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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俞不做他想,只是感叹:“晰晰你好认真。”
唐晰从虚幻中抽身,心虚点头:“应该的。”
两个人再次回到练习室,温俞给唐晰找了些经典画面作参考,让他知道恋爱中的人是怎样相处的,怎样演出爱意。
等到两人对戏,唐晰就有些过于入迷。他看着温俞的脸,却满眼都是纵涉的面容,那情意绵绵的眼神,把温俞看得恨不得当场变1。
两人对戏到凌晨才走出练习室。
清凌凌的夜风一吹,唐晰压制下去的对纵涉的思念成倍翻涌。
唐晰完全是本能的拿出手机对着夜幕拍了一张,发给了纵涉,接了条“先生晚安”的文字消息。
他后知后觉,似乎和纵涉道晚安已经成了习惯。
就像纵涉在他生活中,也成为了习惯,去不掉,稍微动一下都是伤筋动骨般的难受。
这是爱情吗?
唐晰等了几秒,没等到纵涉的回复,在温俞的纳闷中,气鼓鼓把手机揣进包包里。
手指却一直扣着手机,隐隐等待着。
两人挽着手,说说笑笑走到寝室楼下,持续的长震动把唐晰的心一下震到了顶峰。
唐晰慌里慌张掏出手机。
不出意料看到了熟悉的备注,他舔舔唇,小心而快速的用指尖划到接听。
“喂,先生是你吗?”轻快甜润的语调,听得纵涉心里一软。
“嗯。”
唐晰脚尖在路边踢踢:“你还没有睡吗?怎么给我打电话过来了呀?”
温俞在旁边,第一次吃到甜到齁的狗粮。
这会儿唐晰的状态和以前截然不同,更甜更黏,娇得不行,偏生唐晰本人都没发现这种改变。
眼明心了然的温俞抖抖身子望着天空,第一次后悔想,他是不是不应该这么快说破让唐晰开窍。
“现在来停车场,我找了工作人员在你们寝室楼下等你,他会带你过来。”纵涉说明打这通电话的来意。
唐晰快快应下:“好。”
答应完纵涉,唐晰黏糊说了声拜拜,然后眨着漂亮杏眼看着温俞。
温俞被他看得毫无底线,自觉举手:“我一个人回去,不用管我。”
唐晰笑得不好意思,跟着工作人员离开的步伐却轻快激动,不带一丝留念。
温俞吐槽:“重色轻友。我什么时候也能轻晰晰一回呢?唉,可怜的单身狗就是我。”
地下车库里,唐晰隔老远就看到熟悉的,闪着灯的汽车,他不好意思对工作人员道谢后,小跑着奔过去。
“咔哒。”
在唐晰还没到达之前,车门提前开了。
唐晰熟练钻进副驾,声音压低,却开心得不行:“先生!你怎么来了呀?”
纵涉眉眼带笑看着他,嘴上却硬:“你发的消息把我吵醒了,我过来收拾你。”
唐晰第一反应是真信了,小脸愧疚:“我错啦。”
但看到纵涉压制着笑意说“原谅你了”,想起发消息的时间,他又反应过来。
唐晰气哼哼朝着纵涉扑过去,嘴里喊着:“先生你骗我!时间不对!”
