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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到了成熟期,无数的卵都在触手里了。
但是深渊里没有食物也没有给他孕育卵的母体,甚至这时的“江雀”都不知道触手这样奇怪的反应应该叫成熟期。
他只觉得触手好难受,里面有好多东西想要放出来,可来自本能的潜意识告诉他触手里的卵很娇贵的,不能随便就排到地上。
他需要一个温暖的、柔软的母体。
第一次亲身看见自己的触手在成熟期是什麽样子的江雀的灵魂体已经害羞的大脑宕机了。
他的生.殖触手本来就粗,里面有了卵之后更是直接大了一圈,原本就因为吸盘而凹凸不平的表面更加上下起伏了不说,就连平日里收起来的倒刺都被撑得立起来了许多。
触手尖处还隐隐约约能看见卵白色的影子,似乎随时都準备将卵灌入母体。
好、好害羞……
上一世的沈踏枝不会已经被他……
反正也夺不了身体的控制权,江雀干脆就在自己的体内胡思乱想着。
就在这时,前方传来了“砰”的一声巨响 。
原本还能自主思考的江雀一下子被彻底代入了现在的江雀中,就像是突然从高高在上的玩家视角变成了身临其境的第一视角一样。
只是他依然控制不了自己的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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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
江雀警惕地竖起了自己的触手,只剩下依然不舒服的生|殖触手还在后方有气无力地拖着。
他很谨慎,一点一点地往刚才发出声音的地方走去,在即将走出自己能够抵达的最边缘时,终于看见了发出巨响的“罪魁祸首”。
一个人类。
他最讨厌人类了。
触手在对方发出声音之前就直接卷了上去,勒住了对方的脖子的同时将他的四肢捆了起来,对方发出了一声痛苦的闷哼。
江雀不以为意,直接将人拖了过来。
这是个长得还不错的人类,五官俊朗,身材也还不错,只是灰头土脸的,腿也不自然地弯折着,裤子上是滴滴答答往下流的血迹。
好髒。
江雀嫌弃地松开了束缚住对方的腿的触手,只是继续掐着对方的脖子,这皱着眉问:
“你怎麽会进来?”
对面的人显然没跟上他的思路,但又本能地惧怕他危险的触手,顿了一下,沙哑着嗓子道:
“抱歉,我是不小心掉进来的,并不是故意打扰你的。”
江雀完全答非所问:“我讨厌人类,你还弄髒了我的触手。”
他心疼地看着自己沾上血的小触手,用手擦了半天也没擦干净。
江雀干脆不擦了,重新擡头道:“你好髒,还是直接杀了吧。”
反正人类都会死的,而且他现在很难受,不想和对方多废话,
抱着这样的心情,江雀直接绞紧了原本缠着那人的脖子的触手。
他冷漠地看着对面的人的脸色渐渐变成红色,最后又开始变白,无聊地想,人类真脆弱啊。
只要拧住脖子就会死了。
就在这时,原本一直拖在他身后慢吞吞的触手,终于慢慢地挪到了沈踏枝的面前。
它缠上了沈踏枝的腰,暗示性极强地戳了戳对方的小腹,接着试图去顶开勒着对方的脖子的触手。
含着不知道多少卵的生|殖触手无声地向本体抗议:
这个人类挺好看的,它喜欢。
要留下来给它贴贴!
江雀冷眼不理它,生|殖触手委屈地蜷了起来,圆圆的白色的卵也开始从触手尖尖冒头。
大有一副不给它留下,它就直接把卵全部丢到地上的架势。
江雀:……
为了卵,他妥协了。
在对方即将窒息的前一秒,江雀猛地松开了触手。
没了触手的支撑,那人直接跌到了地上。
原本就不自然地弯曲着的腿又被狠狠地撞击了一下,过于刺骨的痛硬是让沈踏枝从窒息的昏迷中清醒了过来。
他挣扎着起身,惊疑不定地看着对面突然松开了触手,看着自己不知在想什麽的漂亮怪物少年。
此时,生|殖触手已经害羞地躲到本体身后了,他并没有看到刚才缠着自己的那根触手的模样。
因为跌下悬崖而被摔断的双腿传来的刺痛是如此的明显,沈踏枝甚至可以感觉到自己的裤子已经被血浸透了,口中也是一片腥甜,似乎是摔伤了内髒。
从这麽高的地方摔下来,能活下来已经算他命大了,即使对面的那个怪物不勒住他,他也会很快因为失血过多而死。
就要死在这里了吗?
失血过多让沈踏枝的脑袋晕晕的,在一片混乱之中,只有一个念头格外清晰:
他不能死。 ', ' ')