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好了再下。”周氏寸步不让。
“好,我且应下,端看夫人拿不拿得下这一局。”
周氏原是礼部侍郎家的千金,学识自不比一般,当年裴之涣就不是她的对手,如今亦然。
窗外太阳西平,满窗橙黄。
裴之涣看着己方的棋子,已成死局,无奈摇头,却也输得心服口服。
“夫人棋艺不减当年,我认输了。”
“老爷别忘了自己说过的话。”周氏端起茶来,呷了一口。
裴之涣紧抿着唇,苦愁大深的作态,一言不发。
周氏把眉目一立,将手里的棋子往棋盘上一掼,砸得脆响:“越老越混账,自己说过的话都不作数了?!”
“你看你急什么!我又没说什么。罢了,罢了,我活了这大把年纪,由他去了,只是你要告诫他,这个节骨眼不要生出事来。”
周氏点头。
……
禾草教了二丫一套基础针法,让她捡一块布练习,可能是习武的原因,二丫刺绣的手特别稳,就是有一点不好,不太能坐得住。
不过这丫头十分听话,带着憨直气。
禾草现在也不整天埋头刺绣了,有时候还会让三保教她识字,从前她也不是完全不认字,只是认的字不多。
这日,她正拿着一本人物小传歪在椅子上习读,边读边认,旁边突然一道阴影罩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