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双手抱x,切入正题:「好吧,既然你坚持自己不是喜欢蒋深深,那你会想认识她吗?」
他拿着餐具的手顿了下,难得发了一会儿懵,彷佛压根没想过这件事。
虽然他很快就摇头,但我当然不信,默默窃笑在心里,继续低头用餐。没过多久,收到了一则新讯息。
薛有捷:你要g麽?
这家伙不知何时已停下筷子,握着手机盯着我看。
不愧是老朋友,他猜到我可能在打什麽歪主意。
「没啊,我哪有要g麽。」我顾左右而言他,将目光转向窗外,「喔,蒋深深和邱岳彤刚好经过C场那里耶。」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再次传来讯息,内容却跟我想像的完全不一样。
薛有捷:邱岳彤应该会很想参加交流会。
这则讯息含括了两个意思:第一,他知道那个叫邱岳彤的nV生喜欢我,毕竟每次只要我和她对上眼,她都会做出夸张的害羞反应,很难看不出她的心意;第二,我参加交流会的消息一旦传开,邱岳彤势必也会想被cH0U中。
知道我可能在盘算着什麽,薛有捷也用同样的方式调侃我。
我被他的态度略微激起了胜负yu,隔日在图书馆遇见蒋深深时,便藉由帮她拿书,主动跟她搭话,并加她为脸书好友。
我想测试这家伙打算继续装模作样到何时?当他发现我和蒋深深逐日亲近起来,他会不会感到嫉妒?甚至为此对我产生不满?
没想到他却全然无动於衷。
就在我决定放弃试探他的心意时,好巧不巧,这家伙竟cH0U中参加交流会的资格,而邱岳彤居然同样也cH0U中了。
在交流会上,每次蒋深深开口,我便会偷偷留意那个家伙。
他始终没什麽反应,甚至连看都没看她,从头到尾都低垂着头,安静聆听每个人的发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那个时候,我才对自己一直深信不疑的想法产生动摇。
难道真的是我误会了?他对蒋深深确实没那种意思?
等到蒋深深答完最後一个问题,我率先为她鼓掌,其他人也跟纷纷跟进,那家伙却出现了不一样的反应。
他没有拍手,只是抬起了眼睛,目光不偏不倚地落向蒋深深。
交流会结束後,几个朋友约我去吃东西,我下意识看向薛有捷,他对我挥了挥手,示意我和朋友一起去,接着便匆匆转身走开,像是要赶着去哪里。
我一直心悬那家伙对蒋深深投去的那一眼,当天晚上便忍不住传讯息问他交流会结束後去了哪里。
那家伙说他是去厕所拉肚子了,对蒋深深最後的发言也没有任何想法;而他今天吃早餐时,在得知我加蒋深深LINE之後的淡漠反应,也让我兴味索然。
把那本绿sE书皮的书放回书架,我决定不再多管闲事,全心准备即将到来的会考。
只是我没想到,那一天,是我和那家伙最後一次谈论蒋深深。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接到薛有捷的噩耗,是在会考前两个月,星期二清晨五点。
那家伙从一栋废弃大楼的顶楼摔下来,头破血流,当场Si亡。
警方研判,他可能是在半夜一、二点左右坠楼的。
那一天我没有去学校。
薛有捷的家人哭得肝肠寸断,爸妈也是一边流泪,一边安慰他们,而我则是跟着班导师与教官站在一旁。
我木然望着医院冷冰冰的走廊,没有半点真实感。
薛有捷Si了?
那个家伙,Si了?
不可能吧?这是骗人的吧?
过於强烈的震惊,让我连伤心的情绪都感觉不到。
直到警察向薛有捷的家人问及一个问题,我才稍稍回过神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们知道蒋深深是谁吗?」警察接着又说:「薛有捷坠楼的时候,手里紧握着一张纸,纸上写着一个名字。」
後来我也看到了那张纸,像是被撕下来後,再被用力r0u烂。
但那用蓝sE油X笔写上去的三个字,却还是清楚映入我的眼底。
蒋深深。
用力到像是要将纸划破的笔迹,确实是出自那家伙之手,我不会认错。
当天警方就去到学校,将蒋深深带往警局接受侦讯。
我也被盘问了好几次,包括薛有捷Si前有没有发生什麽事?或是有什麽奇怪的举止?
