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要沈踏枝,为什麽一睁眼没有看到沈踏枝,沈踏枝还在楼下吗?还是这个时候已经走了?
其实这些猜测根本立不住,但是不安感和惶恐感如蛆附骨般地浸入了骨髓。
江雀很狼狈地跌跌撞撞地走出卫生间,想下楼去找沈踏枝,暂时控制住自己奇怪的情绪。
但在看到空无一人的房间的时候,他的鼻头一酸,又掉下眼泪了。
想沈踏枝,好想好想,他现在就要见到沈踏枝。
江雀几乎是沖出卧室的,此时他的触手也在跟着委屈,有几根甚至已经开始自发地缩小卷起来了,学着本体的样子分泌出了点黏液。
它们也很想哭的……要枝枝。
“雀……?”
沈踏枝听到下楼的急促脚步声,刚想回头打招呼,就直接被还穿着睡衣的江雀抱了个满怀。
江雀的拥抱急促又惶恐,毛茸茸的脑袋在他的肩膀上蹭着,沈踏枝第一时间就感觉到了自己肩膀处的衣服被打湿了。
“怎麽了?”他慌了,急急忙忙地去给江雀擦眼泪,“是出什麽事了吗?”
浸在沈踏枝身上熟悉的沐浴乳的清香中,江雀几乎是在发抖的,他努力咬了一下自己的舌尖,勉强说出了“求偶期”三个字,然后就在沈踏枝的拥抱中彻底理智断线了。
所有的理智都消失的那一刻,原本被压抑的情绪再也无可避免地倾泻而出。
原本一滴一滴的眼泪瞬间崩盘,江雀紧紧抓着沈踏枝的衣服:“沈踏枝……哥哥,别丢下我……不能留我一个人……”
沈踏枝在听到“求偶期”的时候懵了一下,他完全没想到江雀的求偶期会是这个样子,但还没等他细想到底为什麽,就被崩溃地哭着的江雀彻底弄慌了。
“我没丢下你,我只是在楼下準备早餐。”
他拍着江雀的后背,温声解释,试图像以前那样哄江雀。
但这招无效了。
江雀这会儿可不会像平日里那样讲道理,他的触手也委委屈屈地爬上了沈踏枝的身体,似乎也在和本体一样控诉:
“你不要我了……你下楼都不叫我……哥哥,”
后半截话没了,因为江雀急切地吻了上来。
他的脸上还有泪水,唇也是湿的,一遍又一遍地吻,就像是在确认沈踏枝的存在一样。
这根本就不算是吻,更像是毫无章法的小心啃咬。
“你不能和我分开。”江雀泪眼朦胧的。
沈踏枝终于有点弄清楚现在是什麽情况了:
江雀在不安。
或者说江雀在所谓的“求偶期”的控制下格外敏|感脆弱,因此才会因为早上的一点点小事就崩溃成这幅样子。
意识到这一点的沈踏枝心软了,他安静地给江雀乱亲,轻轻拍着对方的后背,就像是在给不安的小猫顺毛一样,一点一点的。
直到江雀不亲了,埋在他的肩膀上闷闷地一个人掉眼泪不说话的时候,沈踏枝才开口。
他的声音很轻,生怕自己一提高声音就被江雀误认为自己是在兇他:
“雀雀,我们先回楼上,我陪你上楼,好不好?”
江雀擡头看他,他的眼睛哭得通红,可怜兮兮的,沈踏枝没忍住,在对方的眼侧亲了亲。
他又继续去吻江雀,这个吻足够深入,一直到江雀缠着他的触手开始推拒的时候,沈踏枝才放开了对方。
他低头,贴着江雀的额头:
“雀雀,我们上楼?”
沈踏枝本是準备準备完早餐先去跑步机上晨跑一会顺带等江雀起床的,因此在围裙下穿的是运动背心。
流畅而并不夸张的肌肉很明显地表现出来,他柔和下眉眼这样温声哄人的时候……
格外的se情。
饶是江雀没有什麽理智,也看沈踏枝看懵了,含着泪半天才点点头,过了一会又摇摇头。
在沈踏枝再开口询问之前,江雀又多伸出了几根触手,把沈踏枝卷的严严实实的。
他生怕沈踏枝在他不注意的时候跑了,根本没给对方擡脚的机会,而是直接用触手卷着对方上了楼。
沈踏枝看到了江雀微鼓的触手。
还是熟悉的圆润的弧度。
沈踏枝:。
不是说只有一次成熟期吗。
还没等他发出疑问,终于进入了充满着二人生活气息的熟悉密闭空间,江雀紧紧抱着沈踏枝,又开始掉眼泪了。
他继续去胡乱地亲对方,声音黏糊糊的,像是在撒娇:“哥哥……要哥哥,你不能走……”
“我不走。”沈踏枝道。
江雀闻言擡头,看了沈踏枝一会,又哭了:
“你不亲我了,你就是想走。”
沈踏枝:……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