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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阈笑了下:“那你说,缓冲多久。”

“至少两周。”机构老板立马道,这样就能到四月底,那几个今天已经报了名的家长,把孩子送来之后也能看到梁东言。

但这对于机构老板来说,也还是最差的选择。

今天那几个家长的来头都不小,所以他才设宴,想通过他们,得到更多生源。

而这些家长又亲眼见到了在艺考圈名声大噪的梁东言,这样一来,他就更不愁招不到生了。

“一周吧。”姜阈道,他没等机构老板点头,又道:“不过课时费需要提到九百。”

姜阈一出口,梁东言便惊讶地睁大了眼睛,姜阈一下子把他的课时费多要了六倍。

但机构老板却反应不大,他只是面色依旧阴沉,腮帮子咬得紧。

“不行的话,你现在就结账。”顿了顿,姜阈继续说:“虽然都是口头协议,你想赖账我们也没办法。但你毕竟这么大个机构,失信的话影响还是很大的。”

姜阈毫无商量余地地看着机构老板,眼中是赤裸裸的威胁,直到那老板面色铁青地点了点头。

姜阈笑了一声,眼中还是没忍住透些荒诞出来:“梁东言这个成绩,你给他的课时费......真挺离谱的。”

当时姜阈知道梁东言的课时费是一百五的时候就觉得有点少,他虽然不了解艺考,但文化课的辅导班没少上,家里又是两个老师,在东吴,一名主课老师的补习费是三百一小时。

梁溪和东吴的消费水平差不多,艺考又出了名的费钱,不至于给这么少。

于是来梁溪的路上,姜阈通过姚幺和自己能查到的所有信息,硬是把艺考培训教师的各种价格都查得清清楚楚。

表演、播音、导演、音乐,这些艺考老师的价格各不相同,但音乐是最贵的。

北京一个机构的音乐培训教师课时费是两千二;就是东吴,姜阈辗转问人,虽然费了点精力,但也问到了培训的课时费是九百。

“当时我跟他说这个价的时候,他也没多要,你现在是怪我?”机构老板脸色一阵白一阵青,反驳得却有些心虚。

“你利用了他的信息茧房、也知道他缺钱。”姜阈说着笃定,又有些愤慨,他看了眼蒙圈的梁东言,这傻子知道一百五一小时的时候可开心了,他和姚幺都没进过培训班、身边也没有相关行业的人可以问,对行情两眼一抹黑。

一百五,比起他在小餐馆打工,确实高了许多。

“行了行了,其实就是要加钱对吧?那继续干着?九百就九百。”机构老板不耐烦道。

姜阈摇摇头:“一周。”

“梁东言,你也同意?”机构老板寄希望于梁东言。

九百一小时的话...梁东言很快就能把梁叙衡的债还清,他看了眼姜阈,姜阈没看他,只冷着脸。

片刻,梁东言朝机构老板点头:“还是一周吧,这周您尽快找其他的音乐老师。”

梁东言话音落下后,姜阈的唇角才勾了勾。

机构老板颇有些气急败坏地走了,姜阈松了口气,不再绷直坐着,他缓缓靠在沙发上,转头看梁东言。

梁东言也看向他,晚了快半小时地问:“怎么来了?”

姜阈盯着梁东言,眼睫颤了颤:“人家喊你来喝酒你就来?”

“来之前不知道是喝酒,再说...”梁东言抿唇,不敢说下去。

“再说还想继续拿一百五一小时,对吧?”姜阈好气又好笑。

梁东言垂眸,复又抬起眼:“一周后真不干了?”

“东吴也有这种机构。”姜阈沉默片刻,又说:“你下周去试个课,没问题的话,直接在东吴上,省得来回跑。”

梁东言眼睛亮了下:“真的?”