回溯交流会结束後的这一个月,那家伙的生活作息与言行举止,都和平时差不多,我完全想不出他哪里有异样。
警方问我薛有捷和蒋深深是什麽关系,我便将自己所知道的全盘托出,像是那家伙一直都特别注意她,但我不能确认他是不是喜欢她。
根据薛爸爸所言,出事当天晚上,薛有捷在十一点左右走出房间,问坐在客厅看电视的父亲有没有空白的纸张,他想要算数学,但因为计算纸用完了,而姊姊也睡了。薛爸爸从文件夹里找出几张白纸,薛有捷无JiNg打采地接过白纸回房,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不料一个小时後,他竟偷偷离家,独自去到离家几公里外的一栋废弃大楼。
透过我和邱岳彤的供词,能证明他和蒋深深平时确实毫无交集,而警方也未在两人的手机里发现通联纪录,因此排除蒋深深涉案的可能X。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经过一连串调查,警方只能判定薛有捷疑似因为考试压力过大,加上感情因素才会想不开,最後以自杀结案。
消息一传出,所有人都知道薛有捷原来暗恋蒋深深。
而我直到目睹警方调查报告里的某一段描述,才确定这件事是真的。
天气好的时候,只要从那栋废弃大楼的楼顶往东边望去,便能清楚看见蒋深深位於十楼的住处,而他就是从那个地方跳下去的,他Si前一定曾看着蒋深深她家。
那个家伙,是真的喜欢蒋深深。
但他就是不愿对我坦承。
为什麽?
「鸣宏、鸣宏。」
不知何时,妈妈端着水果进到我的房里,一连叫了几声,才把望着窗外出神的我唤了回来。
「鸣宏,妈妈知道现在不该跟你说这些。」她小心翼翼地开口:「但是会考就要到了。我明白有捷的事让你很难过,不过现在……」
「我知道,我只是稍微休息一下而已。」我打断她的话,翻开自修。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好,别太勉强,有什麽想吃的,就跟妈妈说。」
说完,妈妈走出房间,我却注意到姊姊竟站在房门口看着我们,一与我四目相接,她立即转身回房。
薛有捷Si去之後,到他的葬礼结束,至今我都还无法为他掉下一滴泪。
看着过去和他在LINE上的对话,我仍觉得这一切也许只是场梦。
尽管我传再多讯息过去,另一头都不会回应了。
有关薛有捷自杀的各种传闻久久没有停息,甚至有人宣称曾亲眼目睹蒋深深和薛有捷走在一起。
我查出那人是四班的一个nV生,那天也参加了考生交流会。
也不管会不会过於唐突,我立刻跑去找她求证,她很确信自己没看错。
她说那天交流会结束之後,她留下来帮辅导老师整理东西,去洗手间的时候,意外瞥见蒋深深和薛有捷站在洗手间附近,两人像是在交谈。
我拧眉,「交谈?」
「对。我知道薛有捷从不说话,也从不跟除了你以外的人接触,可是当时他们两个却站在一起,而且气氛还有点怪怪的,所以我忍不住躲在一旁观察,当时我隐约能听见蒋深深在说话,却听不清她说了什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那个nV生告诉我,每次蒋深深说完话,薛有捷便低头在手机上打字,然後再将手机递给她看,两人就这样一来一往对谈。一开始,蒋深深的态度还很正常,但在某次看过薛有捷的手机後,她的表情就变了。
「变了?」
「嗯,几乎是瞬间变了。她不但笑容全无,还变得脸sE铁青。那是我第一次看到蒋深深露出那样的表情,印象特别深刻。」
听完,我怔愣了下,马上传LINE给蒋深深,约她中午在学餐旁的小池塘见面。
时间一到,她准时赴约。
我开门见山问:「蒋深深,听说交流会那天活动结束後,你和薛有捷见过面,是真的吗?」
她神sE一敛,然後点头,「是真的。」
对方的坦然使我瞬间失去了说话的能力,半晌才找回自己的声音。
「是偶然遇见,还是他特意去找你?」
「应该是特意来找我的,我才刚从洗手间出来,就听见他叫我,感觉是他看见我去了那里,才过去等我。」
「你说……他叫你?」我难以置信,见她再次点头,我几乎是反SX地反驳,「不可能,那家伙不说话的,即使在我面前,他也从来没有开口说过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可是他确实开口叫了我的名字。」蒋深深说,「我当时也很惊讶。」
我脑中一片空白,傻傻地瞪着她,「那他……跟你说了什麽?听说你当时一度脸sE变得很难看,他说了什麽让你不高兴的事吗?」
