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老板。
不过,你也有一点小小的问题。
什么?
你其实是一个很有才华的年轻人,但是不知道什么原因,对待工作似乎缺少了点激情和热情。
梁晚莺愣了一下,原来自己表现的这么明显吗?
我不知道你是为什么选择了这份职业,但是我很看好你,希望你能有更好的发展。
梁晚莺揣摩着喻晋最后的那几句话,从办公室出来以后,遇到了程谷。
他现在已经是经理了,梁晚莺属于他的直系下属。
程谷拍了拍她的肩膀说:喻总最后的那翻话只是敲打你一下,因为我们希望你可以相对稳定一点,不想看到你刚升职就因为各种原因辞职之类的事情。
我很喜欢融洲。梁晚莺说道。
程谷点点头,好,下班吧。
梁晚莺今天和喻晋交谈的时间有点久,回家的时候天已经黑了。
今天跟谢译桥见面的时候因为办公室那点小插曲,她完全忘记问他鞋子的事,他也压根儿没提。
在去制作公司的路上,他接了通比较紧急的电话后把她送过去就直接离开了。
下了地铁,离她住的小区还有一小段路。
梁晚莺掏出手机看了一眼。
现在都这么晚了要不还是改天再联系吧。
反正那双鞋也并不日常,那么高的鞋跟她平时也不会穿,实在太累了。
慢悠悠地走进小区,刚走到她住的那栋单元楼下,远远就看到一个男人在她家楼下等着。
他靠在车门上,微微仰头,指间还夹着一根细长的香烟。
灰白的烟雾如一缕缕银丝在他指间飘来荡去。
路灯将他的影子拉得很长,昏暗的光影将他的身影切割成明暗两个部分。
他似乎在看什么东西,也可能只是在发呆。
这个角度可以看到他清晰的下颌线和性感分明的喉结。
当男人抬手将香烟放进嘴里的时候,衬衣的袖口会微微向后褪去一点,露出一截瘦削的腕。
腕上的手表在路灯下偶尔会折射出一点亮光。
香烟的顶端随着他的吞吐忽明忽暗,零星的火点将烟草侵蚀,化作扑簌簌的灰烬落到了他的脚边。
他似乎察觉到了她的视线,突然转过头来。
本来他脸上是没什么表情的,看到她以后,眉尾微微上挑了一下,然后展开一抹薄雾般的笑。
她顶着他的目光走过去,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这你怎么来了?
说好了给你送鞋子的。
可是都这么晚了。
只要是来见你,什么时候都不算晚。
男人修长的手指间勾着一双尖头细高跟,正是她昨天落下的那双。
鞋子在他的指尖摇晃,纤细的跟与底部的红再配上男人眼底的笑。
一举一动浑然天成,自带一种极致的风流。
谢谢你
梁晚莺赶紧伸手去接,可是他却微微后撤了下手,没有还给她的意思。
梁晚莺疑惑地看着他。
男人低沉的声音落在她的耳边,有微小的气流涌动。
还记得那次在度假村吗?我们愉快地交流了那幅弗拉戈纳尔的《秋千》,梁小姐跟我说,在那个时期,女人的鞋代表了什么?
她的脸唰一下红了,羞恼地夺过他手里的鞋,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谢译桥笑了笑松了手。
见他没有走的意思,梁晚莺客气地开口道:要不您
好啊。
她话都还没说完,他就痛快的答应了。
可是我还什么都没说
谢译桥做出一副惊讶的样子,难道梁小姐不是想要邀请我上去坐坐吗?
我不
刚好我在这里等了你三四个小时,有点口渴了。
他着重强调了三四个小时,梁晚莺听后也有点不好意思了,只好带着他上了楼。
她的房门密码改过了,输密码的时候犹豫地看了他一眼。
谢译桥恍然,改密码了?
呃是的。
你的密码除了我和钟朗还有谁知道?
没有了。
他点点头,那确实要改一下,防止前男友轻车熟路摸回来。
梁晚莺无语望天,我的意思是,您可以回避一下吗?
连我也要防?
防的就是你!梁晚莺气鼓鼓。
谢译桥轻笑一声,怕我夜黑风高摸到你家,吃了你吗?小红帽?
最近降温了,梁晚莺在外套里穿了一件连帽T,T恤是红白配色,帽子部分是整个的红。
梁晚莺想到昨天的红黑礼服事件,心脏突然加快速度不规则地跳跃了一下。
她不动声色地试探着道:昨天穿的那件红裙子送去干洗了,等洗干净还给你。
谢译桥不疑有他,干脆地说道:那是送给你的,你想怎么处置都可以。
奇怪。
真的很奇怪。
他没有辨别出自己昨天穿的那条裙子的颜色,但是却知道今天自己的T恤帽子是红色的。
梁晚莺眨了眨眼睛,拧开门把手走进了房门。
你随便坐,我去给你接水。
她这里几乎没有别的外人来过,所以并没有准备一次性的水杯。
不过她之前抽奖中过一个可爱的猫猫杯,倒是没用过。
可是拿这样的杯子给谢译桥喝水,会不会很违和。
毕竟,他看上去就像是那种喝开水都要用高脚杯的人。
谢译桥坐在她那张并不算大的小沙发上看起来有一点局促,那双锋利的大长腿有一点伸展不开的感觉。
看到她端过来的杯子,他眉毛一挑。
不好意思只有这个杯子了,不过是干净的,没有人用过。
谢译桥点点头,没再说什么,端起来浅浅地喝了一口就放下了。
这个杯子边沿是拉出的一个简单的猫咪形状,手柄则是尾部。
他慢而雅的动作,简直把一杯白开水都喝出了咖啡的感觉。
没关系,挺好的,就是这个猫耳朵有点碍事。
这个杯子就是有这样的问题,喝水时如果幅度过大,鼻尖就会被猫脑袋顶住。
怪不得抽奖送,不然的话肯定卖不出去。
梁晚莺在脑子里想象了一下这个画面,觉得很有趣,不由自主地笑出了声。
她想的专注,没发现男人已经坐到了她旁边。
所以,梁小姐是故意在戏弄我吗?
男人的声音凉凉的,像是被水浸泡过的琴音震动。
没有没有。梁晚莺慌忙摆手,一抬眼,才发现他跟她已经坐得如此之近了。
男人突然抬手握住了她的手腕,拇指贴着脉搏。
他的手心温度很高,烫得人心里发慌。
在这样密闭的空间,柔和的夜晚,这张并不宽敞的小沙发上。
他笔直的西裤摩擦着她双腿的膝盖,布料发出悉悉索索的暧昧响动。
英俊高大的男人垂眸直视面前面纤细的女人。
她的眉眼处因为害羞而流露出一种含蓄的风情,颤抖的睫毛带着一种无措的紧张。
月色如此动人。
从窗户渗透进来,点亮男人的瞳孔。
胸腔内仿佛有一只异常活跃的兔子,拼命撞击着,想要冲出来,她的呼吸稍显急促。
他的目光太过强势又很缠绵,气氛陡然变得更加暧昧。
真的没有吗?低低地声音在耳畔萦绕,那你在笑什么?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