姜阈点头,其实东吴有音乐类艺考培训的机构很少,他只找到一家,还是通过以前某个补习老师问到的。

那机构规模很大,里面的老师都是做了很久的,姜阈问的时候其实不招人。

但姜阈拜托了那老师,问她说能不能先让那男生试试看,如果通过了,他可以少拿一些课时费。

总归都不会比一百五少了。

“你是怎么来的?”走出酒店时,梁东言打算打车去高铁站,姜阈朝他摇头,酒店门口停了辆出租车,是东吴的车牌。

“打车来的。”姜阈拉着梁东言过去,他包了这师傅的车,让他送自己一个来回,因为中间需要等待一会儿,便答应多给一百块钱。

梁东言和姜阈坐进车里,夜色下姜阈的神色有些疲乏,梁东言看着他,想起刚刚开门那瞬间,自己看到姜阈的反应。

像是看到了神兵天降,无法相信、却又震撼无比。

梁东言准备从酒局离开的时候,他知道自己还是清醒的,可以一个人回去,别人也占不到什么便宜。

可姜阈出现时,他突然间就好似真的没了力气、也站不稳了,他觉得头晕、觉得浑身不舒服,他需要姜阈带他走、需要喝一杯姜阈特地从东吴带给他的热茶。

“看什么?”姜阈转向他问。

我好像离不开你了,梁东言怔怔地想,他眼中泛热,坐得离姜阈近了些,握住他的手。

“你爸妈知道你出来吗?”梁东言问。

姜阈摇头,闵萱这几天出差不在家,姜秉泽晚上有应酬,他出去的时候还没回,晚点就算回了,基本都是倒头就睡,绝不会去开他的房门。

出租车在零点前到了东吴,停在了三堡街南楼门前,姜阈靠在梁东言肩上睡着了,他最近没有周末的概念,休息日比平时起得更早,基本都是补一天课或者做一天题。

“师傅,多少钱?”梁东言压低声音问。

那师傅报了个数字,梁东言扫码付了,然后捏了捏姜阈的手指,在他耳边轻轻喊他。

姜阈的睫毛颤了颤,困意惺忪地睁开了眼睛。

“到家了。”梁东言温声道。

姜阈盯着他,缓了片刻才点点头,和梁东言一起下了车。

只是下车后,姜阈一直站着不动,似乎是没打算回去。

梁东言以为他还没醒透,想送他到小区门口,姜阈却摇了摇头。

梁东言那温馨无比的“到家”二字让他一瞬清醒了,那瞬间他对这个地方的厌恶几乎到达了顶峰。

他悠悠盯着不远处的万科府,只觉得冰冷生硬。

姜阈不想回去,他甚至不愿意称那个地方为家,那是堆满试卷的牢笼、是吞噬生命力的恶魔。

“你先回去吧。”姜阈依旧站着,他别过脸,发着呆看着凌晨杳无人烟的街道。

梁东言不可能回去,他转到姜阈面向的那面,微微侧头,观察他的神情。

姜阈脸上没什么表情,眼里有些红血丝,目光清冷空洞,像在放空。

“跟我回家。”下一秒,梁东言凑近姜阈,他盯着人微微笑着,伸手在姜阈眼前晃了晃,温柔道:“不说话就当你同意了。”

第55章 今晚什么都不会发生

梁东言在凌晨的三堡街牵起姜阈的手,把他带回了自己十平米的租房。

依旧只有三两样家具、依旧腾不开脚、灯光依旧昏黄,不够明亮。

梁东言打开门后飞快把乱糟糟的房间收拾整齐,又打开衣柜给姜阈拿了毛巾,直愣愣地问他:“你要洗澡吗?”

姜阈在整个房间唯一的椅子上坐下,他摇摇头:“我在家里洗过了,你去吧。”

梁东言站在原地没动,他愣了几秒,又从柜子里拿了个枕头出来:“那你睡床上吧,别坐椅子。”

说着梁东言便将枕头铺到靠墙的那边,颇有些手忙脚乱,他指着灰白条纹的床单道:“床单和被罩我刚换两天,干净的,你要睡衣的话...穿我的T恤可以吗?”

姜阈抬眸看他,沉默着不说话。

梁东言不知道为什么自己越来越紧张,他说的话好像有歧义、但如果特地解释的话,好像会更奇怪。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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