「他是质疑了我一些事,但我并没有不高兴。」
「质疑?」
「嗯,他认为我在交流会上提及我阿姨的那些事,是在说谎。」
我愣住了,「为什麽?」
「他似乎认为我是为了博取同情,才捏造那样的故事,但我向他保证那些事是真的,最後他也接受了。我们真的没有吵架,也没有闹得不愉快。」
「他真的只跟你说了这些?没别的?」我心中一片茫然,「他有向你告白吗?你有感觉到他喜欢你吗?」
她一时语塞,目光微微别开,彷佛有点尴尬。
「他并没有那样对我表示,但我确实从以前就时常感觉到他会看着我,只是我并不清楚那是不是代表他喜欢我。」
脑中再度乱成一团,我握紧拳头,咬牙问:「如果你说的是真的,那为什麽你会跟警方说从来没跟他接触过?」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只是没有特别告诉别人而已,但我有坦白告诉警方。要是不信,你可以去向警方确认。而且自那次之後,我和薛有捷就真的再没交集了。」
「不对。」我不自觉摇摇头,「这太奇怪了,那家伙明明从小学就那样注意你,明明喜欢你,却不是去向你告白,而是问你那种事,我怎麽想都觉得不合理。而且以那家伙的个X,他不可能莫名其妙跑去质问别人!」
我猛然抓住她的手,「你真的没有隐瞒什麽吗?你和那家伙之间没发生过其他事?你是不是对他说过什麽过分的话?你——」
「陈鸣宏,你别这样!」邱岳彤突然冲了出来,慌张地挡在我和蒋深深之间。「我知道你现在非常痛苦,也很难过,但深深是无辜的,我相信她和薛有捷的Si绝对无关,拜托你不要再怀疑她,也别再怪罪她了!」
被邱岳彤这麽一打岔,我稍稍恢复理智,却同时感到一阵虚脱,无力地蹲下,头彷佛有千斤重,怎样也抬不起来。
「陈鸣宏,对不起。」蒋深深的声音里听不出任何情绪,「薛有捷的事,我真的很遗憾。」
她们离开後,我将脸埋入掌心,喘着粗气,几乎快呼x1不过来,直到一滴热热咸咸的泪水流淌进嘴角。
鸣宏。对,不起。谢谢,你。
我终於哭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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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卖气球的摊位,我又想起了那家伙。
他生X敏感,不仅怕黑,也惧怕会爆破的东西,就连一颗小小的气球,都会令他神经紧绷。
小学五年级时,装饰在教室里的气球突然破掉一颗,他吓得差点跌下椅子。当时我还取笑他胆小如鼠,他立刻皱起一张脸,噘嘴在纸上写下,他的哥哥也说他太过胆小……
想到这里,我猛然停下脚步。
那家伙的哥哥知道他出事了吗?
薛有捷说过,他并未让家人知道他亲哥哥的存在,这些年来他一直都瞒着家人与他哥哥维持联系。
他坠楼的消息曾登上新闻版面,假如他哥哥有看到,应该无论如何都会来送他最後一程。然而在他的葬礼上,却未曾见到他哥哥的身影,唯一的可能,就是对方还不知道薛有捷已经出事。
我咬住下唇。
让他最敬Ai的阿魏哥哥知道这件事,也许是我能为那家伙做的最後一件事了。
摁下薛有捷家的门铃,来开门的是在台中读大学,只偶尔在周末回来的薛家大姊。
我说自己忘了带钥匙,家里没人,请她让我在她家待到我爸妈回来,她二话不说就答应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巧的是,目前她家也只有她一个人在,她会在房间打报告,她说我可以在客厅看电视,也可以随意拿冰箱的零食吃。
我不禁感叹自己的幸运。
待薛家大姊回房片刻,我让电视继续开着,蹑手蹑脚来到薛有捷的房门前,旋开门把溜了进去。
这是我第二次闯进这里。房内的物品摆放得井然有序,早已没电的手机也放在书桌上,不晓得是那家伙本来就生活习惯良好,还是他父母後来帮他整理的。
奇怪的是,当我观察起这个房间,某种熟悉的违和感却又涌上心头。当下我无暇细思,只顾着拿出事先准备的充电器,迅速帮薛有捷的手机充电,然後开机。
我们一起办的同款手机,他的开机密码没变,而警方为了调查,曾解开他手机的密码锁,并且并未重新设定,因此我得以顺利进入电话簿与LINE的页面察看。
然而不管是电话簿还是LINE,里面的联络人除了他的家人、我,以及班级的群组,就再无其他了。
薛有捷常常对我提起他哥哥和其他几位乾哥哥的事,那些人的名字我早就倒背如流,然而在这支手机里却没有任何他们存在的痕迹。
怎麽会这样?
