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莺莺的意思就是请几个朋友吃个饭,有那个意思就好了。
那怎么可以, 这个仪式感还是要有的, 要不我来给你们当见证人,不知道有没有这个荣幸。
当然!您肯赏脸那再好不过了。
那就这么说好了。
三言两语说完以后, 钟朗发现自己基本什么都不用准备了,因为谢译桥都帮他准备好了。
不过订婚戒指还是要他自己准备的。
下班以后,钟朗去了附近最大的商场,挑了枚小克拉的钻戒。
想着等以后真的结婚时再换个大的。
梁晚莺收到了钟朗定的地址以后,并没有多想。
来到现场以后,她有点震惊了。
本以为他只是订了个普通酒店,没想到是一栋超豪华的别墅。
怎么弄这么大的阵仗?她低声问道。
钟朗说:不喜欢吗?
哦哟哟,这是订婚还是结婚啊,搞这么豪华。施影凑上来打趣道。
小金也附和道:这就是MAZE公司的职员吗?不愧是大公司的啊, 出手果然不一样。
本来只是普通订个婚, 梁晚莺想的就是简单请客吃个饭就好, 所以衣服也穿的比较日常。
一条掐腰的白色连衣裙, 简约素净,不过在腰部有一条细细的窄缝做成镂空设计,让这条简单的连衣裙瞬间有了几分妩媚的味道。
可是这个布置未免有些太过隆重了。
别墅的大厅摆满了新鲜的花朵,吊顶上也布置了华美的灯光。
一尘不染洗的发亮的酒杯摆成高高的香槟塔,精美稀有的食物还有专业的服务人员
这一切都让她很不安。
以钟朗和她现在的经济水平,是弄不了这么好的现场,也请不了这么好的团队的。
钟朗穿上了自己最昂贵的一套西服,贴身的裁剪,清爽干练。
等双方邀请的同事都到齐以后,谢译桥才姗姗来迟。
他从一辆银色的布加迪上下来,肩宽腿长,身上穿着一套黑色西服,裁剪精良,非常贴身。
上衣的中间有一条昂贵面料的丝绸缎带从腰间缠绕过去,非常有设计感,脚上则是一双非常惹眼的皮鞋,鞋面是亮面的黑色漆皮,而鞋底则是瘦长优雅的琴底,配上一抹亮眼的红,整个人的气质被烘托得性感风流。
他简直比钟朗还像男主角,一时间风头无两。
当他露面的时候,梁晚莺的同事小声地哇了一声。
谢总简直太帅了啊。
天啊,这谁顶得住!施影做西子捧心状,我要窒息了。
我怀疑他是来抢风头的吧。小金酸溜溜地说了一句。
梁晚莺也愣住了,赶紧起身走到正在忙碌的钟朗身边小声问道:他怎么也来了。
谢总本来要和朋友开派对的,邀请了我,知道我们两个要订婚以后,把场地借给了我,我还邀请了他当见证人。
梁晚莺心里隐隐不安。
你只是MAZE的一个普通的职员,你们谢总为什么要对你这么好,你订个婚还要他亲力亲为?
钟朗听着她语气里的抵触,看向她不解地问道:怎么了莺莺?你好像很讨厌他?
梁晚莺一顿,掩饰了下自己的情绪,没有只不过我没想过要搞这么大,而且只是想简单的和朋友吃顿饭而已。
没关系,谢总人很好的,你不用拘束。
你知道这样的布置下来要多少钱吗?他无缘无故为什么要花大手笔为你做这些事?就算他不把这些钱放在眼里,你又准备怎么回报别人的好意?
看到两个人起了争执,谢译桥拿着花束走了过来。
这是礼金。
谢先生实在不必这么客气。
梁小姐无需介意,就当做是优秀员工的奖励了,毕竟,我们MZ的企业文化也一直以优待员工为荣的。况且,只是顺手的事。
钟朗将花接过来递给了梁晚莺,说:谢谢谢总考虑这么周到。
这束花一如既往是他最喜欢的玫瑰品种,也是他送了几次都被她还回去的那种。
梁晚莺不太认得这种花,可是旁边施影激动地说道:这可是奥斯汀玫瑰啊我天,好大的手笔。
这种玫瑰很贵吗?
非常非常贵!
啊?
梁晚莺呆住了。
手里的捧花顿时变成一捧沉甸甸的金子,她拿着也不是,丢了也不是。
下意识地抬头去寻找谢译桥的身影,刚好和他的视线远远对上。
他站在浮光掠影中,举起酒杯向她示意,嘴角噙着淡而饱含深意的笑意,cheers.
她赶紧又收回了视线。
一共来的宾客大概有十个,梁晚莺带了三个,钟朗带了三个,其中有一个女人,目光有意无意地落在她的身上,带着探究。
梁晚莺觉得有点眼熟,想了半天才依稀记起好像是谢译桥当初在监控里给她看过的那个和钟朗互动亲密的女同事。
谢译桥也带了两个朋友,同样的风度翩翩,气质不凡。
可是就这几个人而已,场地大得可以办一次真正奢华的婚礼了。
制作餐点的厨师,服务员等等,都要比客人还多。
人到齐以后,仪式正式开始。
作为见证人的谢译桥站在两人身后正中间的位置,开口道:很荣幸今天作为钟朗先生和梁晚莺小姐的见证人。
他表面热情,但是梁晚莺总觉得他扫过来的视线凉凉的。
像一股清冷的潮水,自上而下,将她冲刷了一遍又一遍。
两位郎才女貌,真是一对璧人。
现在,就请两位互相交换订婚戒指。
钟朗有些激动,手甚至都在微微颤抖。
戒指就在他右边的口袋,并且已经在手里攥了半天了,掌心甚至还出了点汗。
他刚刚掏出来,从一个丝绒盒子里取出,旁边柱子上的气球突然啪的一声,炸了一个。
他的手一抖,戒指不小心掉在了地上,在原地滚了两圈,然后掉进了一个缝隙里。
因为是现搭的场地,所以脚下并不是地板,是一层中空的台子。
钟朗傻眼了,梁晚莺也愣住了,谢译桥也挑了挑眉没说话。
这可怎么办?钟朗有点小小的慌张。
算了算了,都是自己人,到时候再补个戒指就好了。梁晚莺说。
钟朗还没说话,谢译桥蓦的开口插了进来,那怎么行,这么重要的仪式,怎么能连戒指都没有呢?
说着他将自己手指上的那枚素戒褪下来,隐秘地递给了钟朗,好心地说道:这个先借给你用,应个急。
谢谢谢谢。钟朗赶紧接了过来。
梁晚莺手指蜷缩了一下,她有点不是很想戴。
莺莺?
钟朗疑惑地看着她。
她骑虎难下。
也不想表现得太明显,不然总觉得有点刻意。
算了,先暂时一用,等下再找机会还给他好了。
那枚戒指像一个小型的镣铐般扣在了她的手指,她有些不自在地用拇指转了一下。
谢译桥则在一旁很满意地点了点头。
这是他的尾戒,戴在她的中指上勉强还算贴合,稍许有一点点空隙,但是也不至于会掉下来。
头顶的花瓣雨倾巢而下,伴随着礼花筒的声音,花瓣雨持续了一分钟,众人起哄让他们亲一下。
梁晚莺有点尴尬,倒不是因为要和钟朗亲吻这件事。
因为谢译桥就站在旁边,饶有兴致地看着她。
他目光灼灼,双臂环抱,手指还有节奏地敲击着,一副很感兴趣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