他是十多分钟前给纵涉发的消息,而从城堡到这里需要一个多小时。
现在想想,那会儿纵涉之所以没回他消息,多半是因为在开车。
想到这点,唐晰生出来的小脾气又一下歇了,他扑过去的动作变得轻柔,两只胳膊也只是撒娇一般圈着纵涉的脖子,小猫似的蹭蹭纵涉,轻声说:“先生你明明是特意过来看我的。”
纵涉嘴角轻动,大掌覆在小猫的背脊上,轻轻抚着,不再逗人玩,实诚回着:“嗯。”
唐晰走了之后,梦幻的别墅成了囚笼,他的灵魂和身体都待得不舒服。
听到纵涉承认的嗯声,唐晰心里涌出欢喜,他悄悄用眼睛瞅着纵涉,然后暴走小兽一般径直亲上纵涉的薄唇。
太过慌乱,亲歪了,唐晰只亲到了纵涉的唇角。
毫无章法的触碰,意外激起一车缠绵暧/昧。
纵涉身上散发出香甜愉悦的气息,和他此刻捕猎者一般的眼神无比违和。
唐晰咽咽唾沫,张嘴刚想说话,就被纵涉压在放倒的座位上激吻起来。
无比寂静的窄小空间里,一呼一吸的声音都分外明显,更别说是唇齿交融的轻啧水声。
唐晰吻得动情又投入,却也因为那些动静听红了耳根。
纵涉把人压得紧紧的,亲了嘴唇,吮了舌头,还觉不够,唇舌朝着唐晰的耳侧和脖颈游走。
唐晰难耐的伸长脖颈,脚趾在鞋袜里蜷缩又展开。
好奇异的感觉……
唐晰哼着,两只手攥紧纵涉肩背上的衣服。
为了出门,纵涉穿了件风衣,头上戴了顶鸭舌帽,两人碰得凶了些,鸭舌帽掉落,白里透红的狼耳朵在空气中颤颤巍巍抖着耳尖。
唐晰配合着纵涉转动脖颈,同时学着纵涉的样子去亲吻纵涉的耳朵。
纵涉被吻得颤抖,猛的收回嘴唇,微微起身,黑眸深沉盯着唐晰。
唐晰说不清自己是什么想法,脑海里冒出的不是害怕和见好就收,而是想起父亲最宠幸的那个姨娘的姿态。
细白带粉的指尖隔着风衣点在纵涉的胸口,轻绕着圈,而后点在纵涉的手背上,声音绵绵,似缠着数不清的情丝。
“先生,摸摸我。”
说完,唐晰羞得不行,引着男人大掌的手也慌忙松开,似是想找一个缝隙把自己藏进去。
在唐晰无比羞恼的反应中,纵涉无声倾身,精准擒住那片红唇,手也缓缓动作起来,身体力行向唐晰演示什么叫做盛情难却。
唐晰颤着,如同滴着露珠的花朵,手指缠着纵涉的狼尾尖,勾勾逗逗。
更深露重,原本紧闭的车窗却簌簌落下,换了一窗清风。
唐晰摸摸自己微裂的嘴角,眼尾薄红,委屈巴巴望着纵涉。
纵涉不自然蜷蜷指尖,清嗓说:“说了不许逞能,你非要。”
唐晰回味着舌尖复杂的味道,眼神流转:“我想尝尝嘛,没想到你最后那么急。”
纵涉眉心一跳,身体紧绷。
一听唐晰说这话,他就不自在,憋得慌,同时也觉察出唐晰今晚的不对劲。
他摸着唐晰的脸颊,沉声问:“有人给你说了什么吗?今天这么主动。”
而且不是往日那种莽撞懵懂的主动,而是举手投足皆很惑人心神的主动。
唐晰抿抿唇,勾着纵涉的手指,试探问:“先生,你可以不结婚吗?我可以给你当通房。”
唐晰脑子似是卡住,一时找不到合适的现代词汇,不合时宜的通房二字便从他嘴里蹦了出来。
第三十六章
贸然听到一个很陌生的词,纵涉没反应过来,问唐晰:“什么是通房?”
其实问出口的同时,纵涉已经联合上下语义,猜出了通房含义的大致方向,反正听起来不太像什么好词。
唐晰没料到纵涉不知道通房的意思,这会儿需要他解释了,他倒没了说出那话时的勇气。
一张俏生生的漂亮脸蛋红得滴血,羞耻中夹着后悔。
他刚才说的那话,好像太浪、荡,太不知分寸了些。
但说都说了,他又无法收回,只能垂下眼睫,躲避纵涉的视线,同时声音轻轻解释:“通房就是少爷的暖床丫鬟,比妾低位一些。”
纵涉被唐晰勾住的手指弯弯,眼尾微合,脸上神情缓缓凝住。
他看着眼前垂着脑袋,用发顶对着他,似乎在等他审判一般的唐晰,心中骤然涌出一阵不忿。
好久没在唐晰面前表露过的冷戾翻涌而出,纵涉扯出自己被圈着的手指,整个人散发着苦涩味,拇指钳着唐晰的下巴,逼着他仰头。
少年应该是回过味来了。
看向他的水眸羞恼而悲伤。
但这次纵涉没有心软,他冷声直道:“就这点抱负?你知道通房在我们这个时代,有哪些其他的称呼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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