我放下手机,开始翻找他的书桌cH0U屉。他说过,他一直和他哥哥通信,那麽他应该会把信件藏匿在房间某处,可是我都已经将房间每一个角落都翻遍了,却依然一无所获。
太奇怪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莫非是他父母把那些信收走了?
可是连手机里都没半点往来纪录,未免也太不合理。
尽管内心充满困惑,但我不敢再逗留,就怕薛有捷的家人会突然回来,或被薛家大姊发现我不在客厅。
薛爸爸、薛妈妈回来後,邀我留下来吃饭,两人依旧像平常那样与我闲话家常,只是言谈中还是会流露出淡淡的低迷,看得出他们还在努力适应失去儿子的伤痛。
假如他们透过薛有捷的手机,意外得知他哥哥的存在,是否会因此不高兴,进而删掉他哥哥的电话与通联纪录?
这点我怎麽想都觉得有些牵强,而且他们也不像是会这麽做的人
「鸣宏,多吃一点。」薛妈妈慈祥地看着我,「就快考试了,希望不要因为有捷的事,影响到你读书的心情。」
「谢谢阿姨。」我喉咙一阵乾涩,听她主动提起那家伙,便顺势打探,「阿姨,你们搬来这里之後,有薛有捷以前的同学打电话给他,或是写信给他吗?」
「同学?没有。」她很快摇头,苦笑着说:「那孩子搬家前,b现在更孤僻,从来没有跟同学一起出去玩过,总是抱着录音机一个人待在房间里,所以不可能有同学打电话或写信给他。只有你是他唯一的朋友。」
我愣了愣,「所以……你们从来没接到过有人寄给他的信,或是打给他的电话?」
「当然。如果真有这样的人,不管对方是谁,我们都会很高兴的,对吧?」薛妈妈先是和薛爸爸相视一笑,接着好奇问我:「怎麽了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没、没有。」
心中的疑惑愈来愈多,我再也按捺不住,决定触碰薛有捷严密藏起的那个秘密。
「话说回来,我发现大姊和二姊都长得像阿姨,薛有捷就不太像,五官也不像叔叔那麽有男子气概。」我故意拐弯抹角地说。
两人听了这番话,竟不约而同笑了出来。
「有捷确实长得和我们不像,他长得b较像他大伯。」薛妈妈笑着说完,旋即吩咐薛家二姊把家族相簿拿过来,她指着一张照片对我说:「你看,这就是有捷的大伯,两个人根本长得一模一样,对吧?」
照片里是一名身材魁梧的中年男子,手上抱着一个约莫两岁多的小男孩,两人都有一双黑白分明的大眼睛,笑起来的样子像同一个模子印出来似的。
那个小男孩一看就知道是薛有捷,光从长相来看,任谁都会觉得他和他大伯是父子。
「惊讶吧?是不是觉得他根本才是有捷的亲生爸爸?」薛母带笑的话声再度响起,同时也隐含怅然,「他很疼有捷,在有捷四岁的时候就因为肝癌去世了。有捷当时年纪还太小,所以对他大伯的印象并不深。」
我恍若遭受雷击,嗫嚅地问:「薛爸爸跟他……是亲兄弟?」
「当然,只是我哥像我爸,我则像我妈,不过我们确实是亲兄弟。」薛爸爸接话,还翻出他小时候的全家福照片,以证明自己所言不假。
薛家大姊忽然看着我问:「鸣宏,你的脸sE很难看,还好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脑中一片空白,只愣愣地摇了摇头。
彷佛忽然间坠入了十里迷雾,我顿时失去了前进的方向,不知道该相信什麽,更不知道自己下一步可以怎麽做。
就在那个时候,蒋深深身上似乎也发生了什麽事。
过去总是与她形影不离的邱岳彤,突然从她身边消失,不知道两人是不是吵架了。
然而当时我没心思多想,毕竟我自己都被薛有捷身世的真相压得快喘不过气来了。
会考前一个月,我在楼梯间偶然遇到邱岳彤。她低垂着头,迎面朝我撞上。
「陈鸣宏,对不起。」一见到是我,她才恍若梦醒,仓皇地说。
「没关系。」见她面sE苍白,神情憔悴,黑眼圈也相当浓重,我忍不住问她:「你没事吧?」
