点点从泥地里仰起头来,去看天上的星星。他不自觉地变得愉快,甚至有想要哼出声的冲动,黑暗也变得不那么慑人,他这么想,就这么定了,倒下去的,离开的,会是这个皮套,这个荡货,这口壁尻。留下的,守诺的,会是塔兰想要的雷克斯,小少爷,或者其他该死的他不该占据的称呼。

雷克斯是会守诺的。

他努力地忽视掉不明原因的哀戚,他想,这一次,他或许能和塔兰一样长出翅膀。

门边放着一把陈旧的,失去了原本作用的被磨钝掉的长刀。雷克斯侧着身体往前挪,肩膀被粗糙的地面磨出血痕。他费了很大的劲将刀从杂物里面拿出来,刀身锈迹斑斑,连带着墙面也留下了红色的绣痕。哀戚的悲哭在看见刀声的一刻在他的耳朵里轰鸣,汇成了连绵不绝的雨声,使他的手也变得黏腻又沉重。

雨声太大了,雷克斯想,他举起刀,眼前划过一道闪电,耳边爆起一阵惊雷,响得他心里打了个寒战。闪电把黑夜扯出了个口子,缝里透出光来,雷声无休无止。

“你叫什么名字?”

碧眼的孩童有些纠结,不知是没有名字,还是没编好,这对雷克斯来说都差不多,父母突然来访,说以后这孩子就陪着他了,这是第一次,雷克斯拥有了“属于”他的什么,仿佛他从前对父母一切失落的努力和期盼,都凝缩成了眼前这个垂眸思索,目光灵动的孩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一个好看讨喜的孩子,无怪乎父母会选出他来,笑一笑,雷克斯就没法再绷着脸。

或许对于这个无父无母的孩子而言,自己也是“属于”他的。

雷克斯眼神柔和了下来,他想起自己的名字,母亲在他少年时曾偶然心血来潮地用他的名字教授她的语言,她握着他的手,于是他第一次感受到了灼人的热量,足以让过去被冷落的不满灰飞烟灭,让懵懂的孩子只想让时间延长,尽情沉浸在母亲馈赠的短暂温暖里。

“雷,第一个字,灼热的,响亮的,不能靠近的。”母亲声音温和,“惊雷响,然后,春天来了。”

雷克斯获得的温暖太少了,以至于对这突如其来的欣喜和渴望感到慌张,想用陌生的语言和隐晦的意义来掩盖不可言说的牵绊,似乎这样就不会如往常一般落空。

小少爷握住了小孩的手,就像当初母亲握住了他的手一样。

“你叫塔兰吧。”

雷声越来越猛烈,这世间所有的悲泣、欢呼、怒喝都被滚滚雷声所掩盖,伴随着道道刺破天幕的白光,要倾覆这天底下茫茫微尘,要震灭这熔炉中的滚滚烈火。

卡门的门栓拖在地上发出刺耳的声音,白光里透出一抹碧色,雷克斯被拽了出去,刀被打飞到远处,他的双手被人紧紧握住。这人握得太紧了,雷克斯想,好像要在他手上深根,好像要将他升飞的灵魂拽回大地上。

惊雷响,然后,春天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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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晕死了,应该是大脑保护机制,从前受过刺激吧。”半桶子水晃荡的医生的声音,嘴里说着不负责任的话,“建议是电疗,我去找个电工。”

雷克斯的意识挣扎了一下。

“我看直接撵出去得了。”是中年教练大仇得报的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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