她摇头,却没有看我。
短暂沉默後,我歉然开口:「之前不好意思,我不该那样怀疑蒋深深,我只是太想弄清楚是怎麽回事,才会情绪失控。如果可以,麻烦你替我再次向她道歉,谢谢。」
她没有作声,我也不打算继续这场对话,於是绕过她步上阶梯,却听见她微弱的呢喃声在背後响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不是这样的……」
我回头朝她望去,「你说什麽?」
她维持同样的姿势背对着我,一动也不动。
「她……」她清瘦的身躯晃了晃,「她不是你所想的那个样子。我们全都被骗了,完完全全被她骗了……」
我听得糊里糊涂,「你说我们被谁骗了?蒋深深吗?」
她点头。
「什麽意思?为什麽这麽说?你们不是很要好吗?」
「那是因为……我所看到的她,都是她刻意装出来的。」邱岳彤像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才有办法说话,「其实她是个十分可怕的人,非常非常恐怖……真正的她,是个表里不一的双面人。她根本没有大家想像中的那样好,她是恶魔,非常可怕的恶魔!」
我惊得微微张开了嘴。
眼前这个nV孩,跟之前为了扞卫蒋深深,不惜挺身与我辩驳的邱岳彤,简直判若两人。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薛有捷的事已经够让我混乱焦躁了,再听到邱岳彤这番莫名其妙的话,我一点都不想去探究,只觉得更加烦躁。
「你为什麽要跟我说这些?」我语调一沉,「是因为你喜欢我吗?是因为知道我和蒋深深私下有交集,你嫉妒她,所以才这样中伤她?」
邱岳彤猛然转过身,红着眼睛激动否认:「我不是因为嫉妒她。陈鸣宏,我说的是真的,蒋深深她真的很可怕,她不仅是个骗子,还很冷血无情,你千万不能相信她。」
她甚至语出惊人地说:「说、说不定薛有捷的Si,确实与蒋深深有关。她太会说谎了,谁也不知道她究竟隐瞒了多少事,她和薛有捷之间或许有着什麽不可告人的秘密,她这个人才不像表面上看起来那样温和无害!」
我牢牢盯着她看,一字一顿地说:「你的意思是,你怀疑薛有捷的Si与蒋深深有关,甚至很有可能是她亲手杀了他?」
邱岳彤没有迟疑,十分笃定地点头。
「你现在指控蒋深深的样子,给我的感觉不像是你怀疑她害Si了薛有捷,b较像是你希望是蒋深深害Si那个家伙的。」
她霎时怔住,颤抖的嘴唇开了又阖,阖了又开,「不是那样的……」
「如果你真的这麽想,当初为什麽要帮蒋深深说话?你不是信誓旦旦地向我保证过,薛有捷的Si跟她绝对无关?」
「因、因为那个时候,我还不知道她原来是这样的人。」她急得像是快哭出来,「陈鸣宏,你想想,要是交流会那天薛有捷没有向蒋深深告白,那麽就不会因为告白被拒而伤心,既然如此,薛有捷为什麽还要自杀?如果不是蒋深深说谎,那麽就是她对薛有捷做了其他更过分、更残酷的事,才会b得薛有捷走上绝路,不是吗?」
我走下一阶楼梯,与她仅隔一步距离,直直望进她的眼底,「我不想再听你这些无凭无据的废话了。你究竟凭什麽替那家伙的Si随便下这种结论?而且还是在我面前说,你知不知道你这样真的很恶心?」
邱岳彤傻住了,含在眼眶的泪珠随之溢出,沿着脸颊滑落。
「为了让我厌恶蒋深深,你不惜利用薛有捷的SiW蔑她,还在我的伤口上洒盐。这样的你,b你现在口中所形容的蒋深深还要更恶劣,更让人作呕。」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她呆呆半张着口,彷佛想要为自己辩白,却一句话也没能说出来。
「我不晓得蒋深深是个什麽样的人,但至少我已经知道你是个什麽样的人,你因为嫉妒,竟不惜指控自己的好朋友是杀人犯。你才是最可怕的恶魔。」
说完,我迳自丢下她离开。
此後我再也没和邱岳彤在校园里见过面。
那段日子,我不时回想薛有捷过去告诉我的事,却又不敢继续回想下去。
会考前十五天,我再次来到薛有捷家。
透过闲聊,我从薛母口中打听到他们老家的地址,并在周末一大早出门,佯装去图书馆念书,实际上是搭乘客运,前往薛有捷的故乡。
我顺利找到薛有捷小时住的透天厝,不过他的爷爷NN并不在家。
在那家伙告诉我的故事里,他的乾哥哥马尾和小法,曾经在半夜打破他房间的窗户,即便他早已搬离,却仍坚持原样,而他的爷爷NN拗不过他,无奈之下也只得答应。
只是我绕了屋子一整圈,却始终没发现有哪片玻璃窗缺了一角。
附近的巷子里,有一间还在营业的早餐店,我猜测那可能就是薛有捷以前常光顾的早餐店,於是走进去与老板攀谈,而老板不但还记得薛有捷,也知道他发生意外不幸离世。
我问老板,那家伙以前是不是常点猪排汉堡、萝卜糕和冰N茶?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老板立刻笑了起来,「对啊,他有段时间固定点那几样东西。平常他都是在店里吃完早餐才去上学,假日也是坐在店里吃完早餐才回家。」
「假日也是?他没有外带过?」我一愣。
「他从来不外带。」老板毫不犹豫地回答,「如果把早餐带去学校,会被他班上的坏同学恶意加料;带回家里也会被他的两个姊姊偷吃,所以他每次都是在店里吃完,没有例外。」
会考前十天,我又去了趟薛有捷家。
「阿姨,你们搬来台北的前一晚,薛有捷有去同学家里过夜吗?」
「去同学家过夜?」薛妈妈先是惊愕,接着失笑,「鸣宏,阿姨不是说过了吗?那孩子过去根本就没什麽朋友,怎麽可能会到同学家里过夜?搬家前一晚,我们全家跟邻居一起烤r0U,有捷还因为喝了太多汽水,半夜闹肚子疼呢。」
那是那一年,我最後一次向其他人问起那家伙。
毕竟综合各方所言,都让我不得不认知到一件事——薛有捷一直都在骗我,直到Si去之前,他都没有对我说过真话。
他那个所谓的秘密,只是他刻意捏造、幻想出来的谎言。
阿魏、小法、马尾、太修、大发,这些人根本就不存在。
他是养子的秘密是假的,他和阿魏哥哥之间的过往也是假的。
那家伙自始至终都在欺骗我,就像交流会那晚,他明明去见了蒋深深,却对我否认。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从来就不曾被他真正信任过。
他从来就没有真的把我当作朋友。
国中毕业典礼那天,蒋深深做为毕业生代表上台致词,并获颁市长奖,而邱岳彤却无故缺席。
我的会考成绩不如预期,与第一志愿擦身而过,但还是进入一所还算满意的高中。至於蒋深深,她不仅以第一名成绩毕业,甚至在会考一举拿下全国榜首。
等到逐渐走出阿姨逝去的悲伤,我相信我可能就不再是第一名了。
我希望到那时候,你们不会认为我失败,而是认为我成功了。
她从容领奖的姿态,让我忽然想起这些话。
照她当时的说法,现在的她依旧失败,且离成功更加遥远。
当然,如今回想起来,那不过是她的谦逊之词罢了。
短短两个月间,发生了那麽多的事,但蒋深深竟似丝毫不受影响。
薛有捷的Si、与邱岳彤的决裂,以及别人对她的各种评价与议论,这一切彷佛对她而言从没发生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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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魏与春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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